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多点绿,还能让她清水似的长相显眼突出点。
当然白颂也不会自找麻烦,特意被佟嘉卉捉奸,她做的非常隐秘。
而佟嘉卉也信任她,从不随便看她的手机和电脑,一时之间相安无事。
直到——白颂要结婚了。
当然不是听白颂亲口说的,佟嘉卉是听到公司里的同事议论才知道的。
当时她震惊无比,差点摔了手上帮大家买的咖啡。
她全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发完了咖啡,转身就想去找白颂问个明白。
还没等她走远,身后就传来轻蔑的议论声。
“看她那样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算什么东西,人家不过玩玩,别说白家,就是我也看不上她那窝囊样。”
“哈哈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爱好呀。”
佟嘉卉自然下垂的手都在颤抖,知道他们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和白颂的关系,这次就是故意想让她听到,她甚至怀疑这些人都是嫉妒她,想挑拨她和白颂的关系。
只可惜,她把白颂想的太好了。
当天晚上,她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发现了白颂的身影。
白颂言笑晏晏,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在烛光晚餐,吃完之后两人一起上了饭店楼上的酒店,一晚上都没出来。
佟嘉卉在外面守了一夜,吹风着了凉,清早头昏脑涨回了家,躺在沙发上脑袋晕晕沉沉,烧的一塌糊涂,半死不活。
白颂回来,看到沙发上的佟嘉卉,满眼嫌弃,紧接着又被佟嘉卉追问昨晚的事,火气一下子全冒出来了,两人愤怒地吵了一架。
白颂一脸不屑地说道:“你是疯了吗?我怎么会看上你?我不过是把你当狗养着,我给你钱,你给我吃给我睡,不挺好吗?你有什么好闹的?”
佟嘉卉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会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结果白颂还嫌不够,她上下打量着佟嘉卉,挑剔又轻蔑地说道:“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技术还没技术,床上就跟咸鱼似的,要不是不想伤害你自尊,我都能被你弄睡着,佟嘉卉,你照照镜子,对着你这张脸,我演技都磨练出来了,现在就是让我对着一根木头,我都能把自己叫GC。”
佟嘉卉的三观和自尊都被碎成了渣滓,被白颂踩在脚底下摩擦摩擦,烧成了灰烬。
然后她就哭着跑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白颂依旧过着自己小康千金的日子,再也没听说过佟嘉卉的消息。
起先担心佟嘉卉的安危,她还托人找了几天,后来就彻底把对方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三年过去,对方又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还是以新的身份。
其实佟嘉卉是佟家的私生女,三年前,佟家唯一的宝贝女儿因为白血病被下了病危通知单,佟家便找到了佟嘉卉,但不知道怎么搞得,佟家的宝贝女儿死了,而佟嘉卉却一跃成为了佟家的掌门人,一时风头无两。
佟家和白家不一样,那可是财团级别的,一根汗毛都要比白家的腰粗。
也难怪三年不见,佟嘉卉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彻底褪去了之前唯唯诺诺的软包子性格,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一头柔顺的乌发披散在身后,黑的油光发亮,头发中分露出一双清秀上扬的眉毛,鼻梁高挺,红唇烈焰。
看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白颂甚至都有些想不起记忆中那张寡淡,笑容里总是带着讨好意味的脸了。
白颂的父母是做食品的,这几年因为没有转型,一直被打压,发展的很不顺利,最近正处于举步维艰的状态,若是再拉不来投资的话,很有可能面临资金断裂的风险,就是清算破产也不是没可能。
白颂知道这些都是佟嘉卉做的,她在报复之前自己玩弄她感情的事。
但这都是正常的,因为她的任务就是让佟嘉卉报复自己,摧毁自家的产业,让自己家破人亡,郁郁而终。
但白颂看着面前的卖身合同,觉得她今早起床的方式可能不太对,昨晚不应该起来尿尿的。
22、第二个世界
佟嘉卉站起身,隔着桌子倾身逼近白颂,低头在她耳边冷笑:“白颂,是不是没想到,当初被你随意玩弄,任意丢弃的流浪狗,有一天也会长成猎犬回来报仇。”
“白颂,这只是个开始,这次的游戏,统统都是我说了算!”
白颂眼底露出惊慌的神色,她微微向后仰头,竭力避开佟嘉卉喷洒在脸上的灼热滚烫的呼吸,声音颤抖:“嘉卉,我错了,我知道我没资格祈求你的原谅,但我求你,放过我的父母,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佟嘉卉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手指划过她脆弱的咽喉,陡然掐住她的脖子,语气凉薄且无情,“他们怎么会无辜?能教出来你这种孩子,本来就是他们的失职,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你!”白颂五官扭曲了一瞬,对上佟嘉卉眼底厌恶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开口,“我不答应,我父母,也绝对不会用我卖身换来的钱的。”说完,她起身就要走。
佟嘉卉没有阻拦,反倒坐了下去,她轻笑一声。
白颂脚步顿了顿。
“白颂,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自私。”从来都知道为自己考虑,不管别人怎么对你掏心掏肺,你永远都感受不到。
对她来说,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只是能为自己服务的东西。
但凡她的利益受到损害,她完全可以干净利索地抛弃,不带一丝留恋。
她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有心的话,为什么连自己具有血缘关系的家人都不在乎。
佟嘉卉想,自己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白颂,你真可怕。
佟嘉卉眼底泛起丝丝冷意,这样的人,任由她在外面肆无忌惮,那得祸害多少无知少男少女。
唇角不自知地勾了勾,佟嘉卉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亢奋,放任她出去作孽,还不如自己把她关起来,让她知道随便玩弄其他人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佟嘉卉甩出一份材料:“我想你需要看下这个,再决定。”
白颂只知道这是跟自家公司近来活动轨迹有关的材料,但具体她是看不懂的,毕竟她只是个不学无术的骄纵大小姐。
她快速翻看了几遍,眼底满是茫然。
佟嘉卉眼神阴冷地看着她,“好心”地替她解释道:“如果你不再仔细考虑下我的提议,可能下次再见你的父母,你就要去监狱了。”
白颂脸色终于变了,她愤怒地抬头:“不可能!我爸妈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是你陷害他们的!你这是诬陷!”
“诬陷?陷害?”佟嘉卉就像是听了好笑的事情似的,呵笑一声,轻蔑看着她道,“不管我做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做了什么,不是吗?”
“你!”白颂气的浑身颤抖,她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佟嘉卉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看了白颂好一会,嘲弄地勾起唇角,薄唇轻启:“不过是玩玩而已,最近生活无趣的紧,买个小宠物丰富下娱乐趣味罢了。”
“难不成白小姐还真以为你魅力无穷,这么多年我依旧对你念念不忘,即便是强取豪夺也要把你弄到手?收起你那可笑的虚荣心吧!”佟嘉卉冷笑,眼底的不屑几乎凝成实质;流出来,她食指在桌子上轻点,微微掀开眼皮,“不过你倒是也有几分得意的资本。”
她舔了舔嘴唇,眼神犹如冰冷的毒蛇一般,上下舔舐白颂的身体,轻佻说道:“这几年,我也见过不少俊男美女,还是白小姐的长相和身体更让人念念不忘,比醉轩的头牌都要让人回味无穷。”
醉轩是类似于天上人间的会所,它的头牌是干什么的,可想而知。
白颂气脸色涨的通红,啪的一声拍桌而起:“你欺人太甚!”说完愤怒的就要冲出去。
“我保证,你现在走出这家店,明天你父母就会走进监狱!”佟嘉卉不疾不徐,慢悠悠说道,“即便你不看在多年亲情的份上,他们好歹也给你当了则这么多年的长期饭票,他们要是进去了,你们家的财产都得上缴充公,白小姐,或者你还可以打包些这里的甜点,省的明天饿肚子?”
白颂抬起的脚硬生生收了回去,她恨恨看着佟嘉卉,红着眼睛咬着牙瞪着佟嘉卉。
很痛苦吧。
被其他人玩弄自己的命运,丝毫不能反抗的滋味身不如死吧。
佟嘉卉看着白颂愤怒的表情,眼底满是冰冷彻骨的神色,不仅没有同情,甚至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着她的大脑。
心底的小人看着白颂耻辱羞愤的脸色,激动亢奋不已,多年来的憋闷和不屈就像是开了口的堤坝,倾泻而下。
佟嘉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慢慢倾身过去,凝视着白颂微红地,几乎快哭出来的双眼,嗓音低沉悦耳,仔细听就能听出其中夹杂的丝丝兴奋:“当我的宠物,我是不会让我的宠物无家可归,饿肚子的。”
白颂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嘉卉……为什么……”
“为什么?”佟嘉卉一挑眉,冷声问道,“当初为什么是我?”
白颂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
结了婚的还有离婚的,更何况她们只是在交往,分手不是很常见的事吗。不过白颂也意识到出轨是不对的,她知道当年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但后来她也尝试过寻找佟嘉卉,就是没找到。
如果真的是因为想要报复,这报复的力度是不是大了些。
她祈求地看着佟嘉卉:“嘉卉,对不起,当年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
“真心?呵呵?”佟嘉卉眼底神色冰冷,唇边露出一个令人心寒的笑容,她真是小看了白颂的卑劣程度,没想到让自己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睁眼到天亮的痛苦和折磨就这么被她轻飘飘若无其事地一句话带过了。
白颂,你真的有心吗?
你的真心就是冷的,是黑的,是臭的!
你的爱,不过是戏耍玩弄。
佟嘉卉漆黑的眼眸深邃幽暗,对不起?如果我还是当初那个谁都可以欺负拿捏的软包子,怕是也等不来这声道歉吧。
若不是自己现在拿捏着白颂的财政,对方怕是连一个正眼都不想给自己这个曾经被无情抛弃的无趣的人吧。
她一手捏住白颂的下巴,强迫对方微微抬起头。
白颂脸色痛的发白,心惊地对上佟嘉卉那双漆黑的眼眸。眸光震荡,眼底的暴虐宛若被困住的猛兽,挣扎着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
佟嘉卉就像是看世界上最脏的垃圾一般,眼底满含憎恨和厌弃。
原来当初的分手对佟嘉卉来说真的是灭顶的打击,原来她竟然恨自己到如此地步,那眼神冰冷无情,就像是恨不得立刻让自己去死似的。
不,她只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白颂眼底浮现出害怕的神色,她微微挣扎了下,却根本无法挣脱面前的禁锢。
佟嘉卉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她眼底闪过不耐的焦躁,蹭的站起身:“要是不想你爸妈出事,就跟我来。”
看着佟嘉卉决绝的背影,白颂存着侥幸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23、第二个世界
白颂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虽然是标准的酒店套房,但却被布置的十分温馨,像是真的有一家幸福温暖的小家庭长期在住似的。
客厅的餐桌上竟然还摆着红酒鲜花牛排,桌布是她喜欢的田园风光,透明高脚杯中猩红的酒液让白颂一颗心高悬,她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
她踌躇着不敢进去,被佟嘉卉推了一把肩膀,踉跄着摔了进去。
佟嘉卉环视一周,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颂颂,还记得那时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白颂身子一抖:“什么?”
佟嘉卉眼眸瞬时冷了下来:“也对,你这样没心没肝没肺的人怎么可能记得住我的话。”
白颂:“嘉卉,我……”
佟嘉卉端起酒杯,晃动了两下,视线突然落在白颂的脸上:“我说要庆祝咱们一周年纪念的,你忘了吗?你可能根本不记得吧。”
她看着白颂,没有放过白颂眼底惊慌害怕的压抑情绪,幽深的眼眸中满是自嘲又戏谑的神色:“毕竟对我来说那是一段恋爱,对你来说不过是找了个免费合心的保姆罢了。”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缠绕住白颂的脖颈,白颂身子狠狠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