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这麽突兀的摆在他和黎姜中间,大概是让他不能再忍,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庆泽早已知道他的心思,这麽说……风月忍不住低头笑起来,难道这个家夥是因为不忍心自己忠心的侍卫心中永生苦闷才遂了他的心意?难道是因为怜惜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才没有伸手阻拦?
而不只是因为那个让人心寒的“恩情”?
早知如此,何不明言!风月嗔怪的看了庆泽一眼,道:“你什麽事都喜欢不和我明说,这真不是个好习惯!难道我是个白痴,不能为你分忧麽?你要早点把情况说明白,我也不至於悲悲惨惨这麽久!说不定也没有这麽一番遭遇。无论如何,都是你不好!”
庆泽深深看他,道:“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这世上之事大多让人烦恼劳心。我宁愿自己一肩挑起,也不愿你为此受一点点累。我总想让你无忧无虑,享尽人世间的快乐,其余那些琐事杂事坏事狠事,都让我来做吧!”
风月大为感动,抱著庆泽再也不愿放开。
31
昨晚上米来贴文
有米有想我??
昨天下午突然发烧了
现在持续高热中.......
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烧起来了~
==========================================================
营地的侍卫们跪了一地。大帐帘子大敞著,里面榻上拴了一只红毛猩猩,正眼泪汪汪的朝外头看著。
解忧站在大帐前,心中不知何味。
黎姜慢悠悠洗漱完了散步一样过来,看看解忧,又扫了一眼跪著的侍卫,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瞧见那猩猩可怜巴巴的,又道:“把这小畜生放了吧,留它做什麽。”
身边的侍卫应了,小畜生一脱了牵绊,立刻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之後,已然消失在周遭的树林里再也看不见。
解忧惊讶地看著他,黎姜又笑道:“这人也真有意思,拿只畜生冒充自己,竟然还糊弄过去了!”
说完,揽了解忧的腰身朝王帐走去,调笑道:“他不在也好,省得看见咱们亲热回去和昊王嚼舌根!万一我那麽多床上秘术让他偷学了去,白白便宜昊王!”
解忧脸上一红,低声道:“现在怎麽办?昊王……”
“这是我和昊王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黎姜打断他,不以为然道:“我与他之间必有对峙的时候,那时便是两国的事情。国家的事情自有我来解决,你只消一心一意好好陪著我就是了!”
解忧身形巨震,颤声道:“你……你刚才说……我陪著你……”那意思可是说,从今往後,再没有无双,只有解忧?
黎姜浅浅一笑:“你放心,从今往後,世上再没有玄武这个人,只有我的解忧!双儿已逝,你可要好好疼我。”
这一句,便是承认了他。
解忧喜极而泣,道:“你怎麽……怎麽突然……”
黎姜叹道:“若是不趁花期正好,待到花儿凋谢,折下来还有什麽意思?双儿离开之後,我只觉得日子索然无味,方才明白什麽是最重要的,什麽是可遇不可求的。双儿永远都在我心里,只要我心中永远对他好,永远念著他,就算我余生与你携手而过,又有什麽要紧了?这道理,也是昨晚上风月说给我听了,才明白的。昊王这麽疼他,也是不枉。”
解忧心中突地一凉,转瞬间悲从心生。他这麽说,那任谁陪著他岂不都是一样!
黎姜见他神色变换,拉起他的手笑道:“你这小呆子又想什麽呢!那日我就说了,你为了我叛变罪名背了,性命也不管了,我怎麽能不顾著你?能有人不为权势不为名利,真心实意为我如此,我若还不懂得珍惜,这成王还如何做得!”
说著,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
解忧胸中一松,心道就算他现下是因为感动才这样对我,可来日方长呢,将来必有转机。想到此处,便豁然一笑,紧紧握住他的手。
此刻朝阳正在灿烂高升,金光闪闪中有阵阵暖意,照著坎坷世人。
庆泽等人已经离开灵川奔出老远,风月小睡了一阵,恍惚醒来嘟囔道:“可怜祥善了,不知道黎姜会拿它怎样……”
慢慢清醒过来,懊恼道:“好歹这小东西也养了几年,它老喜欢跟著我,没想到结果竟是这麽不好,真是可怜!伏楠和牙吉也一定会埋怨我……”
“不会!”庆泽摸摸他的脸,柔声道:“谁都不会埋怨你,他们都想你想得很!”
“庆泽……”风月抓住他的手,问道:“你打算怎麽办?解忧的事情……”
庆泽豪爽大笑几声道:“他从小就跟随著我,忠心耿耿出过许多力,我自然不能亏待了他!放心吧,从今往後,世上再没有玄武,只有成王爱妃解忧!不然,我们此番痛苦分离,又是为了什麽?”
风月牢牢抱著他的腰,叫道:“好老公!我原谅你了!”忽而又烦恼道:“可是黎姜对无双念念不忘,他能全心全意对待解忧吗?我总觉得很不牢靠……”
庆泽却嘿嘿一笑,自豪道:“解忧是谁,可是我一手培养的!他能在黎姜身边埋了这麽多年而安然无恙,自然有他的高招!黎姜此刻定是和他甜蜜呢,不然会这麽放你走了?放心吧,只要黎姜承认他,解忧自有招数抓住黎姜的心!”
风月好奇道:“真的?他真有这麽神奇的招数?”
庆泽捏捏他的鼻尖,笑道:“想知道?”
风月点头如小鸡啄米,庆泽却哈哈一笑:“那只能等将来你亲自去问他了,我一概不知!”
他们抄小路昼夜兼程,不到三日,已经到了平国边境上的昊国大营。
庆泽和风月这次分离的时间最长,一路上总有说不完的话,对於情事倒不觉怎麽渴望。此时方知其实两人心灵相通,才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到了大营,风月大呼脏得要死了,忙著更衣洗澡,庆泽便陪他同去。
营中不比宫中,没有温泉水,只是一个大浴桶。庆泽看著风月光溜溜的身子,心痒难耐,终於把持不住要了两回。
伏楠、桔香与丹涂子等人得知大王带著风月安然回营,都兴奋不已地奔到王帐前,不料还没等见到人他们就已经钻进帐中洗鸳鸯浴了。
几个人站在帐外哭笑不得,牙吉这会儿才慢慢蹭蹭来到伏楠旁边,耷拉著一张小脸。伏楠点点他的额头,笑道:“也不用这麽不高兴吧,等一会儿父王定会让你看个够!你还是先仔细想想这些天读的兵法吧,省得父王问起来,你又结结巴巴说不好。”
牙吉这才憨憨地笑起来,眼睛少有的明亮,源於血统的淳朴坚定表露无疑。伏楠也笑著,亲昵地拍拍他的头。
岩京。
岩狩低垂著眼歪在软榻上,小几上放了份文书。
一个身材偏细的瘦高男人过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文书,扑哧笑道:“我当你又发什麽神经,原来是我家大王的美人被大王带走了。”
岩狩默不作声,那人又笑:“这有什麽不对?他是大王的人,自然最後是要被大王带走的。你是我家大王的哥哥,难不成想看他日日辛苦相思,最後郁郁而终?”
又自己呸了几声道:“哎呀!怎麽能这麽说自己的主子!我家昊王是如论如何不会这麽倒霉的!”
岩狩心中烦闷,听他聒噪更是心烦,伸脚!当一声揣翻了小几,翻过身去背对著他。
那人也不在意,贴上去搂著他,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慢慢抚摸,柔声道:“其实你什麽都明白,可就是不想放手,对不对?要是心里实在不舒服,咱们去找他,可好?”
想了想,又扑哧笑道:“我可不想把你憋坏了,不然下半辈子谁来给我解决人生大事?”说著,手已经摸到了岩狩下面,还慢慢用下身蹭著岩狩臀中小沟。
岩狩终於忍无可忍,猛然转头大吼:“朱雀!你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伤感一阵子吗!”
那人却大笑起来,也不顾人家正在烦他,伸手去剥岩狩的衣服。
32
昨晚睡得好不好?
一觉醒来,已经2006了~
票票~
==========================================================
庆泽回营後,略作休整便亲自率领大军南征。昊军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向平国都城瑞安合围。不管平王昏庸与否,民间有骨气的仁人志士还是大有人在。东西两路都遇到了几场颇有些规模的抵抗。只是民军固然可歌可泣,但无论装备还是策略都不能和昊王训练有素的虎贲相提并论。
更何况,经过昊国能工巧匠无数次改进的火药技术渐趋成熟。虽然还没有火炮,但是各式炸药无论攻城还是杀敌,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路厮杀一路血腥,平国百姓死伤无数。
终於在冬至时,昊王大军兵临瑞安城下。
庆泽并不急著攻城。永昌虽然无用,可是瑞安城却修建的固若金汤,若是强攻,必然消耗过大。
如今围而不攻,一来大军一鼓作气远征作战需要休整;二来,焉知永昌不会投降?
庆泽骑著黑羽,站在瑞安城外三十里处的高岗上,看著层层包围中城门紧闭的瑞安城,嘴上勾起一抹笑意。
平国王宫。
瑞安城已被围了五天,勤王的士兵久久未到。永昌急得火烧屁股坐不住,匆忙召集了诸位大臣商议对策,却苦无良法。小袖急急赶来,对永昌道:“当今之计,只有议和一路可走。不然等昊王军队破了城,大家都少不了被砍头!还不如与庆泽议和,将这王位给他,也好留下性命,日後再图东山再起。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永昌犹豫不已。将王位送人,实在是不舍得。
堂下一位老臣怒斥小袖道:“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你竟然劝大王去投降?平日里你狐媚大王,冤杀朝堂许多忠臣,此刻又劝大王将王位拱手让人,究竟是何居心!”
小袖冷笑道:“你身为人臣,竟然公然指责王後,将君臣之礼置於不顾,你是何居心?说我冤杀朝臣,证据呢?哼!”
永昌正烦恼得不知怎样是好,见他们平日里虽不怎麽来往,却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横眉冷对,不知道该听谁的。他生性多疑,一时间觉得两边都很靠不住。
小袖又对他委屈道:“大王,我也是为了大王著想啊!现在这种局势,明显是对咱们不利,怎麽著也要想想留条後路啊。”
她话音刚落,立刻又有老臣斥责道:“尚未对阵,怎知我们定败?”
没两句,又吵在一起。小袖素来打压他们,诸位老臣心怀愤恨,却苦於大王疏懒朝政,投诉无门。此刻好不容易能面见大王,又是兵临城下的危机时刻,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怎样,一肚子苦水也不再忍耐,索性统统倒了出来。便将小袖往日如何冤杀与己不合者,如何暗地里克扣军饷以至军心不稳等等七嘴八舌说了出来。
永昌犹自怀疑,有几分相信,又有几分不信,不知两边究竟该信谁的。最後几位老臣竟然齐声要求他杀了小袖,以振军心!
小袖眼眶一红,对永昌道:“平日里我与他们有些过节,怎料他们竟然这样诬蔑我!此时此刻,他们不说为大王分忧,想想如何摆脱窘境,却在这里要杀人!他们没将大王的国家治理好,最後却苛责我一个女流之辈,大王要为我做主!”
永昌便不再犹疑,下令议和。
几个老臣见劝谏无用,趴在地上哭号哀啼捶胸顿足。永昌烦不可耐,轰他们回去好好准备议和一事。
小袖见大局已定,暗暗一笑,推说也要去准备一下,便回了自己房内。把侍女们都赶出去,亲自研磨,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娟秀的蝇头小字:
永昌欲和。妾身已按公子吩咐,几年来耗尽平国国力。如今形势已定,何时是归期?
写罢,折了放在袖中,慢慢走去院内。那里停了一群咕咕叫的鸽子,小袖抓了一把小米伸出手去,便有两只飞落臂上。小袖轻轻捉了它们,在手中把玩一阵便放了,又慢慢离去。
那两只鸽子混入鸽群中,再也分辨不出。小袖走到院门处,拾起石粒朝鸽子砸去,鸽子们纷纷飞起,盘旋一阵再落下,那两只却趁著乱飞走,再也没有回来。
大军之中,风月被好好的保护起来,裹著轻裘坐在王帐中,十分郁闷的和两位不速之客大眼瞪小眼。
“庆泽呢?”岩狩瞥眼看他,冷哼著问。
“出去了!”风月也瞥眼看他,冷哼著回答。
岩狩旁边是一位瘦高男人,长得一张娃娃脸,笑眯眯的看他俩对阵。
“明明搁在这里是个累赘,真不知道你怎麽这麽厚脸皮。”岩狩轻哼著说:“你以为打仗是闹著玩儿的?什麽都不会的人就应该自己消失!”
风月七窍生烟:“要你管!庆泽就爱和我在一起,你怎样啊!”言外之意,明知道庆泽不喜欢你,你还来干什麽?
“就是就是!”桔香和丹涂子帮著风月,一个劲儿的点头。
岩狩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正冷战著,庆泽回来了。他一见这两人,顿时眉头大皱。
“朱雀?你们怎麽来了!”庆泽不满道:“不是让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岩京吗!”
岩狩一见他,不等朱雀行完礼,立刻起身施施然过去贴著他,道:“怎麽,我来帮你,还不行了?”
庆泽拍开他,无奈道:“你帮我不合适!你来这里,一定没什麽好事情。”
“哼……”岩狩斜斜瞥了风月一眼道:“是你说话不算数!小时候你明明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永世相伴不离不弃的。可现在……”
他背转身去,哀伤道:“你早把自己的誓言忘记了。”
33
恍然惊觉离春节不远了....
说过要在春节前over掉这个大坑滴..
要加把劲了~~
==========================================================
朱雀却在此刻咳了两声,过来轻声道:“别这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岩岩乖,听话!”
他虽轻声细语,可帐中各人都听得清楚明白。最後那两句一出口,大家纷纷倒抽一口凉气。除了庆泽知道他们的关系外,连同风月在内,都差点把下巴掉到地面上。
岩狩背对著众人,不知道究竟是何表情,只听见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风月这时才想起来,纳闷道:“朱雀?上次见的朱雀,不是个小孩子吗?”
朱雀嘻嘻笑起来:“那叫缩骨功!”
风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真的很难想象往日传说中的缩骨功竟然活生生站在眼前!
朱雀笑问:“很好奇吗?想不想看是怎麽变的?”
风月连同桔香一起点头。
“有空我缩给你看。”朱雀做了个鬼脸:“需要脱光衣服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