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就有了一个怪圈,君武大帝身边和冷相身边没有人经过,冷相安静的品酒,而君武大帝专注的看着他,执着而热切,也没有人从君武大帝的眼前走过,因为没有佳丽会感觉她出现在君武大帝的眼眸中,这对自负美丽的她们来说是很伤人的,虽然,很喜欢君武大帝这一种男子,但是老实说欣赏两名出色男子之间若隐若现的情愫更让人兴奋。
冷相喝完最后一杯清冽的美酒,放下杯子,缓缓的离去,她们就明显看出君武大帝眼中的光华慢慢的黯淡下来,直至冷相的背影消失,那耀眼的光芒就马上熄灭,换上一种让人心疼的孤寂。
这两个美男子铁定有问题?
忻之湄看着大殿中很多兴致盎然的眼神,略感头痛,她有点怀疑这场相亲宴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女人,别是美女,眼中最容不下沙子的,更何况那沙子还是一个美丽不亚于自己的男人。
那个酷似冷相的公主有点怪,她从一开始就用柔情似水目光看着王,看见王露出失望神情时,她会露出心疼的表情,看见王高兴时,她也会高兴。以她忻之湄的敏锐感觉那名叫冷思沅的公主真的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王,思沅,思元,不会吧,难道是她真的喜欢王。
花醉流凑上前,在忻之湄的耳边悄悄说:"五年前,我和王偷偷去四海时,王说冷相心爱的一件东西落在四海了,这期间,王曾在四海救过一个女孩,那女孩长得有几分像冷相,想不到才五年而已就出落这么美丽,你不觉得她打扮很客意吗?估计她缷了妆就和冷相不像了。"
"是吗?"忻之湄仔细观察,一点也没有发觉花醉流靠得很近,只差一点就抱住她了,"真的是的,仔细看眼角不及冷相上挑,鼻子也不及冷相挺拔。"
花醉流在忻之湄身边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下一刻她的尾巴就被人踩掉了。
"雪,告诉你一件事情。"见到了雪剑风飘逸的身影,她的湄儿就跟那群围住风的妇女孩一样,就差扑上去宣告雪剑风是她们的,雪剑风是女子样貌就这么受欢迎,如果那一天,她想不开变回男儿身的清流公子样子,那她花醉流就不用混了。她在郁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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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得醉熏熏走到御花园,明明知道要把元烈推出去,他还是忍不住想杀人,面上越平静,他的心波动就越大,元烈的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苦笑的又饮了一杯酒,今天的酒还真是越喝清醒,清醒得看到那边小亭中,元烈一个人也在独饮,似乎是醉了,倒在了地上。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月光清晰照出元烈阳刚坚毅的五官,小时候就觉得元烈一定会变成一个让人心折的好男儿,十年过去,果然把他雕琢成一个如海宽厚,如山的沉稳男子,只不过喜欢哭的习惯从来没有改过,他其实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故意惹事,让元烈为他而哭的,从见到元烈第一次哭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男人的眼泪能够洗涤他身上罪孽。
他小心抚摸着那浓密的剑眉,醒着时略带憨厚的英气眼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坚毅的下巴,他轻轻靠在元烈的怀里,那时的温度让他心安,他闭上眼睛感受元烈每一次的心跳,温暖莫明。
"烟。"低沉略带唦哑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他马上睁开眼睛,想推开元烈的怀抱,却不被一双铁臂禁锢怀里。
眼前的元烈还是醉意朦胧的,他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他的腰,一只手紧握住他的下颌,傻傻的笑了:"真的是烟吗,我肯定在做梦,要是真的烟现在肯定把我大缷八块了。"
元烈将他抱得更紧,眼对眼,鼻对鼻,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拂到了他的面上,熏得他的酒意也快上来了,深身无力的任元烈抱着。
"你好美,烟,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人了。"元烈一边傻笑,一边说话,嘴唇轻拂过他的唇,他有如被电流击中,元烈靠得他更近,喃喃自语道:"我记得,烟的唇很软的。试一试就知道是不是烟本人了。"
没想到,十年前接吻的记忆,元烈还记得,他开始挣扎,这里是御花园,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不保证会有有心人士路过看到。
"放开,元烈。"他力不从心的挣扎着,早知道他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元烈没有放开他,他的力气比平时清醒时还要大,他将他牢牢锁入怀中,紧缚着他的身体,慢慢两个人的身体都开始热了起来。
元烈开始只是轻轻吻着他的唇,吻了几下后,就迫不及待的含住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齿,用力舔吻他的口腔,把他的舌头当是花蜜一样吸住不放,他的手亦不规矩的放肆在他身上攻城掠地。
不知什么时候,他被元烈压倒在地上,元烈的眼睛逐渐红了起来。
这是元烈失去理智前的前兆,他再不想办法,今天的事情可能打乱他全盘的计划,他不要让烈抱过自己,又去抱其他的女人,那样他真的会杀人的。
他暗自将酒意逼了出来,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毫不留情的一腿将元烈踹到亭柱上,他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欲马上离去,忽然颈口被人用力揪住,身体迅速被压制住,他怎么忘了,元烈是岚朝的军神,就踢一腿怎么可能把他制服,现在,他的身体全部被元烈有技巧的压住,完全让他使不上力,他所学的武功是克敌制胜的武功,而不是战场用来杀人的,光这一点,他就吃了大亏。
忽然,元烈停住所有的动作,他以为元烈酒醒,没想到,元烈异常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轻轻道:"烟,不要离开我。"
他微怔,对着烈深情的眼神,他忽然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这个男人是他惟一所有,惟一想要的,他的脑子渐渐模糊起来。
趁他发愣的功夫,元烈已经除去他们两个人衣物,元烈光裸的身体就呈现在眼前,充分吸收阳光的黝黑肌肤,宽阔肩膀,纠结着肌肉的手臂,不难使人不禁联想其绝佳的弹性和爆发力度。元烈解开束紧他头发的头带一头连女子也自愧不如的乌丝如瀑布般直直倾泻下来,披散在他身上,整个人就仿佛罂粟的化身,艳丽、诱惑而淫靡。
元烈忘情的在他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吻,身上散发着火一样的热度,把他快烧化了。一向冰寒的双眼,此刻已经是毫无交距,身上的火势都汇聚到身下的一点。
"唔,"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动,嘴巴张大急促的吸气以缓和下身的疼痛。
"对不起。"元烈的声意低沉带有欲望,强忍欲望的脸让烈看起非常痛苦。豆大汗滴从烈的脸上滴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手轻轻抚在烈的脸上,烈的痛苦让他都忘了自己的痛,他强烈的想抚平烈皱着的眉头,却引来更加强有力的侵犯。渐渐的,酥麻感渐渐代替了疼痛,不可思议的甜美快感在里面升起,元烈的动作不停地加快动作,快感也越来越强。
当元烈无意终于触到了他身体的某一点时,他终于忍不住脱口呻吟,甬道狠狠地裹住了里面的粗长铁棒,全身战栗着,脚趾也蜷缩起来。
本来就俊美的烟在这种情况,更是美得像妖精,每当他想抽离,那柔软却十分紧实有弹性的肠壁就用力地吸附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让他更加欲罢不能。从未知道的消魂快感烧毁了他本来就不甚清醒的理智,让他再也没有心神理会其他。
这一夜本来就是梦吧,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意识模糊的他想到这里,对烟更需索无度,耳边听着烟妖娆噬骨的娇喘,身下是烟迷人的身体,他什么不想了,只想要更多的快感,拥有了烟,比拥有整个岚朝还让他满足,或许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要过岚朝,从一开始他想要的人只有烟一个人而已,抱着那个一身冰霜的少年,他再也无所他求了。
两个抵死缠绵的身体,全部落在不远处两双明亮的眼眸里,听谛淡淡道:"现在照冷相的计划已经脱轨,风,你认为冷相会怎么做。"
雪剑风不语,眼神飘忽,似乎记忆跌到了很久以前。
听谛忽然道:"哥,你抱过雪无吗?"
雪剑风收回飘远的心思,道:"我不是你哥,谛。"
听谛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你不否认,就是你做过,为什么,是不因为雪无太美了。"
雪剑风无奈摇头,这个话题难以继续,她转身离开,心中却不自觉浮现一张倾国倾城的丽颜和一双哀怨的眼眸。
如是昨晚是一场梦,他情愿永远在梦里不愿醒来了。
可是为什么,好吵。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才不勉强睁开眼晴,燕南薰的龙吟剑就直接招呼了过来,感觉怀中有温暖的物体,他想也不想硬接这一剑,顿时,鲜血淋漓,他稍稍用力折断了这把举世名剑。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里是他的寝宫并非昨晚的凉亭,而且怀中散发的淡淡香味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的。耳边传来独属女子的声音。
"怎么是你。"元烈目瞪口呆,倦缩在他怀中根本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明明另一个人,就算这个人长得和烟如何相像他都不会认错,此时他和那个他连名字也记不住的女人,赤裸裸的躺在一起,周围听谛,雪剑风,花醉流,明止,甚至龙腾的傲世都在,惟独不见烟。
燕南薰一脸铁青丢下断剑,一拳挥来,元烈格开燕南薰的拳头,暴喝一声:"让开,雪,烟在那里。"
雪剑风慢慢道:"昨夜洒会过后,冷相接到一份急报就出宫了。"
元烈心有点乱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z
"元烈,你是男人就要负责,今早公主不见了,我到处找,找到你寝宫前,发现公主的靴子,我闯进来,就看见公主在你床上。你怎么解释。"燕南薰一扫平日阳光的样子,此刻像要杀人。
元烈愤怒极了,道:"我没有。"y
"王,是男人就认了吧,会不会是因为人家公主长得像冷相,你弄错了就......"花醉流叫嚷道。
元烈眼神倏地冷了下来,阴森森的一动也不动。一字一句道:"冷寒烟,在那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布这样局来诬蔑我。"
听谛和雪剑风交换一下眼神,看来和冷相在一起久了,王变聪明了。
"你找我吗?"当那个俊美近乎妖的身影出现时,他将一床被单缠在腰间,大步流星的走到冷相面前,后者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哗,他当众撕开烟的上衣,白晳劲瘦的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不及他壮硕,但也结实到没有一丝赘肉,这身体太干净了,简直像是用药洗过。
"微臣的衣服难道和王有仇。"烟唇边饱含讥讽笑刺痛了他的眼。b
"不关君武帝的事,是我昨晚睡糊涂了跑到这里来的,我昨天明明是睡在自己床上的。"一个娇怯怯的声音为他澄清着。
"是啊,一不小心就跑在禁卫森严王的寝宫来了,还真是糊涂呀。"冷寒烟眼眸冰冷的盯着床上那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儿。
那个娇弱女人就快哭了,但是还是咬牙道:"我昨夜确是睡在我自己的床榻上,我不知道我怎么跑到这里的,但是,我还是处子,君武帝并没有对做非份的事情,我......我...可以让你们验...明。"
雪剑风扬扬眉,这个女子比他们想像中的坚强,冷相的眼光果然没有错,她确实配得上王。
冷寒烟继续道:"既然公主都说了,雪,你还在等什么。"
雪剑风上前了一步,那女子明显的往里缩了缩。g
"站住,雪。"元烈厉喝,他看着冷寒烟的眼说:"烟别做过份了,她是无辜的。"
冷寒烟嘴角的冷笑越加明显了,道:"事关陛下清白,微臣怎能草率行事。"
"我还没有狠心到拿一个女子的清白做棋子,你不过要我娶她而已。"元烈在众人眼前抱住冷寒烟在他耳边轻轻说了这句话。"别挣扎,让我最后抱抱你。"
恰在此时,雪剑风道:"冷相,是验还不验。"
元烈放开冷寒烟,面色极其难看对雪剑风道:"不必了,她以后就是岚朝的国母了。"
众人还未从变故悟过来,以至冷寒烟以燕南薰说,要他带公主回去休息,择日成婚时,他还没有反映过来。
等他全部想明白了,他同情的看了元烈一眼,以他对元烈的了解,元烈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惟一的可能,就是被他自己所有的臣子陷害了。其中以冷寒烟为首,他不禁打了个寒碜,要是冷寒烟之前没有离开四海,现在他就要天天对着这个蛇蝎美人了,幸好不是他,要是他被人这样摆一道,他会杀人的,元烈如此处理这件事,只有一个原因,他爱冷寒烟爱惨了,只要是冷寒烟要他做的,他都放弃了抵抗,冷寒烟到底清不清楚他推开是一个怎样的深情男子。
"烟,你别走。"众人渐渐离去,元烈独独的叫住冷寒烟,雪剑风拎走想留下来看热闹的花醉流,顺便把各种可能偷听的蛊虫,花朵全部收走。将偌大的空间留给这急于把事情解决的两个人。
众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冷寒烟面无表情道:"陛下,微臣衣冠不整,如果无事,容微臣先行退下了。"
元烈紧紧抱住他冰冷的身体,低声吼道:"烟,为什么你那天要出现在我眼前,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不会是岚朝的王,我不会被逼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我延续血脉,但是,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更加后悔,因为那样我就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一直不清楚,我为什么老喜欢看着你,忍受你的霸道,你的绝情,原来,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从第一次你在路边吹笛子时候开始。"
"陛下,微臣不懂你在说什么。"冷寒烟并没有因为元烈的话有任何的波动。
"我知道,你懂。"元烈继续说道:"你说过你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烟,你没有欠我,你给我的太多了,普通人一生都难以得道的东西,你都给我了,烟你自己了,没有了我,你还剩下什么?"
"陛下,请自重。"冷寒烟淡淡道。
元烈把冷寒烟抱紧在怀中,轻轻说道:"天下,你给了我,而我把心给了你,不管你要不要。"
冷寒烟没有挣扎,只是任元烈抱着,不发一言。
良久,他轻轻推开元烈,道:"陛下,我要处理公务,你自已‘珍重'。"
说罢,就再也不回头的离开了。
在御书房门外,听谛站在那里多时,眼眸依然是君临天下的霸道,她淡淡道:"比你父亲死时候,心还要痛吧,那时你身边还有元烈那个傻小子,而现在你推开你惟一的浮木,你想死吗?"
冷寒烟扬起一抺飘渺的笑,道:"怎么你也以为,我没有元烈就活不下去吗?"
听谛也笑了,残忍无比,道:"怎么你还活着吗,我还以为我看见是一个名字冷寒烟的人偶,既然决定,就坚持下去吧,不要让人看笑话了。"
听谛转身就走再也不理会那人了。
身后,野兽一样的低吼她也当做没有听见,作为旁人,只能旁观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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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之湄这一个月快忙死,冷相火速与四海国的元帅敲定王的婚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赶。现在,全岚朝上下,最累的人就是她这个首席礼官了,王对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从决定大婚的第一天起,王就沉默寡言天天摆弄他几前从四海国带回来那盆总不见开花疑为大蒜的草,而冷相把婚事的准备工作全部交给她,而他自己就没日没夜的泡在议事厅里处理公务,连修河堤的公文都批下来了,要知道这河堤每年秋天才修的。
她叹了口气,她好命苦啊!花醉流,江池月借口要巡查边关,早就闪得不见人影,云天行和雾非烟一个躲在书库里不见人,一个守在刑部天天问讯逼供。 这一个月,王都的街上别说小偷,连人都不见了,就只看见雾非烟的黒\\\\\\\衣队在街上见着人就问:"你从那来,打拿那去,家里有几口人,说说说。"这样街上会有人才有鬼,平时,又不见他们那群痞子有多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