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陆夷

作者:陆夷  录入:04-16

  “抱歉啊。”洛闻歌漫不经意道,对乌托雅这番亲情绑架毫无感觉,可以说是义正言辞的反驳,“我自幼在长乐城长大,由已逝阁老洛曜抚养成人,他教我读书写字,识人识事,对我有着养育之恩,在我心里,他才是我的亲人,至于你说的亲姐姐,还有素昧蒙面过的君主,那对我而言便是陌生人。”
  乌托雅泪水直掉,痛心疾首:“你不要被他骗了啊,当初若不是他,你我姐弟也不会时隔二十年才相见,他是仇人,而非你的恩人。”
  洛闻歌放下酒杯,眼神迷离片刻,显然醉得不轻,他双手撑住下巴,笑容略讥讽:“那请问你与君主对我思念多年,为何到如今才来寻我呢?”
  这话太一针见血,让乌托雅哑口无言,也仅是一瞬,她很快想好措辞:“那时北疆很乱,君主只能忍痛治国,每日忙到深夜,尽管如此,夜深人静时候她都会想起你,如此殚精竭虑好些年,终于病倒了,她真的很想见见你。”
  洛闻歌一句话都不会信,微微摇头:“公主啊,若是想挑拨离间,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耍手段?”乌托雅难过地问,指着自己的脸,几乎要声嘶力竭了,“你看啊,这张脸和你多么相似。”
  洛闻歌似乎被吵累了,幽幽叹口气,抬眸略有些不耐烦:“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乌托雅心跳骤然停顿一瞬,有种被捏到命门的错觉,她撑着不变脸:“什么?”
  “公主在北疆想必是个用蛊高手吧?”洛闻歌突然说。
  话锋转得措不及防,连机警得乌托雅都愣了下,实在没想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想到不代表会被突击到,乌托雅装着天真无邪:“我们北疆确实很多人养蛊,但我生来就在王室,是不允许与那些东西接触,并不像你说的是个高手。”
  洛闻歌挑眉,语调有些许调侃:“不知公主几日得调用蛊虫调整容貌,进城前刚用过吧?否则这脸不能与我这般相似,真是为难公主了,要知道我这张脸弄起来可费事了。”
  乌托雅镇定自若:“洛少卿真不想认我这个亲姐姐可以明说,犯不着用这番言论来诋毁我!”
  “那公主在京城前假扮成考生元懿出现在醉君亭,又在洛府门口等我,意图对我下手,这事儿该怎么说呢?”洛闻歌等得就是这句话,当即将酝酿多时的话说出来,堵得乌托雅终有些吃不消。
  然而乌托雅不愧是北疆公主,随机应变能力很强悍,她收起所有表情,高贵冷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少卿,没有证据的话就是在污蔑,难道说这就是你们大宁朝所谓的待客之道吗?”
  “慢着,还请公主不要将你我之间的事上升到国家,你前面也说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弟弟,那我姑且充当下莫须有的身份,就想问问你为何那么做。”洛闻歌说,借乌托雅捏造出来的身份,狠狠打她的脸。
  喜欢弄虚作假玩亲情这套是吧?他洛闻歌还真不会轻易被打败,乌托雅喜欢玩,他奉陪到底。
  乌托雅感觉喉咙像堵了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被洛闻歌为难得够呛。
  这并不是她沉默的理由,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认输。
  “洛少卿说了这么多,都是空口无凭,你就是在诋毁!”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洛闻歌再度等到想要那句话,勾着唇角笑得轻狂,“公主要证据是吗?我若是不给,显得我这个大理寺少卿当得特别没本事,为证明自己能力,我只好上些证据。”
  话音未落,洛闻歌坐直身体,双手轻拍,站在他身后暗影里的蒋霖拿着几个信封上前,将其一个个放到乌托雅面前。
  “公主可以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你的东西,当然了,你若非说不是,那藏在某处让你费尽心思喂养数十年的小可爱只能受烈火烹炒,换种死法。”洛闻歌说。
  那日让元懿从洛府逃走,他就说过,这人跑不远,最终还会回来,自那时起,他就安排韩执查找元懿踪迹,在不打草惊蛇前提下,密切观察此人,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
  吃亏这种事儿,有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是大意,再有第三次就是不长记性。
  洛闻歌是个记性很好的人,不会在不必要栽得跟头上摔跤。
  乌托雅喜欢玩的,恰恰都是他有所防备的,该怎么说呢?
  时运不济吧,非要挑他捏,真是想挑事儿挑疯了。
  再看此时乌托雅颤抖的唇,和拿着信封迟迟不拆的手,洛闻歌哂笑:“不敢拆了?”
  “洛少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乌托雅看着他,干脆利落撕碎了信封。
  洛闻歌皱眉似很困惑:“那我觉得公主说我是你亲弟弟的玩笑也不好笑呢。”
  乌托雅抿紧唇不想开口说话,想到那些被他掌控的蛊虫,心如刀割。
  打吉布哈和元明琅在长乐城失手被捕后,王室埋藏的棋子便不敢擅作主张的探消息,间接导致消息链断层,长久无法得到长乐城消息,对王室而言是危险的。
  为以防万一,君主派她前来,想办法重新拉起关系网,再顺手将两人捞出来。
  这其中还藏有个极为关键的高难度任务——杀了洛闻歌。
  要不折手段的去杀,只要人死,用什么法子无所谓。
  知道元明琅没能刺杀成功,反而损兵折将不少,乌托雅便放弃这个想法。
  思来想去记起闲来无事帮过的一个忙,追究之下才知道当初炼制的那只蛊阴差阳错到了洛闻歌身上。
  这怎能让乌托雅不高兴?真是上天白送的机会。
  知道洛闻歌中蛊,乌托雅就开始想着怎么和洛闻歌见面,又该如何引动他身体里的蛊虫。
  以洛闻歌的警惕心,寻常人难近身,更难与他单独相处。
  乌托雅想了许久,碰巧听闻宁朝春闱一事,顿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诚然在伪装成和他一样容貌上受些罪,可要是能一举拿下人,乌托雅觉得这罪受得值。
  万没想到呕心沥血设计一通,落得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下场。
  乌托雅在这刻真正感受到长乐城水深。
  “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想今晚之后,公主不再是这张脸。”洛闻歌风轻云淡道,视线再次落在乌托雅脸上,拧眉表示极度不喜。
  乌托雅私以为自己不能答应,若应了就等于变相承认她挑拨离间:“这就是我原来的样子,洛少卿这么说,让本公主感觉被冒犯。”
  “我看公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洛闻歌声音低沉不少,扬起手给蒋霖递了个手势。
  蒋霖默不作声退出去,往看不见的地方走去。
  乌托雅倏然心慌,他要干什么?
  满殿人都在看热闹,不存在帮谁的意思。
  许多人都知道北疆公主来者不善,两国毕竟没撕开脸皮子,不好拒绝,更别提这位一上来还真就搞事情,那让洛闻歌反击回去也很正常,他们巴不得见乌托雅下不来台的样子。
  就连素来不喜这些的萧毓岚,这会儿也是隔岸观火,静静看洛闻歌怎么收拾这异想天开的北疆公主。
  昏暗不明的殿外忽然升起一束烟花,绚烂夺目。
  殿内人面面相觑,放烟花庆祝吗?
  在所有人都不明白时候,洛闻歌隔空喊话:“公主,感觉还好吗?”
  乌托雅脸色骤变,捂着胸口想要将里面啃咬的感觉一并捂走,都到这一步,她还是倔强开口:“还好。”
  洛闻歌轻笑:“公主没能生成男儿身真是可惜。”
  乌托雅很想张大嘴巴呼吸,胸口传来得疼痛感让人快要窒息了,可她不能,一旦这么做,便露了破绽。
  为藏住小尾巴,乌托雅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握紧,在掌心地方轻扣,调动身体里其他蛊虫制止心疼感。
  这种痛苦超乎想象,一般人做不来。
  乌托雅是做到了,颤抖的身形和雪白的脸色透露几分诡异之态,隐隐在呼应洛闻歌先前问话。
  洛闻歌看乌托雅那汗如雨下的可怜样子,悠悠道:“只要公主点头说明日换张脸,我愿意收手。”
  乌托雅不可能同意,那是自己打脸行为,她不会犯蠢到那地步。
  她不同意,就只能眼睁睁感觉身体里的蛊在躁动不安,因另一半被碾死引起的恐慌。
  这到底是怎样的刁钻手段,才能在短时间内掌控那么多被她下蛊的人?
  乌托雅忍不下去,伸手扣在案几边缘,手背青筋乍现,用力到像要被崩断的弦。
  事已至此,不用乌托雅点头答应,有眼睛的人都看出真相如何,顿时对北疆这等不入流的做派嗤之以鼻。
  为什么要弄张和洛闻歌一样的脸?
  还不是看他陛下跟前大红人,有勇有谋,能助陛下开阔疆土,想着借用一张脸和嘴编造谎言,借此挑拨离间。
  要不是洛闻歌毫不犹豫反击,恐怕他们真会被一叶障目。
  “听说被蛊虫反噬会很痛苦。”洛闻歌温声道,“十几条同时反噬,也就公主能忍得下。”
  乌托雅脸色难看到扭曲,死撑着不肯放松,语调还是那般铿锵:“本公主说了,生来就长着这张脸,洛少卿究竟要诋毁本公主多少次?”
  洛闻歌受她坚定语气启发,生出朦胧念头:“你这张脸怎么来的?”


第88章
  乌托雅下意识捂住脸:“洛少卿这么问就奇怪了, 本公主天生丽质, 脸自然也是天生的。”
  洛闻歌对此抱以一笑:“公主坚持说自己天生长成这样的,被揭穿时候, 可千万别哭着说闹着玩的, 我这个人从不怜香惜玉, 公主记好了。”
  拜他弄死好几种蛊虫所赐,乌托雅听见这略带威胁的话, 都会下意识绷紧后背,做出紧张之态, 接着便开始想还有哪里能让他抓住为把柄的。
  乌托雅来长乐城为非作歹的并不多,自认撇开蛊虫而言,再无能被他拿捏的地方, 总算能挺直腰杆子说话:“洛少卿真是可笑,与本公主据不相认也罢了,这时还危言耸听, 是生怕今日之事传出去,滑天下之大稽吗?”
  “我私以为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最遭人耻笑的是公主你啊。”洛闻歌含笑道, 从他神态来看,说得是真心话。
  乌托雅心里算不得底气十足,饶是如此还是决定拼一把:“洛少卿不必恐吓本公主, 公道自在人心, 且看他们如何说, 洛少卿, 不认亲姐姐这事儿说出去是真的不堪入耳。”
  洛闻歌眼下对这张冒牌脸还没太好应对之策,姑且让乌托雅再得意两日,他说:“那就不劳公主费心。”
  乌托雅笑意不达眼底,语气还算沉稳:“本公主不会轻易放弃,好不容易找到你,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回趟北疆,待见过君主,你想去哪做什么,都随你心意。”
  重点全都在回北疆上面。
  究竟他回北疆见所谓君主,能获得怎样的利益,值得乌托雅不惜下血本来设计。
  他是要去北疆搞事情,那是自主意识过去,而非受人胁迫,在他这里,甭管乌托雅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都不心动。
  “要让公主失望了,就算我去北疆,也是我自己想去,不是被你带回去。”
  乌托雅再次感受到他的难搞,难怪元明琅传来消息说这人比消息中所表露的难对付,油盐不进就算了,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很,关键得是宁朝皇帝对他独宠,很是信任。
  这些都是在来到长乐城后,乌托雅才弄明白的,越是这样越有挑战性,乌托雅喜欢这种无法攀附,再掌控在手心里,肆意玩弄的感觉,她要将洛闻歌偷回北疆,拿到属于他的东西,将人囚.禁折磨至死。
  乌托雅相信那种胜利会比以往尝到的果实都美味,她看着眼前的洛闻歌,眼神逐渐疯狂起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总要有个人出来收拾烂摊子。
  萧毓岚惯会挑事情,收拾并不在行,好在陛下有自知之明,看眼闻天冢,让这位接待使接锅。
  闻天冢能当上礼部右侍郎,当初不单是沈爵力排众议举荐,更多的是人真有本事,否则萧毓岚早将人撵滚蛋了,绣花枕头留着也无用。
  虽说闻天冢此人属性还不明了,但在处理公务上当仁不让,萧毓岚一个眼神,闻天冢当即出列。
  “公主前两日便有些水土不服,今日天色不早,臣以为公主该回驿馆早些歇息,免得身子又不舒服。”
  听着像是在为乌托雅考虑,实则让她早点闭嘴退下,闹剧到此该消停,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乌托雅心系她的蛊虫们,顺势而下:“多谢闻大人惦记,正巧本公主感觉醉了,就有劳闻大人送本公主回驿馆。”
  闻天冢笑得和煦,转身向萧毓岚请示:“陛下,请准许臣送公主回去。”
  萧毓岚挥挥手,让闻天冢赶紧将这瘟神送走。
  闻天冢得到圣意,往乌托雅那边走,请对方跟着一并走。
  乌托雅说醉了,但在座有谁不知道真正缘由,不过是遵守官场规矩,看破不说破罢了。
  一行几人走过洛闻歌面前时候,乌托雅忽而转头无声对他说了句话,勾唇轻蔑一笑,似胜券在握的人生赢家。
  洛闻歌端酒手势顿了下,继而若无其事仰头饮尽。
  他得想办法拆穿乌托雅,不能再让其顶着那张脸为所欲为。
  院使还在闭关研究蛊虫,想指望他老人家,怕是不能了,那为今之计只有找韩执试试。
  他这位护法在药理方向也有番建树,应当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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