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s killer————巴比伦妖瞳（红河）[上]

我的心忽然漏跳一拍，他又这么以暧昧的举动对我说话了......
"少......少胡说八道了。为什么不说是你自己霸道自私？"我别过脸竟然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热烈的眼神。
"也许是吧，但我并不是对什么都会这样的，你也多少应该对我有些了解了不是吗？"他又不退让的将我的脸扳过来面对他，他的神情，气息，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他失控的夜晚的样子，是受了刚才电影的影响吗？
"谁会了解你，别自做多情。"我恼怒的回瞪他，抓住他的手腕想将他的手从脸上拉开。这个白痴不知道这里是公众场所吗？这样亲昵的举止是想干嘛？
"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吧，我活到现在，真正强烈的有过想珍惜一个人一生的念头，也只有两个人而已。一个是韦恩，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要一直照顾他的；还有一个......"他反抓住我想推开他的手，紧握着不放，认真的语气道："cat，就是你。"
"你......"我整个愣住，怔怔的望着他，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很快我回过神，阴冷的睨着他，"你这个家伙，到底要重复这样的事情到什么时候？背叛过一个人两个人还不满足吗？"
"我没有背叛过任何人。"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对于我保护他们时的无力我的确歉疚，并且一定会歉疚一生，我也不会说我没有责任，但是过去的事已经无法弥补了，现在怎么后悔也没用，就算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你，我想珍惜的人，也要好好的用力为自己走下去，不然连现在身边的人都无法让他幸福，我会更加痛恨自己。"
"那你随便找谁都好，不要是我就行。都说了我不需要你！"
"那我就一直努力到你觉得需要我为止。"竟然还是那样丝毫不犹豫的态度，我简直感到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非要是我？别的谁都可以，不要来找我不行吗？"
"如果可以就不会这样了不是吗？非要有什么原因吗？只是想这样做不行吗？"他低落的垂下眼帘，"也或许......就是前几天对你说的，和韦恩有点关系吧。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因为我也知道你们是不同的人，可是一定要有原因才能这样才说的过去的话，我也只能告诉自己。"
"......你这个......不知所谓的混蛋......"我愤然的推开他的手，飞快跑出了影音行，端木临急忙在后面大叫我的名字跟了上来。
跑出了大门就到马路的斑马线，愤怒的我低头只顾着想迅速穿越马路离开这里，不想再看到这张可恶的脸，而全然没有注意到附近的路边一辆轿车正全速向我冲过来。在听到端木临一声慌张的大喊后我被重重的撞了出去，被撞到的瞬间，我看到了车中人冷酷无情的脸，是凯任，那个把我带到Victory的男人，也是直接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人，他被派来亲自动手解决我了吗？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被撞起后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得以停住，模糊的眼神看到端木临一边惊惶的大喊着向我这里跑来，他的样子似乎很害怕也很担心，害怕我会就这样死掉吗？担心我的生命，担心我这个人吗？
去死吧......可恶的家伙......眼前终于渐渐发黑，失去知觉......可恶啊......我才不是......什么该死的替身......

第十三章--被捡回的记忆

...... ...... ...... ......
谁？是谁？
我怎么会这么轻？我是飘在空中吗？我这是在哪里？
那边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是谁？看起来好小，那个褐色头发的小孩......不对，那个小孩......我见过......看起来好熟悉......是谁？他是谁？和他说话的又是谁？他们在说什么？
我要再靠近一点才行......
...... ......
"哪，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Wayne."
"？Wayne？你是外国人吗？"
...... ......
......"我回去和我家人商量一下。从你姑姑那里把你接管过来好了，你看怎么样？"
......"谁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好喜欢你呢？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有多可爱吗？"
......"我当然会一直照顾你，看着你长大成人。不过等你懂事了，到时是会想要离开我的啊。"
......"那如果等你长大了还这样想的话，我就考虑让你当我老婆看看好了。"
谁？说这话的人是谁？他的眼睛好美好清......他是在对那个小孩说吗？那个小孩......Wayne?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在哪里听过？......
......"我还不知道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呢。"
"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比你大7岁哦，你就叫我哥哥好了。"
......他说他叫什么......
突然有什么东西侵入脑子里。我想起来了，他正在说话的那个小孩，是我！我的名字就是Wayne，在进入杀手组织Victory之前我的名字就叫Wayne！
那个男人......他是......
...... ......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端木临，比你大7岁哦，你就叫我哥哥好了。"
...... ...... ...... ......
我叫......端木临......

谁来告诉我这全部只是一个梦？？？

头......好痛......眼睛也好重......为什么睁不开......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医生已经说过他并没有伤到骨头以及内脏，只是头部稍微受了些撞击，但也没有检查出淤血，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也要振作一点。"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
"都是我非要带他出去看电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要带他去看什么该死的电影......早知道这样，宁愿把他锁在家里好了......"
哀伤自责的声音。我认得这把声音的主人。是他......端木临......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在说些什么？......啊......头好痛......眼睛快点睁开啊......
"你这样一直埋怨自己也没有办法啊，现在他已经受伤昏迷这么久了，如果你再这样消沉下去，等他醒了谁来照顾他呢？端木......"
"我做不到啊，我实在没有办法原谅自己。都是我一个人总是要左右他的想法，总是霸道的要为他做这做那，也不理会他愿不愿意......如果那天听他的就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端木临在自责吗？为什么自责呢？他说的那个人，指的是我吗？他对我做了什么？
......急驰而来的轿车，车内人冰冷的眼神和杀机，端木临惊惶的叫喊......许多画面拼凑到了一起......我终于慢慢想起来了。我被车撞了，撞我的人是个叫凯任的杀手，而在那之前，我和端木临两个人刚看完电影，好象还吵了一架......
为什么要吵架？他说了什么让我生气？
韦......恩......他提过这个名字。韦恩......Wayne......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刚才我梦里看到的小孩，那个小孩，不就是我吗？而他，端木临，就是那个抛弃了Wayne，也就是抛弃了我的人。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场噩梦......为什么会和他再次相遇......而且是在我杀了他的未婚妻之后，再以那样的方式相遇，更产生那些莫名的纠葛？
他说他在我身上看到Wayne的影子，那是因为我就是本人吧。他还说他想念我，对我内疚，说他真的想和我，那个叫Wayne的只有8岁时的我一直在一起......骗人的！骗人的吧！我再也不会相信他，同样的谎言，上一次当就够了。
"唔......"头还是很痛，我好不容易用力艰难的睁开眼睛，端木临惊喜的面孔映入眼帘。
"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不要动，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医生过来检查后，判断我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会有问题。端木临感激的送走了医生后，站在床边拉起我的手："太好了，你没事了。对不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昏迷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过。或者要不要喝水？"
我摇头，心里五味杂陈。他并不知道我就是他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韦恩，这样对我，究竟是把我当作韦恩的替身还是真的是对我这个人呢？我想骂他揍他叫他滚，可是却没有力气。
之前和端木临谈话的另一个男人，是段西延，他看到我醒来也安心的松了口气，对端木临道："现在好了，你的宝贝小猫咪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那么我就先回警局了，你就在这里陪陪他，晚点不要忘记回警局报到。"说完对我笑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不在这里打扰了。我会让医生随时来观察你的情况。先走了，再见。"
我漠然的看着他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端木临两个人。
"......你还是先喝点水吧，你的嘴唇好干。"端木临扶我坐起来，转身为我倒了杯热水送到我手中。
我没有拒绝一口气将水喝尽，干燥的嗓子得以微微湿润。
端木临有些局促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斜睨着他，淡淡的问："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
他有些不安的瞅瞅我，抿了抿其实也同样干燥的双唇，低声道："对不起......又是因为我，非要叫你出去，结果又害你受伤住院。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不想伤害你，可是到最后，却总是害的你......"他颓丧的抱住脑袋，"啊......我到底是在作什么？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总是害的你这么可怜？cat......"突然紧紧握住我搭在床沿的手，恳求的道，"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不要不理我......我是真心想为你好......真的不想这样子的啊......"
"为我好？"我轻哼，冰冷的道，"怎么为我好？在我失忆时把我拾回家就叫为我好？不顾我的意愿支配我的行动也叫为我好？每天每天对我纠缠不清还是为我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我怕你有压迫感，也想过不要那么靠近你......可是又害怕你会孤单，没有办法不管你不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将我的手心放在他的脸旁轻蹭着，"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去做，如果真的不要我，我也会不再那么纠缠你，不会让你再不开心了。"
"你......不是说过想得到我吗？"我不带感情的问，看到他露出惊讶的眼神在心底冷笑，"你好象没告诉我为什么想得到我。为什么呢？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总会有理由吧？你是喜欢我吗？还是......喜欢能在我身上看到的韦恩的影子？说说看。"
"......我不知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可是......怎样也想不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也许，你们两个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我想守护你的心情，就和当时想照顾他的心情一样，没有谁比谁重要。"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你大概......要骂我白痴了吧？竟然这么不了解自己，竟然......会把你和一个十几年前邂逅的小孩相提并论，可是对我来说，你们都很重要，真的非常重要，不论哪一个我都不想失去。然而我已经无可挽回的失去他了，现在，就更加不想放弃你。"
"你胡说！"我愤愤的甩开他握住我的手，"你这个满嘴谎言的混蛋！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你就能这样不负责任的说话？十几年前这样，十几年后还是这样，你怎么都不会改变一下？"
他惊讶的看着我，脸上透露出不解和愧疚："直到现在你还是不相信那就是我真实的心情吗？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我并不是只是在嘴上说说好玩......我是......"
"够了！白痴才会再被你骗一次。"我恼怒的大吼。
七年，端木临这个名字这个人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七年，那段心碎的过去也被我遗弃了七年，为什么到现在却要我想起来，而且还要再一次面对这个人的纠缠和欺骗？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随便相信人的天真小鬼了。
"你说你在乎我，真的想要一生和我在一起，你还说要照顾我长大，哼，说的真好听哪。结果呢，结果你还不是毫不在意的抛弃了我吗？说什么两天后就要来接我还要为我过生日，那你人呢？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姑姑家等你，可是你人呢？你来了吗？"我咄咄逼人的大声质问，意料之内的看到他的表情愈加震惊，不敢置信的望着我，眉间开始剧烈颤抖。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生日，什么姑姑？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那时和韦恩说的话？你......难道你......"他突然上前用力的按住我的肩膀，激动的瞪着我大声问。
"哼......"我阵阵冷笑，"真是很遗憾呢。我这个被你抛弃的小鬼，不但没死，而且还像幽魂一般又出现在了你面前，而且又一次博取了你的同情，令你想去不好的过去，让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呢。"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真的就是韦恩吗？怎么可能？你告诉我，你确定的告诉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失控，眼神里难掩的痛苦心酸，可惜......我不会再同情他，相信他了。
"你不是说在我身上看到韦恩的影子吗？这么一来不就可以解释了吗？你不是还为不知道是在对我还是对韦恩好而烦恼吗？这下可以不用想了吧，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你是在高兴还是心虚，不敢在背叛了我的十几年后再次面对我吗？很痛苦吧，我这个梦魇，又一次出现你面前了。"
"呵......韦恩，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你就是韦恩？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太好了......"终于确信了我就是韦恩后他激动的紧紧将我拥进怀里，几乎让我喘不过气，却好象完全不在意我的质问。
"放开我，混蛋！你又想上演久别重逢的戏码吗？"我恼火的使劲推他，却怎样也推不动，他抱的太用力，"到现在了你还想怎么样？还想再欺骗下去吗？都这样了还不够吗？如果说你真的担心了我这么多年，那么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不是吗？我还活的好好的，也没有在地狱里诅咒你，你可以放手了吧？"
...... ......
他浑身一震，松开了紧箍着我肩的手，托起了我的下巴，低下头一连串细细轻柔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鼻梁，脸颊和唇边，暗哑的声音道："对不起......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你了。刚才的话我收回来，现在就算你说你不要我讨厌我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韦恩......韦恩......"
我拧紧了双眉，没有反抗，极度嘲讽的问："怎么？又要继续下去了吗？在知道我就是那个曾被你遗弃过的可怜小鬼以后，又要继续同情我，用好听的话博取我的信赖，再狠狠的抛弃我吗？你还要......继续下去吗？同样的游戏让你这样乐此不疲吗？"
"韦恩......我绝对......没有抛弃你。"他停下了轻吻，捧住我的脸认真的看着我，肯定的道，"你不要再说我在骗你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我绝对没有抛弃你。的确在约定的那天我没能去找你，但那是因为在那前一天我父亲在日本因公受伤，性命垂危，我和母亲当天就坐飞机去日本照顾他，虽然后来他还是离开了我们......可是，你相信我，父亲的葬礼一结束我立刻就从日本飞回来找你了，可是那时你已经不在了，你姑姑说你又离家出走了。此后的很长时间我一直都在四处找你，可是......完全没有音讯，我以为你已经......我真的很内疚，但也从来没放弃过找到你的希望。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