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萨猛然一惊,兔子最近是很不对劲,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他也没多问,可他现在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萨皱起眉心低头看着兔子,眸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水兔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兔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兔子与以前的兔子简直相差一万八千里,他并非受伤前那个头脑简单的兔子,而是另一个人,可自己反而对他更为留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啊,就是有时候胸口会有点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呢?"兔子疑惑的抬起双眸,"萨,"兔子对他甜甜一笑,"在人家沉睡的时候,呢有没有偷吻人家?"
呃?
萨差点脸部僵硬,兔子怎么会这么问?心里更加确定他并非以前那只胆小兮兮的兔子,"你,你在说什么呀?"不论是哪知兔子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都有脸红的权利吧?!
对于萨的反应,水兔好像有些不太满意的皱起小脸,"萨,你很奇怪耶!"
"啊?"
"打从人家醒来到现在,你都没有亲过人家。"水兔啪的坐起身,"还有,"他靠近萨的脸,"你是怎么让人家醒过来的?这个问题我已经闷了好久了,你不许不回答我。"他点点萨的鼻尖,大眼转动几下。
萨定眸看着兔子,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可这的确是兔子没错啊,但为什么他的话这么奇怪?
"兔子,"
"萨。"小脸在萨面前放大,"我怎么觉得你越活越漂亮,越活越年轻了,哈哈哈......"他笑着拉拉萨的长发,"萨,告诉人家,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保住了我的灵魂?"
"......"怪了,他怎么觉得眼前的这只兔子散发着一股坏坏的,奇怪的味道,像兔子却又不似兔子。
见他不做答,水兔垂下脑袋,"萨,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变的好多啊,以前你总缠着人家说东说西的,从人间说的地狱,从地狱又说道人家,甚至连人家小虫生小孩你都要和人家讨论送什么礼物好,可你看你现在,都闷闷的,难道人家不在你身边这么一点时间你就变称闷骚萨萨了?"
"什么闷骚?"萨猛的起身,利眸定定的看着兔子,"兔子,你到底怎么了?"
水兔看看自己的身体,"我怎了么?"奇怪了,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你不是兔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萨握紧拳头,不敢相信,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竟不是兔子,那只可爱的兔子跑哪里去了?而眼前这个让自己有些心悸,有些怜惜的人到底是谁?
水兔一愣,不解的看着萨,"什么不是兔子?"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慌,"我不就是你的兔子吗?"他僵硬的对萨笑了笑,"萨,你不会是因为人家睡的太久生气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萨怒吼,"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要的是水兔,而不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见他表情变得有些恐怖,萨有些心软,可又怕是什么不好的鬼魂侵占了兔子的身体,导致兔子无法出现,所以他只有用最烈的方法赶走他。
"水兔?"兔子低首看看自己的手,再摸摸自己的长耳朵,"哈,这耳朵是真的呀!"他欲哭无泪的说,"萨,可以告诉我,现在是帝灵几年吗?"眼前的人是萨,他心爱的萨,模样完全没变,可为什么他不要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了?或者......"请告诉我。"
"?"萨不解的看了看他,"两万三千年。"
兔子一听,微微一愣,继而露出辛酸的表情,"哦,原来如此啊!"他举步吃力的下床,"看来是这个灵魂的记忆出现空缺了。"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受了一下真是感,"这个身体有种虚幻的感觉,是不是缺少了什么?"他微微侧眸看着萨。
"那个身体是水兔的。"萨残忍的说着。
"哦,放心,我不会让这个身体收到伤害的,只不过,为什么我总有总轻飘飘的感觉?"这个身体应该是被法力极强的人制造出来的一个盛放灵魂的容器,而这个人不用猜肯定是天帝,而天帝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固定了灵魂呢?
"定魂!"看着原本是水兔的身体露出悲哀的表情,萨冷冷的回答他。
"哦。"再次应了一声,身体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下,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对萨虚弱的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我大概没办法在短时间里还你一个水兔。"这个身体的记忆出现了空缺,就与自己的灵魂出现破裂一样,他无能为力,只能等待记忆自己恢复。
萨把兔子轻放在床上,"你......不是兔子。"仿佛想要确定什么似的再次问道。
"可是这么说。"兔子笑了笑,"不过你过去一直都叫我兔子哟。"对他眨眨眼,"不过你大概忘记了。"兔子露出失望的表情,见萨怀疑,他继续说道,"那时候你说人家比兔子还可爱,所以就叫人家兔子,呵呵......"不过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萨要的是水兔,而他亦已找不会三千年前的萨。
"萨,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忘记自己?
萨皱眉,"你到底是谁?我该认识你吗?"三千年前他大概不过是个孩子,而兔子和三千年前有关吗?这个人有与兔子是什么关系?而他口中的"萨"是自己吗?可自己不可能有前世啊,萨之一族是没有轮回之论的。
"我是......帝灵.锦啊。"
"什么!?"
七
"你是帝灵.锦???"没等萨有任何反应,一道不可思议的叫喊由门外传入,下一瞬间,冰雷已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倚在床头的兔子,"你,你真的是帝灵.锦?"
"呵呵,每个人看见我都会感到不相信。"兔子微微一笑,"大概我真的长的没什么说服力吧。"
"天界战神--帝灵.锦?!"萨缓缓说道,他万万没想到在兔子身体里的竟然是如此厉害之人,可......"你为什么会在兔子的身体里?" 兔子摸摸自己的身体,"这个......怎么说呢?"
一旁的冰雷终于从震惊中醒来,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拘谨的在兔子面前站着,"可你不是在三千年前就......就那个了吗?"天界战神帝灵.锦,曾经被奉为比天帝更完美的男人,他的力量强大却让人感到温暖,每个人都对他尊敬备至,而身为天帝长子的他常常被天帝派来魔界视察,说是联络感情,实际上是为了魔界独有的美酒,他就像是另一个神。
冰雷是魔界战士,对于这种强大的人当然调查详细,更何况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偶像啊!
兔子轻笑,"这点我也不太清楚呢,大概是我那个天帝爹爹不舍得可爱的我吧!"他感叹道,"说实在的,世界上有哪个人真的舍得让我离开,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萨与冰雷差点没跌倒,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竟是天界战神,是那个帝灵.秀的哥哥,完全两样嘛!
"可你为什么在兔子的身体里?"萨的话仿佛在说"你到底要在这个身体待多久?"似的,虽然伤人,但帝灵.锦,似乎毫不在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概是天帝把我的灵魂固定在这个身体里了,然后成了你们所说的水兔,所以,具体的说就是我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失去了关于水兔的记忆,而还回了过去的记忆,哈哈......"他以一种"我肚子饿了"的语气说道。
两个大男人愣了半天,终于有了一点头绪。
"我明白了。"冰雷有些挫败的坐下,"他是兔子,兔子是他,不过记忆出现问题了。"诶,没想到兔子竟是那个天界战神的"转世",天哪,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风树言:因为是我写的,哈哈哈...)
"嗯。"萨轻应了声,突然感到怀中一重,"兔子?"
兔子虚弱的倚着他的胸膛,"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累,实在不是故意要倒在这里的。"他拍拍萨的胸膛,"你还是这么结实,不过现在我大概没力气吃你了。"
"噗--"一旁刚喝下一口凉茶的冰雷,差点没喷出来,他愕然的看着一脸虚弱的水兔,脸上皆是不可思议。
萨以镇魂术按住水兔的额迹,俊脸已是红了一半。
"萨,你的手好温暖。"轻抚萨按在额迹的手,兔子满足的闭上双眸,"还记得那时候你也是这么温柔的抱着我,只可惜......"他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当时我没力气了,不然我一定把你压倒,好好的品尝一番,诶......"他说着还自顾自的叹口气,却不知身边的两个大男人一个已经绿了脸,而另一个则连喝茶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萨?"见萨没反应,他疑惑的抬起头,就见萨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啊,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个男人是水兔?鬼才相信,他的言词仿佛自己的受的一样,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天哪!他在想什么呀?
拉下萨的手,"不要用法力了,"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满足吸吮着萨的味道,"萨,你怎么多了女人的问道?"声音变的有些轻。
"因为他只和女人上床。"一旁的冰雷终于发觉这只兔子果然不同一般,于是乎开始有了一种看好戏的念头,而心里原本对兔子的感情此刻竟在奇迹般的渐渐升华着。
"哦!"轻轻推开萨,抬头,"原来人家不在的日子里,萨你改变了这么多?"
"不懂你在说什么。"萨起身,不打算在和他搅和,若是再和他这么说下去,他待会儿一定会爆发,况且,这只兔子似乎比水兔更加迷人,多了一份妖媚的感觉,所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看着萨的背影,兔子微笑着柔声说道,"萨,难不成,你是为了不再被人家压倒而训练自己的嘛?"
"胡说!"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回头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别再给我瞎说。"
"人家哪儿有瞎说,你看你脸都红了。"兔子笑的跟狐狸似的说有多贼就有多贼,"萨,说句实话,我并不喜欢你身上那女人的味道,从好几天前,我就想说了。"轻笑了声,手指突然在萨的眉心轻轻一点,"你哟,就是不乖。"
"呃!!"萨修长的身子就这么软软的倒在兔子身边,"你......"他惊讶的看着兔子,不明白他用了什么方法竟让自己在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兔子亦在萨旁边躺下,有些虚弱的喘着气,"呵,大概是灵魂不稳定,所以不过是这么小小的法术便吃不消了。"笑看了一眼冰雷,"冰雷大哥,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冰雷识趣的撇撇嘴,便走了出去,毕竟一个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要他一下子完全升华那份感情是不可能的,不过看他们两个那种样子,,自己也似乎插入不进去,而现在的兔子对他来说似乎有段非常大的距离。
兔子轻轻撩起萨的头发,把头埋入萨的颈项,"萨,我好爱你,三千年前忘记和你说了。"疲累的喘着气,呼吸似乎不太稳定。
萨皱起眉心,"你解开我的法术。"
"不要,你会走的,人家不要一个人。"兔子不满的嚼起红唇,"这些天,你总是丢我一个人在这里。"
萨的心被他的话狠狠揪了起来,他并不死故意不陪他的,而是因为急急的想找出秀的行踪,所以忽略了他的感受,猜想,如果是水兔的话,一定会认为自己不再喜欢他而躲起来哭吧!?而这个人,他绝对不会哭。
"你想水兔了?"
萨摇头,"不是。"
"咦?"
"你就是兔子,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好想的?"萨撇了他一眼,"解开法术。"他那疲惫的喘气声让萨有些担心。
"如果不解开的话,萨会生气是不是?"
"是。"
兔子委屈的看着他,"萨以前从来不会对人家大吼,也不会对人家生气,更不会丢下人家......"
"对不起,我没有千年前的记忆。"萨摆头看着他,见他呼吸开始顺畅起来,才稍稍放下一颗心,"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并非你口中的萨,你知道吗?我是萨之一族的人。"
兔子摇头,"不会错的,你的味道,即便在粪坑里我都能认识。"
倒!
"你说话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就是这一点让他有些气急。
兔子不解,"我很认真啊。"
"解开法术。"
"那你不许走。"
"知道了。"
"好。"
兔子这才乖乖的解开萨身上的法术,下一瞬间人已经躲进萨的怀抱,甜甜的睡去,偶尔还会发出可爱的鼾声。
阴暗的空间,传入骇人的,捏碎类似杯子的声音,阴风阵阵,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可恶!"如同夜魅般的咒骂声,让人不时的觉得有些凉意。
"怎么了?"一道纤细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男人的身后,低沉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沙粒般轻盈,"你不满意我所制造的傀儡嘛?"
听见他的声音,男人猛的转身,一把掐住他纤细的颈子,"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是这个过分邪美的男人解开了自己的封印,让自己重新得到自由,又在妖界为自己占领了一番地位,不但如此,还协助他拿到定魂,还替他制造出这个锦的身体,可这不过是一个傀儡,虽然放入了定魂之后,他开始会说话,会动,但他始终是个傀儡,没有感情,只会一味的听话,而他要的不是这样的锦,他要的是那个自命清高,一身傲人气势的锦,而不是这具空壳。
月光划过绝美的脸,绝冥冷冷的笑着,轻轻拨开他的手,"别激动嘛。"他悠然的道,"你不就是要这么一个傀儡嘛?他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反抗你,不会去爱上别人,这样不是很好嘛?"绝冥有些冰凉的手指划过他脸上刚毅的弧线,"你可真不错啊。"真想快点得到这块宝啊!
"不好。"秀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绝冥,你是魔王的儿子,我可不相信你是真的帮我。"
"哎呀呀,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帮你啊。"绝冥很快贴了上去,"你知道吗?我可以帮你找回锦的灵魂哟。"他谈笑风轻的说着,却让秀的心被狠狠的揪动。
"你说的是真的?"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一般,可没想到他竟能找到锦的魂魄。那魂魄不是早就烟消云散了吗?这么想着,秀冷笑着推开他,"别当我好骗,锦早已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