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也准时出现在这家咖啡厅,一进门就锁定了目标,今天是她第一次穿成这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觉得别扭,岳玲揣著不安的心理往那座位上走去。
等三方坐定後,泓良站起,对岳玲欠了欠身:"不好意思,我先去一次洗手间"。
"嗯"岳玲没搞明白为什麽是两人的约会却会有这个胖胖的男子在场。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泓良没有再回来,周成与岳玲无言地喝著咖啡,终於忍不住的周成,待咖啡喝完後,开口讲了第一句话:"你你你.....你.....好,我是周成"紧张到口吃的把话说完後还伸出了手准备与眼前的女孩握手。
岳玲看到这个男子傻傻的反应,噗的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气氛一下变得融洽,尴尬的两人就这样聊开了。
...............................................
又是2个月过去,周成每次跟泓良通电话时,都甜蜜的傻笑著,谢谢他当时的撮合,周成与岳玲成了他们这帮兄弟中最早有固定女友的人,甜蜜的样子看的另人眼红,每次出来吃饭时,都会狠狠的嘲著这两个人,岳玲也非常的帮助周成,别看岳玲当时很容易害羞的样子,到底还是一个才女,很不给这些兄弟们面子的用不带脏字的语言回敬他们。
这些兄弟们秉承了礼上往来的优良传统,也开始修炼独门内功,虽然总是唇枪舌战,但心里却祝福著兄弟能够幸福。
只是泓良每次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下回到那个寂静的家里,对著玉佩发呆:"他到底去哪了?"。
狠狠的摔下玉佩,等待的郁闷从胸中爆发:"他妈的,混蛋季斌,你以为了走了躲开了就逃的了嘛~~~~~~~~~"。
张国荣-我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开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多麽高兴
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
对世界说
什麽是光明和磊落
第二十八章
日子过的平静,已经习惯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上班、下班、上游戏、睡觉然後循环。徐泓良发现自己也可以如此执著的等待一个人,原来试图将玉佩扔掉,後来还是捡了回来,这样扔扔捡捡好几次,最终还是无法甩掉,就像季斌一样,无法从心里清除。
已是8月中旬,天气闷热,天色昏暗,看来又要下雨了。通向他家的这条马路已经修好,铺上柏油,填平崎岖,安上路灯,到真看起来舒服许多。侧对面是馨竹园,泓良脚像著了魔般走向季斌的住处。基本现在已经是本能的回到家里就会去馨竹园看看,明知道不会有人,但仍然会去看,还是如之前一样,冰冷的房子,没有一点生气,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屋内黑暗,泓良并没有太多期待,只是每回来这里看一看心里会踏实许多。
到了楼下的小饭馆,泓良将公事包一放:"老板,来份晚饭,打包"虽然现在的收入不错,又没精神负担,但过惯了市井小民的生活,再有钱也不会随便奢侈。
这家小食店每天晚上都有菜!,星期一到星期天都不会重复,味道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老板也厚道,所以受到附近居民的好评。泓良基本也是天天报道,跟老板混了个脸熟。
泓良拎著打包的盒饭,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子,一直坐在电脑前写程序,给脊椎增加了不少负担,看来是要去健身一下了,泓良心里想著明天去找找比较有名的健身中心办张会员卡得了。
像平时一样笔直走,再转弯直走:"嗯!?"泓良怀疑是自己眼花,好像突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在对他笑,迅速转头往回看,转角处的大松下什麽也有,果然是他自己眼花了,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估计是被昏头了,出现幻觉了。转过身,却被一张已经想了半年多的特写脸部给吓了一跳,这张脸正对自己笑著,脸色有些苍白,好像瘦了不少。
"受虐待了?"泓良空出手轻抚季斌没有血色的脸,本以为再见到他会质问或者是呵斥,可真的见到季斌後,心里只有:"他真的回来了........"这唯一的想法。
"不怪我吗?"季斌笑著,任由泓良的手掌碰触自己的脸庞。
"饭吃了没?"
季斌摇了摇头,掂了掂手上两个沈甸甸的大箱子:"要窝在你这里了"。
泓良取出钥匙扔给了季斌:"你不觉得太小的话,我去给你买吃的"顺带将自己的公事包与盒饭交到了季斌的手上。
在馨竹园的旁边就有一些豪华的饭店,定了一些不油腻的菜式,并购买了较好的层式饭盒,将菜式叠加,并在底部盛上鸡汤。
泓良回到家中,季斌已然将自己的行礼都准备好了,2人份的东西没有让房间变得拥挤。
季斌看见泓良手上的提的大饭盒,伸手拿了过来:"你当我猪啊,吃这麽多"。
"你不吃我吃"泓良甩了个少说的废话的眼神。
"我先去洗把澡再来吃饭,一身臭汗粘死我了"季斌抖了抖粘在身上的衣服,没想到这里这麽热。
"嗯,我等你"泓良取过摆在椅子上的公事包,将今天的程序资料拿出。
季斌拿出换起衣物,进浴室前看了一眼泓良:"很高兴你还留著我给你的玉佩。"
泓良下意识的握住了挂在胸前的玉佩,平时都是放在衣服里的,并不显露,这样的玉佩样式和服装并不相配,但泓良就是想挂著,甚至於狠心扔掉时,最後捡回,还是选择挂在自己的胸前,泓良对这样的煽情的自己呕到极点,可即使再呕仍旧是自己。
专心地看著资料报告,将资料输进电脑,检查今天遇到的错误,专心投入工作的泓良没有发现季斌已经洗完。
季斌轻轻从背後环住泓良的颈项:"想不想我"。
很久没有这麽紧贴了,呼出的热气令泓良身子微震:"这句话我应该问你......"
"我撞车了,听起来很狗血吧"季斌自嘲的笑著。
泓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回道:"还好你没丧失记忆"。
"虽然没有丧失记忆,不过也体验了一回人车相撞後做植物人的感觉"
"如果你真死了,你觉得我会一直等下去吗?"泓良歪著脑袋与季斌的脸斯磨著。
"变成鬼我也会来找你的"季斌在这样的挑逗中有些受不了,找到泓良的嘴唇吻了下去,对他来说就好像与泓良分开了快一个世纪般,饥渴的索求著口中的美好。
如果没人喊停,也许季斌会这麽一直吻下去,泓良推开了季斌,指了指饭菜:"再不吃就冷了,病人更需要体力!"
"太残酷了,我都已经站起来了"季斌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又撑起了小帐篷。
泓良翻了个白眼:"你跟个色魔没两样,欲求不满。"
季斌委屈道:"好歹我也在床上睡了这麽长时间,算我的复健训练怎麽样?"
泓良展开笑颜:"没问题,我上你!"
季斌脑中一颤,声音有些抖:"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第二十九章
泓良拉出一张小圆桌,将饭菜都摊在桌上,另外从小冰柜里拿出一瓶冰啤,季斌接过冰啤为两人倒上。
"你这身体能喝酒吗?"泓良觉得季斌现在身子弱得很。
"放心......"季斌拿起酒杯就要喝。
泓良将季斌手上的酒杯抽离:"你还是吃饭菜,酒就算了"。
"泓良,你不相信我哦"
"我是对你这破身子不放心"泓良小酌一口啤酒。
"...............哎,好吧,听你的"季斌为自己盛了一碗饭,开始动筷扒饭。
这样一人喝酒,一人吃饭,一时半刻两人竟没了声。
泓良喝完杯中的啤酒放下酒杯:"怎麽撞车的........"
"我还以为你对这事没兴趣呢......"
"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了?"泓良反问。
"这好歹对我来说也是恶梦吧!"季斌无奈的摊摊手,恋人太强硬真是一件麻烦事啊!
"少来这套,说吧......"泓良示意季斌少打岔岔。
"被婷婷不小心推的......"季斌无关紧要地说著。
"......................"
"我跟你的事在飞机上都跟婷婷说了,婷婷跟我闹了很长时间,不小心就被撞了。"季斌尽量轻描淡写,其实过程比这要可怕许多。
"......................"泓良只是低头喝著酒,不发表意见。
"不过也因祸得福,被车撞後,婷婷不跟我闹了,父亲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季斌说到这里淡淡地笑著。
"你还笑得出来?"
"我父亲坚决不同意这件事,他第一次这麽生气,婷婷现在是讨厌到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
"那你怎麽办!?"
"所以我被扫地出门投奔你啦!"季斌笑的越来越深,话语也变得暧昧起来。
泓良到是没心思跟季斌开玩笑:"接下来什麽打算?"
"回国读博士,然後找工作咯"季斌说的很清闲。
"你老爸真不管你了!?"
"不是,他是让我想清楚,现在算是把我自由放逐了"
"公子哥的生活没了,不觉得後悔?"
"我本来就不是什麽公子哥,哪来得後悔不後悔"季斌吃完最後一口饭,开始收拾饭桌。
泓良看著季斌收拾桌子,也不打算帮他。
"你舍得你老爸?"
"当然舍不得,别看我这样,我是有恋父情节的"季斌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还真敢说........恶心"泓良嗤之以鼻
"但我相信我是不会爱错人的,我会带著你去见我的父亲的,然後让父亲见证我们的爱情的。"季斌已经开始朝美好的未来幻想。
"....................你可真乐观,这世上变质的东西多的是"
"泓良,说起来,我好像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什麽时候我想拜见他们一下"认识泓良这麽长时间,季斌才刚想起问他这个问题,在季斌的印象中泓良就好像独立的个体一样,似乎没有亲情的牵扰。
泓良一反刚刚的悠闲,烦躁地踢了踢桌脚:"你还不快收拾善後,废话那麽多"。
"关系不太好?"季斌不怕死地继续问。
泓良粗暴地回答:"死了!"如果以前有人在他面前提父母的问题,泓良一定先给他一拳,可是季斌他却做不到。
季斌慢慢的收拾起桌子,心底为泓良心疼。
"泓良,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没有秘密。"季斌并不强迫泓良回答,只是希望能分担他积压地痛苦。
"去洗你的碗吧,我出去一下。"重重地摔上门,泓良沿著暗暗地街灯走在马路上,他怕跟人说这种事,即便是如他与季斌这样的关系,他仍然害怕讲,深藏在心里10多年的阴影不是因为有人依靠了就会变得美好。
秘密,这并不是秘密,而只是痛苦,所以他不想让任何知道,遭遗弃招人同情,可悲的怜悯......看惯了也看够了,他不想连自己第一次交出真心的人也这样看他,他不想一辈子这样活著,泓良靠在桥边看著夜景,吹起的风带起淡淡的江水味,从小闻著这股味道长大,这条江伴随著他走了无数个岁月,江已不如小时候看到的清澈,浑浊的江水就如现在的他。
第三十章
季斌并没有强求泓良一定要说,只是心里也著实在意,但他了解泓良的性格,要是硬逼著上说不定会闹翻,他们两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在这上面出现裂痕实在不是季斌所想,梗在心里又非常难过,这样的心情有时会在泓良面前表现的不自然。泓良则会选择忽视季斌的不自然,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季斌到也没那麽挂心了,凡事只要泓良高兴就成。
"泓良,今天早点回来"季斌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兴奋。
"什麽事?"
"早点回来就知道了"季斌急促地说。
"你今天工作这麽早结束?"泓良想心里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季斌的打工日
"5点前到家,记好了"季度迅速收线。
泓良放下手机,向乔总请了假,提前离开公司,回到家,季斌已笑眯眯地在门口等他,平时穿著闲散,今天到隆重的打扮了一番,看头发头重新修整了一下,一套悠闲式礼物紧贴著他完美的身形,让泓良有些不思其解。
季斌上前跨出一步搂住泓良的腰:"走,带你去个地方!"
"什麽事,穿成这样?"泓良对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猜不透玩的什麽把戏。
泓良拿起电子锁对著停在一边的扫了一下:"虽然不是什麽好车,不过总是四个轮子的"用头朝车的方向撇了撇,示意泓良坐上。
泓良刚刚就觉得奇怪,这车和他们小区格格不入,虽说只是一辆别克,但他们的小区顶多就是普桑级别:"这车哪来的?"
"借来的"
"你有驾照?"
"有,国外的"季斌到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靠,国内不能用"泓良真想抡季斌两拳。
"相信我,没错的"季斌自认帅气地朝泓良眨了眨眼。
"开你的车,我还不想早死"泓良倚靠在车窗边,享受由窗外扫进的风。
一路上并没有什麽风景,除了高楼就是车子,喧闹声不绝於耳,泓良听著嫌烦,索性将车窗关上,车子终於在一座小楼停下。
小楼古色古香建於两座高楼林立的大厦间,好似现代与古代混为一体的错觉感。这里是富人的天堂,小庶民从来都不会来这里,泓良更加疑惑。
季斌按著车童的指示将车停稳,拉起泓良就往里走。
"有没有搞错,这里贵的离谱。"
"我请"
门口穿著汉服地礼仪小姐们热情地招呼季斌,对著泓良的时候却又似冲满敌意。
进入大堂,设计更是精雕细琢,光是两根磐石龙柱就价值不菲,对於眼前的情形越来越迷惑的泓良并没有继续向前行,甩开了季斌的手,独自走向门外。
"泓良!?"季斌感觉到泓良的不悦。
"你这是什麽意思?嘲笑我?"泓良无法忍受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眼光,好似每一样都在嘲笑他不够资格。
"没这个意思,上去看了就知道了"季斌不理解泓良的不悦,今天在他的安排中泓良应该是得到快乐的一晚。
"我回去了,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什麽叫浪费时间?"季斌追了上去。
"车子、女人、美食、钱,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泓良的嗓音不知觉地抬高。
"没人要你在乎那些东西,我只是想给乐惊喜"季斌也极力地解释这一切,他实在不理解这有什麽好生气的。
"把你这些狗屁东西都收起来吧,我不稀罕"泓良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愤怒感。
"狗屁东西?这一星期我都在为你准备这些东西,你连看都不看,就回答我这句话?"对於泓良莫名其妙的怒火季斌也被惹恼了。
"没人要你准备那些"
"OK,我蠢,不是你的生日,我根本用不著忙的跟狗一样,你不愿意过,算我没事找事做!"季斌进了车,本来应该开心的事情现在却惹得一肚子火,不是一般地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