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摇了摇头,"我等你安全离开新加坡离开‘凤爷'的势力范围再做打算。"
"你准备重蹈安子的覆辙?"我微有怒意地问他。
高松摁著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冷静,随後语气平静地给我分析,"‘太子'和‘凤爷'有瓜葛,你不出现他们最多当‘太子'在甩架子;但我是‘凤爷'身边的人,如果我也不出现,那他们就要怀疑了。"
"反正你走了的话也不会再回去,到时候直接让人包围了那船,一窝端不就成了?"
"笨!"高松轻拍了下我的脸,"那游轮上还有观光客,‘凤爷'他们一见情势不对就可以拿那些无辜者作要挟!你以为他们挑游轮上聚头是因为夜色好看气氛浪漫?"
低头,恨恨地咬著牙根,"真的要我一个人走?"
"不要任性了!"高松低下身,像哄不肯吃药的孩子一样的语气,"就算我也在船上,但是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话到这里,敲门声又响。
"你的保镖来了。"说著,拉著我向门口走去,他手按上门把时,回头,"等我回来,安安静静地陪你,随你想到哪里。"
"哢嗒"门开,门外站著阿JIONG,卓,还有Ann。高松将我往阿JIONG和卓那边一推,吩咐他们,"带他回去,就现在,不要让他有时间耍鬼计!"说完,接过Ann递来的风衣,动作利索的披上,伸手捋了捋头发,然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烟,咬了一支在嘴里,低头,Ann很默契的替他点上,发丝凌乱飞扬,烟雾缭绕间,转眼变作了‘程哥'。
我站在那里一声不出,愣愣地看著他搂著Ann在走廊上越行越远。我还来不及告诉他,如果扳倒了‘凤爷'我就要陪凯回意大利......从此天各一方......
你个滚蛋!到时候死去陪空气吧!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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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关於小莫同学的反攻>
其实,小莫不是不能反攻,问题是天生性格使然,加上时机不对......
例1 傅鸿宣X莫非
莫:"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不处下位!不然就别做了!""你做什麽?快放开我!!!""你卑鄙!无视人权!"
对方太强,抗议无效,被吃......
例2 程熵X莫非
莫:"只此一次......""叫我......子晞......"
心肠太软,於是被推倒,被吃......
例3 高松X莫非
莫:"我不要!""其实我......没有......啊啊啊!"
这个......只能说因为作者想要小莫被吃,所以......(作者被PIA)
除去以上3种情况
莫:高松,让我上!
松:(点头)可以。现在?
莫:= =||||算了!
由於对方答应得太爽快而觉得没有挑战性......
(这种别扭的性格......天音:8就素作者你自己?!><|||)
Act.46 我在你身边(七)
夜色如墨,星空低垂......爵士,香槟,还有美女如云,说不是为著夜色好看气氛浪漫,我倒不全相信。
倚著栏杆,擎著高脚酒杯,悠闲地看著陆续登上观景甲板的人,然後......有个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纤长挺拔,恬淡而冷清,一双清静澄澈的眸子,映著星星点点熠如曜石的光泽。
潮湿温润的海风掠过发丝,他抬头,四目相交,我勾起嘴角颔首浅笑。不意外的,高松投来一个愠怒的眼神,向我质疑,‘为什麽不走?'
我继续笑,‘我什麽时候答应过你要走了?'
高松有些无奈地沈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拿著香槟渡到他身边,杯子举起,语气冷不零丁地说,"我是特意来看看你这只咸湿蹄子又搂上了哪个美女的小腰......"
麦秆黄的透明液体倾斜而下顺著他右手的袖子蜿蜒滴落,如一串断了线的珍珠。最後一滴液体自杯沿滑落,甩手,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让甲板上安静了几秒锺。
他愣了愣,然後抬起手舔了下手指,挑眉,露出一副痞得很欠打的表情,"‘太子'亲自敬酒,实在抬举程某!"周围人流穿梭,暗地里也许已是一片箭弩弓张。高松凑下身,在我耳边小小声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像......妒妇!"
"咯啦啦"拳头一捏,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绕到另一侧甲板。
下面应该是有人在举行Party,"生日祝福"的音乐和歌声悠哉悠哉地飘了上来。我背靠著栏杆,尽力向後仰,半个身体探了出去,头顶上是浩渺的苍穹,身下,是倒映著星辰的海水,有一瞬间竟分不清天地。
我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高跟鞋的金属跟和甲板接触时发出的优雅而缓慢的沓──沓──沓──然後停止,我将探出去的身体收了回来,注意到面前站了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低胸高开叉的小礼服,一双媚眼如丝隐隐含笑。
船上的乐队似有默契地换了首节奏缓慢的曲子。我很绅士地行礼,向她伸手邀请。"愿不愿意赏光?"
"非常荣幸......"她眼神飞扬,笑餍魅惑如碧波荡漾撩动人心,将手递给了我。
搂著她随著音乐在甲板上装模作样地晃著,她将手递过来的同时,也将手心里藏著的东西递给了我。我很猥琐地将对方抱了个满怀,将脸凑到她耳边,"谁给我的?"
对方很配合地顺势将脑袋搁在我胸口上,姿势极其暧昧,"‘程哥'让你带著‘这个'在下一个港口靠岸时混在游客里下船......"
乐曲止,甲板上有人走过,我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耳边传来轻浅笑声。待那些人走远,我低声对她说,"知道了,你让他自己小心,你也是!"她点了点头,然後转身离开。
目送她的背影,一直到在拐角处消失,我摊开手掌,她交给我的是一个小巧的U盘。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麽资料,但是握在手里却分外沈重!
按照预定的航线,下一站是吉隆坡巴生港,短暂停留,基本上都是登船的游客......让我怎麽混下去?
转身,望了眼漆黑幽沈的海面,城市的灯火通明即将在海平线上消失......不知道,高松那边会不会有事?
我发觉我潜意识里,对船没有好感!
※※z※※y※※b※※g※※
次日上午,游轮抵达巴生港。
走出客房,在甲板上迎面遇上高松。小样右手搂著Ann,左手搂著昨晚给我传讯的女人,身後跟著7、8个看似小弟一样的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打我面前经过,眼皮子抖都不抖一下!
Kao!欺负我排场小是不?
磨了磨牙,往安全通道方向去,心想,现在还早,甲板上没什麽人,趁还有陆陆续续登船的游客,我还是......抬脚,却不禁有些犹豫,回头,高松那筐子人已经进了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上前,我看到高松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轻点了下头表示默许,我心底一紧,就这样愣愣地看著电梯门将彼此的视线隔断。蓦的,脑海里跳出一个画面和眼前的情景重叠在了一起。
『关门刹那,望了一眼那床榻的方向,而後,轻轻合上......』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会突然想起那段荒诞到无从求证的经历?是因为这一情景的相似?还是......那份似曾相识的心情?
管它那麽多!毅然转身往电梯的方向去。
游轮可以搭载1900多名游客,参加烟会的人寥寥可数。船票是通过道上的人递到"太子"手里的,但我只知道烟会在这艘游轮上进行,究竟是谁牵的头,会来哪些人,何时开始,对此我一概不知。除了高松以外,我也只认得出几张熟脸,大家各自隐瞒身份,看上去和普通游客没什麽差别。
"叮──!"电梯停在12F。d
侍应生殷勤地替我拉开饰有雕花的厚重大门,牌室里面人不多,我四下张望了一圈,看见高松和那两位美女在21点的牌桌後,和他一起上来的那些人分散在其他牌桌上。
"我坐这里不会打扰‘程哥'的雅兴吧?"径直走到高松那桌,还未等他开口我已经拉开椅子坐下。高松愣下了,同一时间,外面传来清亮的汽笛长鸣声,我微微一笑,"下一站是哪里?我不记得航线。"
"普吉岛。"他态度冷淡地回答我,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复杂,伸手抓过桌面上的牌,"赌输了不准耍孩子气!"
半倚著桌子,漫不经心道,"你当‘太子'是三岁小孩?"
对方很敷衍地笑了笑,脸上毫不掩饰地写著‘莫非!算你狠!'
Act.47 我在你身边(八)
没玩几轮,高松就很扫兴地借口离席,敢情小样打我坐下开始就心不在焉,看看我面前堆的筹码就知道他肯定没花心思。於是心里一边骂著"TMD"一边看他搂著两美女从门口晃悠出去。
早知道下船算了,现在是第二天,想想还要在这船上闷四天,我有些无奈地扑倒在牌桌上,手指"哗啦啦"地摆弄著那些筹码。
"先生,等您开局。" 荷官轻声提醒我。
"你们玩吧,算我的。"我把筹码往牌桌上一推,起身离席。
从牌室晃出来,晃进了望台酒廊,晃出来,又晃进健身中心,再晃出来,接著晃进温泉,然後是图书馆,雪糕果汁吧......我在想,要是再这麽无聊下去索性跳海游回去算了!高松还说,"凤爷"有意通过这次的烟会对我下手,结果到现在我连根凤毛都没瞅见,就看见他搂著美女晃来晃去地碍眼。
NND!这趟航程跑完看我不剁了你那两只猪蹄子!
一边想著怎麽处理高松那两爪子,一边怒气冲冲地往客房方向去。走到一岔口,被人一手拉胳膊一手捂住嘴,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很粗鲁地扔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我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本来就没好气,心里越发火了,正酝酿情绪准备开国骂。然後听见"啪哒"一声门上锁,"啪哒"一声灯亮。
壁灯昏黄暧昧的光线下,才看清原来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内侧客房。高松站在门口微有怒意地看著坐在地上的我。
"玩够了没有?"他质问道。
我自识理亏,坐在地上不作声。
高松不让我呆在船上总是有他的原因的,他要比我了解"凤爷",也比我了解这些组织间的规则,就算是卧底这种事,他做得也很敬业......反正这顿骂是逃不掉的,我有这个心理准备,於是──
"先说好......动手的话不准打脸。"我侧过头去认命地闭上眼睛。根据作者的逻辑,这种情况下装可怜装无辜是欺骗敌人最有效的方法。
心想,小样你要是敢真的动手,就把你连皮带骨头拆了扔到海里去喂鱼!
静默了一会,我听到高松叹气的声音,随後是脚步声,布料摩擦的些微声响,然後是他那温和低沈的声音落在耳边。
"别装了!你那几手花招对我没用!"
睁开眼,对方清秀俊朗的脸近在咫尺,他蹲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说,"‘不要在刑警面前试图转移话题,任何企图加以掩饰的行为都比掩耳盗铃高明不了多少。'我记得我有这样对你说过。"
"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笨蛋......"我低声咕哝。
高松嘴角一咧无奈地笑了下,"你知不知道你最让人头痛的是哪一点?"
"苏昊焱说我最讨人厌的地方是喜欢抬杠!"
他凑了上来,"我倒是觉得现下最令人头痛的是,也许你会让我和昊焱的关系变糟也说不定!"
话音落下,我还没能完全消化他这句话,下一刻就被高松推倒在地上吻了个结结实实,深情炙热,掺杂著一丝妒意,"本来不打算这样......但你提起他......"高松平时的冷静自持全不知道死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当然,我没有出手预以阻止而是任由事态发展也是诱因之一。
空气开始变质,昏黄的灯光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粗重的喘息,迷离的眼神,凌乱汗湿的发丝,四肢如藤蔓般赤裸纠缠在一起......狭小密闭的房间里正上演著人性最原始的交媾。禁锢的欲望一旦被打破,便是沈沦,堕落,乃至万劫不复。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从神经末梢到身体深处只感受得到对方强烈的存在。
攀著他的肩膀,从牙缝间挤出破碎不堪的句子,"为什麽一提苏、昊焱......哈啊......就沈不住气......啊......啊!"
"......他占据了你脑袋太多的空间!"
"你直接说你吃醋不就行了?"对方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我很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醋意。
"不要了......啊!高松!你给我──去死!"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不比女人理智到哪里去。那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莫非死赖在船上是准备随时剁了他那两只猪脚蹄子!
就这样,我和高松在这间客房的床上度过了从巴生港到普吉岛的航程......
船靠岸前,我像个贼似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时"私会偷情"这四个字在脑海里亮红灯一样一闪一闪。
甩头。去!想什麽乱七八糟的!
然後注意到门口地上有一个信封,捡起来,打开,里面是一张卡片,上面简单写著"22:00 PM 中央会议厅"。
这个应该是──
烟会的时间和地点!
Act.48 我在你身边(九)
游轮要在普吉岛停留两天,进港之後,随团的游客基本都离船上岸,相较之前几晚,整艘游轮上都安静了很多。
出了客房,搭载电梯,8F的中心位置,中央会议厅,不知道会来些什麽样的人。
装饰著华丽雕花的会议厅大门就在眼前,站在门口的不是穿燕尾服打领结一脸和蔼微笑的侍者,而是一身黑色西装表情冷漠的保镖,或者纯粹只是充当的门卫的──打手!
门卫恭敬行礼,雕花大门悄然无声地敞开。於是我想起程子晞隔年出现在盐帮大会上的情景,袍袖一甩一副赶赴刑场的大义凛然,想想有些好笑,却总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我现在连上菜市场的感觉都没有,也许这就叫死而死矣吧?
会议厅里本来就静得出奇,我一进门所有人都侧首看过来,微一颔首算作招呼然後随著侍者走到自己的位子。在座这些人差不多控制了整个东南亚的毒品交易,我想我会被纳入邀请之列也许是因为我掐断了其中几位的线路,包括"凤爷"。
坐在我旁边的是有过几次交道的"白老大",不过我还是宁愿一个不认识的坐在我旁边,因为这个"白老大"实在是......
"小子,上次和你提起的做我老头子的女婿这件事考虑得如何?"
果然......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他还心心念念著要收我做他女婿。虽然条件是不错,但是,先不说别的......总感觉"嫁女儿"和"卖白粉"这两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是一个调调......难道道上的人说话都这个样子?那军火走私商要是嫁女儿岂不是拿著把AK抵著你脑袋问你要还是不要?
会议厅内的座位差不多坐满之後,有人主持会议,各人针对各区域的线路交易等商讨洽谈,但是我却没看到"凤爷"!不仅如此,我也没看到高松!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小声向"白老大"打听,"凤爷"为什麽没有出现?
"许是怕了你吧?""白老大"随口答我。
怕我?绝对不可能!"凤爷"是那种为达目的连亲人都可以对付的亡命之徒,我摆明了和他对著干,他没有理由躲起来任我嚣张......越想越不安,周围激烈地讨论一概听不进,只是直愣愣地盯著桌上的茶杯,看著那茶水一圈圈地泛著涟漪......
涟漪?!
我"砰"地一下拍桌子跳了起来,把会议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霎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