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这些人当天晚上就被赶回来了,同时带着的还有三份请帖。
“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泰飞拿着单子,勃然大怒:“我好心好意派过去帮忙的人他一个都不用也就算了,为什么送来的是给宾客的请帖?!我是他父亲,应当在加冠礼上担任正诰之职,他居然让我坐在观礼席上看着,那么谁为他授冠?”
这倒也难怪他暴怒,白亦陵这招太损了,他身为生父,在儿子的加冠礼上却只能像个陌生客人一样干坐着,这不是明摆着过去丢人现眼么?
谢泰飞的一个幕僚叹息道:“侯爷息怒,正诰是谢长风。”
谢泰飞气结:“他一个翰林院编修——”
他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别说是翰林院编修,就算只是白身,他也是谢氏一族的族长,谢泰飞的族叔,辈分和地位在那里摆着。
可是白亦陵这样荒诞的做法,谢长风居然还会配合,也是十分出乎谢泰飞的意料,他气恼地说:“既然他不想认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就算了,他的加冠礼我还不想去呢!”
几个幕僚相互看看,其中一个提醒道:“侯爷,这请帖……是由淮王殿下代笔的。”
这种请帖都是邀请者本人以及一些身份较高的亲朋好友亲笔写成,以表示对于客人的尊重,陆屿别的没做,临走之前特意把永定侯府几个人的请帖要过来写了。谢泰飞本来很有心把这东西给撕了,如此一来,却也说什么也不敢不敬。
傅敏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谢泰飞干跳脚了半天,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乖乖听从白亦陵的安排。她心中不由掠过一丝淡淡的鄙夷,这个男人真的是老了,也越来越没用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一心想要嫁给他呢?
对于白亦陵的举动,傅敏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在她看来,双方本来就不是亲人,而是仇人,想尽办法让对方难堪不适,也是仇人之间固有的常态,这很正常。其实她反倒觉得这样的安排很不错——
当宾客,到时候只要坐在旁边看好戏就可以了,她巴不得这场加冠礼越狼狈越寒酸才好呢。如果白亦陵真的接受了谢泰飞的帮助,那么永定侯府还得为了他的冠礼操心受累,凭什么呀?
傅敏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问道:“那他的加冠礼上,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客人吗?”
这话问的,谢泰飞不由狠狠瞪了傅敏一眼,傅敏视而不见。
只是幕僚的回答却出乎了他们夫妻的意料:“具体的小人也不知道,只依稀听说有几位亲王到场,除此之外,还有镇国公府、聂太师府、高、李两位丞相府以及董侯、卫驸马等。担任司礼的也是盛家的一位郡王和董小侯爷……”
他一连串的显赫人名官职说出来,把谢泰飞夫妇两人听的目瞪口呆,谢泰飞心中全都是惊讶和震撼也就算了,傅敏却觉得自己好像兜头被人泼了一盆热油,又气又急。
白亦陵居然有那么大的面子,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物,他到底是如何请动的?
本来以为他没有侯府的扶持,一定会成为笑柄,这下可好,成了他们被人当面扇耳光了。儿子请来的客人比父亲分量还大,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傅敏一不小心,将自己的指甲给掰断了,她忍着疼,恨恨地想,不过也无妨,毕竟请的人越多,场面越大,冠礼上发生的事情宣扬的就越快!
她正在想着,却看见房门一开,谢玺沉着脸走了进来,将桌上属于他的那份请柬拿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又出去了。
傅敏看见儿子冷淡的脸色,心头就是一堵,在谢樊离家又对谢泰飞私信之后,谢玺这个孩子原本是她唯一的寄托,可是现在谢玺面对自己是那不加掩饰的厌恶,让傅敏痛苦万分。
她忍不住追了两步,喊道:“玺儿,你以后真的不想再跟爹娘说话了吗?娘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谢玺转身,傅敏眼中燃起希望。
然而谢玺却说道:“我不想在京都住下去了,已经递了公文请求去南边救灾,今天得到批复,四月初七当天启程。”
他之前在军队的历练期已满,这次回来的打算本来是在京中谋个职位,就此不用到处奔波,傅敏和谢泰飞都没想到谢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谢泰飞怒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
“大哥的加冠礼,希望你们好好冠礼,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谢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语气却冷得像冰,轻轻说着自己要交代的事,“别让我看不起你们。”
傅敏只觉得眼前发黑,一时间张口结舌,谢玺却丝毫不愿意在这里多留,转身就走了。
白亦陵在加冠礼的前一天住在谢氏宗庙,当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他就要起身,沐浴更衣,准备进行自己的成人仪式。没过多久,外面的宾客们也纷纷到了。
按照晋国的风俗,加冠的仪式分为三段,第一段身穿桃花衣,头发散开,不带装饰,上前拜祭先祖。白亦陵换好了衣服,苑奴正在为他梳头发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她在白亦陵的示意之下走过去将门打开,发现是这回一起跟着来帮忙的琥珀。
苑奴道:“咦,琥珀你在啊,昨晚一夜都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被谁派走回府了。”
琥珀的脸上不知道为何泛起几许红晕,说道:“遇到了别府一个旧识,是跟她一起睡的——苑奴姐姐,白大人这边准备好了吗?谢大人让我来催一催。”
因为加冠礼举行的时辰较早,昨晚上一些需要在典礼上帮忙的亲朋,以及永定侯府的人,都是在这边住的,琥珀这样的解释苑奴也没有怀疑,刚要说话,白亦陵已经在她身后说道:“已经准备好了,这就走吧。”
他外面罩着一件几近透明的白色薄衣,衣中又有一件绘满了大片桃花的中袍,艳丽衣着仿佛带着一身春色,俊美面孔修长身形,实在是衬的整个人风姿灼灼,容光潋滟,别有一番风流意态。
琥珀的脸一红,白亦陵又对她说:“要是想一块去看看热闹,等会高堂奉酒,你就在一边捧盘吧。”
能够在这样大的典礼上端盘子,对于琥珀这种小丫头来说也是一种殊荣了,苑奴惊异于白亦陵对于琥珀的照顾,琥珀也是脸色泛红,十分兴奋,连忙向白亦陵道谢。
白亦陵用他那双多情的美目凝视了琥珀片刻,笑着说道:“不用谢。”
他招呼苑奴:“你来教教琥珀应该怎么做。”
他说完这句话,转过头准备离开,却见到在不远处的地方,谢玺直挺挺戳在那里看着自己,白亦陵皱起眉,谢玺却没有上前,而是庄严地抬手齐眉而举,冲着白亦陵一揖到地,然后直起身子。
他说道:“我马上就要回军队去,无法观完全礼,祝你从今以后,再无忧惧,平安顺遂。”
白亦陵一脸茫然,心中升起些许异样:“谢玺,你……”
谢玺冲他略一颔首,匆匆离开了。
白亦陵看着他的背影,苑奴轻声道:“六爷,走吧。宾客们都到齐了。”
此时的宗庙当中已经宾客满座,但是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整片坐在席上的人群都是鸦雀无声,面容庄严。
谢泰飞坐在宾客席上,因为毕竟是白亦陵生父的缘故,他的位置在第一排,想到自己的身后全都是皇亲国戚,心里一阵阵地发虚,总觉得十分放不开。
眼看着吉时将至,又有一道身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步履轻巧,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经过的地方,一干人纷纷侧身避席以示敬意,正是刚刚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陆屿,他的身边却没带随从。
陆屿这一趟出去收获颇丰,只是一些证据还送来的路上,他紧赶慢赶地过来参加白亦陵的冠礼,把随从们都甩到了身后。估摸着当前的严肃场合结束,大约也就可以将当年的真相揭出来了。
片刻后,钟声敲响,白亦陵散发从后面走了出来,他拜过先祖,由谢长风亲自上前,为白亦陵将头发竖起扎好,戴上缁布冠。
他神色肃穆,右手按住白亦陵的额头,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①”
白亦陵神色郑重,举手加额,屈膝下跪长拜,收手时广袖垂地,齐眉而举,恭恭敬敬地站直了身体。
盛铎身为仪礼司宾,上前陪着他进入内堂,将桃花衣换下,改穿玄色长袍,拜谢宾客,加戴皮弁。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②”
鼓乐纷纷而起,第三回 出来的时候,头发正式用爵弁盘起,绣金腰带加身,谢长风亦向着白亦陵微微俯身致意,说出了最后一段赞词: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③”
由于谢泰飞不是白亦陵的加冠者,所以白亦陵接下来还要过去敬酒拜谢父母,如此之后算是礼成,宾客们就可以尽情宴饮了。
谢泰飞和傅敏看见白亦陵转身走向他们,满脸严肃,一时之间都有几分紧张,父母要被儿子跪一跪本来合情合理,但是放到他们这一家身上,看起来却说不出的古怪。
好在白亦陵这一天格外的乖顺,什么都没说,真的干干脆脆跪下,向两人行礼。
谢泰飞和傅敏颔首还礼,琥珀连忙将托盘上的酒壶提起来,斟了三杯酒。
她以前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站到这样的场合,周围全部都是王公贵族,心里既兴奋又紧张,想着苑奴的教导,动作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错。
结果在倒酒的时候,白亦陵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斜了一下,琥珀被他轻轻一碰,最后一杯酒差点洒出来,情急之下连忙用手指紧紧捏住,重新放稳。
这个时候也没时间重新换一杯新的了,琥珀若无其事地将托盘奉到白亦陵面前,白亦陵将两杯酒分别敬给傅敏和谢泰飞,自己也一口将杯子中的酒水喝下去。
只是琥珀给他倒的这一杯实在太满,端起来的时候洒在了袖子上面不少。
陆屿在人群中目不转睛地看着白亦陵,他平举酒杯,最后一拜,随着双手举起又放下,头抬起来,被袖子遮挡住的面容慢慢露出,眉宇间是令人心折的郑重与庄严。
在悠扬的鼓乐声中,陆屿的心弦好像也被轻轻拨弄了一下,莫名的酸楚与感动油然而生,从这一刻开始,白亦陵就正式成年——他一路磕磕绊绊,终于长大了。
随着赞礼的唱喏,人们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开始放松地交谈,等待着接下来的筵席。
白亦陵站起身边,没看傅敏和谢泰飞,把酒杯放在旁边,然后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正好溅了傅敏一脸,然后身子一晃便栽了下去。
这完全出乎傅敏的意料之外,她整个人都吓傻了——明明还没有开始动手,这是什么情况!
变故陡生,宾客们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傅敏摸到脸上的鲜血尖叫起来,大家才纷纷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场面顿时开始混乱。
系统欢快的声音伴随着音乐声在白亦陵脑海中响起。




白亦陵:“……能关掉吗?!”
他之前的预感是正确的,果然是个见鬼的小推手!
这也太夸张了!
系统:
第70章 阴谋败露
盛铎和盛知两兄弟是这次仪式上的司宾, 所站的位置一直离得白亦陵不远,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就连他们也吓了一大跳, 盛铎连忙过去要扶住白亦陵。身边一个人已经抢先他一步,将白亦陵抱进了怀里, 正是陆屿。
陆屿还是头一回见到白亦陵这样, 地上一滩血明晃晃照的人眼晕。他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将人搂在怀里, 颤巍巍地伸手去摸白亦陵的脸,试图给他擦去沾上的鲜血。
在这个距离之下, 他能清晰地看到白亦陵毫无血色的面容。对方额头上都是冷汗, 苍白的嘴唇上还沾着擦不下去的血迹,一双眼睛望着自己,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却根本就说不出来。
陆屿看到对方这个样子, 简直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一瞬间碎了,他的五指不由地收拢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托住白亦陵的动作却依旧小心翼翼, 不敢再给他造成半点伤害。
陆屿的声音哆嗦着:“阿陵,阿陵,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白亦陵费力地抬起一只手, 攥住陆屿的袖子, 想说话,嗓子却哑的不像样,这反倒让他剧烈咳嗽起来,嘴里又涌出了一股鲜血,虽然根本就感觉不到半点难受,但见鬼的小推手还是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在晕倒之前,白亦陵唯一做成功了的事就是骂系统。
这一切快要把陆屿给吓疯了。
现场没有御医,已经有人狂奔到外面去找了,盛铎粗通一点医术,本来凑过去想先看看白亦陵大致是怎么一回事,结果陆屿就跟傻了似的,死死抱着他不松手,弄得盛铎根本够不着人。
他提醒道:“淮王殿下,请您松一松手,让臣看看白指挥使的情况。”
陆屿忙道:“好、好,你快看看!”
盛铎给白亦陵搭脉,陆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又问道:“他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陆屿的反应未免太过紧张了,站在旁边的盛知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盛铎却没顾得上注意自己的弟弟和表弟,过了片刻之后,脸色铁青地说道:“我觉得像是中毒。但是什么毒说不好,得等大夫来看过了再做决定。”
陆屿的脸色也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变得非常难看了,见到白亦陵这幅样子,他简直是心如刀绞,一开始还以为是旧疾复发,光是着急心痛了,现在听说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简直立刻把那个人揪出来生撕了心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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