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靠近小泉 良广猛得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顺势压在他身上。"如果你能给我更多的甜头也许我会考虑考虑哦。"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小泉楞了楞,很快又像只没心没肺的狐狸一样笑容满面的看着我。"好啊!就是不知道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伊集院族长满意。"
"假笑一点也不适合你。"我用指腹沿着小泉的脸颊慢慢地、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终究只是个孩子。我从小泉的身上退了下来,顺手也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出去告诉会长,我接受他的提议。"
"你知道......"小泉用手捂住了嘴,对于我知道会长隐藏于门外的事情感到惊讶。
"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会长在门外?是不是想问我明知会长在门外为何还有胆量敢指染你?"湿淋淋的头发已经被冷风吹得半干,头毫无预警的疼了起来。该死的,我好像生病了。伴随着自己的一声冷哼,我整个人面朝下直直的往坚硬的地面吻去。
咚--!(重物落地声)没有预期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温暖的胸膛。头晕晕乎乎分不清天南地北,眼皮则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确认甘心当我肉垫的人是谁,只是本能的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第六章
喉咙的干渴让我的意识挣扎着从混沌恢复到光明。"水......"我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很快就引起了屋内两个人的注意。
"主人醒了。"朦胧间我看见有人扶我坐了起来,并让我的后背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温度适中的清水缓缓地滋润着我因高烧而严重脱水的身躯。虽然眼前仍旧是一片模糊,但通过声音的判别,我认出刚才说话的是佐为。
佐为,你回来是因为我生病的缘故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怎么哭了,我没事,你别难过了。其实你根本就不用紧张,我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很少生病的。就算真的病了,只要让我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很快就会好的。因为生病是有钱人的专利,穷人是没有资格生病的。思及此处,一抹苦涩涌上心头,我尽量抬高头好让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流回眼眶,一片金黄色就这么唐突的映入眼帘。
我闭上眼默数1、2、3,再睁开眼时,眼前开始变得清晰。我抑着头仔细的打量这个陌生面孔的男子,他也配合的一动不动任我瞧个清楚。
满头微卷的金发长至颈脖,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夺人眼球,浓而宽的眉毛衬得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又大又亮,高挺的鼻梁使整张脸孔如刀刻般的棱角分明,性感的薄嘴唇抿成一线让我有一亲芳泽的冲动。我全身无力的靠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随着他每一次强而有力的呼吸,感受着他胸膛的上下起伏。
"阿波罗!"我顺口说出希腊神话传说中太阳神出的名字。很合适他的称呼,阳光、温暖、安心第一次我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了我所想拥有的特质。
他看着我,脸上扯开一个不自然的微笑。他一定很少有面部表情,不然不会连微笑都这么僵硬。"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第一次,我用可爱来形容比我高大的男人。
他楞了楞,那双深得看不见底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车菊,伊集院 车菊。我的名字。"真是惜字如金。
"林,伊集院 林。初次见面亲爱的大哥。"我冲他调皮地眨眨眼,本来就不不自然的微笑更是变得像是在抽筋。深深吸了口气,从他身上传来一种甜甜地味道,轻轻地温柔地包裹着我,就像将我埋藏在厚厚地奶油蛋糕里。
"主人,你还好吧?"被忽略的佐为有些不甘心的出声打破了温馨的场面。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他,佐为的双拳紧握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在我沉睡的时候,有些东西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喝。"大哥突然重重地推了我一下,无力的身躯整个向前倾斜,虽然佐为及时的扶住了我,但疼痛不是让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还是让我来吧,车菊少爷也累了一个晚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佐为的话虽然说得客气,但送客的意味表露无疑。
车菊的手仍拿着倒满水的杯子,保持着向我递来的姿势。佐为则加大了扶着我身体的力道。俩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名为怒火的火花在空气中撞击、爆炸。
"佐为我还想睡,你替我送送大哥。"我疲劳的闭上双眼,自然的过滤了佐为眼中的得意和大哥车菊眼中的失落。
"那你好好休息。"车菊失望的从大床上下来,临出门时背对着我说:"我还会再来。"我没能看见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但坚决的语气,挺直的脊梁骨还是让佐为咬碎了一口银牙。
我重新躺回床上,佐为站在床边直直地看着我。"林......"他轻唤了我一声,我闭着双眼没有要睁开的意思。"对不起。"湿冷的液体划过我的手背,冰冰地凉凉地,让我被大哥温暖过的心重新回到冰冷的寒冬。
叹了口气,我认命的睁开眼睛,伸手将佐为拉入怀中。"你怎么又哭了,越来越像女孩子了。"手有轻轻地抚摸着佐为如黑绸缎般顺滑的短发,任凭他在我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
"不要......不要离开我......林。"佐为你嘴里叫的林是指我,还是指真正的林呢?明明是我欺骗了你,为什么你要反过来向我道歉呢?究竟......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一场大雨缓和了干燥的空气,湿淋淋的街道上空荡荡地,偶而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各自赶路。一幢老式公寓的两楼率先亮起了柔和的橘红色灯光。
"少爷,车菊少爷已经跟主人接触过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身着传统管家服的中年绅士,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面前的美型少年。
如同纤弱少女般惹人眼球的美型少年位于主座,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折信刀。"什么主人?秋田,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伊集院家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反手将折信刀插入红木书桌,由于用力过大,雪白无骨的纤纤细手被划出一道狰狞的血口。
"少爷!"被称为秋田的中年管家吓得惊呼,连忙从书架下方的红木柜里取出医用急救箱。"让我来您为包扎。"
"不用。"美型少年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挡住了秋田要为他包扎的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握刀的手。手部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从伤口处流出的血很红、很诱人,刀刃在灯光的反射下闪着丝丝银光。
血从破损处涌出,沿着入木三分的刀身流淌。少年身体前侧,用膜拜的姿势亲吻刀身,血沾在了他粉红色的嘴唇上,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用小巧的丁香舌如品尝美味般舔了舔,更显妖艳。
秋田被眼前的诡异的场面所迷惑,像被催眠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美型少年轻笑一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秋田拉入怀中。望着他无神的双眼,不怀好意地问:"是不是很想要?"秋田木喃的点点头,随即被美型少年猛地翻身压到身下,低头吻住那双淡绯色的薄唇,舌尖挑开贝齿,逗弄着里面羞涩的舌。
秋田低吟一声,抓住他的肩膀,轻咬在口中肆意掠夺的舌,引来更火热的纠缠吮吸,不知不觉放松了身体,空洞的双眼中多了一丝意乱情迷。
放开已经红肿的唇,美型少年以牙齿咬开秋田管家服上的颈扣,顺着平滑温润的肌肤一路吻下去,手下也没闲着,片刻功夫,衣服散了一地,肌肤相贴,厮磨出火一样的温度。
秋田早被他高超的调情手法挑逗得欲火焚身,清澈的眼中漾满柔情,朦朦胧胧,喉中逸出细碎的呻吟,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 美型少年忍住全身叫嚣地冲动,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向他身后探去。
"......唔......"灵巧的手指磨擦过细嫩的内壁,秋田吃痛地皱着眉,抓住他的手,颤声问道:"少......爷?"
"乖。"美型少年轻吻他眉心,手指探得更深些。
秋田低低喘息着,手指侵入体内的异样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全身的感知仿佛都集到了那个羞耻的地方,痛并快乐的感觉简直快把他逼疯,交织成莫名的恐惶。
"够......够了"人到中年却仍保持良好的身体弓了起来。秋田咬牙,吐出支离破碎的字句。"少......少爷......够了......"美型少年见他如此情态,怎么把持得住,手臂勾起他紧绷的腰,一个挺身......"啊--!"秋田痛得大叫一声,清醒了大半,用力推拒着身上那人的身体,却被紧紧搂住,耳边响起柔美低沉的声音:"放松,我不想你受伤......"
"已经......受伤了。"秋田疼得煞白了脸,后悔为何要被方才诡异的场面所迷惑。 美型少年皱着眉,不再多话直接做起活塞运动。
秋田几乎要跳起来,叫道:"我不做了!"
"闭嘴--!" 一双白皙的手臂又把他按了下去,美型少年低吼了一声,低头啃咬他的颈子,一手顺着脊背探下去轻揉着伤处,另一只手,想当然尔,来到了前面。 前后夹击之下,秋田再度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释放了之后,整个人虚软下来。
美型少年满意地笑,抱着已被他挑逗得不知东南西北的人,再度攻城掠地。再进入时,还是痛,却没有开始那么难以忍受,秋田低低地哼了一声,十指紧扣美型少年的肩膀,留下深红的印子。
"替我杀了伊集院 林。"美型少爷低首在秋田耳畔轻声道。冷冷地,清醒的不像是正处在情欲中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矢塔少爷......的愿望,秋田一定会......替你完成。"越来越热的身体,越来越忘情的亲吻,越来越狂野的律动,压抑不住的呻吟催动着一波又一波更猛烈的撞击,气息交错,汗水交融,快感席卷而来,秋田攀着美型少年的肩膀,什么都不能去想,全心全意投入这一场火热纠缠中。 屋外,秋雨无声,屋内,春光无限。
第七章
"......那麽大家还有什麽意见吗?"学生会长龙泽 司用手指敲了敲会议室的椭圆形长桌,冷漠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後停留在我的身上。"伊集院说说你的想法。"自从我打败了号称日高中学不败神话的霓虹灯头後,大家对我的兴趣日益高涨,化名成吉田 林的事情也很快被人捅破,害得我白白被人嘲笑了七七──四十九天。
唉?!怎麽会是我?我疑惑的望向龙泽 司,他肯定的朝我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的信息明确的告诉我:对,本会长叫的就是你。我咬了咬下唇别过头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坐在我左边的小泉 良广则不满的踩了踩我的脚背。
我痛得跳了起来,忍住想尖叫的冲动,清了清喉咙道:"我没什麽意见。"真的,我真的没什麽意见,刚才你们在开会时,我在神游,脑袋空空的处於真空状态。让我提意见?我连你们说的是什麽都不知道,除了说同意还能说什麽。
"哼!"一记冷哼从副会长的嘴中发出,我用眼角看了看四周,若大的学生会会议厅,此时只坐正、副学生会长,十六位分管各部的股长和若干个担任记录工作的书记。该死的日高学院,订什麽校规不好,偏偏用什麽胜者为王作为不二法则。现在好了,让我这麽一个一无是处的小老百姓,混在一大群散发著绝对零度气质的贵公子里面开鬼捞子的月度例会。
由於被会长点到名,现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我的身上,其中不乏藐视和嫉妒的视线。看不起我,我可以理解,但是说到嫉妒......伊集院家该不会得了什麽天下至宝吧??
摸了摸微微渗汗的鼻子,小市民的自卑心理让我再一次毫无尊严的下不了台。
"那麽小泉你有什麽要补充的?"
"......"
学生会长将矛头调向小泉 良广,解除了我的尴尬,但我还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麽东西,用一副感激我吧的表情看著我,好像我真的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也不想想自己就是害我丢人显脸的罪魁祸首。
生气归生气但我还是不禁对龙泽 司产生了一丝丝地佩服。如果说小泉 良广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吉田 佐为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山猫;伊集院 车菊是一头傲视世间万物的雄鹰,那麽龙泽 司绝对是一头懒散的黑豹,看似优雅的外表下实则充满杀伤力。
"那麽今天的例会就先到这吧。"龙泽 司挥了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讨论,让书记收拾了东西就要离开。
"请等一下。"体育股长欧阳拦住了准备走人的龙泽 司。
龙泽 司看了欧阳一眼,如白玉般的眼皮动了一下。"有事?"
"我认为让伊集院 林当风纪股长不太妥当。"欧阳见龙泽 司没有打断他的话,在场的其他人也饶有兴致的看著这场免费的丑剧。
现在的孩子怎麽就这麽讨厌,我无聊的打著哈欠整个人都趴在椭圆形的长形会议桌上,一反刚才的小市民样。龙泽 司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俊俏的眉毛微皱著。不高兴就不要看啊,反正我是这个样子了。(某兔:你已经从小市民变成无赖了。!林:不是变成无敕而是进化行成无赖,爱因斯坦的进化论懂不懂^0^!某免:这也算?......-_-|||)
小泉 良广如母鸡护犊般挡在了我和欧阳之间。"我认识这件事情并不存在什麽不妥当的地方。日高建校以来一直信奉‘胜者为王'的不二法则,伊集院打败了上任风纪股长,由他接任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这一段不用记录。"重新座回主座的龙泽 司示意书记删除这段记录。"欧阳,你为什麽认为伊集院当风纪股长不妥当?你的理由是什麽?"
"伊集院隐瞒真实身份入院,像他这种行为怎麽已经侵犯了日高学院学生会的尊严。我个人认为他没有资格当风纪股长。"欧阳一脸严肃的盯著我,目光里满是恨意。
小泉 良广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小声的问我:"你什麽时候得罪他了?"
"我不认识他,今天第一次和他见面。"我继续打著哈欠,昨晚被佐为缠著教他做甜点,害得我到今天早上零晨2点才得以上床睡觉。现在我累得跟条狗差不多,还要呆在这听小孩子吵架,真是可怜?0 ?
"那你运气真不错,一来就跟我们以好脾气出名的体育股长对上了。恭喜,恭喜。"边上不知名的卫生股长一脸奸笑,其他的几位股长也不怀好意的符合著。
我腾的站了起来,在小泉和其他人惊讶的注视下走到欧阳身边。"谢谢你的提议,我也认为我不适合当风纪股长。这就样吧,拜拜龙泽,拜拜各位!"说完,我踏著稳健的步伐离开了令我窒息的学生会会议厅。
"亲爱的乘客,你所搭乘的飞往札幌的××号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客朋友们抓著时间办理登机手续。重复一次,你所搭乘的飞往北海道的××号航班即将起飞,请乘客朋友们抓著时间办理登机手续。"广播里传来了播声小姐甜美的声音,我戴著一顶退了色的棒球帽,背著简单的行囊,搭上了"回家"的航班。
接受自己是伊集院 林,继续若大的家族,为了缓解压力逃兵般的来到了日高学院喘息。在被佐为指出我并不是真正的林後,我尽力不去思量我是谁?直到霓虹灯头的出现,他的挑衅令我的嗜血因子兴奋,连日的恶梦更是让我的脑海中不时出现松岛 羽翔的生活片断。
如果事情真的像明藤医生所说的那样35岁的松岛 羽翔只是我的幻想,只是车祸後遗症。如果松岛 羽翔真的不存在,而15岁的我也不是真正的伊集院 林,那麽我是谁呢?我不知道,但我要找寻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