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个祸害完本[修真强强]—— BY:池翎

作者:池翎  录入:01-26

他说完这话,抬眼便对上了凌忘渊一双考究的眼神。凌忘渊作为知情人当然知晓,谢景离是受伤不假,但那些皮外伤何至于闭关养伤。更何况,谢景离和江子焕此时,半点不提沈棠与赤焰兽之事,只拿摄魂术说事,其中意味已经很是明了。
在议事前他们并未通气,但凌忘渊对这二人何其了解,只需稍作思考便明白了这两人的目的,索性便开口帮衬了一句。
得了江子焕的回答,凌忘渊又道,“如此便好,摄魂术不可能毫无破绽,只要顺着那弟子的线索,迟早会将那歹人找出来。”
“凌少谷主说的是。”江子焕笑着点点头。
“我派中还有要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行离开了。”凌逸松说着站起身。凌忘渊和江子焕一唱一和,他看在眼里,语气多少有些不快。
“请自便。”
江子焕未加阻拦,凌逸松带着凌忘渊率先离开。见墨幽谷先行退场,各家仙门也逐渐告辞。而在整个过程中,唯有祁承轩始终未置一词,似是心事重重。
“祁城主还不走么?”玄鸿道长临出了门,转头问道。他与祁承轩乃是忘年之交,素来交好,平日里也免不了互相关照。
祁承轩如梦初醒,转头看着谢景离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朝门外答了句“就来”,起身离开。
直到走在最后的祁承轩离开议事阁,谢景离方才站起身,收敛了脸上的一副病容。
“祁承轩有问题。”江子焕道。
“他破绽太大,自从我们出现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昨日我们回到万剑宗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在那附近等候,现在想来多半不是巧合。况且,要说想杀沈棠的人,落霞城绝对首当其冲。”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江子焕摇摇头。
谢景离道,“无妨,我就不信他真能沉得住气,落霞城究竟隐瞒了什么,我们就快要知晓了。祁承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谢景离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很快收敛了情绪,又问,“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吩咐下去,绝对不会有问题。”
另一边,离开议事阁的祁承轩依旧心事重重,就连玄鸿道长与他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察觉。直到怀中一块传音石发出异动,祁承轩方才回过神来。
传音石是白蘅芜交给他的传信之物,此时传音石异动,莫不是白蘅芜那边出事了?
祁承轩放心不下,找了个理由借故离开,却没有回到疏影峰,而是一路朝西边走去。祁承轩避开人群,一直进入了西边的一片枫叶林中。
此处接近西边沼泽,树木茂密葱茏,是隐蔽身形的绝佳地点。
枫叶林中,已经有一个身影在原地等待,是白蘅芜。
“发生什么事了?”祁承轩问。
“先不说这个,谢景离召集你们过去,是什么事?”
“谢景离对各家掌门说了昨日遇袭之事,不过绝口未提沈棠与沼泽的变故。只说他伤势很重,需要闭关养伤。那万剑宗弟子如今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看样子,他们想从他身上寻找摄魂术的突破口。”
“闭关养伤?”白蘅芜眉头微皱,“我与谢景离交过手,以他现在的修为,那点皮外伤何至于把他伤成这样。是圈套么?”
“恐怕只是想引你出来的托词。只是,那弟子的确不能放着不管。谢景离这招反客为主,我们明知是圈套,却不得不按照他的意图行事。”祁承轩摇摇头,语带责怪,“你这次太冲动了。”
摄魂术必须当面施术,所以在事成之后,白蘅芜本该找机会抹去蔺辰的记忆。可如今,蔺辰在谢景离的控制之下,那里必然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只等着他们入套。
白蘅芜道,“城主,我这也是为了替您以绝后患。沈棠在修真界一天,落霞城就不会安稳,难道你真想看着他恢复修为,自立门户,继续耀武扬威么?”
“可如今该如何是好,若是你给万剑宗神兽下药,派人刺杀宗主之事败露,落霞城必遭牵连。”
“那也未必。”白蘅芜笑道,“城主不必担心,我自然是留有余地的。”
“什么意思?”
“这些城主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现在回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至于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靳霆呢?”
“昨夜我将他收入我的炉鼎之中,已暂时压制住他的魔气,休息片刻便可恢复了。只是要完全去除,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祁承轩叹息一声,“在落霞城时还好好的,怎会被魔气感染。”
“这魔气在他体内根源已久,恐怕……”白蘅芜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城主,你当真从未怀疑过沈棠的来历?”
祁承轩一怔,便听白蘅芜又道,“这魔气感染绝非一朝一夕形成。听闻在落霞城中时,这二人一直不和,靳护法对沈棠威胁最大,若是蓄意报复……”
“不可能。”祁承轩打断道,“沈棠他……不论如何,他是不会修习魔道,走向歧途的。”
白蘅芜似笑非笑,“他不会修习魔道,但城主有没有想过,若他本身就是魔呢?”
“他是魔……”
“城主莫要忘了,您的兄长是怎么死的。”
一阵风过,吹散了白蘅芜的话。红火的枫叶飘散在二人身侧,祁承轩呆立原地,久久没有回应。枫叶林中寂静无声,只留微风吹拂树叶留下的沙沙声。
☆、交易
“城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比试已经开始,若您还不出现,会遭人怀疑的。”
“我明白。”祁承轩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转身离开。
看着祁承轩离开的背影,白蘅芜眼神沉了下来,似乎在想什么。直到身后发出一阵急促的沙沙声,落叶飘零,洒在他的身旁。
“武圣大人还没听够?”白蘅芜仰起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的头顶似有一道黑影划过,一个身影轻盈地落在他的身后。
沈棠面上仍旧带着伪装,颇为不满道,“知道我在偷听还如此明目张胆诬陷我,你们魔教中人脸皮都这么厚的?也就是祁承轩这个傻小子,竟还相信了你的话。”
“彼此彼此,要说脸皮,整个修真界谁比得上你。”白蘅芜没有反驳他话中那句魔教中人,而是轻笑一声,语带讽意。
沈棠懒得再和他调笑,沉声问,“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无意与众仙门为敌,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白蘅芜道。
“说得好听。若真是如此,你为何要去落霞城,又为何要对靳霆下手?我早该想到,以祁承轩的性子,他是断然不敢对我下毒的,是你从中教唆的吧。”
白蘅芜眼中带着笑意,“可不只是教唆,就连那蛊毒,也是我给他的。”
沈棠脸色一变,“把解药交出来。”
“本来,只要你答应能永远离开这里,不再管仙门中事,我将解药给你也无妨。可现在,我改主意了。”白蘅芜坦然道,“刚刚你误会了一件事。靳霆会受到魔气感染,可不是被我害的。相反,我反而是受他影响的那个。”
“你受了他的影响……”沈棠低声重复,回想起在汀兰榭时,看见白蘅芜颈间浮现血色红莲之事。
血色红莲是每一个魔教中人都会带有的特殊纹身,平时不会显露,只有在遇到魔气或生命即将消亡之时才会出现。早在当初万剑宗前遇袭时,沈棠便已经意识到,追杀他们的是魔教的人,所以当在白蘅芜身上看见纹身的时候,并未太过惊讶。
可那时是在将死的黑衣人身上看见,而这次,白蘅芜却是难以控制时显露出的。血色红莲虽蕴含强大力量,但很少会出现异动显露的情况,除非……
沈棠惊道,“它失控了?”
“你果然知道。”
魔教在数十年前覆灭,红莲也跟着消失,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血色红莲不仅仅是纹身,也是一种诅咒。当初魔教教主为了获得无穷力量,不惜依附魔族,在得到无边法力的同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血色红莲是一生都抹不掉的烙印,从进入魔教的第一天起便如影随形,直到死亡的那天方可去除。红莲能给予本体强大的力量,完全受控于主体,只有一种情况会使红莲不可避免的显露,那就是遇到了纯粹的魔气刺激。
“靳霆身上的魔气刺激了你?”沈棠问。
白蘅芜笑了笑,不置可否。
昨夜暗杀沈棠失败后,白蘅芜回到万剑宗,便连夜处理靳霆在比试台上险些入魔伤人之事。他将靳霆收入炉鼎,试图驱除他体内的魔气。
可没想到,感染了靳霆的魔气极为纯粹。他为靳霆运功整宿,最后竟刺激得他体内的魔气异动,血色红莲不可避免的显露。
“靳霆体内的魔气并非我圣教徒能够拥有,只有真正的魔族,才可能在耳濡目染的相处中,将这么纯粹的魔气感染给他。我刚刚其实并没有完全胡说,落霞城的魔虽然不是你,但却与你脱不了干系。”
沈棠敛下眼眸,没有答话。
“祁承轩,对么?”白蘅芜低声道。
沈棠依旧没有答话,白蘅芜接着道,“祁承轩是魔族我早就知晓,我还知道你用了某种上古神秘咒术,已将他的魔性完全封印。我费尽心机赶走你,来到落霞城,本意是通过祁承轩找到前往魔族的方法,我需要足够多的魔气重新振兴圣教。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的魔气竟然能从封印中渗透出来,甚至险些将靳霆魔化。那正是我需要的力量,若那股力量能为我所用,圣教的复兴指日可待。”
沈棠沉默片刻,开口问,“你刚刚说改主意了,原因就是这个?”
“我本以为封印已经彻底被那个人封死,但现在,我既然看到了缺口,自然是要尝试一番的。我相信,当初参与了封印的你,应该不会毫不知情吧?”白蘅芜上前几步,来到沈棠面前,“我开始庆幸前几次没杀得了你,要是你真的死了,我可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白蘅芜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手中幻化出破尘枪直指沈棠咽喉,“我要解封之法。”
沈棠未加思索,“不可能。”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们大可做个交易。”破尘枪尖的金属泛着冷光,落在沈棠的脖颈间。白蘅芜微微笑道,“只要你将解开祁承轩体内封印的方法交给我,我便告诉你解蛊的办法,这笔交易你不亏。”
“我要是不答应呢,你能如何,在这里杀了我?”
沈棠不紧不慢地说着,向前迈了一步,眼见破尘就要刺破他的皮肤,白蘅芜却迅速收起了武器。
白蘅芜脸色变了变,又道,“我们何苦走向那一步呢。虽说你现在的遭遇有我从中挑拨,但若不是心中对你早有敌意,祁承轩何至于真的如此对你。你当真咽得下这口气?”
“我与祁承轩的事情,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沈棠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模样,并未挺住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越过白蘅芜身边时,被他伸手拦下。沈棠偏头看着他,“既然事情我已经弄清楚,现在也该回去了。你若是不想杀我,那便让开吧。”
“你会后悔的,沈棠。”白蘅芜沉声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一定会后悔。”
“我们拭目以待。”
沈棠笑着说完这话,越过白蘅芜离去。直到已经远离方才他们见面的地点,沈棠方才抬起自己的手。
皓白的手腕上,一道血管般青黑色的暗线循着小臂蜿蜒。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所以,你已经知道这蛊究竟是什么了?”疏影峰远离人群的湖心凉亭中,沈棠斜倚在勾栏上,神色淡淡。
凌忘渊坐在石桌旁,目光敛下,“我猜,多半是连心。”
“连心……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凌忘渊道,“我在书上见过,连心蛊潜伏于人体之中,以他人血液为引而被诱发。你昨夜使用的血灵咒术,阴差阳错地诱发了它。”
“那会如何?”
“连心蛊在南疆通常被用来喂给俘虏,是一种控制人心的绝佳毒物。一旦被种上连心蛊并与他人心脉相连,中蛊者将无法远离对方,也不能有丝毫违逆对方心意的行为,否则便会遭蛊虫反噬。而对方的血液、灵力甚至是简单的触碰都能够缓解蛊虫反噬。”
沈棠沉默不语,凌忘渊接着道,“连心蛊可怕之处在于能够控制人心,中蛊者将会对对方产生极深的依赖,甚至到最后彻底无法离开对方,只能依靠对方的血液而活。”他抬头瞥了一眼沈棠,道,“据我所知,除了施蛊者外,想解开连心蛊别无他法。”
沈棠轻笑一声,“怪不得他说我会后悔……”
“祁承轩?”
沈棠摇摇头,“不,这你就别管了。”
凌忘渊说,“景离今日召集各派掌教,多半是想借你们在瀑布边遇到的那弟子为饵,引那下毒之人出来。”
“那弟子如今被安顿在静雅居,对吧?”沈棠目光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来,我也要另做打算了。”
深夜,谢景离回到竹风轩。偏房并未点灯,想来沈棠应该已经休息。谢景离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推开自己的房门,便听见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谢景离心下一紧,连忙闪身避开。
一根泛着寒气的银针几乎是紧贴着他的面部飞过去,直直刺入他旁边的门框之上,再看之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门框上一个微不可察的圆形小孔。
烟云门的冰魄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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