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摇头:"一喆你这次真是撞到小人了,可惜我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不为你着想,可是你不狠过那小子灭了他的气焰你以为他今后就能放过你?现实一点,多学着点,那小鬼跟你一样都是白痴,让我好好教导一下你们做人的方法。"
丰一喆怒了:"妈的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不做饭就给我滚,那小鬼至少还知道给我饭钱,你他妈的就会说风凉话!"
罗博无奈地皱眉,彻底败给这个白痴了:"一喆就算我做了又怎样?他肯吃?他就只吃你做的饭不是?"
丰一喆瘫软:"都说叫你从厨房窗户进来......至少也从后门嘛。"
罗博真是拿一喆没办法:"那小鬼看到一桌子菜他也不会以为是你做的,真想让他吃饭你就得学,那小子就是想整你。你最近脑子是不是生锈了。"
"那我该怎么办!"丰一喆简直是在哀嚎,不管那个小鬼么?一想起他饿到想哭他就不忍心不管,小子做得很绝,先让他知道饿的滋味,然后再折磨他的心。
"教你做点简单的先让他充充饥吧!做什么好呢?"罗博手托下巴。
丰一喆眼睛一亮:"蛋面!"
毕生皱着眉把面吃了,小家伙吧唧着嘴巴勉强说了声谢谢,把碗递过。
罗博轻轻冷哼了一声,这孩子多半有被虐倾向,他尝了一口丰一喆做的那碗糨糊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
丰一喆如同孩子受到肯定一般欣喜地笑着。罗博心想,哥哥是蠢猪,弟弟是变态,这地方不宜久留,走为上策。
结果毕生一句话差点没让他爬下:"萝卜,做点人吃的吧!我还饿。"
罗博不得不承认,毕生确实与众不同。当别的男孩在十五六岁犯花痴玩叛逆什么都还没搞懂的情况下,毕生已经是个亿万富翁,可以一辈子安于享乐了。但他所做的却不是花天酒地,沉迷于安逸,而是抓住丰一喆这个假哥哥坚决不放。这孩子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很聪明!钱多了势必会失去点什么,而谁又能知道失去的到底是否比钱还重要呢?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事情仿佛在毕生的小脑袋里清晰地布上脉络,他可以小心翼翼按部就班地勾画着自己不会后悔的人生。
罗博拍拍丰一喆耷拉下来的脑袋:"再接再厉好了!"
丰一喆脸部抽搐:"他都吃了!竟然说那不是人吃的东西,妈的他也算人?"
罗博笑:"一喆,如果是我的话会直接把面扣你脸上的。"
丰一喆抬起眼:"妈的你们两个都是小人!"
罗博一愣,走进厨房的毕生听到也是一愣,两人异口同声:"你才知道?"
丰一喆痛苦地大叫:"哇啊啊啊,我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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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博的饭做得很美味,丰一喆和毕生两个小鬼如同恶狼扑食般瞬间把饭菜扫个精光。
毕生由衷地赞:"萝卜你以后要常来,我喜欢吃你做的家常菜!"
"毕生"罗博皮笑肉不笑,"你在叫我萝卜我就把你当菜给煮了。"
"萝卜,萝卜,萝卜......"毕生大叫
罗博跟一喆面面相觑,罗博咬着牙:"这小子有几分像你啊!俩垃圾!"
丰一喆尴尬地笑,背上直冒冷汗。
自己招谁惹谁了,竟然犯上两个小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惹谁也不能惹罗博。丰一喆心想,毕生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我已经自身难保了......
送罗博出去,罗博摆着的一张臭脸终于松下来,露出一抹温柔:"一喆我想你了!"
一喆把他抱紧:"你不是打算整我吧!"
罗博笑:"你弟弟知道你喜欢男人么?"
一喆一呆:"那小子应该是不知道吧!我们刚才有亲密动作么?"
"狗屁!"罗博用手肘一敲丰一喆的前胸,"我有个整毕生那小鬼的好法子,要不要听听?"
丰一喆眼前一亮:"快说!"
罗博浅笑,在丰一喆身边耳语了良久......
罗博最近常来串门,因为每次做的饭都合毕生的胃口,毕生是欢迎他来的。
周末的时候毕生有点不舒服,浑身痛,一张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罗博下午三点多钟就来了,来了就喊:"一喆一喆......",使劲按门铃。毕生等了好久发觉丰一喆都没去开门,他皱了皱眉把门刚打开,丰一喆就跟个兔子似的跳出来了。两人一通问好,完全没把开门的毕生放在眼里。毕生也不恼,兀自关了大门往自己房间走,上楼梯时看罗博踮着脚尖冲丰一喆"咬耳朵",表情神秘,不由得有点好奇,罗博说了几句悄悄话丰一喆欣喜地点点头,面堂发亮。毕生身体难受,也没多想,就回自己房间歇着去了。
等到晚上七点,毕生有点饿,又没人叫他吃饭,他走下来,发觉厨房冷清清地。毕生摇头,一脚踢开丰一喆卧室的门,刚想吼:"哥,做饭!"就看到丰一喆骑在罗博身上,两人正云里雾里亲热缠绵,毕生看着这景象一张煞白的脸沉默着,之后门"砰"地一下就砸上了。
罗博和丰一喆同时看着门的方向,半天没说话
忽然丰一喆"噗哧"一声笑出来:"毕生那小鬼一定吓死了,你看到他关门时那表情了吗?呼吸都发沉了。"
罗博也笑:"之后嘱咐你的别演砸了,看以后这小鬼还敢整你!"
丰一喆竖起大拇指:"你这招实在是高,太高了。"
罗博想整的人哪里有整不到的。
"一喆"罗博忽然皱眉,"你刚才看清毕生的脸了?"
"怎么了?他那张脸尴尬得都红了。"
"我怎么看见毕生好像喷鼻血了?"罗博皱眉,错觉吗?
丰一喆也一愣:"好像我也看到了......"看到两个赤裸的男人躺在床上,正常男人会流鼻血吗?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看到对方一脸迷茫
"不管了,我们继续吧!"说着一喆把身子压了下去......
毕生在洗手间洗脸,自来水管放出冰凉的清水流到管道时已变成鲜红色。他骂了句该死,可是鼻血却止不住的流。他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抖动着。身后有人把他抱住,手轻轻把他的脖子扬起来,他看到丰一喆似笑非笑的一张帅脸,他发觉自己牙齿在打颤。
"哥。"他轻轻地开口,鼻血滑进嘴里,一股腥味
丰一喆心里笑得快岔气了,妈的竟然真流鼻血了,但表面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把头靠我手上。"
"萝卜回去了?"毕生到现在也不肯改口,看来他是打算叫一辈子了
"啊,他说今天累了,我给你做蛋面。"
毕生点头,有点神智不清......
看小鬼不说话,丰一喆心里痒痒的:"嗯......那个......今天没看到什么吧!"
"哥哥原来有这种嗜好。"毕生倒是直言不讳
"不高兴吗?"
"我讨厌流鼻血!"
丰一喆内心狂喜,身子一低,右手放到毕生的腿关节处,一用力,就把毕生抱了起来
毕生惊:"哥,你干吗?"
"帮你止血啊!"丰一喆抱着毕生,忽然觉得这小人轻得没有分量。脸色煞白,更显得那双眼漆黑漆黑的。
"哥,已经不流了,放下我。"毕生挣扎着想起身,他忽然觉得这个游戏不是那么好玩,他发觉自己惹错对象了。
"别怕"毕生越害怕,丰一喆越高兴,两只手嵌得紧紧的
"放下我,求你了!"毕生叫
丰一喆把毕生放下来,小鬼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房间,把门锁紧
冷笑,丰一喆想,可爱的弟弟,我们慢慢玩......
半夜毕生觉得昏沉沉的,本来就没吃饭,他下床找水喝,手刚触到冰箱,后面一个黑影走过来,回过头,他看到丰一喆对着自己笑,笑得不怀好意
"哥,你干吗?"他感到自己声音在颤抖
"冷吗?"丰一喆把毕生揽进怀里,去吻他的前胸"我好心疼。"他说这话的时候连自己都快吐了
"不冷!"孩子毕竟是孩子,毕生当真了,吓得去推丰一喆,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哥,别做傻事,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毕生盯着丰一喆炙热发烫的眸子
"是吗?"这个时候还在威胁我吗?丰一喆有点生气,一下把毕生提起来扛在肩上,就往自己卧室走。毕生没说话,也没叫,丰一喆有点失望,想他大概是吓糊涂了
就这样把硬挺挺的毕生扔在自己床上,丰一喆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丰一喆没开灯,但是他能感到毕生在粗声喘气,全身发凉地抖动着
他爬上床,把毕生夹在两腿之间,半跪着摸毕生的上衣,一颗扣子,两颗扣子,他感到毕生的前胸剧烈起伏着,心脏狂乱地跳。他俯下身把唇印在那前胸细嫩的皮肤上,手滑过平直的锁骨,按住颤抖着的纤细肩头,他低喃:"毕生......"
毕生肌肉僵直着,大脑一片空白,形同死人
丰一喆去咬毕生的耳垂,轻轻的含在嘴里,用舌尖去挑弄。然后啄他的粉颈,狠狠地吸吮。毕生的身上还弥散着小男孩清香的奶气,比起罗博身上的古龙香水味,丰一喆显然更喜欢这种自然的气息。最后他亲吻他的下巴,触碰他的唇,软滑软滑的唇......丰一喆觉得身体发烫,他有冲动想射精,手已经不自觉地去脱毕生的裤子
丰一喆内心在吼,只是做做样子,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下小鬼。可是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那东西硬挺挺地,想要冲进哪里来平息身上的灼烧
月光照在毕生脸上,丰一喆看到毕生的眼,淡漠中露出一丝无奈,黑洞洞的没光,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
毕生开口,声音有点哑:"哥,你敢进去我就去告你!"
丰一喆一僵,毕生"啪"地扇了他一记耳光,推开他跑了出去
丰一喆静静地呆坐了半晌,冲进卫生间洗澡,忽然有点难过,他竟然会有冲动,为什么会有冲动?他不过把毕生当作孩子罢了。事情竟被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跟罗博怎么交代?
丰一喆失眠了。
早晨天刚刚亮,丰一喆才勉强睡了一会,睁眼起来,一双迷茫的眼上挂着眼袋,还有一圈黑眼圈。
洗梳完走进客厅,看到毕生在沙发前坐着,双手交叠插在胸前,面前摆着一个纸箱。
丰一喆一惊,糟糕!
毕生看他,面无表情:"哥,这是你买的东西?"
丰一喆打死也不能承认,他摇头,假兮兮地问:"什么东西?"
毕生蹲下把箱子打开:"一些女性用品,耳环,项链,指甲油,口红......这个......。"他顿了顿,丰一喆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假阳具。
他咬牙切齿,罗博那家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我把账结了,不管是谁买的,既然是给我们的,我们只能收着不是?"毕生声音低低的,丰一喆倒是希望他发火
"哥"毕生叫,"你还决定碰我吗?"
丰一喆摇头如同拨弄鼓:"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毕生笑:"你碰我对谁都没好处,我是喜欢女人的。这辈子我不想再被男人上。"
丰一喆想,我还没碰你呢!但不好出口。
毕生又笑:"知道错了?"
这回算完了,丰一喆想,观音菩萨也难保他了
毕生还是笑,笑如桃花:"哥,不管是谁买的东西,我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好意。"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口红
毕生没逃,反而是想整他,丰一喆竟忽然有些释然。但却也只是有些,怎么说人还是不希望被整的。他冲着毕生摆手:"不管你在想什么,打住,我为我昨天的行为道歉。"
毕生笑:"哥,你把我当什么了,不是一早就说过,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吗?狗咬主人,受点惩罚不过分吧?"
"靠,你把我当狗?"
"如果不玩口红游戏的话还有别的,总之今天我不会放过你。"毕生说得坚决
丰一喆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本事。"
毕生无奈地摇头:"你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我只是适可而止,而你非要招惹我吗?"
丰一喆一皱眉:"适可而止?"
毕生笑:"一开始你说要走,我把你拦住了,如果不挡下你就已经进局子了。你给我做面,如果我说不好吃不吃,我饿死了,你现在已经进局子了。如果昨天晚上你强奸我我不阻止,你现在也已经进局子了。"
丰一喆惊得下巴差点脱臼:"这叫适可而止?你疯了吗?"
毕生说:"我病了,精神病,你不惹我,我玩完就放过你;你惹我,我就不让你好活。反正我不怕死,哥,你怕吗?"
丰一喆一身冷汗,毕生一字一句说得清楚,他听得胆战心惊,那脸认真得让人恐惧
毕生在想些什么?手里攥着几亿,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对付他吗?不对,根本不是在对付他,他是在折磨自己,他竟是以折磨自己为乐的
毕生看丰一喆没动静,接着说:"我承认昨天我有点怕,不过后来我不怕了。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那是计,你和罗博给我设的套,谁先动摇谁就输了。"
丰一喆诧异地看着毕生:"你就不怕......你小子就不怕......,毕生你不正常!"
毕生苦笑:"如果我是个正常人,现在早把你踹出门吃屎了,没踹你是因为我不正常。你不想清楚,正常人会把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养在家里白吃白住一年后还给他一百万么?正常人会不吃山珍海味,去吃你做的猪食么?正常人会忍到你把他抱上床还不反抗么?哥,我不正常,所以别惹我。"
丰一喆看着毕生的脸,竟想一巴掌打上去,这是他第二次想打他,他攥了攥拳,忍住了:"也就是说,如果我逆你而为,你即使死也要整我么?"
毕生低着头冷笑:"哥你太高估自己了,不是因为是你的缘故,而是因为是我。这里谁逆着我,谁就该跟我一起下地狱。"
丰一喆一把攥住毕生的手腕,他脑子中闪现一个画面,毕生拿着刀子在自己身上刮,刮得浑身是血,然后笑,对他笑。他不由得就攥紧手,觉得再不阻止,毕生就会死掉。他已经浑身是伤,看不见的伤,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伤,但是他可以看到这些伤,一个个伤口翻开着,露出鲜红的肉,淌着绯红色的血,毕生不满足,他渴望更多的血,渴望更痛的伤,于是他自己举起刀,丰一喆觉得恐惧"毕生,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你究竟想要我的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你有的我都有,我不正常,我只是不正常。"
"撒谎!"丰一喆一下把毕生摁在地上,毕生也不挣扎,脸贴着冰凉的地板,闭上眼,话也不说一句
丰一喆把毕生的裤子脱了下来
乳白色的皮肤上有几个圆形的伤疤,丰一喆一惊,烟头烫的?
毕生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仿佛在说,哥,来折磨我吧......
丰一喆抓着毕生的头发:"毕生,你一直把我想得太好欺负了!"
"啪"地一下打在臀部,顿时五个红指印,毕生一怔:"哥,你干吗?"
"少废话,我是你监护人,老子教育儿子也算犯法?"说着又是一巴掌
毕生一颤,开始挣扎,丰一喆按住他不撒手,照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