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眼底带着兴奋,以前虽然经过好几次,可惜啊,没钱进去,这次好歹身揣巨资,终于能进去见识见识了,再说了,他也不干啥,他就去销金去,还不能散财不行?
谢宴一脸淡定:“有问题?我只是进去瞧瞧喝杯水酒听听曲儿,爷可说不让我去这里?”
两个暗卫懵逼脸摇头:皇上是吩咐过,可皇上也想不到娘娘您敢来青楼啊!
阮晟更是攥着爪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见过疯的,他就没见过带着皇帝逛青楼的,这也就算了,还是带着皇帝夫君逛青楼?
他难以置信仰起头:他确定要带他去这里?
谢宴一低头,就刚好看到兽这模样,握住他的爪子,摇了摇,压低声音:“是不是也想去?没去过吧?今个儿带你长长见识,让你瞧瞧没见识过的人间尤物,灯红酒绿下的花花世界。”
阮晟:……不,朕不想。
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像是怕他跑了一样,谢宴立刻搂紧了怀里的兽就直接冲向了玉香楼,两个暗卫愣是没反应过来,可就算是反应过来,他们也不敢拦啊。
可、可是……后妃能逛青楼吗?
这种事情他们没处理过啊。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都是一幅谷欠哭无泪的目光,却又赶紧敛了心神,急匆匆跟了进去,生怕万一跟丢了,皇上这一晚上脑门就绿油油了。
谢宴这边一过去,刚开始姑娘们看到他头上的帷帽愣了下,毕竟头一次见到公子戴帷帽逛青楼的,不确定:“公子?”别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吧?
谢宴出声:“不是公子还是姑娘不成?这几日脸上出了疹子,戴着个有问题?”说着,手里一掏,厚厚的一匝银票让几个姑娘眼睛瞬间瞪圆了,那热情度瞬间高涨,就算是个女的,有钱都是大爷!
立刻热情把人迎了进去。
谢宴有钱,壕气冲天,开了最大的包厢,让他们玉香楼的四个花魁都过来作陪,花魁在陪别人?银票一递,那都不是事儿。
等阮晟和两个暗卫晃晃悠悠被谢宴特别熟练带到包厢的时候,两个暗卫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凉,娘娘这业务有点熟练啊,他们回去会不会被皇上给除暗卫籍,直接咔嚓了?
两个暗卫神色复杂地看着谢宴。
而谢宴怀里的阮晟更是整只兽都在懵逼的状态:他这辈子头一次踏进青楼,竟是被自己的后妃给带进来的?
这话说出去,估摸着他父皇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逛了青楼?
第32章 三合一
不管阮晟这边多震惊, 谢宴特别老辣熟练地往包厢上首的位置一座,大爷似的瞧着不过片许的功夫,老鸨亲自带着四朵金花就这么摇摇曳曳进来了。
四个花魁都戴着面纱,身上的衣着也各有千秋, 露在外面的眉眼仿佛带着钩子,落在谢宴身上, 恨不得立刻把他给扒光了……将他怀里的银票占为己有。
谢宴很清楚, 所以,他今个儿来的目的也不是自己来喝花酒,再怎么说, 他如今的身份还是后妃, 在当后妃的时候, 不能给阮帝戴绿帽子,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老鸨一听说玉香楼来个土财主, 立刻不顾过往的那些熟客, 亲自过来招待, 瞧见谢宴,更是笑得看不见眼睛, “这是哪家的小公子, 一瞧就是贵气逼人,更别人啊,一瞧就不一样,公子怎么称呼?”
只是戴着帷帽,在包厢里也没拿开着实奇怪,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她们玉香楼见过奇怪的癖好特别的多了去了,她到了近前三步外就没靠近了,进退有度。
这让谢宴很满意,“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晚上,爷想花钱。”
他说着,又掏出来几张银票递过去,老鸨简直笑得恨不得亲自来陪,只可惜,她乐意,客人还不可以,“哎呦这可真是的,公子放心,今晚上让她们好好陪公子,保证公子啊……”
“别的不必说了,好酒好菜送上来,记住,好一些的,别耍花样,否则……”谢宴是知道这些玉香楼为了留客人,一般来说一些酒水或者茶水里都会带着催青的药物,不多,却能助兴。
可他可没打算留下来,所以这个提醒还是要的。
老鸨立刻懂了,这给的银钱这么大方,这位金主她可不敢得罪了,还等着这位主儿下次继续来,“公子放心,保证没问题。既然公子提到这个,也是公子运气好,今个儿白天刚从关外来了几坛子琼浆玉露,听说是加了什么圣水,滋味啊,普通的酒水绝对没法比,公子来两坛子尝尝?”
谢宴想想,“来吧。”
左右他今晚上就是来花钱的,在宫里又花不上。
他一点头,老鸨赶紧诶了声,也不打搅谢宴等人,临走前跟四个花魁使个眼色,让她们好好服侍,扭着腰就走了。
等包厢的门一关,四个花魁就要一哄而上,让蹲在谢宴怀里的阮晟爪子都伸了出来,仰着头,兽眸几谷欠喷火:拿着他赏的银钱喝花酒,他能耐啊?
好在谢宴在四个花魁靠近之前,抬起手挡住了:“等等,本公子今晚上只喝酒听曲儿看舞不贪色,你们可懂本公子的意思?”
四个花魁丈二摸不着头脑,来青楼?不贪色?单纯听曲儿?这到底哪里来的铁憨憨,这是纯来撒钱玩的?
谢宴像是没看到四个花魁眼里他像是冤大头的模样,“四位姐姐怎么称呼?”
四个花魁倒是有眼力劲儿,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钱照花,还不用她们侍奉,她们也乐得自在,福了福身,恭敬回了。
四个姑娘根据衣饰,梅兰竹菊,梅姑娘擅舞,兰姑娘擅琴,竹姑娘擅笛,菊姑娘则是擅长书。
不过既然是青楼出身,除了这些擅长的,舞技都是能拿的出手的,谢宴让一个姑娘去谈曲儿,一个姑娘伴舞,另外两个则是让她们过来。
只是到了几步外,又让两人停了下来。
竹姑娘和菊姑娘奇怪,她们在玉香楼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客官,可有钱的是大爷,她们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公子,奴家两人做什么?”
谢宴道:“你们先等着。”
谢宴就这么一边听着曲儿看着舞,等到了老鸨亲自带着一群人置办了一桌好菜,还有两坛子美酒,之后像是没看到包厢的情况,带着人就走了。
而等包厢的门一关,谢宴就朝着两个暗卫招招手:“你们过来。”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莫名心里没底,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两个姑娘过去,他们已经做好就是娘娘怪罪也要阻止娘娘犯错,可谁知娘娘好在还有分寸,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怎么又让他们过去?
他们只是负责娘娘的安危,这会儿也没危险啊?
虽然奇怪,可两人还是乖乖过去了。
靠近的时候,离两个姑娘远远的,是从另外一侧过去的,而两个暗卫过去的时候,阮晟也奇怪仰起头看了谢宴一眼,他作甚?不过是拿他两个暗卫做什么吧?
阮晟也不知自己怎么的,莫名觉得心情不好,尤其是包厢里靡靡之音不绝,还有那花魁的曼妙舞姿,都比不上宫里的舞姬,想看可以在宫里看,跑到这里单独看想干嘛?
可这些阮晟到底没说出来,再说他现在也说不出来,只能兽眸幽幽盯着两个暗卫,让两个暗卫靠近的时候打了个哆嗦。
谢宴却是看着两个暗卫靠近,再瞥一眼另外一边的两个花魁,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来了来了,好戏就要上演了,吃着喝着看着听着,还能让兽长见识,他简直太机智了。
大概是谢宴的目光太过于兴奋,即使隔着一道挡着,也让两个暗卫打了个哆嗦:“公子?”
他们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盯上的可怜小猎物?
谢宴语气都放柔了:“你们两个保护本公子,这么久也辛苦了,以前,没逛过青楼吧?”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老老实实摇头: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皇上,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再说了,他们也没这个机会来这里啊。
谢宴更满意了:“今晚上,本公子就给你们体验人生的机会,竹姑娘、菊姑娘,你们两人今晚上好好侍奉好两位爷,当然,不必怎么着,陪喝酒猜拳按照往常陪酒的套路就行,当然,也亏不了你们,一人一张,回头买点胭脂水粉,也算是本公子一片心意。”
说着,直接塞给两个还蒙着的姑娘。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立刻就激动颌首,“公子放心,奴家两人保证侍奉好两位爷!”
两个暗卫却像是即将被欺负的小媳妇,退后一步:“公子!这、这万万不可啊!”
谢宴:“又不是让你们怎么着?就是喝喝酒,听听曲儿,跟两个姑娘谈谈心划划拳,怎么了?当然,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只能本公子亲自来了。”
两个暗卫快哭了,公子你这是为难我们啊,可在让娘娘给皇上戴绿帽子和他们喝喝酒之间,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再说了……两个姑娘长得可真好看,他们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两个对视一眼,可还在顽强抵抗,只是已经没那么坚持,谢宴朝他们笑笑,“放心,我回去不跟你们爷说,好好玩。”
两人这才硬着头皮想了想,“那属下……”
谢宴撑着下巴,另一只空着的手摆着,“去吧去吧。”
几乎是两人点头的同时,竹姑娘和菊姑娘已经走过去,牵着两个暗卫捂着嘴就去了另外一张桌子上,上面按照谢宴的吩咐分过去不少吃食,还有一坛子酒,两个姑娘虽然不明白这公子怎么回事,可给钱,她们也不吃亏,拿出看家本领,等两个暗卫坐在椅子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他们大腿上,搂着他们的腰,娇笑出声,“这位爷,头一次来,别紧张啊?”
“不、不紧张。”只是一张脸都红了,手脚都绷直了,丝毫不敢碰面前的两位姑娘。
谢宴不知何时抱着一脸懵的兽坐到另外一张桌子上,瞧着对面两对调情。阮晟整只都是懵的,啥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谢宴这是觉得他手里的暗卫过得太苦,像是苦行僧,直接拿钱给他们喝花酒?
可既然要喝,另外四个咋不一起带过来?
谢宴满意的不行,尤其是两个姑娘特别主动,另外跳舞的姑娘跳着跳着也时不时那纱巾拂过他们的脸,香气扑鼻,四个花魁都已经揭了面纱,脱了外面的纱衣,露出里面颇为清凉一些的衣服,尤其是一截腰肢,看得谢宴也满意的不行。
阮晟仰起头看到这一幕,不乐意了,慢吞吞从谢宴怀里爬到了谢宴的肩头,蹲在那里,爪子挠了他一下。
只是没用爪子,所以也只是痒痒的,没留下任何痕迹。
谢宴偏过头,眼底的笑意更浓,甚至有得逞的情绪在里头,“咦,没头脑你怎么了?怀里看的不够清楚啊?放心好了,尽管看,今晚上的戏可都是为你准备的。”
阮晟:???
谢宴心情好,看那边已经开始喂酒了,本来两个姑娘想嘴对嘴喂的,可惜两个暗卫太纯情,哪里敢,赶紧摆手,两个姑娘逗上了兴趣,娇笑着非要喂,两个暗卫往后一躲,两个姑娘就直接扑过去扑了个满怀,两个暗卫手脚忙乱想躲,却时不时碰到她们的手臂,惹来两个姑娘更是娇笑连连。
谢宴看得兴头十足,嘴角弯着,边给阮晟解了惑:“好看吧?特别过瘾吧?是不是在宫里见不着这样的?没头脑啊,我跟你说,除了我,就没人能对你这么好,你瞧瞧,之前给你找母兽你不乐意,但是吧,我后来想了想,你发青期就要到了,这样下去不行。你拒绝肯定是因为平时都见不着个女的,这肯定不感兴趣啊,那我就让你亲眼瞧瞧,你瞅瞅,是不是特别有趣,有没有觉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
阮晟:扑腾你个……
阮晟这辈子都没见过脑袋这么奇葩的,他到底怎么想起来给一只兽上演真人模拟?
感情这是打算让他的暗卫跟花魁调情给他当模范,让他能接受母兽?
阮晟觉得自己这会儿不仅脑子疼,爪子也痒,想挠他。
谢宴看兽蹲在那里看得发呆,更加觉得自己的办法简直不能更好,已经吃上了,只是这玉香楼的膳食不太好,比不上御膳,却也能入口。
吃着吃着,那边暗卫已经被灌了两杯,酒香传过来,不愧是关外弄来的,香气特别勾人,连谢宴这种不怎么喝酒的,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视线不经意落在另外一坛没开封的,想了想,提了过来,他就尝尝什么味儿。
他来这里之后似乎就没怎么喝过,在谢府的时候,吃饼子都要吃不起,更不要说喝这个了,在宫里,阮帝好像不喝,他平时的膳食也没这个。
谢宴这会儿觉得被那边那桌喝得那么酣畅淋漓,他也就小酌一杯好了。
谢宴开了封,到了一壶,倒了一杯,这么就近一闻,更是香的不可思议。
谢宴眼睛一亮,小口喝了一口,入口极为甘醇香甜,更像是果酒,似乎没什么劲儿,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加了那什么圣水,格外的好喝。
谢宴没忍住一口给喝完,长叹一声,果然贵是有道理的,还真挺好喝的。
于是,谢宴没忍住又是一杯灌下去,觉得跟喝果酒似的,他肚子又是个无底洞,几杯下去完全没什么感觉,等一壶喝完,就又倒了一壶,边吃着边喝着,很快那一桌下去一大半。
谢宴瞧瞧那一桌菜,若是在宫里还行,在这里要是他一个人吃完怕是会引起轰动,他强忍着不吃了,但是喝酒没事,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