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喘息逐渐变重,发出无意识的呜咽,伸出手想拒绝,却只抓到虚无。
许嘉清感觉又回到了过往,下意识便想逃避,想继续沉睡梦里。
不清醒便不用面对,他像藏进茧里的白蚕。
可是他抗拒不了身体变化,下一秒脑袋便炸开烟花。
陆宴景把手上东西舔干净,便又要去吻他。
许嘉清扭头去躲,把陆宴景逗笑。
心情极好的与许嘉清十指交扣,一起挤在小小的床榻上。
陆宴景笑他:“这不是你的东西吗,哪里有人连自己都嫌弃。”
“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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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一觉睡到中午,季言生给他打电话。
许嘉清的脑子依旧有些发晕,下了床,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双腿打颤,仿佛还在盘山大道上。
腰间还有未消的红色指印,后背一片青紫。
撑着墙站起,电话里的季言生奇怪极了。说话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嘉清有些不耐烦,闭着眼往脸上拍水,疲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说我可要挂了。”
“别啊。”季言生这才道:“嘉清,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出来吃个饭吧。”
开了扬声器,许嘉清把手机放在台面上,一边挤牙膏一边道:“我要上班。”
“今天外公回家,舅舅要到老宅去。你就放心出来吧,要是有人问就说是我叫的。”
许嘉清揉揉太阳穴,想到今天是季言生生日,便道了句好。
季言生听他同意,兴奋异常。
电话刚挂,地址就发来了。
这是一家海边的高级餐厅,许嘉清上网查了查,一顿饭要吃掉他三个月工资。
出了房间门,陆宴景果然不在家。
饭菜都在桌子上,许嘉清摸了摸,还是温的。
刚慢悠悠吃完,季言生就来接他了。
许嘉清看着他的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分辨不出来。
季言生笑着把他拉出门,将他按进车里。
深港下午烈日炎热,季言生带他去看电影。
狗血的爱情喜剧,旁边全是小情侣。
看着看着就依偎到一起去,有的甚至在啃嘴皮子。
许嘉清有些头皮发麻,踢了季言生一脚:“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东西了?”
季言生捧着爆米花,坐在座位上傻笑。
越笑许嘉清越火大,不停在心里默念:今天他生日,今天他生日。爹不和儿斗,爹不和儿斗。
这绝对是许嘉清度过最漫长的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许嘉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
季言生连忙跟上他,一路小跑,没人吃的爆米花扑簌簌掉在地上。
出了商场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季言生露出讨好的笑,揽着许嘉清肩膀,又拉他上了车。
可谁知刚走到餐厅门口,季言生摸摸口袋,发现手机掉在车上了。
便让许嘉清先进去,他回去找。
里面是经典的西式餐厅模样,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咕隆咚的。
好死不死他还夜盲,这一路不是腿绊倒椅子,就是手撞到桌子。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盘子都不知要摔碎多少。
刚找到桌子坐下,餐厅就骤然响起了钢琴声。
一束暖黄小灯,打在季言生身上。
死狗,居然还去换了衣服。
又没妹子,搁着装什么啊……
许嘉清抱着胳膊,垂着眸。该讲不讲,季言生的弹琴技术还是相当可以的。
一曲闭,季言生不知从哪抱来了一大束玫瑰花,来到许嘉清身前跪下。
将花放到地上,拉起他的手,浅笑道:“嘉清,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许嘉清感觉自己有些搞不清状况:“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
“从大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后来你去旅游,不管怎么发消息都不回。我以为是你知道了,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我曾以为是你我缘分已尽,可上天让你重回我身旁,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季言生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碧玉手镯:“我和我妈说了,家里人都祝福你我。”
季言生再次看着许嘉清道:“许嘉清,我喜欢你。”
听到这话,许嘉清猛的站起,踢了季言生一脚:“滚啊!傻逼。”
语罢,便飞快往餐厅外跑。
结果却在门口看到了陆宴景,他好像刚参加完晚宴,黑色西装外套和蓝宝石袖扣。
头发往上梳,还抹了发胶。他看着许嘉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许嘉清张嘴刚想解释些什么,季言生也从里面跑出来了。
拉着许嘉清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心:“嘉清,我真的喜欢你。我不是闹着玩的,不信你听。”
心脏在手心跳动得极快,许嘉清拼命想躲,却拗不过季言生。
陆宴景就这样站在旁边,去看这场闹剧。
过了半晌才走向前,扬手给了季言生一巴掌,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季言生捂着脸没有说话,陆宴景拉起许嘉清的手,坐到车里去。
气氛凝固,许嘉清对陆宴景开车有些阴影,此时却不敢说话。
一路急驰,今天开的车是敞篷的。
风不停拍打许嘉清的脸,陆宴景连闯好几个红灯,一路往偏远处飙去。
见油门踩到低,许嘉清忍不住了,抓着陆宴的衬衫嘶吼道:“你发什么神经!停车,我要下去!”
陆宴景看了许嘉清一眼,笑道:“好啊。”
就这样大大咧咧把车停到路边,拉着许嘉清胳膊,往旁边的荒废高楼去。
昏暗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俩,陆宴景看着许嘉清,突然道:“许嘉清,我们结婚吧。”
“你不是缺钱吗,只要你和我结婚,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你想怎么花都行。”
许嘉清只觉陆宴景是个更大的傻逼,疯狂按电梯想要下去,今晚一个个全都在发神经。
陆宴景拉着许嘉清后领,把他逼到角落里:“你为了周春明来求我,连尊严都可以不要。又为了他不惜去夜色打人,可是许嘉清,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看看我?”
“明明和你朝夕相处的人是我,最先遇到的也是我,为什么你眼里却没有我?”
许嘉清死死贴着铁壁,他在陆宴景的眼睛里,看到了风雨欲来的平静:“我把你当朋友,你还是我朋友的舅舅。”
“那你在四海路见到的人呢,他也是你朋友吗?”
许嘉清觉得陆宴景简直不可理喻,可是电梯狭小,他又无路可去。
只得看着他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宴景高大的身躯把他隔绝在角落里,一字一字道:“你听得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离开夜色的那天晚上,你见了什么人?”
许嘉清抬起脑袋,去抓陆宴景衣领:“你监视我?”
陆宴景没有说话,但许嘉清知道,那天晚上除了他和那个女孩,绝对没有第三个人。
毫不犹豫,许嘉清开始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从上往下。
今天穿的是衬衫,许嘉清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看。
陆宴景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把许嘉清的手拿下,自己捏起衬衫的一角。
沿着线缝往上顺,许嘉清看到了里面藏着的细线,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是假的。
陆宴景把许嘉清的手放到上面,声音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亡:“清清,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电梯上行带来微妙的失重感,许嘉清撑着铁壁,努力忽视腿上幻痛。
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许嘉清问:“陆宴景,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宴景后退两步,给他了一个安全空间:“我想和你结婚。”
“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
这是一座无人的高楼,楼顶荒凉,只有清风。
远离城市灯火,连鬼影都没有。
陆宴景看起来正常极了,拉着许嘉清的手,往高楼边去。
许嘉清跌跌撞撞的跟着他,直到陆宴景企图拉他站上去,彻底慌了。
控制不住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浑身发软,拼命想躲陆宴景抓住他手。
想要求助,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能发了疯似的拖着路宴景往回走。
陆宴景好似心软,站在边沿处,用手背去擦他往下落的泪珠。
“清清,你哭什么啊。”
许嘉清逃不出陆宴景手心,蹲在地上,泪珠掉落化为污水。
陆宴景叹了口气,拉着许嘉清衣领。逼他站在高楼边缘,俯身向下看去。
许嘉清脑袋发晕,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陆宴景说:“清清,同生者,是前世有缘;同死者,方能再续前世之缘。”
“既然你今生不愿与我在一起,那我们便一起求个来世吧。”
三十多层的高楼,半个身子都在外边。
陆宴景用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伏在他身上,往他耳旁吹气:“所以清清,你是想今生与我在一起,还是来世再续?”
不敢再说拒绝人的话,喉喽只能发出泣音。
陆宴景说:“清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回答他的,只有风。
陆宴景把他拉了回来,开心极了。
十指交扣,带他回家。
可许嘉清却浑身发僵,哪怕坐在车里,也不停哆嗦。
陆宴景摸了摸他的额:“清清,你很冷吗?”
然后俯下身子,与他面贴面道:“还是你在怕我?”
当然不敢说怕他,可嗓子怎么也说不出话。
只能拼命摇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陆宴景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清清的胆子这么小。”
许嘉清的胆子不小,可他刚刚见过真实的陆宴景。
陆宴景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许嘉清肩上。
周围都被他的气息笼罩,许嘉清有些反胃,甚至想拉开车门往外逃。
陆宴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开车一边道:“你可以拉开车门,也可以往外跳。”
“跳出去以后会受伤,至少断条胳膊断条腿。但没关系的清清,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把你缝好。”
念头瞬间消失,身体健全才能逃。
转眼回到家里,陆宴景弯腰换鞋,许嘉清看到了玄关处摆放的装饰花瓶。
这里是他的地盘,陆宴景没有丝毫防备,给他留了个后背。
许嘉清摸索着把花瓶捏在手心,不停祈祷陆宴景别回头。
然后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
玻璃碎了一地,混着鲜血。
许嘉清打开大门就要往外跑,刚跨出去没两步,就被陆宴景抓住头发拖了回来。
脑袋上的鲜血往下直流,甚至手上还有血。
陆宴景拖着他,不顾他拼命的挣扎,把他丢到地下室里去了。
许嘉清从没认真观察过他工作的地方,但凡他认真些,都会发现这座市中心高楼的房子里藏着间地下室。
这是陆宴景为他准备许久的家。
他真正的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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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片漆黑,许嘉清挣扎着想站起,可陆宴景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说是地下室,其实是往下一层。
这一层往往用来当家庭影院或者给孩子学乐器,因此隔音效果非常好。
脚下是冰冷的瓷砖,许嘉清站在楼梯上,拍打着门。
高喊:“陆宴景,陆宴景!”
可是无人应答,空荡的地方,将他的声音无限放大。
许嘉清不由觉得有些害怕,脚一滑,便骨碌碌滚下去了。
脑袋撞到地上,耳朵疼得他想死。
许嘉清抱着脑袋,努力想要自己冷静一下,想想办法。
可他作为助理和陆宴景生活在一起天经地义,他不爱回消息,在这里又没有亲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瓷砖冻得他骨头冷,许嘉清摸索着站起,前方是一张巨大的床垫。
上面铺好了床单,还有被子和枕头。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伸出手,往别的地方摸去。
旁边有一个巨大的笼子,方一碰,就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他不愿去想这里为什么有笼子,笼子是干什么用的。
躲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覆盖。
怀抱着双膝,将脑袋埋进腿里。
许嘉清忍不住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做错了什么吗,他只是想赚钱,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安家。
他想当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
为此他甚至放弃了母亲和家。
泪水控制不住往下流,空荡的房间只有他的悲鸣呜咽。
耳朵很痛,手和腿也痛。
许嘉清环抱自己躺在床上,不知何时睡着了。
梦里不会有疼痛找他,这是他惯用的逃避方法。
可当他醒来时,地下室依旧一片漆黑。
这里没有时钟与光,他不知道时间流逝多少,直到他的肚子开始叫。
许嘉清颤抖着身子去摸索有没有食物,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但他找到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也没有灯。
许嘉清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去喝自来水。
可他太饿了,这样的速度太慢。
干脆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水龙头下,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喝得太快反被呛到,剧烈的咳着,把脸都咳红了。
脖颈头发上全都是水,许嘉清关上水龙头,又躺回床上。
他甚至在想,陆宴景是不是把他忘了。
他会不会就此死在这里。
他好不容易离开了达那,他不想死。
勉强喝了个水饱,没过多久肚子又开始饿。
世界一片漆黑,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嘉清开始啃指甲,将自己的手咬得坑坑洼洼,去吮吸温热的血。
过往记忆开始在脑海浮现,他无法控制自己。好的,坏的,都像放电影一样出现。
许嘉清哭哭笑笑,用脑袋去撞墙,回忆起江曲与央金。
他们过了便是陆宴景,初见时冷漠的模样,使唤他去买粥,带他买衣服。
失足摔进海里,陆宴景下去救他。
还有盘山大道时,陆宴景撑着他跪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却哭得像孩子一样。
许嘉清不愿去想陆宴景,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记忆来到了季言生叫他出去的那天,许嘉清甚至在想,如果他不出去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和季言生是兄弟,陆宴景也还是老板。
许嘉清难受极了,将脑袋磕在瓷砖上。企图清醒一点,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
冰冷的地板却是让脑子清醒了,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饥饿。
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许嘉清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
连鲜血都吮吸不出来,许嘉清咬着手,想从自己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楼上亮着灯,刺得他眼睛疼。可他舍不得闭眼,死死盯着有光的地方。
陆宴景关上门,光也消失了。
可陆宴景是个活人,是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活人。
许嘉清想往陆宴景在的方向去,可他没有一丝力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讨厌陆宴景,可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他。他的肌肤是不是温热的,陆宴景会不会和他说话?
许嘉清甚至想抓着他的袖口求他,求他和自己说说话,告诉他这个世界不止有他,他快被黑暗逼疯了。
陆宴景来到许嘉清身前,伸出手去抚他的脸。
蹲下身子笑道:“清清,你怎么这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陆宴景的体温常年冰冷,连手都是凉的。
许嘉清有些害怕,他觉得陆宴景不像活人,更像游荡的鬼。
可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清清的心好狠,居然拿花瓶砸老公,害得老公半夜叫医生来缝针。”
拉着许嘉清的手,去摸头上伤疤:“到现在都没有拆线呢,老公万一破相,清清估计要躲老公八丈远。”
“毕竟清清是个花心鬼,只喜欢漂亮的人。”
许嘉清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会被陆宴景如此污蔑,颤抖着手想往回缩,却舍不得陆宴景脸上余温。
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许嘉清有些脸红,陆宴景笑他:“是老公不好,老公忘了来给清清送饭。”
“清清别生气,看老公带什么下来了?”
许嘉清这才发现陆宴景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东西,他看不清,伸出手去摸了摸。
松软的面包皮,还带着温。里面好像还包了东西,是火腿和鸡蛋吗?
饥饿如同附骨之蛆,许嘉清咽了咽口水,想去拿。
可是陆宴景却不给他,像举着王冠一样将三明治高高举起,摸着许嘉清的脸颊道:“清清,自己去床上躺下。”
“然后求求老公,求老公给你。”
许嘉清不愿意,下意识就缩回手给了陆宴景一巴掌。
但长久的饥饿,让他浑身都卸了力。
这一巴掌不仅不疼,反而更像猫儿撒娇。
陆宴景笑了笑,把三明治塞到许嘉清手里,然后拽着他的头发往床上拖。
许嘉清蹬着腿,和陆宴景扭打在一起。
三明治落在地上,不知滚哪去了。
虽然力气不够,但许嘉清打人极有技巧,四两拨千斤。
一脚踢到陆宴景胸口,把他踩在脚底下。
运动后的脸颊微红,张嘴喘息。
“呼。”
“呼。”
诱人不自知,真是个祸水。
许嘉清蹲下身子,去摸陆宴景有没有带钥匙。
陆宴景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手去抚他的脸。
真是烦人的东西。
正当许嘉清准备一个胳膊肘把人打晕时,陆宴景笑道:“清清,你玩够了没有?”
“要是没玩够,先让老公漺漺,漺完继续给你打。”
不详的预感瞬间浮上心头,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陆宴景抓住胳膊压在身下。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三明治,塞到许嘉清手里,然后掀起他的衣服。
“快吃吧清清,不吃怎么能有力气呢。”
“老公忍了好久,清清要吃点苦。”
手在衣服里摩挲,布料卷起,挂在锁骨处。
许嘉清咬牙,准备反击。
陆宴景把手塞进他的嘴里,粉嫩的小舌,软软的。
抚过一排排牙齿,往更深处探去。
逼得许嘉清想呕,脑袋发晕。
他甚至想把手指,塞到喉管里去。
涎水往下直流,亮晶晶一片。
许嘉清想咬他,陆宴景仿佛早有预料似的:“清清,别咬。你要是咬了我,我就把你挂到空中去,我有许多东西,想试一试。”
听到挂在空中,许嘉清的脑袋瞬间清明几分。
眼睛适应了漆黑,已经可以依稀看见房内物体轮廓。
他看到半空中,真的挂着绸缎。
打了个结,不至于垂落在地。
怕得发抖,只能被迫张着嘴,任由他抚弄小舌。
“清清的舌头好软,给清清打个钉子怎么样?”
脑子无法思考,怕得直摇头。
陆宴景被他这副模样取悦了,笑道:“骗你的,打舌钉好痛,老公舍不得。”
手终于从嘴里出去,陆宴景抓着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来。
与他接吻。
唇舌纠缠,许嘉清想躲,却无处可去。
他的吻技很差,脸憋得通红,却不懂呼吸换气。
陆宴景只能恋恋不舍的放过了他,任由他在手上大口喘息。
就像猫儿一样,没了利爪,只能被迫去翻肚皮。
身下瓷砖一片冰凉,陆宴景去吻他脖颈。舔舐,吮吸,开出一片紫红的花来。
陆宴景手上全是他的唾液,借着涎水探进。
许嘉清瞬间绷紧身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伸手要打陆宴景,陆宴景仍由他打,却不会因此怜惜。
生理性的泪水流得满脸都是,挣扎着要去抓些什么,却只抓到了床垫上的被子。
被迫摇晃身子,脑袋撞上床垫。
陆宴景抚摸他的头,好像说了些什么东西,可是他听不清。
天不会因为人类相求便不下雨,地也不会因为人类痛苦便放轻。
许嘉清不知时间流逝多久,只知道他的腿在陆宴景肩上,很酸,很痛。
“真是可怜啊清清。”
“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招惹上我了呢。”
陆宴景去吻他手臂,拿起落在地上的三明治。
掰成小块,喂到许嘉清嘴里。
他仿佛傻了似的,不懂拒绝,也不懂咀嚼。
陆宴景拍拍他的脸:“快吃吧清清,你不饿吗?”
这时饥饿才后知后觉般出现,机械似的嚼了起来。
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
陆宴景温柔异常:“快吃吧,填饱了肚子,我们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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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和朋友聊天,刚好写到清清是魅魔,我说想写一篇魅魔文。
朋友:好呀好呀,魅魔也要被墙纸爱吗,诱惑系魅魔表面被墙纸实际yellow漺被投喂,还是,清纯系魅魔被各种坏壁墙纸?
我:(超小声)本人其实想写2,但是感觉这个题材不应该出现绿江。
朋友:那很遗憾了。
但是讲真,我们开一篇萌萌的魅魔文怎么样[捂脸偷看]。对自己魅力毫不自知的魅魔来到现代,被这样这样,内样内样,然后坏蛋人类欺骗着吃掉[捂脸偷看]。
陆宴景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许嘉清只觉得自己像个玩意,被他折腾来折腾去。
脑袋晕眩,却没有抵抗的力气。
陆宴景让他抱住自己的脖颈,后背全是抓痕。
摇曳如舟颠簸不停,又俯身去吻他的唇。
汗水落在许嘉清锁骨处,就像荷上清露。
陆宴景仆伏在许嘉清身上,抱着他,一点一点去吻。
不停反复:“清清,我的清清。”
“你睁眼看看我,救救我。”
“然后,渡我。”
我的人生是劫难苦海,求你度化我。
许嘉清的手腕垂落,浑身没一块好肉。
身上散发着莹白的光,眸子乌黑,秽物弄到肚子上,一碰就拉丝。
意识逐渐模糊,听不清陆宴景的喃喃低语。
再次醒来时,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想到那人对自己做的一切,许嘉清趴在床垫上干呕起来。
恶心,好恶心。
浑身都是那人的痕迹。
可随着身子一动,有什么东西也随之滑落腿上。
许嘉清陡然一寒,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