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残血苍月

"......实话说吧......在下一位......至交年轻是的相貌与阁下如出一辙......"
"哦？真有此事？我猜那人就是您唯一的‘遗憾'吧？"
"阁下真是聪明人。"
"我没有兴趣当别人的替身。"
"！......是啊......真是抱歉......"
"无妨，就当你再欠我一个人情。"槐还楞着，听不明白我们在讲什么。
"槐，快过来，走了。"我在远处笑的温柔，招手等他跑过来。
"阁下不留下姓名吗？在下要怎么还情？"
"珉亲王请放心，自然不愁没机会还人情。"我看见江蛊一脸的吃惊，什么风度，什么气质，统统在这一刻消失。随即，当我走远，痛心疾首的喊声传入我的耳朵。
"怜！"
"怜，今天的那个人你认识？"
"以前认识，但现在不认识。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以前认识但现在不认识？"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
"门主。"莫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莫月，以后不在水月门叫我怜就可以了。"
如今的莫月已经不似20年前那样活泼，快乐，开朗了，漂亮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怜，我们的盘缠带得不多，还是快些行动比较好。"
"现在我们不谈水月门的事务。什么时候该行动了我自己有分寸。你只要注意打探京城里的风声就行了。"
"是。莫月告退。"
"怜，为什么你都不会变老呢？"
"你希望我变老吗？"
"不，不希望！可是......"
"放心，槐只要练成了神功就也不会变老了。"我心领神会地安慰道。
"恩......"
我例行公事地吻了槐，顺手脱下了槐的衣服。深秋的京城夜风已凉，引来槐的一阵颤栗。
"一会就不冷了。"我抱起半裸的槐走向床塌。
"啊！怜！怜！好痛！轻一点......唔......！"
"恩......啊......啊......哈、啊......！"
每当我的手扶过，身下的人就频频颤抖，眼泪不停地流着，我故意握得紧，不让他解放，抽插的动作没有停止。
槐的身体还有少年的稚嫩，清瘦的身材可以让人怜惜，而我偏偏像野兽一样向他索取快感，无法停止。
"怀......"
我不知道我在呼唤的......究竟是谁......

重现江湖（3）
江蛊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见面后的第四天，大批的人马陆续进了驸马府。
"王爷，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当年她水月门已经害死我不少英雄好汉，要是如今再......"
"我看不像......"
"王爷此话怎讲？"
"如今的......月影，比以往柔和许多，身边还带着一个少年。那少年也是极其单纯天真，看来不像是要惹什么风波。我只是给大家提个醒，以免因为误会而打开了。"
"真像王爷说的这样就好了......唉......"
"你们放心吧，如若有什么事我定当与大家一同讨伐水月门。"
"驸马说得好啊。"我一身男子打扮与槐光明正大的进了驸马府。
"什么？！月影？！他是男的？！"
"不可能！不可能啊！"z
"九年了......怎么可能不老......"纷纷的议论接踵而来。
"你是怎么来的？"怀冷冷地问我。我虽然是笑着，但是心却抽痛到几乎要停止跳动。
"槐，你告诉他们吧。"y
"恩，我只是说了我的名字而已。"
"怎么可能？我也不是这么好骗的。"
"我是公孙槐。"槐说着便从衣袖掏出了公孙家的传家宝--金蟒玉。
"啊！真是公孙家失踪的唯一传人！"
"可他怎么会和这邪魔歪道在一起！"
"谁让你们说怜的坏话！"b
"没事，这些无关痛痒的人就随他们说去吧。"我笑着摸摸槐的头。一屋子的人全部都傻了眼，他们看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状况。为什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现在会对一个人笑得这样温柔。
"公孙公子！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就是杀了全家的人啊！"
"你们都错了！怜才没杀我全家！他没杀我爹！而且原本就是我爹偷了怜的东西，怜会生气也没有错啊！"
"公孙公子！你被骗......！"g
"才不是！怜对我很好啊！怜从来都不骗我！你们为什么总是说怜的坏话！"
"槐，我说过，江湖险恶，你不明白。"
"哈哈哈哈！怜！他叫你怜！这就是你所需要的‘怀'？哥？"
"刚才驸马叫月影什么？"
"哥？是哥？"
"怎么会呢？"
"啊！我想起来了！20年前苍家的晚宴！"
"你怎么又想起这个称呼？觉得好玩吗？我不是你哥，你应该清楚。还有，你也清楚，不是吗？"我看向江蛊。许久，没有人说话。
"是啊，你不是我哥。不是......"我抬眼不巧正对上怀的眼睛。懊恼在怀的眼底一滑而过。
"槐，走了。"我转身想走，却不料才转过身嘴角就滴下一串殷红。更不凑巧的是追上来和我并排走的槐看见了。
"怜！怜，你怎么了？！怜！"槐几乎是用哭腔说的。
"没事，我们快走。"我笑，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站着。
"怜！"槐扶着我没让我直接倒在地上。
"他晕倒了！"
"好！乘这个机会，我们要替死去的武林人士报仇！"
"你们谁敢动他！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你们都走开！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感受到槐身上的杀气，叫嚣的人全部又恢复平静。
"你过来干什么！"
听这脚步声，是江蛊。
"我不会伤害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全场的人没有不讶异的。是啊，谁能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重现江湖（4）
"难道是......"
"你快告诉我，怜怎么了！"
"他......中毒了......"在远处坐着的怀眉头一紧，却没有说话。
"什么？！什么毒！为什么我不知道？怜，你应该不会中毒了啊，怎么会......"
"冰山药王的毒......"
"！难道是......怜，为什么......"
"没事，一会就好，你哭什么？"
"你骗人！我就觉得你的脸色不对......为什么蛮着我！"
"不是什么难解的毒......"
"你还要骗我吗......如果好解，那他们早就找大夫来了！为了我......为了我......"槐开始抽泣。
"没事的，已经和他约好了，再过两年我去山上找他就可以解毒了。"
"真的？"
"恩，我们回去。"我勉强撑起身体，带着槐离开。
"原来你恨我。"低头沉思的怀突然开口了。
"我怎么敢恨驸马？驸马多虑了。"
"不敢？还是我不配？"怀的头慢慢抬起，我又要转身却被怀抓住。
"你干什么！放开怜！"
"你让他叫你怜？！为什么！明明......明明我比他爱你！"我甩开怀的手。
"我们之间并不只有爱，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说完就带着槐消失在他们眼前。
回到绣桩却看不见莫月的身影。
"怜......"
"你先下去吧，我累了。"看着槐掩上门出去，我才流下泪......
明明我比他爱你！
怀......我最重要的东西......吗？
"怜。"
"莫月吗？进来。"我擦掉眼泪，恢复冷漠。
"怜！我水月门到各地的弟子已经不能再等了！那些人自称是正义之士却居然在我们全无反抗的情况下杀我门弟子啊！"
"哼，很好！传令下去，各地弟子开始行动，反抗者杀。"
"原来你已经早有打算。"
看着莫月离开，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我......
京城汇集了各派掌门，我和槐轻易地就制服了他们，除了前去皇城讨救兵的怀和江蛊。

最终章
皇家的士兵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身后就是悬崖。
"哥，不要再抵抗了......"
自从清泉派被我水月门全灭后，皇家的兵马就激增，一般弟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以寡敌众的胜算向来很小。
"怜，你走吧。"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丢下你？"
"其实......我都知道......你当时没有杀我是因为我叫‘槐'。可我终究不是他......"
"你以为你代替我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他们要杀的是我，你可以走。"
"走？你要我走？我们在一起九年，你就以为我人心看你死？"
一个士兵乘机攻击，我眼看槐要被刺到却已无力阻挡，鲜血不停地从口中流出。
"呵呵，冰山药王的毒果然厉害呢。"我抱着槐转身，当槐看见我身后的士兵，立刻泪如泉涌。
"怜！不要！"
肉骨被刺穿的声音，疼痛却没有在身上蔓延。
"怀！"掉过头才发现，怀在我的身后......
"怀！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我......说过要保护你......"
"你！......你应该恨我！"看着怀不断流血的右肩，我的眼泪再也无法在怀的面前隐藏。
"就算你杀了爹和娘......也不是你的错！我还是爱你！我好恨！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恨不了你啊！哥！"
"叛徒！你居然勾结这魔头！"香凝不知道是怎么来这里的，"大家上！不用顾忌叛徒！如果他还帮着魔头就一起杀！"此时的香凝竟然如此冷血。
怀替我挡下不少攻击，但毕竟人数相差太大。槐在我的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近我。我听见远处的争执。
"你疯了！大家都住手！不要听公主乱说！都要留活口！"
"不许停！哥！他们是罪人！怜杀了你师父你也不杀他？而那个怀，明明爱的是怜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他们那么相爱，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师父不是怜杀的！"
"那灭你清泉派的总是他！你难道也要让自己的感情来支配你自己吗！"
我正想听听江蛊是怎么回答的，怀被人逼到悬崖边失足掉了下去。
"怀！"我故不得浑身上下的疼痛飞身出去拉住怀把他往地面上扔，还在地面的一瞬，我看见香凝脸上的怪异表情以及脸部边缘有些翻起的皮，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香凝如此狠毒。
他还是想要怀的命......
突然感觉到，原来这样在空中漂浮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雾气缭绕在身边，带来新鲜的水气，仿佛身处仙境。娘说的没错，爱一个人，结果就会是这样。娘为了救珉亲王而死，现在我也要为了救怀而死......
"哥！哥！放开我！我要去救他！哥！"怀也想跳下悬崖吗？幸好有人拉住了他，我猜想那是江蛊。
"怀！我从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你要活下去！"即使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