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传说 第三部 下——明天再说吧

「-----，仔细想想吧，他们沉睡前，是处于什么样的情绪？？所以---，当他们一醒来，发现你还活着，就站在他们面前，你以为-----，他们忍得住吗？？」颖取笑着怀素，看他似乎想反驳，就接着说。
「是-----，正常情况下，当然是不会有孩子，但机会总留给有准备的人----，阡默用监天玉印确认过了，玄皇与白帝用天平，制造了两个灵体，现在就缺肉体即可成为新生命诞生----，你认为他们是为谁准备的呢？？」
「-----。」怀素无言---，监天玉印排名法器第一，除了强大的能力外还可以探查其它十二样法器的使用状况，这他早就知道，却没想到四哥会无聊到查出这种事情----。
「呵，别这副表情，他只有你这个弟弟，不关心你关心谁呢？？老实说，要不是你，而是别人，说不定连我都要忌妒了呢。」颖用着说笑的语气，可眼神却很认真，因为----，即使是怀素，他也开始忌妒了，只不过是怀素，他才压得下那种不好的想法。
「-----，是吗？？」怀素有气无力的问着。
「就是如此，所以要不是你如今的修为够了，勉强承受得起他们的疯狂，我决不会说出来，毕竟----，当太过激动时，什么怜香惜玉，什么温柔甜蜜都是假的----，说是野兽都还是抬举了他们。」颖冷冷的说着，为怀素将来被抬回来的遭遇，表示了同情，这两个压根就不想让怀素回家。
「-----，颖----，就算你看得到未来，但这种事----，可不可以少看点，就算是关心，也别让我知道好吗？？」怀素受不了，投降了。
「唉，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就是不希望你将来连偷跑回来，都得被人抬，才事先告诉你办法的阿，想想，成了孕妇，他们还敢强迫你吗？？就算是借口找得再好，你也有得是理由拒绝。」而怀素只要逃过了这次，以他的智能，那两个就算扮可怜，吃亏的程度也有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求必应！
「-----，谢谢。」对两人深有了解的怀素，越想越害怕地对颖表达感谢。
「但---，我总不可能一次怀两人的孩子阿，而只怀一个，另一人一定会生气----。」怀素苦恼的发问。
「很简单阿，让玄皇当母亲！」颖笑着就决定了玄皇的命运。
「-----？？」怀素同意，却还是想听颖的解释。
「玄皇本来就比白帝强，而且当初他昏迷前，又吸收了不下于他本源，甚至是更多的力量，所以---，高下立判，白帝即使当年有一拼之力，可如今同样沉睡的两人，玄皇只会更强，白帝只会更弱，因为睡得太久，连战斗的本能要拾回来，也需要时间。」颖看着怀素同意的表情，继续分析。
「这种能力上的差距，即使不动手都可以轻易发现，就算势力上，由于你这三千多年来的努力，可说是势均力敌，只是玄皇与白帝能力上的巨大差距，绝对会使这产生变化----，唉，白帝的骄傲可不是一般的高阿，而且他绝不会躲在你背后，可却又无法短时间追上---。」颖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我知道了，我会给白帝制造时间，而以玄皇他爱面子的个性，孩子不出生就绝不会出现在魔界众人面前，即使出现，也必定以幻术遮掩----，更别说是动手，白---，就算能力比不上，但只要努力点势力应该不会流失多少，就是---。」怀素思索了下，可实力这种东西，无法一触可及，就连自己也是靠前生储存的能力也进展这么快。
「呵，船到桥头自然直，白帝可是有玄皇没有的优势喔？？」看到怀素忧心，颖还是透漏了点出来。
「优势？？」怀素发现自己今天的惊吓，不，应该说是惊喜不断阿。
「他有一个还过得去的亲人，其实----，要不是因为白帝，因为你的缘故，我决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颖的声音冷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阴郁地彷佛变了个人似的。
「-----，教父？？他怎么了吗？？」隐约知道是上次两人会面后，教父才萌生死志的怀素，犹豫了一下，才发问。
「这个你不用问太多，是我们自己的恩怨----，我只能跟你保证，他会很快乐的迎接死亡，得到他想要的解脱。」颖自己也用解脱了的表情，对着怀素笑。
「-----，嗯。」怀素知道这些事情他无法介入，犹豫一下后，也放弃了。
「对了，上次你说血族嗜血是种毛病，虽然麻烦但可以医治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怀素找着另一个话题。
「呵，即使你不说，我也要提醒你呢，去唤醒白帝时，别忘了带药----，可惜不知道他会做多久，我怕预防的效果不够阿----。」颖有点苦恼的说着。
「-----，谢谢---，可以继续说正题了吗？？」怀素有点受不得了颖的另类关心了。
「没办法，谁让你平常表情太少了，就连变脸也几乎没有，魔界可是被你改得很多呢！」颖没什么反省意味的回答。
「-----。」怀素只能苦笑了。
「说实话，要让血族变成一般人，我已经有七成把握了，虽说强者还是有些困难，但所有的族群基层，都是平凡者居多，所以----，再过一些时间，征求白帝同意后，就可以下令宣导了。」颖说得很轻松，一点也不把现任血族的掌权者之一----教父，看在眼里。
「-----，嗯，只是不再嗜血的同时，能力与肉体的恢复力都----，会跟一般魔族一样，这样----，即使这对他们的未来与生育力有利，但现实是---，以后血族在魔界就不占任何优势了，到时除了个别案例，我想是不会有人愿意来治疗的。」怀素苦笑，所谓的个别案例是指与神界通婚的血族，这对他们来说，反倒是福音。
「-----，不会，小金会配合你，他拥有将近一半的血族势力，加上一些其它办法----，没问题的。」血族将不复存在----。
「这种事强迫没办法吧？？」怀素疑问着。
「小金宣传很久了，而且也不是所有血族都喜欢血，毕竟----，他们---，或是他们的祖先也曾是普通人，血族是如何扩张起来的，你也大约知道吧？？」
「-----，嗯，其实，梓他家族虽然是最终得利者，却也深受其害阿。」怀素想着梓诉说着家族史的悲哀表情----。
「-----，有时候，悲伤是人自己招惹来的。」颖不置可否的说着，不想说明这一切都有自己策划的一份，也早预见到悲剧----。
要不是自己的介入，那么血族到现在一样会是个小族，即使有个别的强者，却远远不及现在这样尊贵到可以称帝的地位----
靛岚他----，也依然会是长不大的个性，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仍然是一副伤害了人却不在意的神情，从来也不知道悲伤的真正滋味，有痛却说不出的无奈情感。
因为他背后有着疼爱他的叔伯，宠爱他的兄长们，这些靠山都是让他不知道别人痛苦的原因之ㄧ---。
可后来---，当他再也没有了靠山，当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残酷，当他对自相残杀的亲人们无力劝阻时，当他面对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血亲，却明显怨恨着血族一切的名义上亲人时，他长大了，怀念着过去的温情，却永远也追不回来了----，两败俱伤，就是最好的诠释！
可我不后悔，活着比死去更需要勇气，所以我愿意代替他去死，因为表面上爱着他的我，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恨他----
「-----。」怀素疑惑的看着颖。
「-----，我前世在血族待过没忘记吧？？」看着怀素点头后，颖才接着说：「所以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加上我的能力---，虽然我的攻击力几乎没有，但这并不妨碍我的崛起，只是----，靛岚他从不知道罢了，可以说，小金现在的势力，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当初我交给他的，要不是我----，要不是----，要不是我当初还没下定决心拉着无关的人一起去死，血族早就内乱了，而且会是分裂得很彻底的局面。」
「所以你不用担心----，等你与那两人谈好后，我会将一份血族的名单给你，那些人会感谢你与白帝，将他们恢复成正常人的。」颖平淡地说着。
「-----，嗯---。」怀素颇有深意的看着颖，然后才说：「不论怎样，事情都过去了，只有放不下的人，才会一直活在过往---。」
「----，我知道，但在罪有应得的人，还没得到应有的处罚前，怨恨是不该消失的----。」颖冷冷地回答，我就是要为自己复仇。
「-----，我先过去准备，待会见。」只见怀素慢慢地吃完最后一块点心，优雅地擦完手后，就先离开了。
背后----
「-----，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复仇，所以不该以阡默做理由----，转生后，他什么都忘了，就只有我记得----。」颖带点歉意的说着，为了怀素你，我可以降低报复的程度，却无法不复仇---。
「-----，柔然阿，人死如灯灭，再多的怨恨也带不到下一世，否则只是让自己多痛苦而已，而一旦决定要报恩或是要报复的同时，多余的愧疚就是不必须地，否则你早晚有一天会疯掉，毕竟要救世要灭世，我们都做不到，真正执行的----，还是那些人阿。」得到神器的那一天，师父语重心长的叮咛着---。
远远地望去-----
「-----，随便你们怎么做，无论怎样的折辱，或是刑罚，都改变不了我的意志！」
那时候----，阡默的样子在我的心中已经不是很清晰了---，我只记得他高傲又让我自豪的气势，坚强又淡漠的眼神，他不会演戏，学不会作假，遍体鳞伤了却还是那么的真实。
「-----，我无法放弃，我知道他们放弃了我，所以我更不能放弃我自己----。」成了俘虏的他，任人欺凌的他，还是那么的自傲自信，但在我的眼里却有着无法说出的悲痛，第一次，因自身遭遇而感到阴寒冰冷的心，终于振作起来----。
你本应该高高在上的---，不论今生或是前世，都是该死的血族，用了卑鄙的手段才捉到了你，我也同样怨恨神界，不派人来救你，就这样舍弃了你----
我不知道你因何一人流落在外，还转生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想要救你，一定要救你，还要帮你报复，阴谋你做不来，也不屑作都没关系，你还有我---，即使你不再认得我---，就算你从没爱过我都没关系---，就只有你---，我只认定你，命运安排我无法忘记你----，无法不看着你---，无法不继续爱你----。
所以----，我决定我永远都是你的影子，注定在你背后追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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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阡默一如以往的在休闲时，焚香弹琴，虽然嘴里吟唱着词曲，可严肃的表情彷佛正在进行着什么庄重的仪式一般。
「-----，哥---，我说让你练琴陶冶性情，是准备让你有空时与颖弹琴说爱的，怎么你连做个词也这么严肃呢？？」怀素听着听着，只能下个无奈的结论，阡默的琴曲如人，谈不上什么甜蜜的罗曼蒂克，也谈不上什么讲究技巧，让人一听就着迷的曲调，更别提什么大喜大悲的感情表达了---。
平淡稳重的乐音里，中规中矩的指法下，只流露出中正平和、光风霁月的景象。
收拾好琴具后，阡默才正眼看向怀素。
「-----，其实音乐对感情的抒发有一定的帮助，只不过过去太忙了，我没多余的心力与时间专注在此，现在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将我的两种个性更好地融合在一起。」阡默的话语方完，就看到怀素一脸没救的表情。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颖总是落落寡欢的表情，虽然有时候我会受不了玄与梓的过份热情，但至少他们的爱，我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甚至到了连想不承认都觉得对不起他们的地步，所以我也很努力的想响应给他们，-----，这应该算是种进步？？」怀素给了阡默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后，才开始准备谈正事。
「-----，明天我和颖会一起去唤醒玄，所以今天我是来做最后确认的，上次的资料你都看过了，没问题吧？？」怀素表情严肃的问着。
「嗯，没什么大问题，我看完后就封起来了。」阡默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那就好，以后我就不管了，每隔十年注意一下就好，环境变化不会那么快的。」怀素想到当初二千多个据点只回收不到七百个，就感到无力。
表面上他到处游山玩水，游遍天下，可不是真的只去玩阿，他可是在每个观察点都放置了玉印的接收法阵，默默的记录起各地的能量变化与其对生态环境的影响，不过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各种资源的分布与生成情况，这些重要的参考资料与数据都会被玉印所储存起来。
尤其经过他多年来的分析，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接收成功，但找到规律后，大致的情况他也整理的出来，严格说来，他的功力虽然逐渐提升，但用来对敌战斗上，反而并没有多大的长进。
只不过----，再会哭闹的婴儿，也打不赢一个没有训练过的成年人，最多让他觉得吵而已---。
「说起来舅舅他也太有自信了，玉印由你保管，但接收的法诀却让我记下，他就这么肯定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而且还兄友弟恭感情好到可以互通有无吗？？」怀素仔细想想还是认为星宗预言未来的能力准确到可怕。
「应该是一个希望----，假如连我们连自己兄弟都无法坦开胸怀，还要防来防去，那其余的大事就不用多想了，实际上，我认为父亲相信的不是星宗的预言能力，而是抱着绝对会成功的直觉，他，从来就不去假设第二种可能！」阡默用着一种看透了的口吻说着某人的绝对任性。
「-----，听你这么说，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怜地---。」怀素有种无法言喻的感受。
「习惯就好，魔界的部分你自己掌握，有什么天灾地变的先做好防护，尤其血族嗜血的毛病治好后，该迁到哪里才是最合适的休养生息之处，你要先考虑好。」阡默提醒着。
「-----，嗯，我找到了三个地方，各有优缺，等梓醒来后可以慢慢决定，而且还不一定肯定血族嗜血的毛病真的会有消失的一天呢。」怀素怀疑的看着阡默，不懂为何他们两个对血族如此积极？？
「-----，颖有心病，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瞒不了我，尤其他总是只想将最好的一面表现在我面前，所以----，假如血族必须消失，才能让他得到平静----。」阡默说到这里，言下之意，怀素也很清楚---，假如颖的怨恨无法消除，阡默不在意让杀戮之剑再度现世。
「-----，知道了，那我也将尽力保护，到时候就看命运的安排了。」怀素不怎么担心的表示。
「-----，确实如此，有时候，命运会安排好一切，若不然----，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不论结局如何都不应该感到有所遗憾。」阡默理解的响应。
走到了今天，兄弟两人也感觉到了，在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只是那平衡中的一枚棋子，不论尊卑都只需在这个世界的棋盘上，纵横搏杀出属于自己的角色之后，便从容退场，然后留下身后那永无止境的博弈。
至于是心甘情愿的步上灰飞湮灭的归宿，还是满怀怨恨或是不舍的中途离席？？就是两兄弟再研讨的目标了。
「-----，其实，我相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毕竟我们都不是当事人。」怀素开始想其它方法解决。
「既然他不想说，我就不会勉强他，当然，要下手时我也不会瞒着，只是用其它理由罢了，他若想放手，自是可以将之推翻。」阡默做出了保证。
「真是麻烦阿，总之----，当爱情牵扯到其它方面，感觉就不再那么纯粹了，所以我才想在他们醒来前，将一切都处理好，以后当个闲夫良父就行。」怀素有些苦恼的说着。
「没错，假如可以，我也想在问题发生前解决一切，我不想再看到颖继续痛苦下去，只是---，我从不知道该怎样才帮得了他，但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阡默说出了他对颖的在乎。
「-----，我相信颖不是躲在你背后，要靠你才能消除自己心魔的人，所以----，再等等吧，我相信他能与你并肩同行的，过往的仇怨，终将只是过往。」怀素对颖还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