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梦中人缠上了完本[灵异年下]—— BY:莫吟诗

作者:莫吟诗  录入:05-27

雅天歌只象征性地微微睁大眼睛,歪了一下头。
柳画梁:“……你这好奇未免有点敷衍。”
雅天歌的眼神略避了避,道:“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们,随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奇怪。”
“是吗?”柳画梁明查秋毫地笑了笑,继续道,“但若是他们真的用这种办法只为抓一个魔王,代价未免太大,万一被人发现,他们这千年基业可就完了。更何况如此大的局居然还让原无争消失了,实在太不自然。”
说着他看了雅天歌一眼:“你爹消失了,你有没有找过他?”
雅天歌立刻摇头道:“没有。”
柳画梁挑眉道:“为什么?”
雅天歌理直气壮道:“我要找你,没时间!”
……
柳画梁清咳两声道:“另外,那法阵也许并不是意外,我的出现才是意外,若我没有出现,那么你就会和你爹一样消失,有人想要对付你们。”
雅天歌道:“想对付我们的多了去了。”
柳画梁低声道:“不一样,若只想要杀死原无争,根本没有必要将他带走,后面若是没有我,他甚至想把你也带走,我在想,他为什么要带走原无争?那种情况下,能够用这种方法对付你的,只有那四位庄主,一个,或者几个。而且他们很执着,之后并没有放弃。”
雅天歌眨了眨眼:“你是说,他在我身上……”
“你魔气在十年前便已觉醒,我实在难以想象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身上下咒,而且这么长的时间里你都没有发现。”柳画梁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道:“我猜他不会次次都冒险,用在你身上之前必然有所准备,因而很可能有许多其他的‘实验品’。那和你血脉最相近的一个……”
雅天歌张了张嘴,有些艰涩道:“原无争……”
柳画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这只是我的推测,事实如何还未可知。但他若真的连魔王都敢动,那么这样的人,想必并不难找。”
“最后……”柳画梁抿了抿嘴唇道,“我还有个小小的疑问……”
随即他摇了摇头:“罢了,只是我的臆断,不说了。”
见雅天歌看着他——这次是真的带着好奇看着他。
柳画梁提着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方道:“我们……先下去用早膳吧。”
雅天歌点点头,继续看着他,柳画梁不敢大幅度动作,只好道:“你先去点了菜,我略微整理一下就下去。”
雅天歌无声地拿了墙上的斗笠,开门出去了。
柳画梁才勉强从床上下来,擦了把脸,穿了外衣下楼。
用早膳时,柳画梁不断环顾左右言其他,雅天歌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待桌上的东西都吃完了,柳画梁放下筷子,道:“我决定去白灵山一趟,参加‘屠魔大会’。”
“你要去屠魔大会?”雅天歌瞪大了眼睛,“你听见了……他们都在传你是叛徒,想要用你引我过去。”
柳画梁道:“可我不是。”
雅天歌抿唇,不说话了。
柳画梁清咳一声,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虚,“毕竟是针对你的大会,你去不合适……”
雅天歌顿了顿,指了指头上的斗笠,“我可以戴着这个,没有人会发现的。”
“太危险了。”柳画梁摇摇头,“万一那控制你的人混在人群之中,利用你大开杀戒……”
“你把我丢在这里,万一他让我在这里大开杀戒怎么办?更何况白灵山上那群贼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万一又要害你……”
“小蛮。”柳画梁不得不出声阻止,“他不会无端利用你杀普通人,他要杀的必然是能推进‘屠魔大会’进展之人,这种人恰恰全都集中在星罗山上,所以……”
雅天歌垂下头,半晌,终于道:“知道了。”
柳画梁见他又是这幅垂头丧气地样子,起身走到他面前道:“生气啦?”
“没有。”雅天歌转了个身,“我怎么敢生气。”
柳画梁绕到他面前,雅天歌又转了回来,柳画梁哭笑不得:“小蛮宝宝,你几岁啦!”
他从背后捧住雅天歌的脸,轻轻把他的下巴抬起来。斗笠的帘向两边落下去,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柳画梁道:“你躲什么?”
雅天歌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柳画梁一愣。
雅天歌的眼中如同突然下了一场大雨,连眼角都红了:“因为我危险,因为我是魔族,因为我杀了人,因为我……”
他说不下去了,他垂下眼睑,小声道:“我以后还能去找你吗?”
自这世柳画梁见到他开始,他真真假假哭了无数回,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红眼睛,柳画梁知道他擅长玩这种把戏,偏偏自己自己总是吃这套依他。
这次他下定决心不会上当,自己又没有错,都是为了他好。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双通红的眼睛渐渐与前世临死前看到的那双眼睛渐渐重合了。
那是柳画梁第一次看见他哭,他当时惊讶于一个孩子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他消失的片刻中,他看见雅天歌的绝望是先于眼泪从眼中流出来的,面无表情的脸,那样空洞的悲伤,仿佛一口望不到边际的深井,坠落下去,永远也不会触到地面。
然后他的泪掉落下来,那是一种不知所措、无能为力的哭泣,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哭,只睁着眼,直勾勾地掉泪,深井中的水一点点刷去不见底的空洞,悲伤涌上来,涌出来,却只锁在眼中,连表情也不曾动过一下。
就像现在一样。
雅天歌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将柳画梁的手都沾湿了:“你说过,醒来以后不会不管我的……”
周围的人很多,两人的姿势奇怪,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柳画梁:“……”

☆、戒鞭(三)
本想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雅天歌好歹会控制一下自己,但他还是低估了雅天歌对于面子的不屑一顾。
自己最爱凑热闹,这回可算是让别人凑了热闹。
“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替雅天歌蹭了蹭脸上的泪水,“我们回房间再哭好不好?”
“嗯。”雅天歌跟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衣角,仿佛一个六岁的孩子。
柳画梁:“……”
柳画梁抬头望了周围一眼,大堂里的声音骤然变大了,似乎大家突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纷纷将视线转移开。
“……”
几个时辰之内,他两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可谓不聪明了。
回到房中,柳画梁一把把他的斗笠掀了下来,这才发现雅天歌这厮比他还高了半个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眼中泪水未干,眨一眨就往下掉。
柳画梁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雅天歌揉揉眼睛,泪水却像是擦不干似的不断涌出来。
柳画梁终于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拿下来:“我不会丢下你的,只是这次去白灵山,我需一人成行。”
雅天歌垂下眼睛,睫毛的阴影投射在他金色的眼中,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上次我们分开,你再也没有回来……”
柳画梁这次有了身子,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正待说话,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朝旁边倒去。
雅天歌吓了一跳,伸手去拉住他的胳膊。被他一拉,柳画梁感觉背上的伤口都裂开了,一时胸闷气短,疼得浑身打颤,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雅天歌身上。
雅天歌被他骤然苍白的脸色吓到了,慌忙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柳画梁疼得想骂人,无奈骂不出声,心中却暗道不妙。
雅天歌搭住他的手腕,飞快用一股微弱的灵力在他身上过了一圈,面色惊疑,“怎么会……你受伤了?!”
雅天歌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血色褪得干净,“是昨晚,你……”
他闭了闭眼,将柳画梁打横抱起,柳画梁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两下,实在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了。
雅天歌把他平放在床上后直起身,才发现自己手上染上了点点血迹,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柳画梁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全身都疼得缩起来。
雅天歌看着他,颤抖道:“逾越了。”
雅天歌小心地将他翻过身,见那背上已经沁出道道血红。雅天歌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身上包得严严实实的纱布,已经被血渗得斑驳。
雅天歌忽然手足无措,他犹豫了片刻冲到门边,柳画梁低声提醒他:“……斗笠。”
雅天歌半途折返,着急忙慌地戴上了斗笠,推开门冲着楼下高声道:“哪位道友懂医疗术?我的朋友受了重伤,治好便有重谢!”
楼下的人还没换干净,有许多人认出他是刚刚拉着人衣角的那位,不由纷纷笑起来。
有个人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上楼梯,冷冷道:“我还以为你会等他死了才发现。”
雅天歌面色惨白,却没有反驳,也不说话,抿着嘴唇站在一边。
那人瞥了他一眼,进房间去了,雅天歌居然也没有阻拦,默默跟着他进了房间。
那人小心地剪开纱布,一层层地剥开,被血染出的范围越来越大,雅天歌在旁边看着,那人的手偶尔一偏他也跟着一颤。
待纱布除尽,雅天歌终于看到背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他一眼便认出与自己身上的如出一撤。
他忽然隐约想起灼热中艰难拥抱着自己的那股微凉,与耳边传来的那句“别哭”。
……那不是梦,那竟然不是梦!
那人一看柳画梁背上的伤就皱眉,有些不可置信地俯身道:“‘戒条阵’?”
柳画梁微微点了点头。
那人转向雅天歌:“你对他用‘戒条阵’?”
雅天歌哑着声道:“他对我用的。”
“……?”那人一脸的一言难尽,随即便不再说话,专心开始治疗,淡红的灵力缓缓流入伤口中,柳画梁终是没有熬住,中途就昏了过去。
待治疗结束,天色已开始发暗,那人洗了手,转头对雅天歌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癖好,‘戒条阵’却是不能随意使用的,它之所以被列为禁术,是因为当年用它对付几个走火入魔的弟子时,竟将他们活生生打死了。”
他见雅天歌面色苍白,意外地挑眉道:“你不知道?”
雅天歌摇摇头。
那人道:“‘戒条阵’一共七七四十九鞭,每一鞭都疼入骨髓,据传就算被夺舍,魂魄也会被抽离,专用来对付走火入魔或是失了神志的弟子,但是当年因为这阵法出了好几次事故,从此便被列为禁术,不再使用。”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他的身体不似你那么容易恢复,这次若不是遇到我,能不能保住性命也难说。”
“雅天歌。”那人道,“没有下一次了。”
雅天歌在床边坐下,此时已是日暮西山,橙红色的光线落在柳画梁的侧脸上,他看上去比刚刚还魂时还要苍白几分,在昏迷中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头。
雅天歌向上挪了挪,替他遮住夕阳的光线。
雅天歌伸出修长的手指,极轻极轻地抚过那些纱布,掠过肩头,他的手指触到一个陈年的疤痕。
刚刚那人在为他治疗时他看见的,他几乎是瞬间就想起,这是当年柳画梁在夜歌中受的伤。
那时他说是什么古怪抓伤。
他早知道那画中哪有什么古怪,只有自己能伤他,只有自己。
柳画梁一向是个不要命的人,身上大伤小伤不断,但他总是能避开要害,最多留下一个浅浅地印记,唯有这道疤,永远无法消失的伤痕,是为自己而受的。
他从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是魔族,甚至比自己还要早一些,却一点也没有防备过他,毫无芥蒂地相信他,甚至在自己伤了他之后还为他用灵力疗伤。
雅天歌在那之前从来不相信这世上竟有可以用撒娇解决的事情,不相信竟有人能纵容他犯错,牵着他的手回家,对他温言细语地说话,为他头疼,为他解决难事。
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神奇的人。
雅天歌把脸埋进手掌,柳玉弦,柳玉弦,柳玉弦,柳玉弦……
他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叫他的名字,特殊的,亲密的,几乎被所有人忘记的名字,在十年之中成为他执念的这个名字。
他觉得心疼得厉害,比他之前那十年任何一次,都要疼得厉害,他以为自己找回了他就能好好待他,令他从此一生无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把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他无法控制自己。
当年他无能为力地看着“棺材”被烧毁时,周围火焰的温度几乎烤干他的眼睛,徒留满腔的悲愤和无处宣泄的不甘。
后来他看着柳画梁消失,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这种在内心翻滚的情绪可以靠哭来缓解,在此之前,他觉得眼泪只是博取同情的工具,是宣泄愤怒的渠道,是懦弱的表现。
柳画梁替他打开了那扇哭泣的阀门,却又亲手替他关上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他再也没听见扬琴的声音,无论悲伤痛苦,他都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直到再遇见他。
为留在他身边是真的,为讨欢心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忙胡乱擦了擦眼睛,抬起头。
柳画梁醒了,似乎有些痛苦地半眯着眼睛,雅天歌俯下身,将手撑在他两侧,直直望着他,金色的眼睛眼角通红,显得楚楚可怜。
柳画梁慢慢地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道:“好了,我没事。我不会丢下你,带你一起去,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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