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by蓉阿

作者:蓉阿  录入:12-26

咬着牙,不?停往后缩。铁栏很凉,冻得他?发抖。
下雨路面湿滑,围墙也滑。但贺广源仗着艺高人胆大,还是翻进来?了。大门上了锁,敲门也无人回应。还好厨房的窗子没关,贺广源从那进来?了。
雨衣往下滴水,浑身都是湿哒哒的。贺广源怕弄脏了许嘉清的家,脱下雨衣丢在洗碗槽,小心往里进。
准备开灯,可怎么按都没反应。贺广源想,应该是跳闸了。到时候找到许嘉清,再去修就好。
一面走一面小声唤哥,可怎么也无人回应。他?只能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每个房间都找完,还是不?见人。
最后他?在二楼最里面的小房间,看见了缩在笼子的许嘉清。
贺广源连忙过?去,打开笼门,把?许嘉清拖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冰的,身上蒙了密密麻麻一层细汗,连汗都凉。墨发贴着额头?,不?知是不?是咬着唇的缘故,唇瓣一片殷红。
许嘉清一直在抖,好不?容易接触到温暖,马上就死死贴了上去。
贺广源连片都没看过?,此?时却满脑子都是,都是那句——“香/汗/淋/漓,娇/喘/微微。”
许嘉清不?停往贺广源怀里缩,不?停说:“你抱抱我,抱抱我……”
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变成了现实?,贺广源狠狠拧了自己一下。许嘉清还在抖,泪水从睫毛下溢出。
终于鼓起勇气贴了上去,用袖子替他?擦干眼泪。
如此?苍白脆弱的脸,贺广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给许嘉清他?的一切。
贺广源听见自己说:“哥,你把?嘴打开。”
此?时的许嘉清乖巧极了,无论说什么都会照做。马上张开嘴,可以看见怯生生的舌头?。
贺广源吻了上去,攻城略地。黑暗里只有唇舌交缠声,许嘉清意识不?清,而贺广源则是清醒的沉沦。

少年身躯, 总是灼热的。烫得许嘉清想躲,雨衣遮不?住头发,往下落着水滴。
贺广源单手就?可以覆盖许嘉清整张脸, 他意识迷乱,舔着贺广源手心。雨不?停下坠,贺广源从下巴吻到?脖颈,去舔带着香汗的肌。
修长的腿, 震动的手机。
许嘉清的意识逐渐清醒, 伸手就?想去够。俯身往前爬,却又被人拖了回来。
再次亲吻在一起,许嘉清不?停推拒。贺广源无师自通的学会安慰心上人, 许嘉清只觉浑身发软, 又要往下倒。
打视频没有人接, 就?换成?了电话。铃声一声接一声,就?像午夜幽灵。
大口喘息,许嘉清推开身上饿鬼,就?要去接电话。
林听?淮的声音很?急,刚接通就?马上道:“嘉清哥, 你没事吧?我看一下最?后的监控和天?气, 应该是打雷突然跳闸了。”
贺广源脱掉湿漉漉的衣, 再次贴了上来。握着许嘉清的手,轻吻,舔舐。
他就?像狼崽子,虽然刚刚成?年,但身躯已经是男人的样?子。贺广源用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这双手冰冷,柔软, 就?像许嘉清。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到?浑身战栗,电话那头的林听?淮依旧很?焦急:“嘉清哥,我叫了人来修,但雨太大了。我们打电话,我陪着你好吗。”
许嘉清只觉自己像块烤面?包,身下瓷砖冰凉,身上的贺广源却很?烫。他在吻自己,吻最?柔软的芯。
手上不?知何时沾了污浊,许嘉清抓着贺广源的头发。想说话,却又顾及林听?淮在听?。
粗重滚烫的鼻息,外面?的大雨。
脑袋炸开烟花,许嘉清生怕发出声音,死死咬着自己手臂。
林听?淮还在说着什么,可是许嘉清听?不?清。他像被水溺死的鱼,就?死在这里。
贺广源拿过手机,挂断了电话。将?手臂从许嘉清口中拿出来,换成?自己吻上去。这一吻几乎要把许嘉清吞进肚子,未出口的话,变成?了泣音。
直到?结束,许嘉清还是一副傻掉的样?子。身体发颤,眼泪涎水混在一起。
张着嘴,望着天?花板。
贺广源把脸凑到?许嘉清耳边,小声的问:“哥,你到?底有几个好弟弟?”
“我算什么,我是小三吗?”
许嘉清混沌的大脑,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但依旧下意识想解释,贺广源将?手塞进许嘉清嘴里,玩弄着他的舌,往深处探去。
贺广源还在说话,拿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腹肌:“哥,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娘娘腔在一起?我已经成?年了,你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吧。”
“我很?帅,身材也很?好。你可以先验货,我一定比娘娘腔强。”
黑暗里,贺广源看着许嘉清,脸上浮现笑意。
“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噢。”
这也是只狡猾的饿狼,他的手抓着许嘉清的舌,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时机。
贺广源把许嘉清扛在肩上,硬骨抵着他的胃,许嘉清止不?住想呕。
把人丢到?房间床上,贺广源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许嘉清趴在床沿边,咳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咳出来。只有晶莹的涎水,拉丝往下坠。
脑袋还是浆糊,却又被人翻了过来。
今天?是满月,纵然落雨,月光依旧很?亮。贺广源明显洗了个澡,浑身都在滴水。脖颈挂着不?知从哪找来的链子,钻石闪着五彩的光。
这让许嘉清莫名想到?了求偶的孔雀,贺广源随意挤了两坨护手霜,空气里满是玫瑰香。
许嘉清看着他的脸,神情莫名有些悲切:“贺广源,我们不?应该这样?。”
贺广源把许嘉清的腿架至肩上,笑道:“哥,我是成?年人了,我可以对我的行为负责,我可以对你负责。”
白皙的皮肤除了红印就?是伤,贺广源摸着许嘉清的脖颈。看着上面?泛白的疤,连声音都在颤:“哥,这个人对你一点?也不?好,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去我家。我爸妈会喜欢你的,我们去加拿大,你陪我读书好吗?”
许嘉清无法回答,恍惚中他又看见了张枫晓,他含着戒指冲自己笑。
贺广源揽住了许嘉清的腰,把自己缩成?一团,埋进他怀中。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刚刚离开的狼崽,明显是去做了功课。
林听?淮打电话久久不?见人接,终于坐不?住了。打了巴掌还没来得及给糖就?被暴雨闪电阻挡,许嘉清的精神状态很?差,家里有乱七八糟的刀具和药。距离太远,又断电,林听?淮不?敢去赌。
拿着车钥匙,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往外奔去。法庭传唤为了方便林听?淮住的是酒店,出门在大堂看见了陆宴景。
他明显喝多了,遥遥对林听淮举杯。
一个胜券在握,一个狼狈不?堪。这个对比让林听?淮更?加恼怒,不?想在公共场所丢人,林听?淮把怒气发泄在了车上。
车里到?处丢的都是安全t,当时他把许嘉清带出来做过。贴了膜的窗子是单面?,但怀中的人还是止不?住颤抖。
仅仅才过三天?,林听?淮就想死许嘉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叫嚣着想要嘉清哥来安慰。
而?遥远的家里,许嘉清抓着贺广源的项链,感觉自己像颠簸的孤舟。
瘫倒在床上,浑然不?知反抗。酥麻感顺着脊背攀升,指甲在别人肩上留下红痕,就?像小猫爪。
贺广源说:“哥,你亲亲我,我想你亲亲我。”
许嘉清很?乖,顺从的吻上去。双手攀着少年脖颈,舔舐他的喉结,亲吻他的下巴。
头发上全是汗水,今夜的雨很?大。
林听?淮开了几公里回到?家,拿钥匙打开门,从厨房到?楼上全是湿漉漉的鞋印。
雨水顺着大衣往下流,林听?淮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先冷静一下。
点?了根烟来到?厨房,企图用尼古丁麻痹自己。洗碗槽里丢了件雨衣,这个房子很?新,隔音效果?并不?好。
林听?淮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好视听?,猫儿一样?的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
眼睛红的能滴血,烟灰不?停往下掉。林听?淮觉得自己冷静不?了,在厨房选了一把剔骨刀。
光听?声音就?很?欢愉,连他上楼都不?曾察觉,门也没关。
林听?淮颤抖着手抽烟,长长的头发贴在身上,冤魂似的站在门口。
林听?淮以为自己可以忍到?结束,但明显他高?估自己了。缓步往里进,许嘉清先发现了他。
尖叫一声,就?躲在奸夫怀里不?停发抖,泪直往下流。
林听?淮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瞬间就?扭曲了。他就?那样?好,我就?这样?让你怕?
贺广源护着许嘉清,好一对苦命鸳鸯。林听?淮想要推开他,但贺广源不?让。争执中,林听?淮的刀划伤了贺广源的手臂,长长的口子,血不?停往下流。
许嘉清傻了,疯了一样?挡在贺广源身前。明明自己也很?怕,浑身都在抖,却依旧要护着这个奸夫。
林听?淮仔细看他,身上全是别人留下的痕迹。污秽顺着大腿往下流,在床单上晕开不?堪。
林听?淮把刀丢到?门外,什么话都没讲。但贺广源依旧明白他的意思,不?停安慰许嘉清,替他擦干眼泪,盖上被子。
许嘉清缠着贺广源手臂,不?停摇头,说什么也不?愿他去。
林听?淮就?这样?站在门口看他们黏黏腻腻,许嘉清没有办法了。甚至流着泪,讨好的贴近林听?淮,舔着他的手,拉他去摸自己。
贺广源已经来到?门外,许嘉清又开始缠林听?淮。不?停说着:“不?要…别这样?……”就?要拉着他往床上去,好像这样?就?可以改变些什么东西。
林听?淮把许嘉清抱回床上,除了染红的眼睛,苍白的脸,看起来就?和平常没啥两样?。
盖上被子,打了个响指,许嘉清就?睡着了。
这个梦长达万里,他看见了张枫晓和父母亲。
他还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唤着哥,说自己已经在下面?探好了路。拉着许嘉清的手,带他走了一遍,笑着说:“哥,我没法等你了。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等你变成?老头投胎时,我就?又替你打点?好来世。”
语罢就?要松手送许嘉清走,但许嘉清不?愿放手。急切的想要说话,却像被人捂住了嘴巴,什么也说不?住。
许嘉清比划着手脚,他想告诉张枫晓:你再等等我,最?后等等我。林听?淮不?会放过我,我已经受够了,我马上就?来找你。到?时候我们一起,不?要让我一个人孤零零。
可是张枫晓没有听?到?他的话,不?一会就?化成?烟,消散了。只留下呆呆的许嘉清,在原地痛哭流涕。
哭着哭着就?又回到?现实?,泪水沾湿了枕头,房子里还是一片漆黑。
许嘉清下意识就?想爬起,贺广源根本打不?过林听?淮。
可是他怀里抱着一个东西,是什么呢。
没有灯,许嘉清看不?清。
眼睛长久流过泪,看什么都带着幻影。
是枕头吗,还是被子?
怎么湿漉漉的,他的泪,怎么会有这么多?
许嘉清双手捧着,凑到?眼前努力去看。就?在这时——灯开了。
适应黑暗的眼睛骤然重见光明,许嘉清下意识想闭。可就?是这一瞬,他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贺广源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嘉清,死不?瞑目。
这不?是抱枕也不?是被子,而?是贺广源的头!
许嘉清尖叫一身,连滚带爬就?要躲到?床底。可床底下也有东西,冰冰凉凉,死死贴着许嘉清。
有手,有四?肢。许嘉清僵硬回头,这是一具无头男尸。
又是一阵尖叫,前有头,后有尸体,许嘉清只能呆呆缩在原地。
林听?淮就?站在门口,灯是他开的,捧腹大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一脚踢开头,蹲下身子拍手唤嘉清。
许嘉清还是不?敢动,胃里翻江倒海,脸色煞白。
林听?淮笑道:“嘉清哥,你怎么这么好骗,这只是人物模型而?已。”
许嘉清控制不?住干呕,林听?淮单手把头捞了回来,继续笑:“这都是假的啦,嘉清哥,这上面?的血甚至是可食用的噢。”
仿佛是证明什么似的,用手摸了摸断裂处的骨,沾着鲜血舔手。
林听?淮把许嘉清拖了出来,抱进怀里。唇上还有鲜血,安慰的吻。
无论这是什么,是真是假。许嘉清都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一寸一寸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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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相信我,林听淮线的结局一定是极度舒适的。
不舒适就拿我包饺子吃

许嘉清很痛,浑身都很痛。
他再也忍受不了,抓着林听淮的手,不停的说:“林听淮, 你杀了我, 你杀了我!”
腿上的疤缝过针,就像蛛网在白墙。脖颈上的伤割断皮肉,许嘉清说话太急, 声音像风箱。
林听淮立在原地, 不悲不喜。许嘉清扑到林听淮身上, 想要?掐死他。
苍白的脸因为缺氧变红,林听淮看着许嘉清,一字一字的问:“你想死?因为一个?外人,你就想死?”
指甲划破皮肉,鲜血往下流。林听淮不在意许嘉是不是真的想要?他死, 也不反抗。只?是一个?劲的反复:“你凭什么要?死, 你凭什么能?死。许嘉清, 人间太苦了,你得陪着我。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给我!”
观音吊坠缠绕在手臂上,火红的绳线,交织着他俩。
只?是轻轻一推,许嘉清就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头?撞到床角,许嘉清疼得弓起身子。太疼了, 太疼了,太疼了,手疼,腿也疼,头?疼,脖子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耳鸣不停在响,许嘉清抱着头?想打滚。滚着滚着,他就滚到了贺广源的头?颅前,他们的头?碰在了一起,唇吻在了一起。
许嘉清看着眼前不瞑目的骨,上面皮囊不停变幻。季言生,张枫晓。
季言生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那层楼有?那么高,那么高,几乎直上云霄。季言生死在了他的家乡,变成了血浆,滋养他的家。他会去天堂吗,但是天堂在西方。
许嘉清的血流了一地,和泪水混在一起。他又忍不住想,张枫晓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货车那么大,他开的那么急。是被活活烧死,还是给了个?痛快?
许嘉清愣愣的,那自己呢,自己又会怎么死。
白炽灯一闪一闪,他什么都不怕了。他连死都不怕,还应该怕什么呢。
林听淮看着就算这?样也要?抱着贺广源的许嘉清,更加恼怒不止。揪着许嘉清的头?发,手一扬,头?颅就又滚不见了。
咕碌碌,骨碌碌。
许嘉清要?去找,他还有?很多话要?讲。梦里来不及说的话,他现在可以重新讲。
额头?上的血流了满脸,林听淮抓着他的头?发,可以看见血窟窿。
不顾头?发断裂,许嘉清要?往床底爬。无论床底的人是谁,许嘉清都想靠在他肩上躺一躺。
林听淮从来没发现许嘉清的力气有?这?么大,过度失血,脸都青了。绷紧的下巴,断裂的指甲。唯有?那双眼,依旧闪着寒光。
林听淮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拥抱他,可许嘉清还是要?走,他不要?在这?里,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猛的一推,林听淮撞到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缠绕手上的玉观音,碎成两半,落在地上。
许嘉清突然很想嘲笑?他,跌跌撞撞从床底捞出那具无头?人身,推开窗。
外面的大雨还是一片哗啦啦,许嘉清莫名觉得有?些可惜,自从遇到这?些人,他的雨季就多了起来。
就像老天也可怜他,敲锣落泪吹唢呐。
许嘉清告诉自己别怕,默默往窗上爬。
风把衣服吹的鼓起,这?风实?在太大了。许嘉清抱着人身,就像抱着洋娃娃。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人身落在地上,林听淮把许嘉清拉回了家。
他不停的说:“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许嘉清笑?他:“林听淮,我能?不能?死,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的。”
林听淮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突然顿住了。他十六的时候就想去死,十七的时候想带许嘉清去死,如今二十四,他却想好好和眼前人一辈子。
许嘉清摸上林听淮的脸,眯起眼:“林听淮,我有?没有?说过,你和小时候一点也不像。”
林听淮如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许嘉清的手,急切的问:“是变漂亮了吗,如果我穿女装你会喜欢吗。我们换一个?地方,可以重新开始吗?”
尖尖的下巴,鳄鱼眼泪往下滑。
林听淮身上总是带着一份天真的残忍,就像现在。明明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却还在追溯一种不可能?的可能?。
许嘉清把手抽了出来,企图从这?张脸里看到一点过去的影子。没有?婴儿肥,眼睛变得上翘狭长,皮肤不是健康的微黑,而是泛着透明的冷。
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他们就像站在时间的两头?,看得见,却永远触碰不到。
许嘉清闭上眼,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林听淮又在哭,小姑娘似的抽噎。泪珠大颗大颗打在许嘉清身上,滚烫却又瞬间变凉。
嘤嘤怯怯,凄凄惨惨。
可哭着哭着,林听淮就好像回忆起什么事情般,把头?埋在了许嘉清的肚子上。
头?发很长,洒落一地。他的手很凉,顺着肚子划。
“嘉清哥,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一定不会这?样。”
“对,就是因为没有?孩子。有?了孩子,你一定不会这?样。书上说孩子是家庭的基石和捆绑,幸福的家,一定会有?娃娃。”
林听淮的手,把许嘉清的骨头?都冻得一阵发凉。颤抖,哆嗦,如一盆冰水,把他从头?浇下。
林听淮越想越兴奋,就像参悟玄机的上师。许嘉清想躲,可是林听淮死死抓着他。
“林听淮,你不能?这?样,我是男的,我生不出孩子。”
林听淮的眼,温柔缱绻。可许嘉清只?觉透骨生寒。脸上的血已经结痂,一做表情,血壳就扑簌簌往下掉。
林听淮抱住许嘉清,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拍打他的背,小声说道:“嘉清哥,你真的不能?生小孩吗?”
“你以为我不给你喂药,是真的妥协吗?”
许嘉清浑身都在抖,想跑,可他是被盯上的猎物。
“嘉清哥,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你在我手上,身体不好我就慢慢养,药也有?在吃,可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
林听淮吻着许嘉清脖颈,呼吸酥麻:“但是没关系,吃药没用,我们就打针。”
打针,打的是什么针。许嘉清想问,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林听淮拖起他,许嘉清连路都站不稳。脑袋晕眩,林听淮的手如同巨钳。许嘉清抱紧门框,血从指甲渗出,留下一道道红血印。
林听淮笑?着,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抓着许嘉清的头?发,扯着他的手臂,往阁楼走。
挣扎没有?用,许嘉清傻了似的。喉喽发出悲鸣,想去咬舌。
可林听淮仿佛后背长了眼,还没来得及用力,就卸了他的下巴。
说不出话,涎水顺着下巴滑。屋子漆黑空旷,他连求死都无法。
好不容易来到阁楼,林听淮去开小冰箱。许嘉清又想跑,想往楼下逃。林听淮的脸晦暗不清,他找到了针管和药。
“嘉清哥,我劝你站着别动?。不然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许嘉清不是傻子,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宁可去赌一个?痛快的死亡。
林听淮拿着针管,挤出空气。他的动?作比许嘉清更快,从墙角掏出氧气瓶,卡着喉喽强迫许嘉清呼吸。
随着烟雾散开,许嘉清动?不了了。
林听淮替他重新接上下巴,因为太瘦,手一翻就可以看到黛青色的血管。
许嘉清浑身发软,冰凉的液体,融入骨血里。
牙齿哆嗦,忍不住发抖。嗓子发出微弱的声音,泪水不停往下流。
随着药物推完,林听淮把针管随意一丢,用棉球按住针口。
许嘉清颤抖着嘴唇,不停说话。林听淮俯下身子,他现在心情很好。歪着脑袋,笑?问道:“嘉清哥,你在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到。”
身体和药产生排异反应,原本只?是细微的抖动?,现在变成了忍不住蜷缩。
许嘉清的声音大了,只?是依旧是气声:“冷,我好冷…我好冷啊……”
一个?字一句话不停反复,头?晕,恶心,眼前不断浮现黑斑。止不住干呕,感觉皮肉里有?蚂蚁在爬。
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也不想再回忆一遍。
粘腻的,恶心的,湿热的东西,从他肚子里爬出。混合着他的血,丑陋的脸,不停哭。
哭哭哭,从早哭到晚,还是在哭,许嘉清受够了。他甚至想掐死他,但是被江曲发现,江曲把他锁在床上,就像畜生一样。
许嘉清不能?动?,泪水往下滚,他只?能?不停说:“林听淮,你杀了我吧。我不是恨我吗,我把命给你,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听淮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好像想发火,却又忍下来了。
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脊背,往里探入。林听淮挤出一抹笑?:“嘉清哥,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恨你,我爱你啊。我们要?活到九十九,看子孙满堂。”
林听淮啃咬着他,就像面对一块不易得的肉,舍不得吞,却忍不住舔。
许嘉清脾气也上来了,药效在减退,许嘉清给了林听淮一巴掌。看他冷白的脸上浮现红色五指印,许嘉清控制不住笑?:“子孙满堂?林听淮你配吗。你应该去死,不仅应该去死,还应该被碎尸万断,每天重复你的死亡。”
黑暗里的许嘉清像鬼,苍白的手攀上林听淮脖颈,把唇凑到他耳边:“你知?道为什么怀不上你的孩子吗,这?都是你的报应啊。林听淮,你活该。”
语罢又躺回地上,不停的笑?。
笑?声在阁楼有?回音,一声接一声。林听淮侧着脸,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
抓着许嘉清的头?发,把他丢到阁楼小沙发上。咬着牙,力度一次比一次重。许嘉清仰着头?,努力想抓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林听淮气到连嘉清哥都不再叫,满脸怨毒:“许嘉清,惹我生气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明明你哄哄我,只?要?你哄哄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第51章 弃妇
林听淮是真的气疯了, 不停啃咬着许嘉清,把他啃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扯着许嘉清的头发,把他从沙发拖到地上, 兴致来了甚至拿着银针想在他身上穿环。
许嘉清咬着牙,不肯吭声。阁楼有个铁笼子?,林听淮把他绑在栏杆上。
银针在黑暗里闪着光,林听淮用火撩。火苗照亮了他的脸, 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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