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魅魔绿江再就业by一日番

作者:一日番  录入:12-28

“师兄真会说话,师尊叫我待会过去,我先走了!”江照远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卫承周心神一晃,心情莫名轻松了些,他捂着手臂,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
师弟比那股香气还要吸引人,可惜江照远要走了,卫承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寻思着自己先去一趟玄水宗,动作快一点,师弟回来的时候就正好能吃上宵夜。
“你早点回来,今晚我拿师尊送来的药材炖鸡汤,放你喜欢的五指毛桃。”
“好!不过你别等我早点睡吧,可能会有点迟。”江照远摆摆手,捞过卫承周的剑看了两眼,“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叫胧月——诶别摸很锋利的,它在你手里好乖。”
江照远在手里转了两圈,丢回师兄手里,挥挥手就走了。
他将手里捻着的一缕魔气丢到嘴里,像冬天喝到了冰凉的薄荷梅子饮,冷了个激灵,江照远细品其中富含的情绪,富含正面情绪的清凉气息,紧张的淡淡盐味,心动又欢喜的酸甜……还有嫉妒的一丝涩苦?
他砸了一下嘴,从怀里掏出那把小剑,越看越眼熟,忽然想起他曾经搞过的某不知名剑修,好像也姓卫?
就是那个传说中抛弃他只留下一柄遗物的……亡夫。
江照远沉默。
兔子紧张地看了看天空,赶紧把剑藏起来。
嗨呀,这大晚上的,还不要提鬼鬼了,多吓人啊。
“师尊!速速开门!”
冷希鹤从书案中抬起头,熟练地挥手关门,斟茶,把兔子叫过来。
“今晚可以让我检查了吗?”他招招手,等江照远喝了水又吃了点心后说,“这次绝不压你尾巴。”
江照远勉强同意了:“人身还是兔子?”
“兔。”
江照远站起身,非常自然地开始脱衣服,冷希鹤拉住了他的手,清冷的仙尊移开眼神:“不用脱衣服,直接变就好了。”
“不行,衣服会掉到地上脏掉。”江照远从不穿脏兮兮的衣服,他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而且这套是师兄帮我穿的,可好看了。”
“承舟,他一直帮你穿衣服?”冷希鹤语气沉了些。
“嗯嗯,对啊,师兄还会帮我洗呢。”江照远推着冷希鹤让他转过去,“不想看你就转过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要求变变变了,第一次的时候没经验,看到自己第一套异世界制服砸在地上,江照远当场哭得毛都不蓬了,冷希鹤赔了他两箱衣服,才把仿佛水做的兔子哄好。
从那开始江照远都要先把自己衣服脱了再变,冷希鹤也没说什么,就坐在一边喝茶等他,谁知道今晚冷希鹤又不肯了。
不肯就不肯,谁听他的。
已经解开的领口大剌剌的敞开,笔直的锁骨一览无余,好像能盛下一窝月光,江照远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在地上的倒影如同柳枝。
室内烛火晃晃,冷希鹤背对着他坐在茶桌上,仙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接连喝了三杯,冷希鹤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这只兔子总能让气氛变得如此微妙。
今晚的月光太白了。
冷希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松了口气,转过身,比之前大一圈的兔子趴在桌子上,像一个放大的糯米糍,身上的毛发经过他和卫承周暗中的调理,柔顺又蓬松,泛着上好的光泽。
见他呆愣太久,兔子蹦了一下,冷希鹤回过神,拿走他压在身下的羲和剑:“小心一点,你那么大一只,别摔到桌子下。”
兔子三瓣嘴动了动,感觉自己被恶意评价了。
冷希鹤把他抱起来,指尖在他毛发上滑动,带着微弱的灵力,摸得江照远酥酥麻麻的,耳朵都软趴趴。
手指划过圆圆的头骨,在脊椎上一寸一寸往下摸,带着试探的意味。
仙尊神情有些犹豫,他需要江照远提供一点东西,但手下的兔子很大只,实际上,他抱起江照远,两手一压,毛陷进去一大团。
虚胖的兔子睁着红眼与他对视。
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捏死。
冷希鹤思索再三,抛弃了强取、诱骗等做法,他翻开兔子昭的腹部,摸了摸软毛,按住江照远蹬动的腿:“我取你的一些毛发——”
“叽!!!!”兔子叫得撕心裂肺。
“不痛的,而且在下腹没人会发现——”冷希鹤手纹丝不动,语气沉稳地解释,眼神却有点慌乱,月光下兔子眼睛水润润的,里面的震怒让冷希鹤手松了一瞬。
江照远猛地一弹,从兔变人,直接蹦到他的身上:“不行!”
这家伙怎么就不能放过他的毛毛!
冷希鹤身上一重,他靠在椅背,露出一抹惊色,江照远撑在他肩上,半长的发丝垂落,分不清是不是月光为它镀上亮泽,肩膀上抓紧的力度无意识牵动心脏,近在咫尺的脸好像被神明精雕细琢,鲜活极了,眼神惊怒,如同红宝石染上晨露,漂亮得惊人。
“不可以剃我的毛!我不要做秃子!冷希鹤你快说话啊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你就不能抽血吗,要我吃什么药也行啊。”他忍不住摇晃冷希鹤的肩膀:“听到没有?”
“你先下来……”
“不!!”江照远比他更大声,“你发誓绝不动我的毛!”
冷希鹤忍不住觉得兔子就是很恃宠而骄的一种生物,自从发现他没有对他做出实质性的惩罚后,江照远一次比一次嚣张,都敢命令他了。
“你快说嘛!”
“……好。”
江照远终于松开了手,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不打雷,兔子就完全不带怕的。
冷希鹤趁机隔着衣服捏住了江照远纤细劲瘦的腰肢,把他快速提到一旁,火烧身似的起身退到一边,侧过脸盯着黑漆漆的房间:“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余光却轻而易举注意到存在感极为鲜明的江照远,月光下的兔子精,比天上的明天还要皎洁,银色的长发搭在肩上,冷希鹤已经体验过它的顺滑手感,上方一根呆毛翘起,好像赢了一场胜仗一样得意洋洋。
很招摇。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羲和剑就在手边,冷希鹤推出刀刃,寒芒一闪。
江照远眨了一下眼睛,慢半拍地抬手,小心翼翼包住自己的呆毛,却摸了个空,往下降几厘米,才触碰到一截蔫巴巴但身残志坚的发丝。
“少、少了半截?”他心也凉了半截。
冷希鹤点头:“我拿你一缕发丝入药,天一宗的仙草任你吃,你想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讲,羲和剑也可以拿去玩。”
他注定无法狠下心去拿心头血,兔子实在脆弱,要是再逼下去怕不是要哭得水漫金山,取一束囟门生长的发丝也不错。江照远喜欢玩剑,他再送一把亲手锻制的剑,也算今晚惊吓的补偿了。
冷希鹤想得好,江照远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辛辛苦苦保住了兔子毛,却失去了陪伴自己已久的头毛,江照远眼圈一红。
魅魔的毛不能随便除的,特别是他这种兔子魔。
——情绪不受控制地涌出,如同泄洪的大坝,冲击着本只是中度伤心的兔子,小小的愤怒被催化成眼眶止不住的热意,忍了又忍,还是抵不住生理上的反应。
江照远面无表情,眼泪一颗一颗往地上砸。
冷希鹤有些慌了:“你没事吧?”
江照远拍开冷希鹤的手,闷头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阿昭,你干嘛去……昭昭!”冷希鹤拉住他的手,“你的头发会长出来的,你的药还没吃完今晚不能离开——”
江照远手被拽红了,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呢,眼泪又砸出来了——要命,呆毛再不长回去他就要成为水兔子了。
他再也不会笑了!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漠的人!
“哒哒。”门外传来敲门声。
江照远一咬唇,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昭昭!你先把衣服穿上。”冷希鹤不想让江照远就这样离开,今晚的茶水里有促进生长的药液,没有他看着兔子有不适应的情况没人能处理。
江照远手腕被攥出指痕,他挣开,看冷希鹤的眼神委屈又愤怒,哭腔在正好传到门外:“你弄疼我了!”
门外那人声音急切:
“师尊,我好像听到了小师弟的哭声?”
“师弟!”
“阿昭?!你是不是在里面!”
“师尊开门!!”
冷希鹤挥手封住门口,眼神瞄到江照远脖子开始红了,是药效发作了,准备逃跑的兔子被他扣住腰扯回来,一边按兔一边往他嘴里喂药:“昭昭,快吃这个。”
江照远挣扎间打了冷希鹤好几下,咬着他的手就是不肯咽下去:“明明答应我了的!”
他颈间的红晕已经染上脸颊,眼神也有些含糊,冷希鹤心急如焚,直接撬开了江照远的牙关,指尖抵着药丸咕嘟进了喉咙。
江照远神色一懵。
“师弟——”
卫承周破门而入,就看到自家好师尊,钳制着师弟的手,把他压在桌子上,肆意亵玩。
师弟衣衫凌乱,眼神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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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部分细节

房间里气氛微妙。
被禁锢在桌子上的江照远眼神涣散又痛苦,微微张着唇,莹润的唇瓣被指腹按着,似乎要伸进去狎弄一二。
冷希鹤压着江照远,扣紧他的手腕,皱着眉头的模样气势极强,兔子只能在他手下瑟瑟发抖。
而他松手不过几息,已经能看到江照远手上的红痕,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里衣,露出了白瓷一般的锁骨,外衫落在不远处,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
卫承周能看到师弟用力到发白的指尖,紧紧扣着桌沿,好像十分难受。
事实上确实难受。
江照远有洁癖,进口的东西必须是最干净的,虽然冷希鹤仙人之体不染凡尘,但是突然被戳了一下嘴巴,兔子还是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冷希鹤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顶着江照远的牙印把手拿出来,沉稳又快速地藏到了袖子里。
“承周。”他上前两步,不经意挡住了江照远裸露的身体,“稳重一点。”
他总是那么冷静,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就算卫承周胸膛起伏情绪不稳,眼睛都快红了,也只是淡淡说一句过激了不够稳重。
稳重?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稳重大师兄,为了得到冷希鹤的认可,严格要求自己,不敢松懈半分,师弟没来之前他甚至没有体验过什么玩乐之趣,活成了话本里的“大师兄”。
可这换来了什么,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师弟,不到半天前还开开心心找他玩,他去玄水宗拿一趟东西的功夫,回来就变得泪痕满面。
师尊居然还让他冷静一点??
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卫承周没有直接把剑拿出来,咬牙问道:“师尊,你们在做什么?”
冷希鹤抿唇,眼神往侧边扫了好几眼,江照远正扯着他的衣服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懵又微妙的,兔子嘴巴动了几下,像是恐慌到了极点的惊颤。
特别好欺负的模样。
但江照远只是想找水漱一下口,他猛地起身眼前有点看不清,胡乱摸索着桌面,手腕带着一盏茶杯,摔到了地上,兔子吓了一大跳。
两双眼睛齐齐向他看过来,跳到一半的兔子默默把举起的手缩到身后,往冷希鹤身后躲了两步,被师尊一弹,又惊醒赶紧蹭蹭蹭挪到两个人中间。
冷希鹤和卫承周都望着他,江照远瞄了一眼冷希鹤,师尊脸还是冷冷的,但是作为一只很聪明的兔,他鹤语十级,冷希鹤肯定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在向他求助!
也对,难不成要冷希鹤说他刚刚剪兔子毛成功把兔子惹毛了这事吗,他还不知道卫承周已经知道他是兔子了,现场这模样怎么说都不对劲,还得是“受害者”亲自来——
大人有大量暂时不跟冷希鹤生气的江照远手忙脚乱擦掉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卫承周的袖子,抿着嘴角小声说:“师傅没对我做什么……师兄不要生气。”
卫承周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握住了他的手:“我没生气。”
师弟刚受了惊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感受到压力,冷静点卫承周,师弟已经已经很害怕了,要可靠一点。
他看着咬着唇的江照远,把他垂着的头抬起来,擦了擦小花猫的脸:“师弟不要怕,把所有事情都跟师兄说。”
“不要咬嘴巴啦,要出血了。”卫承周的声音温和到了异常的地步。
冷希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江照远一眼,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江照远连忙松开,哑巴师尊还搁那看着,也不知道给他倒杯茶,江照远口干舌燥又紧张,卫承周这幅样子都要把兔吓炸毛了:“我真的没事,我们就是……闹着玩。”
他扯了扯卫承周的衣角:“师兄别问了。”
他眼角还有泪花,牵着自己的动作像是找到了靠山,还不敢对上师尊的眼神,这怎么能叫没有事。
卫承周低声问了几句,江照远见他好像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也坦然回答了,衣服是怕弄脏脱下来的,刚刚是剪了他的头发所以在跟师尊闹脾气……
说的都是实话,但卫承周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看着江照远脖子上的指痕,突然问了一句:“要你头发做什么?”
“人间烛的材料而……已?”江照远慢半拍收了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他这个大漏勺啊啊啊,冷希鹤这死哑巴干嘛不自己说,不知道兔子只有门牙很难保密的吗!
江照远那句话一出,空气顿时一静,卫承周表情空白。
冷希鹤的屋子风格冷硬,放一只身上布满伤痕的柔软兔子在其中,谁也不会觉得这与屋主无关,此时天黑月远,配上冷希鹤那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更显得他冷酷无情,肆意压迫弟子。
江照远脖子上、锁骨上,都是浅浅淡淡的红痕,像极了被大力揉弄过,瓷白的腕骨上的指痕已经隐隐泛青,一看就是奋力挣扎的后果。
居然是人间烛。
最为残忍的炉鼎奴仆,要承受另一方的控制与使用,几乎没有自由。
师尊、冷希鹤他怎么舍得这么对师弟?!
他怎么敢如此对待师弟!!
“你怎敢!!”
江照远瞄了一眼对冷希鹤怒发冲冠的师兄,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他们花市的魅魔就是这样子的啦,亲亲摸摸很容易有印子,但睡一觉就又白回来了非常灵活。
兔子一副“我又做错事了对不起你快顶上去”的怂怂表情,让冷希鹤气也生不起来。
他只是想看看江照远跟卫承周关系到底如何,没想到反倒把自己在坑里了。
兔子哄不好他师兄,还火上浇油,现在火气全让他一个人受着了,冷希鹤挥散卫承周的灵压,反手一震,修仙界第一人的掌风如同龙卷风过境,直接碾碎了卫承周的防护。
“噗——”一口鲜血喷出,卫承周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神痛苦,江照远连忙上去扶住。
他是尊敬孺慕师尊的,也一直以来把他当成榜样,谁曾想……
冷希鹤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卫承周用力睁开眼,耳畔又响起了属于另一人的声音,细细碎碎而富有穿透力,扰得他心乱如麻,身侧的体温是他唯一的理智支撑。
“师弟……让开。”
冷希鹤震伤了卫承周,还没有结束,而是说:“我并没有要他性命,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句话更是火上浇油,卫承周气极反笑,眼前发黑,握住了剑柄。
“师兄——”
江照远见势不妙挡在师兄面前,但是又悄悄勾师尊的手指。
别打啊你们两个打起来了我怎么办。
他使劲使眼色,求冷希鹤赶紧说句话吧。
“你就这么护着他?”冷希鹤一挑眉,捏住了江照远的手心,把他的手震了回去。
教训弟子呢兔子别来捣乱,冷希鹤传音入密。
江照远不会传音入密,但他眼神写满了话——不会说话净搁油锅里加水,师兄还不得炸了,待会打起来他绝对不帮冷希鹤,打死这家伙算了。
江照远死死抓著卫承周的手肘,趁着师兄眼前发黑看不清他的动作,嘴皮子快快地用唇语骂冷希鹤,仙尊盯着他动来动去的小嘴巴,冷笑一声,身周的气势缓了些。
兔子鼻子忽然一皱,一副邪了门的表情。
——他闻到了真心的味道!不仅仅是师兄,还有另外一个。
师兄身上那股若即若离的壁障在他抓住手臂的时候就消失了,近在咫尺的成熟果子气息,被愤怒激发得酸甜可口,兔子口舌生津,被酸到声音哽咽。
而另一股,是冷希鹤。
淡漠如同雪人一般仙尊,面无表情之下,悄悄散发出了浅淡的辛辣气息。
像是欢喜?
相比起师兄浓得像两人份的果子气息,师尊更像是密封已久的窖藏,悄悄开了一个口,但香气扑鼻。
“师弟,这事与你无关,躲在我身后别出来。”卫承周又咳了一口血,冷希鹤是真没手软,他拉着江照远,让他躲远点。
兔子急得不行。
这事怎么就与他无关了——荤菜跟素菜打起来了都!
“你们不要打架好不好……”
“为什么?”卫承周紧紧盯着冷希鹤。
“因为、因为……”死脑子,快想啊!
“因为我喜欢师尊!”江照远灵光一闪,拼命抱住了卫承周的手,一直用力往下按,语气祈求,“他没逼我,我……我自愿的,身上的伤也是不小心弄伤去的,师兄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他以往这样都可以蒙混过关,师兄最心疼他了,也最听他的话了。
只要跟师兄说他是自愿的,师兄总会愿意放过可怜的兔咪了吧,你们不要打了,打坏了兔咪怎么办,他不爱吃不新鲜的的啊!
“哦。”师兄没说信不信,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和江照远哀求的眼神,笑了一下。
卫承周按着江照远的后颈,推到了自己身后:“师弟,安静。”
江照远胆子小,不敢跟冷希鹤对上,他懂,师弟已经在发抖了,却还在冷希鹤面前维护他,卫承周已经知足了,知道师弟心疼自己。
可是这种事情息事宁人是没用的,江照远的忍让反而令他怒火更盛。
师弟只是一只乖兔子而已,受欺负了也不敢说,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不想看到他受伤……
他都懂。
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师弟受辱,还不如杀了他!
师弟害怕,没关系。
——他来拿回公道!!
冷希鹤听到江照远的话,倒是笑了一声,看了江照远好几眼,见卫承周把人挡得严严实实,他又不笑了。
“把他还给我。”他伸出手,身姿如同玉人一般,完美而冰冷,高高在上地命令卫承周把兔子送到他的手上。
多么傲慢、多么令人心寒……
“师弟他不是没有感情的物件!”
江照远眼前寒芒一闪,他倒吸一口冷气,默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卫承周的胧月剑已然出鞘,对准了冷希鹤。
徒对师,是大不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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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入v!下面是我的预收,更多预收专栏可见,已有三本完结坑品有保障,大人们请吃!
——预收:《人善被人妻》——
系统说他该是大强攻去宠自己的老婆,刚被种了两个小草莓的路风行一脸不解。
可是他们说我才是老婆。
——所以,该是他们宠我。
路风行以男子之身嫁入豪门,本以为吃吃喝喝就能度过这咸鱼的一生,却没想到丈夫居然是个性冷淡,他只能委屈巴巴的自给自足。
丈夫虽然愿意帮他,但是路风行还是想要真枪实刀做事。
他高中的时候就发现,如果长时间不做那事,他就会变得很虚弱,甚至会发疯。
本以为结婚后可以吃饱了,没想到还是空欢喜一场。
两人各有秘密,同床异梦,路行风以为他们会离婚,结果一朝“前夫”变亡夫,金钱、权利、美人,所有人虎视眈眈。
莫名奇妙的系统也来了,说必须收集够“宠妻值”才能复活亡夫守住家产,路风行含着眼泪同意了——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大别野啊!
可怜的鳏夫不得不游走在各个男人之中,钱包里一直放着的亡夫照片也被成为要挟他的工具。
梦境中有人对他伸出了手。
现实中也……
菟丝草一样的小妻子,真的会希望老公复活吗?
*是那种很阴湿黏腻但是开朗(棒读)的主角,菟丝草一般柔弱,但会悄无声息绞杀大树,爱意是他的武器
亡夫是人外受
受不唯一

冷希鹤勾起唇冷笑, 剑影忽显。
炙热如烈阳的?羲和?剑剑影在身后浮现,在兔子面前温暖柔和?的?剑光此时如同天上烈日?, 刺目而张扬,以不可抵挡之势压迫到卫承周身上。
卫承周不肯退让,咬破舌尖,浑身一震,竟挡住了?。
不大的?房间内明珠摇晃,盆栽簌簌作响,桌面颤抖,琉璃盏稳了?又稳,还是摔碎到了?地上, 一地璀璨。
两人持剑对立, 胧月剑对上羲和?剑主,灵剑嗡鸣, 还未出鞘便能让对方瑟缩,冷希鹤不愧仙尊之名, 但卫承周也不甘示弱, 在冷希鹤手?底下这么多?年?, 作为?最优秀的?大师兄,他的?胧月剑未尝没有?一敌之力。
真的?要打起来了?。
江照远偷偷从指缝里往外看, 兔子的?头发被吹起,他连忙缩到了?桌子底下,非常乖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又把?眼睛捂上了?。
从小到大都不是武力派的?兔, 每次打架都会自觉躲起来,要是别人想打他,他就躲到一个别人不敢打的?人背后。
现在也是如此。江照远在心里数着?时间, 指缝张得大大的?,剑锋从眼前掠过的?时候就猛地闭起来往后缩缩,没事了?又探出头继续观战。
冷希鹤一点都没有?欺负小辈的?自觉,招招下狠手?,那剑风看得兔子都炸尾巴,卫承周身上多?出好几道血痕,手?里的?胧月剑捏得青筋暴起。
师兄的?脸就是那种?很标准的?端正,如今咬紧牙关眉头紧皱的?模样也不显狰狞,染血的?眉眼有?种?莫名的?夺目感,江照远在心底默默配音——咻!咻!咻!!
师尊就不太讨人喜欢了?,往那一站就是目下无尘的?标准反派,眼神冷得像天山雪——打人也超痛的?样子。
剑剑有?回应,来回必见血。
打得好激烈!
江照远越看越激动,手?里抓着?两根草,表情充满了?期待,身体已经半脱离了?桌面,来到了?交战区。
不约而同避开此地的?两个男人紧急收了?剑风,两声空响,两声闷哼,但还是有?一簇逃跑的?剑风把?江照远蔫蔫的?呆毛劈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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