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替身被吃瓜少年抓走了[玄幻仙侠]——BY:夜聆溪

作者:夜聆溪  录入:09-11

  幽明殿里,床帐中的美人蓦地睁开眼睛。
  圣女流霜正在门外候命,察觉到空间灵流的变化,不由担心起来。
  城主方才离开时行色匆匆,定是与这动静有关。
  看方位,应是界门出了岔子。
  她只恨自己灵力低微,灵识还不足以覆盖到遥远的月汐湾,只能焦急地在殿前来回踱步。
  突然,身后的内殿大门从里打开。
  她愕然回头,却看到了被禁术反噬、本应昏睡的花若锦。
  她惊呼出声:“夫人?您怎么醒了?”
  花若锦的气色,虽仍略显苍白,但眼眸清明,步履稳健,已全然不见反噬之象。
  她的目光瞥向流霜,淡声道:“哦?看到我醒了,你不高兴?”
  流霜赶忙低下头,“属下不敢,夫人莫要误会。”
  花若锦笑而不语,随即移开视线,提步便往殿外走去。
  流霜见状微一蹙眉,立刻上前拦住她,“夫人,城主命属下守着夫人。您身子尚未康健,应多加休息才是。”
  花若锦没有理会,却也停住脚步,遥遥看向月汐湾的方位。
  “你方才,听见响动了吗?”
  流霜微微一怔,道:“听见了。”
  “机不可失啊……”
  面容温婉的美人轻笑一声,“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拦我?”
  听到她的话,流霜微露诧异之色,随即道:“属下自知无力,但城主之命,不敢不从,请夫人莫要为难。”
  花若锦终于将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司花圣女?”她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彻底消失吗?如今时候到了,我可以成全你。”
  直到此刻,流霜才终于明白,夫人方才的那句“机不可失”,究竟是何意。
  她当即心神大震,悚然看着面前的美人,只觉得那一双美目,仿若能洞穿人心,不禁颤声道:“夫人……这是何意?属下绝不敢……有此僭越之心!”
  花若锦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别装了,你的心思,瞒不住我。”
  她收起面上的笑,缓缓凉声道:“郁轩向来不在身边留女官,而你却是个例外。你也该清楚,他之所以留下你,不过是因为你的喜好,像极了花若锦。”
  “但他不知道的是,你本身与花若锦没有半点相似。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猜透了他的心思,故意为之。故意模仿,故意接近……”
  “你思慕城主多年,渐渐容不得他的身旁出现别的女子。所以,先前才会对花清染百般刁难,现在又巴不得花若锦被禁术反噬,就此死去。”
  “只有这样,那位城主大人,才会只是你一个人的。”她看向瑟缩在一旁的女子,目光中带着审视,“我说得对吗?”
  流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像是躲避骇人的怪物一般后退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花若锦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表情,轻叹道:“不过我有些好奇,郁轩那种自大又无用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竟能让两个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听到这里,流霜终于察觉到不对,惶恐道:“你……你不是花若锦!你究竟是谁?”
  “我啊……我是能让你得偿所愿的人呀。”“花若锦”咯咯笑起来,上前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人,乖乖让开,我饶你一命。否则,我保证,你比百年前的那些人,死得都要难看。”
  百年前发生的事,对所有幽明界之人而言,都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流霜几乎瞬间猜到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份,惊惧交加之下,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地上。
  见她如此,“花若锦”微一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嗤一声,面目悲悯。
  在踏出殿门的前一瞬,不见她如何动作,身后的女子,便昏倒在地。


第66章 心乱
  幽真从容步出了幽明殿。
  宫道上偶有路过的使女停下步子, 躬身礼让。她今日似乎心情不错,脸上一直带笑,倒也未曾为难她们。
  “……小幽,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许是因为休养了几日的缘故, 灵台内那一缕残魂的声音,已不似先前那般虚弱。
  做什么?
  问来问去,还是只这一句。
  幽真作势打了个哈欠, 懒懒道:“别吵,时候到了, 自然会让你知晓。现在,先带你去见一个故人, 如何?”
  不待那人回答,她便施了个术,封住那残魂的声音。
  今天是个好日子,她还不想被人破坏这难得的舒畅。
  她顶着花若锦的容貌,来到禁地附近。
  在此把守的禁卫,看到她有些诧异。
  但她的身份无人不识, 亦无人敢多问一句。只道她是代城主来此, 便也不敢阻拦。
  近卫手执长戟,纷纷颔首行礼。
  她顿住了脚步,便见那首领上前道:“见过锦夫人。”
  她弯起唇角,问:“祭司大人, 现下可有空闲?”
  那首领道:“这几日葬花陵安然无恙,大祭司并未设下禁令。”
  说罢, 他未作多想, 立刻让到一旁, “夫人请。”
  幽真面上含笑, 对他略一点头,便施施然朝里走去。
  孤阙此时,正盘膝坐在葬花陵的石门前。
  佛骨舍利不在,他便以自身之力镇压怨灵。
  但自上次绞杀花海中躁动的怨灵之后,这里面,似乎安静得有些反常。
  葬花陵里的白昙,并非寻常花卉,而是花灵死后,魂魄所化。
  照往常,这些白昙的吐息开合,几乎与沉睡中的人类无异。
  但近几日,这些轻微的声响,却仿若不存在一般,只余下一片死寂。
  他曾怀疑过,也许是前次异变的花魂,数量太过庞大,令其中大半白昙遭受了污染。
  可这样一来,周围的灵气也必然会有所消减,绝不会和现下一般毫无变化。
  幽明界的灵气给予花灵生命,她们一生都与这里有着无法割裂的羁绊,生死不论。
  想到这里,孤阙心下一声叹息。
  正此时,甬道里的灵流,忽然有了些微变化。
  他缓缓睁开双眼,在看到那一些青碧色衣裙的时候,不由轻轻蹙眉。
  幽真笑了笑,学着花若锦的语气,柔声说道:“大祭司看到我,似乎很惊讶?”
  按规矩,孤阙见到花若锦,应当起身行礼。但他却并未如此,只道:“夫人不该来此。”
  幽真微一挑眉,起了兴致。
  “百年前我来得,百年后却来不得。这是什么道理?”
  沉默少顷,孤阙抬眸直视着她,“你果然不是锦夫人,花魅之主。”
  “哎呀,才说了两句话就叫你瞧出来了。”
  被人戳穿了身份,幽真倒也不生气,娇笑道:“想不到,你竟比郁轩还要了解她。”
  孤阙不为所动,“夫人不会如此说话,城主自是早已知晓你是什么,只他不愿承认罢了。”
  幽真掩面一笑,脚步未停,径直踏上白玉石阶。两侧廊柱中设下的禁制,竟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是吗?那他对花若锦,可真是一片痴情啊。”
  随着女子的靠近,那股强大而阴冷的气息越发明显。
  孤阙身形未动,脊背却紧绷起来。面对如此具有压迫感的阴邪之力,他不得不撑起结界抵挡。
  不过转瞬,幽真已然近到身前,抬手轻按在他的肩上,“放松些,你紧张什么?方才界门变动,想必你也已经有所察觉。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选在此时,来到这里?”
  孤阙道:“你想趁机破坏葬花陵的封印,放花魅出世。”
  “猜错啦。”
  幽真摇了摇头,语气天真无邪,说出的话,却直叫人毛骨悚然。
  “我啊,是来杀你的。”
  “我原想着,待拿到血砂珠、增进灵力之后,再来见你也不迟,但我等不及了。”
  她轻叹一声,如实说出心中想法,“你五百年的修为,也足够我毁了这里。而且我还想看看,那小子究竟会怎么选……所以呀,只能先把你吃掉了。”
  她说着,指尖一挑,顺势扯上孤阙系在脑后的白绫带子。
  下一瞬,便见他闪身而起,反手击来一掌。
  幽真旋身轻松躲开,敛眉轻轻抚着心口,娇嗔道:“哎呀,吓到我了!就算我不是花若锦,这身子也还是她的,你若碰坏了,郁轩怕是要扒了你的皮。”
  孤阙手持藏星杖,冷眼睇向她,“你若再敢放肆,我不会手下留情。哪怕之后以死谢罪,也定要除去你这大患。”
  幽真却忽然大笑起来,“祭司大人若真有此等魄力,百年前,便不会当那缩头乌龟。”
  听到这话,孤阙脸色大变。
  幽真继续道:“其实,我原还不懂。你一早便知道,移魂转生所带来的反噬,远比书中记载要多得多。”
  “花若锦的肉身毁得太厉害,又在鬼界游走一番,损了魂魄。即便这禁术最后能成功,她也没几天好活。更何况,只要她醒着,就还会有这么大一个幽明界,不断汲取她的力量。”
  “你们根本救不了她,还会白白折了另一条无辜花灵的性命。郁轩为爱昏了头也就罢了,而你,居然也不加劝阻,反倒助纣为虐。”
  “幽明界谁人都知道,大祭司奉公克己,于礼法之上,最为严苛。”
  她徐徐绕到孤阙身前,目光不咸不淡扫在他的脸上,“你明明和自己的好徒儿互生情愫,却碍于师徒身份,故意对其视而不见。”
  “这样一个恪守礼法的大祭司,对自己的徒弟都这般狠心,在移魂转生这等荒唐之事面前,居然能毫无顾忌地接受。”
  她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会同意这件事,不过是因为,你心中有愧。”
  “真该叫外面那些人看看,看看他们所追随的大祭司,他们所信仰的神明,百年前,是如何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些信徒,前赴后继地送死;是如何无动于衷,只顾自己性命。”
  闻言,孤阙不禁后退几步。即便被白绫覆着双眼,也难掩他面上惊恐。
  他厉叱道:“你休得胡言!”
  “我是否是胡言,祭司大人心里,最清楚不过。”
  幽真步步紧逼,眼神死死盯着他,“白袍加身,权杖在握;高坐神坛,不染尘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光鲜啊,祭司大人。”
  “百年前幽明大劫,你本该身先士卒,却因怕死,而临阵退缩。”
  她长叹一声,“可惜呀,以花若锦的实力,与你联手,势必能镇压下那场花魅之乱。可你逃了,孤阙,你逃了。留下花若锦一人苦苦支撑。她……本可以不用死,是你害死了她。”
  听到这话,孤阙心神俱荡。
  他的确,曾因畏惧而逃避,有负大祭司之名。
  原以为过去百年,他可以渐渐淡忘,当初几乎本能做出这一决定时,所带来的羞耻之感。
  却不曾想,如今再度被人提起,才发觉自己早已被钉在耻辱柱上。
  他口中喃喃,连带藏星杖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下去,“不……我只是……只是还没准备好。”
  “准备?她一个初初降世的小女子,那时又何来准备一说?”
  幽真轻嗤一声,“真是可笑啊……她临到死时都还相信,幽明界的大祭司,会赶去助她一臂之力。可你却因为惜命,背叛了她。”
  “所以,当郁轩提出使用禁术令他复生之时,你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因为你对她心怀愧疚,又不想让自己高高在上、有如神祇的名望蒙尘,便只能尽可能弥补。哪怕明知一切都是徒劳,哪怕会让另一个人因此丧命!”
  说到这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有用吗?孤阙,你自愿放弃能与幽明城主比肩的权势,自愿消失在众人视野,成日里诵经祷祝……世人感念你之清高,无一不对你歌功颂德。但其实,你只是怕了。”
  “你也厌弃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德不配位,我说得对吗?祭司大人。”
  花魅,极擅祸乱人心,易使人滋生心魔。
  孤阙对此,再清楚不过。
  他自觉已被眼前这妖邪影响,连忙闭目盘膝,平心静气,诵祷词以摒除杂念。
  但似乎为时已晚。
  幽真见状,轻笑一声,俯身凑在他耳畔,叹息道:“罢了,一晃百年,你无时无刻不深陷于悔恨当中,无法自拔。花若锦是个善良的人,不会责怪于你。”
  “不过,你方才,心乱了。”
  “让我看看,是乱在何处了呢?”
  她抬手抚上孤阙的心口,感受着手下出于抵抗带来的轻微刺痛,蓦地笑起来,“找到了。原来你这么在乎你那小徒弟呀……死到临头,居然想的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你那肮脏卑鄙的过去。”
  “也是,红衣使媚骨天成,那样的美人,又对你言听计从,想要不动心,的确太难了。只怕,你早就想和她抵死相依,怕自己忍不住,怕她乱了你的道心,所以前次才会故意将她赶走……”
  幽真直起身,眼神轻蔑,“明明心里喜欢人家,却还要摆出一副师尊架子。二百戒鞭呢,抽在那样一副美人背上,好狠的心啊……”
  “住口!”
  孤阙大喝一声,似是终于忍无可忍。
  见到他这般模样,幽真却愈发兴奋起来,“你呀,对自己所爱之人,也能这般虚伪。可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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