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酩嘴唇动了动,选择装死。
宋立眠不给他继续嘴硬的机会,单手关闭了卧室吊灯。
随后,指腹游移的位置愈发靠下,逼佟酩在皮肤摩挲间变得越来越柔软。
佟酩睡衣被缓慢剥掉。
宋立眠的小区绿化好,夜里窗户留了缝,微凉晚风轻而易举钻进来,渗进佟酩肌肤,引发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栗。
室内没开灯,在月光映衬下,佟酩混杂水雾的黑眸迷茫得过于纯真,宋立眠只望了一眼,就捂住他眼睛。
“从哪学的?”宋立眠咬耳朵问,“怎么这么招人?”
佟酩用力眨了几下眼,卷翘睫毛搔刮宋立眠掌心,很小声地反驳:“……没学过……”
不过,这种没底气的辩驳并没能持续多久,等宋立眠含住他耳垂,用舌尖舔舐软肉时,佟酩的反抗就变成潮湿喘息。
宋立眠早就知晓耳朵是他的敏感地带,只是以往宋立眠不敢过分玩弄这里,总担心佟酩被情欲打湿后,自己也容易失控。
如今没了顾虑,宋立眠就很认真地满足对方,吮吸敏感带,勾引他的小猫咪踏入禁区。
没过多久,佟酩的喘息变为堪称淫糜的低叫,那声音又细又欲,当真是同发情的猫咪一模一样。
叫得宋立眠差点把持不住,想要直接进入正题。
不过,考虑到这是小猫咪的性爱初体验,宋立眠不愿让对方有任何不适,于是就强行按捺自己,将捂住眼睛的掌心挪下,改为遮掩佟酩嘴巴。
宋立眠没再舔耳朵,但佟酩细软的小猫叫依旧不停,他只好轻轻“嘘”了一声。
“现在就这么敏感,”宋立眠无奈问,“待会儿呢?”
好不容易佟酩不叫了,宋立眠就将湿软的吻重新移至肩头,途径性感锁骨,最后流连在敏感挺立的左侧茱萸。
没经历过情欲的身体过分敏感,陌生感受令佟酩格外无措,他指节插进宋立眠头发,一副想拒绝又无力拒绝的样子。
宋立眠很喜欢看佟酩为了自己纠结,所以就心情颇好地轻叼茱萸,再卷着舌头上下弹拨。
佟酩用快哭了的腔调含糊说“别”,掌心却用力按着宋立眠后脑勺,好像生怕他不再继续。
宋立眠听着近在咫尺的轰鸣心跳,没拆穿佟酩的口是心非,食髓知味地嘬了口茱萸后,他哑声说:“猫妖是不是和人类差很多?”
提出问题后,他又觉得这像是废话,于是就换了种方式问:“如果我们做了,你会不会怀孕?”
佟酩从来不知道宋立眠有这么多问题。
如果放在平常,他估计愿意细细分析,再结合实际给出答案,就算实在不懂,他也会故作镇定地说“过阵子告诉你”,随后就去请教懂很多的猫妖方舟。
不过现在,他显然无暇多加思考,甚至没心思去掩饰自己知识短板,只会不断哀求:“别舔了。好奇怪。”
宋立眠平常没办法拒绝佟酩的示弱,可惜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不介意释放一些恶劣本性。
所以他放过这粒茱萸后,没等佟酩松口气,又舔上被忽略多时的另一粒。
指腹无缝衔接地抵回湿漉漉另一粒,很缓慢地捏揉拉弹。12" 拾猫0 ">首页14 页,
“呜……”佟酩的哀求破碎成招人呻吟。
宋立眠故意啧出水声,低哑追问:“如果怀孕了,这里会出奶吗?”
佟酩不停摇脑袋,细腻肌肤上薄汗密布,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激动。
估计是怪大脑没法照常运转,宋立眠又问好几次,他才含哭腔回答:“别问了……我不知道……”
宋立眠叹息一声,撂出准备多时的台词:“那只有试试了。”
他勾扯掉佟酩睡裤的动作实在过于迅速,明显是蓄谋已久。
佟酩内裤被剥掉时,秀气漂亮的阴茎迫不及待弹出来,吐着清液与宋立眠打了个照面。
宋立眠环住怒张无措的阴茎,撸了两把,酝酿已久的部位早就支撑不住,伴随着佟酩的荒淫尖叫,宋立眠手背被滚烫浊液浇了个彻底。
空气间氤氲着腥膻味,将佟酩清甜的葡萄沐浴香气掩盖得彻底,高潮后,佟酩脚趾勾起,为着巨大耻感呜咽出声。
宋立眠无奈地哄他别哭,说这其实很正常。
佟酩却不堪其辱地翻了个身,试图将哭腔藏进枕头,还想用被面掩那根仍在颤动的阴茎。
可惜没经验的小猫咪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反而将他后穴明晃晃袒露到宋立眠眼皮下,逼得宋立眠双目赤红,打消最后一丝犹豫。
他毅然扳开臀肉,就着满手潮湿毫不犹豫挤入穴口,佟酩大腿内侧肌肉当即抽搐,瘫软胳膊眼看就要伸过去阻止宋立眠。
结果宋立眠轻松抓住手腕,按向后腰不许他乱动,佟酩本就浑身发软,被阻止一下,立马失了抗拒气力。
“噗嗤”一声,宋立眠没入整根手指,紧接着又添第二根,佟酩那处原本就湿意浓重,被对方裹着精液搅进来,霎时变得滑腻顺畅。
添到三指时,宋立眠抽插几回,佟酩就不会哭了,只是咬着枕头发出压抑低吟,臀肉晃得极其浪。
整个过程比宋立眠想象中顺畅许多,他意识到小猫咪在衣冠楚楚的外表下,软穴早就亟待开发。
“别哭了。”他舔了舔干涩唇瓣,抽出湿漉漉手指,压低身体吻了吻颤抖的蝴蝶骨。
他无奈问:“湿成这样,还会疼吗?”
话音刚落,他压下身,将早就硬挺勃发的阴茎抵至松软穴口。
佟酩大约是被烫着了,臀肉不安夹了几夹,他虚弱无力挣扎两下,可惜宋立眠整个身体都在压制他,不许他躲。
“不疼,”无法,佟酩只好小声回答,“可是好怪……”
“习惯就好了。”宋立眠轻声接话,下身按捺不住挤入阴茎头冠,湿肉霎时拥挤而来,夹得他差点射出来。
他赶紧定在原处缓了缓,而后他深吸口气,撑起身体,按住佟酩耻骨哄道:“放松点。待会儿就舒服了。”
佟酩没做声,可渐渐松软的穴肉明显不如最初那般抗拒,宋立眠观察到身下人没有任何不适,就挺腰撞了进去。
激烈的抽插里,宋立眠硬挺越胀越大,佟酩的哭腔也渐渐变调,他的腰肢软软悬空,臀部被强行扳得翘起来。
床铺吱呀作响,佟酩渐渐停歇的哭腔终究被下体水声淹没,伴随着一个胡乱的闯入角度,他突然溢出惊喘。
穴肉像疯了一样榨着宋立眠极欲释放的性器,宋立眠缓了两秒,随后就更为狂放地在甬道内进出。
他每一次都顶得极深,每一次都会蹭过佟酩最敏感的那个点,逼佟酩叫得发情。
宋立眠动作愈发凶狠,唇瓣却与之相反吻得温柔。
即将释放前,他摸索几下,用滚烫的、沾染了干涸浊液的指腹按揉对方尾骨,喘息问:“下次你长出尾巴,我摸一摸,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佟酩或许是被逼着说了好,或许是摇头继续说不要,具体是什么谁也记不清楚。
因为当他被绞得射出来时,大脑就被白光占据了,紧接着所有感官开始失灵,唯独仅剩被软肉挤压的性器鲜活跳动着,喷射出股股滚烫浊液。
佟酩跪在床上也以同频率抽搐,臀缝到股间湿漉漉一片,有的液体还滴上床单,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
宋立眠哑声唤佟酩名字,一边吻他后背,一边夸他“乖”。
他说着话,掌心就绕到佟酩前面摸了摸,发觉对方还在颤抖着滴水,果然又射了。
桎梏耻骨的力道一松,佟酩不堪疲倦,就要趴回床铺,也顾不得管床单脏不脏。
但宋立眠担心他不舒服,就在最后一秒揽住他腰,同他换了个位置,哄他翻身去干净的那一边躺着。
一切偃旗息鼓后,宋立眠浑身汗湿地倒回床。
身体餍足的同时,灵魂更是充盈到震颤,他在昏暗室内拼命平复喘息,用胳膊碰了碰佟酩怕痒腰窝。
佟酩缩着身子,哑声道:“不要了。”
然后他就不停向后退。
等他退到退无可退,小半边身体都悬在床沿半空中,宋立眠才环过来,将他困进拥抱。
“好了,好了,别担心。”宋立眠无奈哄劝,“我就抱抱你。”
佟酩眼缝半睁,紧接着又困倦合拢,他鼻尖抵着精悍胸膛,在荷尔蒙的包裹下蹭了几蹭,再黏糊糊哼唧两声。
宋立眠没能听清,想必是在质疑他的话。
毕竟当他神识不清明时,似乎也说过这句,单纯的小猫咪当时相信了,可等他缠着胳膊,用撒娇语气抱怨浑身酸疼,宋立眠忍了不过三秒就抛弃信誉,选择了翻身而上。
如今,被骗过一回的小猫咪依旧没长教训,喷着灼热呼吸黏糊嘟囔个没完。
好在宋立眠心疼他累,就摸着细腻背部拼命转移注意力,纵然过程难熬,拥抱却始终没松开半分。
炙热气氛渐凉,宋立眠身子骨全在犯懒。
不过,对佟酩的担心还是略胜一筹,所以没等多久,他就凭借强大意志力坐了起来。
佟酩原本都睡熟了,可当拥抱力度堪堪撤离,他立马发出不满呓语,汗津津的胳膊就要从被窝里伸出来,试图抓什么东西。
为了避免恋人着凉,宋立眠赶紧抱起他,扯来一旁睡衣披在他身上,再将他打横抱起挪进浴室。
汲取到熟悉空气的佟酩立马安分下来,随后就在温润水流中安然入睡。
第三十六章
现实中,佟酩与宋立眠肌肤相贴,睡得安稳。
梦里的他却正在经历一场大逃亡。
尘封记忆被白日猝不及防的相逢撬开了一条缝,等到夜幕沉沉,盒盖就自动开启。
彼时的佟酩还是只软弱小猫,爪子不够锋利,低吼起来软绵绵的,没多少气势。
不过当时它还有家人,虽说因为性格太独,同父母、弟弟不怎么亲,总归不至于无家而归。
那天阳光很盛,佟酩用肉垫踩着树荫和屋檐投下的阴影,缓缓跟随父母摆动的尾巴前行。
刚出生不久的弟弟挺爱撒娇,从出门到现在“喵喵喵”个不停,佟酩原本就不擅长与弟弟打交道,况且对方从有意识后就爱与佟酩争宠。
佟酩不知该不该觉得好笑。
前面三只猫走得慢,间或还会停停,猫妈妈会亲昵地替小儿子舔毛,佟酩故意落后几步,盯着远方虚空发呆。
偶然间,它接收到弟弟偷窥目光,可当它对视过去时,弟弟却不屑地转过脑袋,耀武扬威翘起尾巴。
彼时的佟酩年纪小,不太能理解过多情绪,就只闷闷地用前肢刨了刨地面,它有些无奈,搞不懂弟弟为何要同什么也没有的自己争。
少顷,猫妈妈总算另一只儿子,转过脑袋催促地“喵”了声,佟酩软软回应,向前挪过几步,却始终没与它们并肩。
佟酩埋头踩着砖缝,较真似的不行自己走歪,他慢吞吞想,倒也不是父母偏心,只怪自己太独立了,总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不像一只令家人省心的乖猫,也不喜欢集体活动。
这和每天都赖在窝里,随时睡觉撒娇的弟弟形成强烈反差,以前父母只有它一只小猫,都拿它没办法,现在有了更值得照顾得孩子,佟酩被忽略实在是很正常。
它们来到脏兮兮胡同口,几个泛着臭味的垃圾桶杵成歪歪扭扭一排,几个废弃的一次性打包盒被装在塑料袋中,落在写着“可回收”的垃圾桶旁侧。
残羹剩饭的味道勾引着饥饿的猫咪,好在这一带流浪猫少,每家人基本上都固定划好位置,所以没有别的猫来同它们一家抢食。
父母忙不迭跑过去,用木棍和纸箱作为垫脚点,跃挂上垃圾桶桶沿,弟弟不光娇气还恐高,就一如既往在桶边绕来绕去,“喵喵”催促父母快一些。
佟酩淡然望向这一幕,又埋下脑袋,挑了块干净点的地面站着,继续格格不入。
它是只爱干净的小猫咪,除了日常舔毛外,虽然害怕洗澡,可它还是会定期冒着被淹死的风险,去找水龙头冲洗毛发。
街头友善的人类总爱夸它漂亮,给它许多干净美味的食物,佟酩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毕竟作为回报,它会抑制不愿被触碰的性子,任由几个人围着它,一下下好奇地摸它毛茸茸的背。
佟酩会在即将被褥秃的担忧中回到家,它每次都事先小心翼翼尝过了,确认没有问题,再咬着食物向窝里挪去。
等好不容易回家,去垃圾堆里寻宝的家人恰好进来,佟酩就将食物搁在干净地方,用左前肢向前推了推。
最初一段时间里,佟酩总以为它们会开心,只是没有表达出来。
毕竟这些食物不光美味,吃了还不容易闹肚子,饥肠辘辘的流浪猫没理由拒绝它们。
然而事实是,它一如既往被狠狠训斥了,父母恨铁不成钢地问它,可不可以离那些人类远一点。
佟酩细微瑟缩了两秒,没有搭腔,心里却固执地回答道:不。
他始终不了解流浪猫对人类怀有的敌意。
这个问题家人向它解释过,它们说人类是恶魔,会趁动物没防备时捕捉它们进笼子,作为观赏物或者食材,还有更可怕的恶魔,甚至会在食物里投放毒药。
这一切的描述都和佟酩认知相悖,显得很缥缈,习惯自主判断的佟酩不愿意信,不过他懒得争辩,表面上还是缓慢颔首示意“知道了”。
后来一段时间,它就只挑父母不可能发现的时候去找人类玩,那些味道绝佳的食物它每次都只吃一小部分,余下的就它妥善存进秘密基地。
它以为自己有机会等到那一天,就想,哪天父母不再对人类有成见了,就把这些作为礼物送给它们吧。
父母很满意佟酩近期的安分,以为它懂事了,偶尔就会温和同它聊两句,今天还破天荒地叫上佟酩一道出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