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一狠,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身/下的人,强行将对方动乱的手臂按在了一旁,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喉咙上,叶恪浑身止不住地一哆嗦,“卫协……”
仅这两个字,便叫少年成功地停下了自己的噬咬,怔怔地看着对方白皙的脖颈,颤抖着声音,“你叫我什么!”
闻言,叶恪并没有回答,卫协却咬牙抬起了头,“你知道……你根本早就认出我来了,却根本不想跟我相认,现在迫不得已了才喊出了我的名字是吗?秦厉!”
对方话音一落,叶恪便再次看到了对方眼中熟悉的蓝色,这样的蓝叫叶恪的眼神下意识地一怔,随后不受控制,轻唤出声来。
“婉儿……”
卫协的母亲,闺名杜婉。
这是原剧情当中,叶恪的台词。
而在听到这一声婉儿的一瞬间,卫协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冷透了,也狼狈透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叶恪便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一痛,回过神来便看见卫协的蓝眼睛里头几乎布满了凶狠与暴戾,可最深处却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绝望与痛苦,两人现在的唇齿相依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而是单方面的啃咬,血腥之味瞬间弥漫了两人的口腔。
叶恪吃疼地皱了下眉头,便看到卫协紧盯着他的双眼,缓缓抬了头来,两人的嘴唇一瞬间便扯出一根血色的线来,暧昧而残忍。
“卫协!”叶恪挣了下。
一件白色的长袍应声落下……
夜色渐渐降临,陆安伯府的客人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而借口不胜酒力的卫协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送过一个客人,他就像是在陆安伯府内凭空失踪了一样,而跟他一起不见了的还有忠勇侯爷。
与此同时,陆安伯府深处,一个提着灯笼的侍女路过一间客房前,却忽然听到了漆黑的房间里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压抑的低泣与喘息之声,甚至好像还有动手的声音和嗤笑声,这侍女下意识地就想起了这陆安伯府多年未曾住过人了,确实荒凉,该不会人不在的时候,其他的东西就趁机住了进来吧,一这么想,侍女后背一寒,随即快速地远离了这间客房。
而房间之内,叶恪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回,又清醒了多少回,只知道身上之人的动作始终未停。
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叶恪咬牙,哑着声音唤了声,“卫协!”
对方没有应他,却用实际行动让他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一瞬间,叶恪的脑中就像是再次燃放起了一团团烟花,再次昏死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时,竟发现自己已经待在回府的马车上了,身旁空无一人,拉下自己被人穿戴良好的衣裳,却发现里头青紫一片,早已没有一块好肉了,更被提某个隐秘的位置。
叶恪垂着眼,面上一片冷凝,下一秒就听到了团团久违的破锣嗓子。
“嗷嗷,粑粑,你好惨啊!卫协简直就是禽兽!呜呜呜,粑粑!”
“你去哪里了?”
“我……我有规定,是不允许看羞羞的事情的,所以我被屏蔽了……”
“被谁屏蔽了?”
“不知道,就是被屏蔽了!嗷嗷,粑粑,团团现在心里可难过了……你是第一次啊!卫协他就是个禽兽,嗷嗷!团团讨厌他!”
闻言,叶恪看了一眼身旁义愤填膺的丑团子,微微扬起了嘴角。
“进度呢?”
“升了,已经到60%了。”
那就好。
他是反派,反派的下场从来不好,以前千刀万剐他都尝过了,这样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他的身体跟旁人不同,恢复很快,而且他好像……还享受到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叶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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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侯爷与小奴隶(十二)
叶恪那边苏醒过来会是什么反应,卫协已经不知道了,他看着对方的马车离开了陆安伯府的后门,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捏了捏拳头,转身,就看到了自家师父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脸隐在树下的阴影处,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可即便看不清,卫协的心中还是免不了一咯噔,随即便听到对方低低地叹了声,叹完之后才缓缓开口,“忠勇侯走了……”
卫协低低地嗯了一声。
“协儿,你该知道,你们两个是根本不可能的,别说他是皇帝的心腹,是害死你父母的帮凶之一,就说他是个男子,以后若是你坐上了那个位置,百姓也决不允许他们的皇帝身边时刻跟着一个男子,朝臣们也会逼着你亲自动手杀了他,到时候你知道你们会遇到什么事情吗?”
“师父,我并没有对他……”后面的话卫协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许久才艰难地说了句,“我分得清楚什么叫做大事为重,我父母的仇我不会遗忘,我们要争得东西我也一直都记在心里,跟忠勇侯也只不过只是酒后一时的意乱情迷,我以后会有妻有子,我不会为了他而走上一条不归路的,何况……”
何况看对方那样子也不像是会跟他走上不归路的人,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想到这,卫协在心里冷笑了声,只是他却不会放过他,他要报复他,他要让对方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尝一尝被人羞辱的痛苦,他要让对方永远也摆脱不了自己带来的阴影,身上永远留着自己的烙印,永远也忘不了他。
卫协心中愤愤,站在不远处的他师父又摇了摇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局中人永远也看不透啊。
“协儿,前几年,陆安伯不顾危险将自己的女儿岳瑶送进忠勇侯府,陪伴于你,后来又为了你的身份,认了你做他的义子,几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你捆绑到了一起。还有,听闻你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曾与他口头订过亲事的事情,你已经都知道了是吗?”
闻言,似是已经猜到自己师父接下来会说的话的卫协猛地抬起了头来,“师父……”
可还没等卫协将剩下的话全部说完,卫协师父便已经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紧紧盯着卫协的双眼,根本就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开了口,“如今陆安伯的意思是,尽早让你跟岳瑶将婚事定下来,毕竟他为了等你,足足让岳瑶等到了十七岁,现在已经成了老姑娘了,在京城也不好议亲,你的意思呢?”
“师父!”卫协再次惊慌地唤了一声。
“你的父亲已不在人世,你叫我这一声师父,我也够资格帮着你的父亲来决定你的亲事,若是你愿意,我这就过去和陆安伯将此事定下来,等大事一成,便立刻帮着你迎娶岳瑶过门成为你的妻子,如何?”
“师父,我……”
“忠勇侯娶妻一事,我们隐于宫中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此事属真,娶的还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女,礼部尚书是不折不扣的皇帝党羽,二者结亲,一文一武,强强联合,下个月可能就要下聘了,协儿,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一听到自家师父的话,卫协猛地一怔,抬头却见对方眼中带着淡淡的失望与无奈,心神俱动,随即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捏紧了拳头,头低了下来,“协儿……任凭师父决定。”
闻言,卫协的师父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好,好协儿,我这就过去让陆安伯安心。”
说着刚想离开,却忽然顿了下来,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卫协,“协儿,来了京城你要学习的东西就更多了,功课繁忙,再加上忠勇侯又是皇帝近臣,为了不引起皇帝的注意,他那儿还是换个人过去监视吧。”
闻言,留在原地的卫协不由自主地颤了下,听着自家师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抬起自己的右手,看清手心里攥着的情/事时从叶恪的发间拔下来的玉簪,许久,才忽然咧了咧嘴。
应该的,应该是这样发展的,那人不喜欢他,即便是做那种事情也多半是自己强迫于他,他是个男人,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自己也是,毕竟他还从没有听说过没有妃子孩子的皇帝呢!
应该的,应该的……
卫协紧紧捏着手中的玉簪,再次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另一头已经回了侯府的叶恪,叫人准备了一桶洗澡水便将自己泡了进去,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微微叹了口气。
却不想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喧闹,紧接着喧闹越来越近,然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竟然就撞开了叶恪的房门倒了进来,他连忙抓来一旁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看着倒在地上的秦九与秦五,眼神一冷,面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气,“滚出去!”
“啊,侯爷……”秦九还在傻呆呆地惊讶,另一头的男人却快速地瞥了一眼叶恪身上裸/露在外的部位,立刻在叶恪面前跪了下来,“打搅了侯爷沐浴,属下该死。”
“滚!”
“是。”
那稍显稳重的秦五立马就拖着地上一脸后怕的秦九退了出去,同时将撞开的门也小心翼翼地合好。
一见那两人出去,叶恪立马就将身上披着的脏衣服丢到了一旁,转头看向一旁的团团,“如何?”
“肯定是看到了,放心吧,粑粑,我刚刚检测到对方血液流速加快了,这是做坏事心里紧张的。不过,粑粑,我真没想到都过去四年了,这秦五还是被皇帝给买通成为他的探子了,剧情当中你在卫协十三岁时跟他发生了关系,被秦五撞破,更看到了卫协的蓝眼睛,后来捅到皇帝那儿去,皇帝才会怀疑你的忠心,最后设计夺了你手上的兵权,让你成了一位闲散侯爷,之后更是对你起了杀心,不过还未动手,卫协就一把将他从皇位上拉了下来,然后你在他登基那日在监牢里为了少受痛苦,便服毒自尽了,卫协为了泄愤将你的尸体曝晒了三天,最后才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粑粑,你要死的好惨啊!”
闻言,叶恪只是笑笑。
见他笑,团团立马凑上来蹭了蹭他的脸颊,“没事的粑粑,反正剧情我们只要进行到85%就行了,到时候你一定不会这么惨的。刚刚秦五已经看到了你身上的痕迹了,应该回去跟皇帝打小报告的。那人真坏,小时候还是你将当小乞丐的他从路边捡回来的呢,谁知道一转头这人就把你卖了。”
“你以为我扮演的是个什么?反派的属下都会心生反骨,这很正常,甚至被自己的亲人出卖的也有。”叶恪轻声解释道,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看着这样的叶恪,不知道为什么,团团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难受来,粑粑以前真的遇到了很多事情啊,以后它要对他好一些,再对他好一些才好。
“皇帝也不是好人,明明那礼部尚书的女人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了,他还跟礼部尚书商量着把那女人嫁给你,让你喜当爹,好讨厌啊!”
“无事,反正那女人会在上花轿之前被自家人暴露出来的。”
“还是好讨厌啊!”
闻言,叶恪伸手便安抚地拍了拍团团的大脑袋,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或许那女人会比剧情当中暴露得更快。
果不其然,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叶恪的聘礼还未送过去,礼部尚书府便爆出了自己的嫡长女和她借住在府中备考的表哥有染,甚至还有了身孕的消息。
一时间京中大哗。
忠勇侯府中自然也接收到了这则消息。
而就在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睡得半梦半醒的叶恪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睡着睡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再唤团团的时候,小东西却已经没了踪影。
叶恪猛地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双湛蓝的眼睛距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自己的嘴唇正被对方堵着,胸口也被对方压着,这才会有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猛地将这人从自己的身上掀了下去,“卫协!”
“是我,怎么了?听闻你的未婚妻还未进门就给你带了顶漂漂亮亮的绿帽子,我怕你会伤心,所以特地过来慰问慰问。”
慰问?
他转头看着两人丢了一地的衣裳,感受到面前这人大喇喇地戳他,脸色瞬间一黑。
“滚!”
“别呀,常言道,伤心的话,做些其他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说着话,他忽然就凑到了叶恪的耳边低低地说道,“不如我帮你转移一下,嗯?你不想吗?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一个紧字竟叫他说得百转千回,格外怪异。
说着,他甚至都不给叶恪反应的时间,一下就将他按到到了床上。
眼中痛楚一闪即过,随即轻声笑了下,就吻了上去。
如果对他没有爱,如果两人永远也不可能,那他宁愿对方会记住他的身体,记住对他的恨,更记住他这个人。
早在那年初见,他就已经成了一头困兽,一头被叶恪困住的困兽。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再来两章,故事快完结了,标题自行加分割符啊~~
下个故事:失忆总裁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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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侯爷与小奴隶(十三)
一夜旖旎。
等叶恪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他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看见的便是团团眼泪汪汪的豆豆眼,就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