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传说 第三部 下——明天再说吧

１６．
「-----，这里是？？」怀素站起身来勉强的转头看了看四周，动作虽缓慢却仍流畅。
「我的地下实验室，虽说我的成果一向不发表，可这里---，却是机密中的机密。」教父面无表情地随手在桌上，按了两下，怀素就听见了似乎有东西缓缓上升，这里---，实在是太暗了，一点光线都没有。
「-----，看吧，这就是梓那孩子委托我分析的---，说不上是人了。」教父彷佛无力的说完后，室内一亮，让怀素忍不住闭上双眼，再慢慢的适应张开。
「啊？？这是---，这是什么？？」怀素看着数以百计的坛子，与一些被冰冻起来的数十具尸体。
「-----，这些都是我血族人，有些----，说是精英也不为过，我看着他们长大的----。」教父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是否有一点哀伤或是愤怒。
「-----，那---。」怀素也不知道要怎么问，他覚得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死在战场上，也算是他们一生所愿吧，而受了重伤，医治也的确太耗费心力，这些我都不否认，只是---，在他们的人生最后旅程----。」教父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他或许冷血，或许残酷，可这絶不包括自己人在内，可为了梓----，为了不让其它人知道，自己还是全程到尾，无视那些疑惑、痛苦、愤怒的眼神，一一在他们身上试验各种测试，以得到他们的反应，与身体的各种资料。
「为什么？？难道---，与我有关吗？？」怀素茫然的问着，他覚得自己应该是要悲伤的，可是---，他现在的状况让他的身体无法有任何反应。
「-----，我不知道神界的那人是如何让龙皇怀孕的，可当梓说要我准备资料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将这人血祭，以慰我的悲伤，血族无法轮回，所以----，我、会永、远、记、住、他们的愤怒的！」教父以平静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着。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受伤？？难道梓和玄皇打起来了吗？？不是说他们只是要互相展示彼此的实力？？不会真的----，会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亡呢？？」由于怀素仍处于理智状态，所以虽然很为颖担心，也被教父无言的控诉所逼迫，可怀素仍然很快的问出重点。
「你真以为梓是带兵去玄皇那里逛一圈就回来？？这种玩笑似的谎言竟也能将你骗倒，看来我对你是高估了啊。」教父无礼的取笑着。
「可是梓说---。」怀素一惊，不是没怀疑过，玄皇怎么可能因为纸上谈兵，说说就过去？？
可是自己---，就算是自己，也难免会有侥幸心理，总认为一切事情都有办法去解决的，不一定要流血才会----，获得解决的---。
「----，恋爱中的人总是这样---，总是想要去相信对方所说的一切，无论是合理或不合理---，我可以理解，但不代表我能够接受，所以----，你的存在真的是对梓百害而无一利阿！」教父冷冷的看着怀素，口中说出无情的话来。
「-----。」怀素并没说什么，只是不服的望着教父，就算对方是他，也不能够这样说自己，我从来就只想帮助他，就算不是助力，也决不是什么阻力的。
「先不说玄皇，不过光这一点，你实在就----，只提最近的事，我的族人---，不止是我，以前的梓，光是想也决不可能想到这种事情，从小我们这些长辈就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族长、再来才是一个出色的帝王！可这样被教育长大的他却对我说----。」教父学着白帝那激动的语气，重复着他的话语。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遇见他，我或许会是一个称职的帝王，就如同前几任的白帝一样，一直妥协下去。可是，如今我遇见了他，更在没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之前，与他相爱，因此----，魔界，不---、应该说是包括血族，都不及他一个重要！我要他快乐！我要他无后顾之忧！我要和他有后代，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都要这么做。」白帝对着教父如此说着。
「-----，所以---，因为有你，他变得更加任性了，变得更加得不顾大局，这些族人，都是在断气前被他冰封送来的，幸好我族一向好战，死后又只余下灰烬，否则----，还不知道会不会这么顺利呢！」教父难得出现怜惜的眼光，怜悯的看着那些坛子。
「-----。」怀素只能保持住沉默。
「原本，我一直在想，究竟要不要除掉你？？毕竟你才是造成这场灾害的源头，然后再制造一个替身给梓，可顾虑到你的特殊体质，我无法复制，又担心对梓来说，你的地位究竟是----，拥有血灵珠后的梓，我没有把握，但一想到梓他配合玄皇出兵神界这点，我又不免认为自己是多虑了，光这点就可见得他并没有沉迷在温柔乡里，我最清楚沉醉在爱河中的血族，不---，也不一定是血族，只要是任何一个至情至性的魔界人，就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爱人，那么久一段时间，所以，我终于肯定！
你不过是梓的一个心愿，拥有血灵珠前的一个心愿！雄图霸业才是梓最重要的支柱，一个完美的帝王----，而偏偏----，留下子嗣也是一个好帝王应尽的职责，所以他才会----。」教父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只是好歹我也让你叫了句叔公，说到底----，要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好下手的，所以我一直再迟疑，直到今天----，才做出了决定。」
「-----，你要杀我吗？？等等，你说的是神界？？难道他们不是演习而是---，而是----，不会的---。」怀素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
「你很聪明，虽然我原本为了血族多点元气，我是想留下熏，可一个人背叛了就是背叛，所以----，我也就顺水推舟，给了他们应有的处罚。」教父想到得意处，不免露出了笑容。
「-----，在我来此之前，熏和那个人---，已经死了吧。」怀素肯定的说着。
一直以来，为了梓，自己始终是相信教父最后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可没想到---，自己在教父心中始终是一块绊脚石，而自己与他的交情更是笑话一则，---其实也不一定，看在那点情份上，应该是不会让我太痛苦的。
「的确，当然，也顺便公告了你的死亡，死于内乱中！」教父眼中精光四色，嘴角更是露出了笑意。
「-----，看在你我的交情一场，我不会亲自动手，更不会污辱你，你就留在这里，一个人好好的向我族的英灵赔罪忏悔吧。」教父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怀素一人，遍地阴森森的坛子与尸体。
过了数天后----
「-----，难怪他不怕你泄恨，这些真是够坚固的----。」凤剑很努力地砍开坛口的封印，一边念着。
「虽然体力恢复不多，可总靠着小龙体内的能量也不行，先前已被我用地七七八八了，臻的能量我还吸收不了，在待下去不饿死，也渴死了。」怀素过了几天幽闭的生活，倒也没什么不习惯，毕竟跟两个醋劲奇大的人生活一起久了，也习惯了孤独的日子，只是这里环境差一点，阴森了一些。
「你真的都不怕喔，我还觉得那个教父是故意要把你吓死地---。」龙珠有些小声的说着，一般人在又冷又饿，又没人陪的黑暗环境中，不是最容易丧失理智的吗？？
「-----，还好啦，在我还是心玥时，第一次出远门去游历，那时候不懂得理论与实际的差别，情况比现在更糟糕一百倍，这里毕竟是安全的，可以坐着等死，可那时候却是步步惊魂，我从没想过外面的生活条件那么的差呢，要不是我太自信，我才不会不得不到叛军的城镇里去讨生活，顺便补充用品，说到底----，都怪我太自信了----。」怀素不以为然的说着。
「-----，很少听你说以前的事喔。」龙珠的八卦个性又出来了，缠着怀素要聊天，。
「-----，不说别的，就这种利用生物死去骸骨中残存能量的做法，就是那时被逼出来的得意之作，不过---，那时候动手的都是玄，我只是拿来作实验----，想想玄也真可怜，好好的首领不作，却被我拉出来东奔西跑---，万幸的是，书本的东西也总有对的，我还是有帮上一些忙，让大家生活的好过点。」说到这里，怀素握着骨灰的手，不禁放松，无视于骨灰慢慢地滑落，怀素的脸上是一种陷入回忆的温柔表情。
「-----，为什么你要出来？？你不是皇子吗？？为什么你要出来自己一个人到处流浪呢？？」凤剑突然出声，惊醒了怀素。
「啊？？其实也还好啦，我不喜欢待在城里，每天都忙来忙去，又被众人注目着，我也是一个普通人阿，跟大家都一样，不过---，那时候我做的好是应该的，可随性一点的话，就一直被骂-----。」怀素一边说，一边将方才被弄乱的地方，弄干净。
「-----，理由不只这些吧，你不是从小就生活在那里，怎么会突然就不习惯呢？？」凤剑不屈不饶的问，加上龙珠在一旁帮衬，怀素只好停住坐了下来，准备好好的解释。
「也没什么，我排行第六，虽说女子没继承权，可我也有三个哥哥，尤其是大哥，他真的很优秀，大家都认为他一定会比父王成为一个更加伟大的君王的，假如----，没有那场意外的话。」怀素说到这里就开始叹气了。
「我二哥一向明哲保身，虽然父王最疼爱他，可他一向说要倘佯在艺术的怀抱里，绝不碰触内政与军事，所以我四哥就接手军队，我也努力学习各种知识，想说以后可以帮助他们一臂之力，再创太平盛世。」
「那为什么你会出来流浪阿？？」龙珠发问了，而凤剑却沉默不言。
「-----，二哥也想帮忙，刚好四哥拜师日宗，想藉此得到他们的镇宗法器，结果他是成为了第一人没错，他师父却不将法器传给他，四哥又心高气傲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回来后闷闷不乐，二哥就想做一把不输那剑的武器送给他，结果----，失败了，连自己的命也赔上，做出来的法器却是---，我上次说的那肉体不灭的法器，名字就叫做重生！严格上来说，那并不是一把武器----，后来大哥又出事，父王气得整个人都变了，而皇子里也只剩下我跟四哥---，我还能不走吗？？」怀素说着说着也开始郁闷起来。
「-----，为什么要走？？那时候你应该是最有希望继位的皇子，所有的人都在怀疑你四哥吧，你走了，岂不是便宜了他？？」凤剑发问了。
「父王命长的很，我根本就没想过那种事，况且我知道他倚重的是大哥，疼爱的是二哥，我跟四哥从小就----，也不能说被冷落，只是很一般地对待我们吧，所以---，假如那时候我留下的话，四哥一定会被那些流言继续伤害的，再说我也不想坐那宝座，我的个性不适合，虽然我是很聪明没错，可我不想将才智浪费在阴谋诡计上，倒不如出外走走，重新找寻自己的定位，只是我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小柔的师父，白白出力了那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怀素抱怨了几句，就打住，准备工作。
「-----，为什么你不多说一点你四哥的事呢？？你们的感情不好吗？？」凤剑继续追问着。
「-----，很少听到你这么八卦呢。」怀素奇怪的问着，龙珠在一边附和，顺便取笑着，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类的话。
「-----，其实也还好啦，我四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虽说人感觉起来冷漠，可还是重感情的，他只是不会表达-----，他也不是一个只凭武力的人，玄跟他对战过，虽然花样百出，可还是两人互有输赢，谁都占不到好处，四哥不是一个短视近利，更不是一个会被假像所骗的人，只是太固执，也太-----，咦？？我想起来了！
那次还是玄骗我，害我帮他准备好后勤的耶，幸好四哥够强，不然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这样想想，玄还真的是能屈能伸----，我也太好说话了吧，这样都还能被他留下，与他相爱----，啊~~~~~~~~~~，为什么他的聪明才智从不用在正途呢！」怀素说着说着，想起的越多，就越对玄皇咬牙切齿。
「-----。」龙珠与凤剑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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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的大营里-----
虽说战事一切顺利，只是为首的两人，却无任何欣喜的表情，相看两相厌！
在互相地打完招呼后，一起相对无言-----
「-----，不知道这次的量够了没？？」梓终究还是沉不住气，率先问出口。
「呵，这么急干嘛？？就算想当母亲也不用这么没情调阿，小心到时候怀素被你吓得没胃口。」玄皇忍不住冷嘲热讽着，一想到这些日子里怀素不知道与这奸夫，做了多少次，玄皇就满肚子火。
「你-----，哼，总比某人只知道索取，却不会付出要来得好，结果弄到现在想付出，却没人要，呵呵。」看在自己有求于人的份上，梓自认很有口德的笑几声作结尾。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玄皇沉声地说着。
「-----，哼，我没忘，反正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有没有办法得手，不关我的事，还有，不准用强，不准伤害到他。」白帝再次声明着。
「那是自然。」玄皇不理会白帝不相信的眼光，故作优雅的站了起来。
「白痴才会相信你，不会伤害到他，哼。」想起在未来的梦中，一直变着花样欺负怀素，以求摧毁怀素意志的玄皇，梓根本一点都不相信他。
「-----，我只是在逗他----，哪像你，戴着好人的面具，却一直破灭他与他人之间的感情，要不是你，他早就向我屈服了。」玄皇当然不服输。
「我那是让他没弱点，谁都知道你最会威胁人了，与其让他以后伤心，倒不如让他现在难过。」白帝马上反驳回去。
「是喔，结果呢？？伤他最大的就是你，我最多伤到他的身，身体上的伤总有好的一天，可心灵上的呢？？要不是你得到未来的讯息，哼----。」玄皇又开始迁怒到龙皇身上去，可惜这次他有孕在身，无法亲自上战场。
「-----，我不否认我有伤到他，可我现在对他很好阿，从我得到他后，就没勉强过他半点，就连现在----，我也愿意与他公平的互换，可你呢，我从没见你对他好过，在梦中，你让他没尊严的活着，而在现实呢，你连对他好都做不到。」梓不怀好意地说着，不用想也知道玄皇决不肯被人压在身下的。
「-----，我对他的好，他知道就行，不是做来让你看的，还有----，相较之下，我和他彼此都是对方的第一次，哪像你，哼，怀素前面的第一次，只好便宜你了。」玄皇不甘示弱的说着，到最后还示威的笑，实际上却酸在心里。
「-----，第一次？？你还有那种东西吗？？」梓开始声音高了起来，自己的第一次----，哼-----，要不是自己比他弱，也不会----。
「-----，当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前生的事，可我们以前都是彼此的初恋，实力也不差上下，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当然现在也是。」玄皇觉得自己真是低俗到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地步，连这个也能拿来比？？
可是一看到某人----，一想到怀素宁愿选他也不跟自己走------
玄皇的双眼就燃起熊熊烈火！
低俗又怎样？？
这口怨气先出比较重要！
只顾着攀比，而忘记里子和面子的两人，已经忘了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开始将一件件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拿出来对骂-----
只到-----
「主人，白帝陛下，你们可以进来了。」天秤的声音打断了盛怒中的两人，让两人恢复了理智。
「-----，这样就可以了吗？？」白帝小声的问着。
「可以了，这些的生灵之气，已经够了。」玄皇同样兴奋的回答。
只见两颗有着七彩流光的珠子，慢慢地从天秤里升了出来。
「-----，好了，以此作为交换，说出你们的愿望吧。」天秤低沉的音调在玄皇与白帝的脑海中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后，玄皇有礼的摆摆手，表示退让后，就走了出去。
「父精母血，这个孩子，将由我来孕育，因此我希望他拥有父亲的才智与为人处世的手段，以及母亲的能力与性格，长相上----偏母亲一点！以免以后被人欺负，而且我也受不了他长得像怀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以后他要娶或要嫁的人！」白帝想得很多，这孩子长相当然要继承父母的优点，只是长得像自己，族人会比较容易接受，更别提能力继承到自己，就是再挑剔的血族，也不能说孩子混血不好，而且个性像怀素，嗯，想想就高兴，一定是个贴心温柔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