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完本[古代架空]—— by:鹿衔叶

作者:鹿衔叶  录入:08-04

“嫖资不足

”武昱岩简单的概括说

“年轻人火气大,多喝点凉茶,非得去妓院吗?”符卿开感慨道

这人又已经成了具尸体,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风凉话,便也就这么说了一句

武昱岩一脚跨出门口,“细六,细六

”他喊了几声

“大哥什么事儿?”黄细六门口探头探脑的就是不进来

“去藏春阁把管事的还有那些个打人的家伙,都给我弄来

”武昱岩吩咐说

“要开拘捕令吗?”黄细六请示符卿开

“不必

但也用不着那么客气,毕竟他们是伤了人了

”符卿开斟酌了一下说

在水井边上,武昱岩打水给符卿开净手

符卿开爱干净,洗手总洗的是要洗的仔仔细细的,现在是冬天,井水又冰冷,武昱岩原先是要去厨房给他烧热水的,只是符卿开嫌麻烦,执意不肯

这一顿凉水洗下来,符卿开一双手都搓红了

拿起井沿上搭着的干毛巾擦干了手,武昱岩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像是胭脂盒子一般的,贝壳样式的药盒子

他打了开来,露出里面浅褐色的药膏来,武昱岩用指尖蹭了一点,在掌心搓热,继而用自己的手掌将符卿开的手包裹住,将药膏擦到他手上

符卿开看着那个掐金丝的药盒子说,“那这么个精致物件来装防治冻疮的药膏,未免太浪费了

” “无妨

”武昱岩捧着符卿开的手,来来回回细致的揉搓着,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他的手被搓的温热,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以往用过的冻疮药膏都只是一股子药气,符卿开就不大爱用,闻着像个药罐子,叫他想起小时候成天喝药的日子

武昱岩拗不过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摸到了这个,听说是兑了鲜花汁子进去的,是那些个专门给官家小姐定做的,不过这点武昱岩没有告诉符卿开

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准又因为是给姑娘用的,就又不用了

黄细六做事一向麻利,这又是白日里头,藏春阁也用不着开门迎客

一会儿工夫,那些武昱岩要的人,便都来了衙门,在堂下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

吴多友站在边上,斜眼冷笑,满脸的不耐烦

王家两夫妇本要扑上去同他们厮打,被捕快拦下来,再加上符卿开和武昱岩两人来了,众人一下便都收敛了情绪

符卿开一拍惊堂木,众衙役在旁边齐声唱喏,“威武~

” 吴多友也随众人跪下,不敢做些出挑的事儿

符卿开默数了一下堂下那些个仆役打扮的人,统共五个

“吴多友,本官问你,你藏春阁是否纵仆行凶,殴打王小盛!”符卿开纵使抬高声音,拼劲全力端出一副严肃样子,可这声音听起来还是偏温和,还没武昱岩半个喷嚏来的有威严

不过他身着官服,头戴官帽,顶上有青天白日的匾额,再温和的人,看上去也有几分严肃了

吴多友倒还率直,清了清嗓子说,“大人,这殴打王小盛,确实有此事,但实在是事出有因,不能算是纵仆行凶啊

” 王小盛之母听了这话,大声哀嚎一声,作势扑过去打他,被符卿开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吓了一跳,瘫坐在地上抽噎

“肃静!你且说来听听

”符卿开冲吴多友扬了扬下巴

“王小盛那日来我藏春阁喝花酒,姑娘们看他衣裳普通,言行举止又粗鄙,本不想做他生意,只是看他打赏酒钱倒还算爽快,叫了我阁里头的三等姑娘绣艳去陪他

没想到那小子吃干抹净,浑身上下除了那一身烂衣裳便再没其他值钱玩意了,那酒钱原是他竟有的一点银子

”藏春阁许久没吃过这种亏了,吴多友说起来还是满脸的气愤

“白嫖你倒还有理了,我呸!”吴多友朝王家夫妇唾了一口

“大人,大人,就算是我儿占了他们家的便宜,那也不至于叫他们活活打死啊!”王大娘声嘶力竭的吼着

“大人,我索性就直说了,”符卿开还没说话,吴多友便又开口了

“我们藏春阁看家护院这帮子兄弟,那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这下手是有轻重的,只会疼不会死

我们藏春阁虽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但是毕竟也是打开门做生意,钱货两清的

人命这东西孰轻孰重,我们是不会沾染的

这小王盛看上去被打得惨,是我们姑娘气急了,朝他面门打了几下,这姑娘能有多少力气呢?怎么可能打死他呢?” “你这口口声声说不是你们打死的,那你们做什么肯给我们汤药费呢?!”王小盛的父亲一直沉默着,忽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好啊!我还想替你们兜着点,你们自己倒是全说出来!”吴多友气极反笑,“大人,这王小盛被我们丢出门外之后,过了几日,有个面貌跟他有三四分相似的男人来我藏春阁,自称是他兄长

他说王小盛快断气了,叫我们拿钱赔命

那日我正巧出门办事了,王小盛的兄长有几分功夫,不敢同我这帮子兄弟打上一架,就在我藏春阁上蹿下跳,东躲西藏,吵吵闹闹的玩起猫捉耗子的把戏

” 吴多友说着话,这边上王家两个人的头就垂的愈加的低

“哼,我们藏春阁怎么可能治不住这么个货色呢?只不过那日,喜姐(柳喜娘)身子不适,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心烦意乱,她也懒得跟跟人计较,便随手给了他些银子打发他走

幸亏我的手下人留了个心眼,叫他写了一份保证,叫他写清,收了银子之后王小盛再如何都与我藏春阁无半点关系

” 吴多友说完,从怀里头掏出一张纸来,武昱岩取了来,递给符卿开

符卿开匆匆一览,这字歪歪扭扭,勉强可辨认

这上头写的,也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符卿开扬了扬手里头的保证书,对王家夫妇说,“想来你那日欲言又止,也是因着自己家大儿子已经签了这份东西,又因为儿子是因为欠了嫖资被人打伤,说出去不光彩,所以不敢说吧

” 王大娘跪着不敢回话

吴多友冷哼一声,倒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再讽刺些什么

“本官检验了王小盛的尸首,发现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五脏六腑

”吴多友听了这话愈发得意

符卿开话头一转,“不过,本官还只是粗验,现下天色渐昏,待明日,本官细细查验一番再说,退堂

” 符卿开一拍惊堂木,离开了公堂

“你说明日再验的时候,吴多友面色如常,没有畏惧,也没有担忧,似乎真的很笃定王小盛不是被他们的人打死的

”武昱岩说着自己刚才在一旁观察时的发现

“我倒是另有点眉目

”符卿开说

武昱岩转过视线,好奇的看着他

“死者嘴里气味很重,我原先是以为他这几日卧床养伤,不注重洗漱

但现下一回忆,这气味有些怪,倒像是,倒像是,”符卿开揉按着自己太阳穴,皱眉苦思,“一下子竟想不到了

” “没事,我们先去吃晚饭,忙活一天了,歇一歇说不准便会想起来了

”武昱岩宽慰道

晚冬的夜晚,朗月无星辰,院里的树影稀稀疏疏的,空气干净又冷冽

武昱岩这几日沉溺‘温柔乡’,疏于练功,趁着符卿开去书院处理公务的功夫,到院里头练功

武昱岩的刀法看起来并无特别的技巧,在外行人看来这一招一式都稀松平常,只有内行人才能瞧得出武昱岩这一劈一砍的基础极为扎实,而且这乃是天门教的正统刀法

不过这连武昱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师从哪门哪派,一般人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武昱岩收敛内劲,轻轻操起吐纳修身之法

突然他左耳微动,武昱岩的眼睛紧紧闭着,却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

“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散在冬夜的空气中,熏的空气有了一丝暖意

“文书都看完了,看你还不进来,就出来找找你喽

”符卿开伸出双臂搂住武昱岩的腰,他难得主动做一些亲昵的动作呢

武昱岩心头一暖,将脸慢慢凑了过去

月色如水般温柔

第二日一大早,符卿开用过早饭就去仵作房复检尸体,黄细六在他背后竖起一个大拇哥,“真是厉害,刚吃完饭就验尸

要我说,咱们这帮人里头,就属符大人最爷们了!” “你放什么鸟屁

”王勇不满的反驳说,“说得咱们好像娘们一样

” 王勇一般说着,一边吃着他手里头从衙门厨房蹭来的馒头

这衙门的厨娘虽说做别的吃食手艺不怎么样,但是这馒头也不知道是怎么让她弄的,说着掺了些炒过的麦面什么的,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懂

反正就是闻起来格外喷香,她还会给符卿开专做绵软口的,给这般胃似无底洞一般的捕快们,专做那种实在的,咬着还带着点嚼劲馒头

王小盛的案子虽说藏春阁也算是个事出有因,但是伤人终归不对,况且现在还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暴打致死,藏春阁怎么也得敲打敲打

为着这个,武昱岩便和黄细六一同去那地界巡视一番

黄细六为了显示出他官差的身份,那走路姿势叫一个昂首阔步

不过一上午巡视下来,腰杆子酸的都快酥了

“不行了,不行了

”黄细六一边像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一样,用手反撑着自己的后腰,一边夸张的说,“哎,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 路人走过他身侧时,纷纷回首偷笑

有几个姑娘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

武昱岩虽说看起来脾气不大好,但也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训斥下属失了体面什么的,只要不是太出格,都是随黄细六的性子去了

黄细六突然直起身板,也不再嬉皮笑脸,指着前方的一间铺子说,“诶,大哥,你看巧眉子那里做什么呢

” 武昱岩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又抬头看了看店名,‘姚记名木坊’想起几月前巧眉说给爹娘订了黄梨花木的雕花床,他边朝那边走去,边回答说,“大概是给爹娘订的床到货了

” “巧眉!”黄细六叫了一声,武巧眉正和老板说话呢,一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人,大大的杏眼一弯,笑道,“来得真是巧,来,看看给爹娘的雕花床

” 武昱岩上前摸了摸那雕花床,触手质感细腻,目光纹理素雅质朴

武昱岩轻嗅,一股淡淡的药香,他低头细闻,正是从这木床里头散发出来的

那姚老板看武昱岩的举动,在一旁笑道,“武捕头你们兄妹俩果然都是识货人,这张床的木材,那都是用上好的香药烘过的

睡在这上头,不仅能使人安神好梦,时间一久还能延年益寿呢!” 武巧眉心中觉得愈发好笑,“姚老板这床我定做了数个月,你怕是忘了吧

这用香药烘木材的法子,还是我告诉你的呢!这药方子也是我给你,怎的反过来教起我们来了

” 姚老板暗自咋舌,‘怎的忘性这样的大,叫这妮子好一顿说

’这情景着实尴尬,姚老板赶紧随了几把上好的木梳,说是给武巧眉陪个不是

武巧眉不去伸手接梳子,“我这一进门就闻到了,你这店里头用这个香药方子烘过的木材可是不少,这脚踏,这梳妆台,这画案,都是吧!你可是一声招呼也没跟我打,也忒不厚道了些

” 武巧眉伶牙俐齿,理又是她占着的,姚老板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站着的两个官差,冷汗顿下

姚老板连忙赔着笑,“武姑娘,说实话,你那方子实在是好

味又好闻,这又对身体好,有钱人家不最看重的就是这个身子的调养吗?这样吧,我这确实占了您的便宜,我给您写个契约,每卖出去一件用了您香药方子的物件,我便分您半分利,如何?” 姚老板倒还算实诚,武巧眉额上的两弯纤眉一蹙,随即舒展

“姚老板也爽快,我也不太为难你了

这样,一分利,而且文契约上不写我的名字,写咱们县县令符卿开符大人的名字,这方子其实是他给我的

” 姚老板原先听说是一分利,还要磨蹭两句,一听原来是符大人的方子

顿时不敢说什么,只说,“只是那些香药方子,可不能再透露给别人家用了

” “那是自然,你把这条写进契约里头不就是了

”武巧眉应了

姚老板转头就磨墨写契约去了

武巧眉吹了吹契约上的墨渍,让它快些干,又抖了抖叠了起来,塞到自己哥哥怀里

“你记得给符大人说一声这个事啊!”她嘱咐说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方子,我怎么不知道

”武昱岩一出店门,迫不及待的张口就问

武巧眉对那个要搬雕花床去他们家的伙计嘱咐着,“午后迟些来,我爹娘要午睡的

” 回过头来才对武昱岩说,“许久之前了,我闲谈时跟符大哥说了爹娘浅眠,睡不深,又不爱喝安神茶

他便给了我这个方子,又教我用香药烘烤过的木材做床的法子

我怕是忘记和你说这个事儿了

符大人前几日还给了许多药膳方子呢

”武巧眉声音脆脆生生,像是黄莺出谷,闻之叫人心里头开朗

武昱岩摸了摸怀里头的文书,突然很想马上见到符卿开,明明早晨刚刚在同一个被窝里头苏醒,又互道早安

黄细六一直在边上看着他俩兄妹交谈,暗暗的挂心着武巧眉,鼻端嗅到她身上的一丝清香,觉得占了她的便宜,又忍不住一嗅再嗅

武巧眉时不时的回头去看那家木材店,“怎么了?”黄细六立马问

武巧眉扭捏了一下,“觉得他家的那个梳妆台挺好看的

” 武昱岩停住了脚步,返身就要回去,“那便买

” 武巧眉连忙拽住自家哥哥,“别了,我房里头那个才使了不到一年

” “喜欢不买,会难受

”武昱岩不解的看着妹妹

武巧眉嗔了一句,“女孩喜欢的东西那么多,要是全买回来,家里头也会搁不下的!我原先那个梳妆台也是很喜欢的

” 武巧眉拉着武昱岩走了,走了几步,瞥见一家卖衣裳的店里头有新鲜样式的衣裳,“哥,你说那件袄子跟你给我买的那条围脖相衬吗?” 武昱岩哪里会挑姑娘的衣裳,呆站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好劣来

武巧眉看着哥哥傻里傻气的样子,跟两人分别,进去了挑衣裳了

武昱岩又瞧了瞧店里头五彩斑斓的姑娘衣裳,顿觉头大,摇了摇头,回衙门去了

武昱岩走进大门,就看见符卿开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挽起了袖子的双手,向前伸直搁在膝盖上,指尖还不断有水珠子落下

武昱岩走到他跟前,半蹲下来,扯起自己的衣衫下摆,给符卿开擦拭手

“昱岩,我将王小盛的喉管掏出来了

这么一句令人毛骨悚人的话,被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说这话的人和听这话的人,却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武昱岩紧攥着符卿开的手给他捂暖,“怎么?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我之前不是说死者口中有异味?刚才在他的喉管中发现有灼烧的痕迹,其实从喉管,食道一直到胃部都有这痕迹

”符卿开说

“分量用的很凑巧,没有灼穿胃壁,所以我第一次验尸的时候未曾发现

” “你手有没有事?”武昱岩听到灼烧二字,翻来覆去的查看起符卿开的手

符卿开抽出自己的手,在武昱岩的手背上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拍了两下,“我早对王小盛的死本就心存疑虑,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 “那造成王小盛体内灼烧伤的又是什么东西呢?”武昱岩拉起符卿开,两人走进屋内

“我猜测,应是绿矾油

”符卿开道

这个东西武昱岩并不熟悉,只依稀记得是与炼丹术有关的东西

“绿矾油是灼烧了绿矾之后,将气体冷却后的产物,寻常人是接触不到此物的,而且这也用不到啊

这杀人之物数不胜数,非得用绿矾油?”符卿开将桌上放着的残茶一饮而尽,表情很是不解

武昱岩有一个早逝的舅舅,是因为深信金丹可治病救命,一日三餐的当饭吃,结果中丹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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