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往上?退,一边退一边努力想让脑子冷静下来。可是?他在楼道,顺着大开的窗子看?见了站在楼下的江曲。
陆宴景往前逼,许嘉清撞到林听?淮怀里。他的手?顺着衣摆往上?抚,江曲在上?楼。许嘉清浑身僵硬的可怕,楼下的新闻还在放:“京市六院医疗项目已经全面建成,由?季氏企业投资共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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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陆宴景觉得自己是正夫,心胸非常之宽广。一整个替夫纳妾的派头说要一起合作。虽然各怀鬼胎但他们全都嘴上答应了,结果三个人背地里打架狗咬狗搞小动作导致全员被查,最后项目只能用季家的名头。
出车祸的其实是林听淮,至于他为什么出车祸,真的好难猜喔[鸽子]。
闹到最后他居然是唯一一个自由人,被联合起来打了。
第122章 猫儿
林听淮抱着许嘉清, 箍着他的腰把?他拖到?了房间里。整个客厅一片狼藉,诡异的音乐响个不停。
许嘉清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林听淮就?压到?了他的身上。眼底一片赤红, 林听淮咬着牙说:“嘉清哥,和?他在一起你就?这么开心??”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吗?”
陆宴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楼上阿姨看着这一切有些害怕,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陆宴景就?朝她?微微颔首。江曲也?上来了,但是两人一个站在楼道一个守在门口,全都默契的没有进去。
许嘉清抓着林听淮的衣领, 不停大吼着, 叫他滚出?去。林听淮会撒娇, 仗着一副肖似女人的面容,许嘉清鲜少对他大声讲话发脾气。如今许嘉清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对他,林听淮的怒火和?妒火彻底把?他的理智烧得消失殆尽。
桌子上的tao还在林听淮口袋里,林听淮拿了出?来,用盒子的尖角碾着许嘉清的玉珠说:“你们z过了没有?”
许嘉清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林听淮把?盒子塞到?许嘉清嘴里, 手探到?了下面。许嘉清再也?控制不住, 蹬着腿要去踢林听淮。
林听淮一边摸一边说:“他到?过这里吗,他能让你开心?吗,许嘉清?”
屈辱的泪往下流,许嘉清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一切前因后果了。他抓着林听淮精心?养护的头发,嘶哑着说:“他在哪里,你们把?周春明弄到?哪去了?”
天地良心?,周春明真的和?林听淮没关系。他还没来得及解释, 许嘉清就?又道:“把?他还给我,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爱的是周春明。”
一时恼怒,妒嫉和?不甘心?,彻底席卷了所?有人的心?。江曲抬起头,陆宴景掏出?手机匆匆往上走。
许嘉清的眼睛因为痛苦紧闭,林听淮跪在许嘉清的两腿间,那?条修长笔直的腿架在林听淮肩上。
风灌了进来,许嘉清被冻得有些抖,脸上全是晶莹的泪滴。林听淮说:“你爱他?你怎么可以爱他!”
林听淮抓着许嘉清,话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他能让你这么舒服吗,许嘉清,你有病。”
许嘉清知道自己有病,但他和?周春明的感情不应该被这群畜生践踏。还没来得及动作,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许嘉清往边上爬,扶着床沿不停呕吐。
江曲走了进来把?许嘉清抱在怀里,许嘉清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林听淮抬起眸子看他,江曲说:“够了。”
林听淮笑了笑,明明貌似好女,却让人无端生起寒意?。他伸手去摸许嘉清背脊,刮蹭着皮肉说:“嘉清哥向来记吃不记打,但没关系,我的时间一向很多。”
许嘉清宛如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颤抖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曲就?捂住了他的嘴:“清清,噤言。”
这话像个魔咒,许嘉清感觉自己张着嘴变成了哑巴。
这里离京市直线距离有两千多公里,许嘉清不明白?他们明明正处于风暴中心?,是怎么调遣的飞机。他像个被豢养的宠物被那?群男人带回了熟悉的地方,看着熟悉的黑色轿车,许嘉清不敢上去。
扭头要跑,却诡异的无人来追。可许嘉清还没跑两步,就?被人用帕子捂住脸,陆宴景抱住了他往下倒的身子。
许嘉清被送进了刚建好的精神病院,医院大,里面住了很多奇怪的病人。那?个老中医也?跟着过来了,许嘉清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问问周春明的下落。
但是老中医却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他拍了拍许嘉清的手说:“回头无路,请好好留下来吧。”
许嘉清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是他出?不了病房。周围全是软垫子,保证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许嘉清。他住的是其中一间,许嘉清不明白?医院用的是什么治疗手段,无论?白?天黑夜惨叫声都不绝于耳。
他又出?现了幻觉,常常看见周春明站在角落朝他笑。许嘉清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周春明就?不见了。
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流,许嘉清把?腕子咬破了想死,可刚咬出?血,警报就?响了。
这时许嘉清才知道自己怀孕,那?群畜生不敢用药,只能换一个“治疗”方式。因为应激反应,许嘉清已经不记得医生是怎么给他治病的了,他只知道那?个黑漆漆的手术室很可怕。
正发呆时许嘉清听见了几下敲桌声,他连忙扬起头去看房间里的监控。林听淮问:“嘉清哥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许嘉清点了点头,可是那个人又说:“嘉清哥今天吃了什么?”
许嘉清有些焦虑的扣手,他已经忘记了中午的菜是什么。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许嘉清张口刚想认错,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陆宴景打开灯,单手松着领带。许嘉清连忙过去帮他脱衣服,还没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陆宴景就?环住了他的腰。
有东西抵着许嘉清,陆宴景拉着他的手唤他清清。许嘉清艰难的喘着气,还没缓过劲,两人就?滚到?了沙发上。
林听淮想说什么,但是陆宴景直接拔了监控插头。许嘉清自己不敢拔,只有z的时候那?些男人才会把?监控关掉。
许嘉清被陆宴景箍得疼,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往下落。陆宴景用手背替他擦眼泪,笑着说:“谁又给我们清清气受了?”
许嘉清说不上来,他在梦里看到?了一个影子在和他告别,许嘉清突然很难过。病房没有窗,他抓着陆宴景的手小声问:“最近是不是快到中元节了。”
陆宴景没说话,许嘉清只能讨好的往他身上贴。他的肌肤白?皙滑腻,就?像上好的羊脂玉。可能是因为怀孕,很有几分女性美。陆宴景蹂躏着他的胸口说:“为什么这样问?”
直觉告诉许嘉清不能说出?梦里的事,一边喘息一边小声道:“我闻到?了纸钱味。”
陆宴景笑了笑,力道更重了些:“清清鼻子真灵,这么大的病房既没窗还关着门,就?能闻到?外面的味道了。”
陆宴景把?许嘉清的腰往下按:“清清不如也?说一说,老公是什么味?”
许嘉清不敢说话,他的胃拧成一团,又开始想吐了。但是他不能吐,上次跪在地上帮这群人时他吐了出?来,被抓去手术室里治疗了一个疗程,江曲还从圣庙带了人来教他学规矩。
许嘉清不怕学规矩,他怕手术室。那?群男人不满意?治疗效果,许嘉清不明白?他们要什么效果,但是他不能再进去了。
陆宴景的手还在许嘉清背脊上,鼻尖全是男人的味道。许嘉清只能讨好的用脸蹭了蹭,陆宴景一愣,又把?他抓起来了:“这是谁教你的?”
许嘉清不说话,坐在陆宴景身上。陆宴景抓着许嘉清的手去摸自己,许嘉清想躲,但是陆宴景揉着许嘉清腹部的软肉说:“清清是不是已经三个月了?”
许嘉清战栗了一下,又乖乖不动了。那?三个男人的欲望能把?许嘉清烧死,为了能让许嘉清活,他们把?时间错开了。可就?算这样许嘉清还是很难熬,他把?脸埋进陆宴景颈窝里。
双手火辣辣的疼,陆宴景掰着许嘉清的下巴不停亲吻。涎水止不住往下流,把?衣服都沁湿了。
趁许嘉清红着脸喘息时,陆宴景撩开了他的衣摆。从脖颈吻到?下巴,陆宴景又去吻许嘉清湿润的眼睛。
鬓发因为汗水贴在脸颊,陆宴景说:“清清一回来就?瘦了。”
许嘉清猛的一僵,什么叫做回来,他还去过哪里吗?酥麻感顺着背脊往上攀,许嘉清伏在陆宴景肩上,听他继续讲:“清清是舍不得外面,还是舍不得那?个人?”
陆宴景把?手拿了出?来,换了另一个东西。许嘉清疼得太阳穴直跳,把?陆宴景的衬衫揉成一团。不停哆嗦着,小口抽气。
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把?许嘉清扣在怀里,逼他回答那?个问题:“清清,说话。”
许嘉清的脑子像团浆糊,因为疼痛已经彻底无法思考了。只能呜咽着流泪,胡乱说道:“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个回答,陆宴景的语气骤然变得温柔:“清清不用害怕,我是你的丈夫,你的依靠。只要你想见他,我就?带他来见你。”
许嘉清对这句话感到?害怕,他又看见有一个人站在角落。这个人他以前是可以看见脸的,但是现在连身躯都变得模糊。
陆宴景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许嘉清环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去贴他的唇。许嘉清不会接吻,他只会贴着嘴,把?舌头伸进去。
许嘉清的背脊上全是热汗,两个人很快又吻在了一起。陆宴景的吻让许嘉清窒息,他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身子往下滑,又被陆宴景托起。许嘉清浑身都在打颤,陆宴景没有再为难他,把?他抱去了床上。
领带松垮的挂在脖子上,陆宴景拉着许嘉清的手,还没说话,许嘉清哆嗦着帮他把?领带取下来。那?三个男人允诺,只要许嘉清学会新娘课程里的所?有东西,就?放他出?去。
许嘉清抓着领带觉得自己或许永远不可能出?去,他习惯不了这种感觉,他疼得想死。猫儿似的叫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流。陆宴景说他比楼下的母猫叫得好听,要是楼下的猫都像许嘉清这样,他或许愿意?养一只在家里。
陆宴景又笑了笑,箍着许嘉清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但我不喜欢猫,因为猫都是养不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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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歉抱歉,昨天卡文卡死了,所以没更新。
没有假条是因为我以为我能写出来东西,但等我把后续思路顺出个头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第123章 补丁
等许嘉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许嘉清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是?浑身?都?疼。外面传来脚步声,林听淮拿托盘端着?早餐, 一扇一扇打开?门。
一道铁栅栏,一道正常的门。
许嘉清把头埋在被子里想要?装睡,但是?林听淮一直亲他的脸。一边亲一边喊:“嘉清哥,别睡了, 快起来吃饭吧。”
林听淮的手不停往衣服里探, 许嘉清抓住了他的手腕。林听淮也不恼,笑眯眯的环着?许嘉清的腰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又要?找毛巾帮许嘉清擦脸。
热毛巾捂住口鼻, 许嘉清讨厌这种感觉。挣扎着?要?躲, 但是?林听淮按着?他的肩膀说:“嘉清哥要?乖。”
许嘉清听了这话顿了一下, 下一秒就要?站起身?子往外跑。可还没跑两步就被林听淮抓住了后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林听淮说:“嘉清哥想去外边看看吗?”
许嘉清站在原地不动,林听淮再次露出笑:“嘉清哥伺候好我,我带嘉清哥出去看看怎么样?”
许嘉清转过身?子, 什么都?没问, 只是?缓缓跪下, 把脸放在林听淮腿间。林听淮刮蹭着?他的脸,手指在许嘉清嘴里搅弄,蹂躏着?他的唇。
因为没有窗,这个?房间得日日开?着?灯。林听淮俯下身?子,在许嘉清耳边说:“嘉清哥,你这样真像我们豢养的小宠物。”
许嘉清穿的是?睡袍,胸口的衣裳大敞着?露开?。那两点被人咬得不成样子, 林听淮也啃咬了上去。许嘉清疼得想躲,但是?林听淮的手在他背上,强迫他挺着?。
林听淮说:“嘉清哥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女乃/?”
许嘉清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林听淮又说:“嘉清哥,我想在你这里穿个?环。”
手往下探摸着?许嘉清大腿,许嘉清已经软得像一滩水。瑟缩着?要?躲时,林听淮突然抱住了许嘉清,在他耳边问:“嘉清哥,告诉我你昨天梦到了谁?”
他的脑子已经彻底迷乱了,有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吐不出来。许嘉清既害怕又难过,兀的把林听淮推开?。
林听淮坐在椅子上,被这一推直接摔倒在地,光听声响就疼。倒是?许嘉清因为本就跪在地上,一点事都?没有。
这回许嘉清不傻了,还没来得及往桌子底下躲,林听淮就抓住了他的手。站起身?把许嘉清抱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坐着?,林听淮用?一种谴责负心汉的语气说:“我以为嘉清哥会梦到我,嘉清哥不是?最喜欢我了吗,怎么不想我。”
把托盘上的早餐一碟一碟端出来,林听淮把筷子塞到许嘉清手里:“嘉清哥和小宝宝都?饿坏了吧,快吃。”
林听淮的性子向?来喜怒无?常,许嘉清摸不准是?不是?还有什么在后面等着?他。可是?吃了好几口,林听淮都?支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许嘉清不由?放下心来。
早餐是?黄鱼小馄饨和孕妇牛奶。小馄饨勉强吃完了,孕妇牛奶腥得很,许嘉清喝了一口就不愿意动了。
林听淮把吃完的碗换到另一边,把牛奶推到许嘉清面前:“嘉清哥,不能浪费粮食噢。”
看着?杯子里的东西,许嘉清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之前病房里有人不愿意吃饭,被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拿着?漏斗灌。林听淮被火烧焦的头发再次变得秀丽,鸟羽毛似的乌黑。林听淮埋在许嘉清肩膀上说:“嘉清哥不愿意当?妻子也没关系,我可以当?嘉清哥的妻子……”
许嘉清自从进过手术室以后思维就跳跃的很快,医生说他的记忆像个?缝满补丁的布袋。不管补丁缝得再牢,但补丁就是?补丁,袋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完全?破开?。
林听淮敲了敲杯子,催促道:“嘉清哥,快喝。”
他的眸子里闪着?光,像是?在等待什么。许嘉清不敢拒绝,连忙端起杯子强灌了下去。黏稠的东西挂在杯壁上,还没来得及细想,林听淮就把餐具收下去了。
肚子吃得圆鼓鼓的,林听淮跪在地上,对着?肚子里的东西说:“你要?乖乖长大噢,你要?乖乖听话。”
这两句话像诅咒似的,许嘉清总觉得是?在借着?孩子的名义敲打他。
房间衣柜里没有什么衣服,林听淮打了个?电话,就有人送来了。林听淮不停说着?外面冷,要?多穿一点。层层叠叠加上去,许嘉清被裹成了个?粽子。
医院走廊上,那些医生护士看他们的眼神都?极不对劲,但许嘉清不明白为什么。
下了鬼哭狼嚎的二楼,一楼的病人看起来正常得多。
趁着?林听淮填东西,许嘉清拉了一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大娘问:“阿姨,现在是?几月份,多少号了?”
大娘不理他,许嘉清又想换个人问。可是大娘旁边的男人一直说他是?一棵杏鲍菇,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许嘉清还没来得及和他讲道理,就被林听淮拉住了:“嘉清哥,我们快走吧。”
没有坐车,外面的街上也没几个人。许嘉清觉得林听淮今天很开?心,就连他借着?冷的名义把手放到林听淮肚子上,他都?没拒绝。
看着?林听淮乐呵呵的脸,许嘉清觉得没意思,又把手拿了出来。林听淮又拉着?他的手说:“嘉清哥不冷了吗?”
许嘉清把脸闷在围巾里说:“我自己衣服里有口袋。”
“噢。”林听淮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抓着?许嘉清的手往怀里塞。
许嘉清在林听淮怀里摸到了手机,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了,林听淮就换了一个?地方捂。
今天的天气不好,街上阴阴的。许嘉清还是?觉得应该快到中元节了,不然他怎么老?是?看到鬼。许嘉清其实不愿意觉得那道影子是?鬼,可如果不是?鬼,又怎么会看得到摸不着?呢。
他的眼睛有些涩,林听淮问他怎么了,许嘉清说被风吹了沙子。
好不容易在前面看到一个?小店,许嘉清理直气壮的伸着?手找林听淮要?钱。林听淮笑着?说:“嘉清哥,现在都?是?手机支付了。”
许嘉清又想要?林听淮的手机,但是?林听淮不给。
进了小店,林听淮去拿水。许嘉清四处打量着?找日历,可现在哪有这么古老?的东西。趁着?林听淮纠结食品健康研究成分?表的时间,许嘉清又溜到了小店深处,他知道这里面一般会有纸钱。
果然,角落的塑料篮里堆着?好几摞黄纸冥币纸元宝。许嘉清挑挑拣拣藏了几叠黄纸在口袋,他会叠纸元宝。老?人说冥币地下其实收不到,还是?黄纸最好。
但是?许嘉清没有钱,他把从林听淮手指上撸下来的戒指放到了柜台。老?板娘看都?没看他一眼,正沉浸式欣赏外面的人打小三。
妻子捏着?丈夫耳朵,另一个?女人则一直低着?头。那个?男人的脸都?被抓烂了,妻子的声音很响:“老?娘跟了你多少年??从你进厂出来打拼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你,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当?时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爱我,你要?一辈子对我好。他妈的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许嘉清也看了过去,老?板娘一边叹气一边说:“男人真是?有钱了就学坏,你说女人辛苦一辈子都?图啥。这男的找小三以后就要?把她扫地出门,别说抚养费了,连孩子都?不给。”
许嘉清看着?外面哭喊的女人,突然问:“男的有钱了以后真的都?会像这样学坏吗?”
说到这老?板娘来劲了:“那当?然啊,我年?轻的时候干酒店,年?纪大了开?便利店。这种我见多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例外……”
话还没说完,林听淮就过来了。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许嘉清嫌冰不想喝,林听淮就把水放到怀里捂着?。
外面的闹剧还没有结束,林听淮抱着?水瓶就像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半曲着?膝盖靠在许嘉清怀里说:“嘉清哥以后会这样对我吗,嘉清哥以后可千万不能学坏。”
许嘉清没有理林听淮,他在思考一件事。林听淮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又要?把自己的手往许嘉清口袋里塞。这可不能让林听淮塞,许嘉清连忙抓住了林听淮的手说:“我不会这样。”
许嘉清看到巷子角落里有一个?人影,一直遥遥跟着?他们。许嘉清又道:“你呢,你会这样吗?”
林听淮听见许嘉清这个?反问,连忙抱住他说:“我不会,嘉清哥,我不会的。”
拥抱中,许嘉清在林听淮口袋里摸到了烟盒。自从他怀孕以后林听淮就不抽烟了,但偶尔也会揣着?烟闻闻味。而有烟一般就代表有打火机。
果然,许嘉清在烟旁边摸到了一块冰凉的铁。
林听淮问许嘉清:“还要?在外面再逛逛吗?”
许嘉清摇了摇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可回去的路刚走一半,林听淮就发现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伪装的面具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他的脸色变得很阴狠。许嘉清佯装不在意的问:“那个?戒指很重要?吗?”
林听淮没有回答,急忙叫了个?车把许嘉清送了回去,自己又匆匆出来找。
许嘉清知道房间里有监控,揣着?口袋里的东西进到浴缸里。他如今不敢死了,那些男人对他的警惕放低了很多。许嘉清拿着?黄纸一张一张的叠着?纸元宝,这些黄纸太软了,哪怕他再努力也支撑不起来。
一次不敢烧太多,许嘉清把另外的黄纸藏了起来,坐在浴缸里拿打火机烧松松垮垮的元宝。他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可张开?嘴,大脑里一片空白。
灰烬打着?旋往天上飞,按照老?人的说法这是?来收钱了。许嘉清怕触发烟雾警报,用?手当?扇子,一旦飞的太高他就扑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烟雾薰迷了烟,那道影子竟然不再是?影子了。许嘉清说:“别跟着?我了,快去投胎吧。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这样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第124章 师母
许嘉清在里边坐了很久, 外面吵吵闹闹的。病房并?不隔音,许嘉清想把浴缸里的黑灰冲洗干净。可是刚站起来,就差点摔到地上去。
头晕目眩,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尖叫。许嘉清趴在浴缸边上,拼命喘息。他的胸口很痛,有一股巨大的悲伤将他彻底包裹。许嘉清分不清这?种情绪,也?喘不上气。好一会以后才在手上摸到血, 他的耳朵在流血。
支着?胳膊从浴缸里爬出来, 许嘉清又看向那?个影子。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上和耳朵边上的血冲洗干净,又抱着?纸巾开始擦浴缸。
浴缸被烧得焦黄发黑, 有些擦不干净。许嘉清擦烦了, 听着?外面的兵荒马乱声, 干脆盘腿拿纸巾开始做起白花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耳鸣过了,但是这?一次不止耳鸣,他又听到了窃窃私语声。许嘉清把白花拿在手上,比划了两下又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今天是林听淮的时间,但是他跑出去找戒指了。就这?么?普通的一个白金戒指, 许嘉清觉得林听淮好小气。但他也?乐得自在, 从床头捞了一本书, 又要去倒水泡茶喝。
茶叶很香,外面传来了开门声。许嘉清手一抖,就倒了大半罐茶叶在杯子里。
许嘉清朝门口望去,江曲穿着?一身灰色风衣,看不出情绪。好一会以后许嘉清才把茶叶罐放到桌子上,过去帮江曲脱衣摘围巾。
江曲的手很冷,拉着?许嘉清问?:“你?今天出去了?是林听淮带你?出去的吗。”
许嘉清没说话, 江曲松开了他的手,抱着?他往里面走。
桌子上还摆着?书和茶叶,江曲没看书,拿起杯子看了两眼:“喝这?么?多茶,晚上还能睡着?吗?”
关你?屁事?。
许嘉清又想装聋作哑,但是江曲笑了一下说:“林听淮在外面找东西,找的恨不得把整条街都翻过来了,清清倒是在这?乐得自在。”
许嘉清终于抬起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曲看向许嘉清:“那?真是奇怪,他的戒指戴了这?么?久都没丢,和清清出门一趟就不见了。他那?戒指是一对,一只被你?在房间里玩丢了,另一只在外边丢了。清清,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回过味?”
许嘉清这?回不说话了,阴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因为低着?头,只能看到鸦羽似的睫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