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她咬着牙:“要不,你再给我兑换个胃癌吧,让我直接去死吧。”
系统:“……上个世界是误打误撞,解开了童瑶的心结,但佟嘉卉不一定吃这一套,死掉会被判定为强制性脱离,对你灵魂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的。”
白颂到了会所之后,正准备给佟嘉卉打电话,就被人带到了一间包厢里,被要求换上佟嘉卉要求的衣服。
等那人走后,白颂才发现,这神TM衣服,简直就是情趣制服。
水手服,短的甚至连大腿根都没法遮盖住的百褶裙,由三条细绳组成的底裤,
白颂看一眼都觉得羞耻,更不用说穿上了。
电话突然响起,白颂看着熟悉的一串数字,心想待会要赶紧把名字存上。
佟嘉卉:“换上衣服,跟着人过来。”
白颂强忍着羞恼,咬牙说道:“不可能,那样的衣服,怎么可能穿得出去?”
佟嘉卉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穿不出去?这不正是你最期待的一套制服吗?”
陡然间,话锋一转,佟嘉卉冷声道:“快点换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白颂艰难地将眼神重新放在那几块布料上,抱着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等出了这个世界又是一条好汉的光棍思想,慢吞吞换上了衣服。
被带到一间包厢门口,领路人示意她自己进去,门都不帮她敲,就直接走了。
白颂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轻轻推开了这道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的门。
25、小狗爱吃垃圾
门里面, 是一群人的狂欢。
男男女女,各个穿着暴露,嬉闹放纵, 旁若无人地热吻逗弄, 就差当众直接开始了。
白颂眼睛被辣了一下, 紧接着就看到了坐在最上位的佟嘉卉。
她眼眉下敛, 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绪,表情倒是平静, 身边的人似乎在跟她说着什么,但她一点回应都没有, 对方吃瘪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讪讪地转头去跟其他人说话了。
她就像是一团沉寂的黑,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
白颂低着头, 小心绕过挡路的各种妖魔鬼怪们,走到佟嘉卉的面前。
场上实在太混乱了,根本无暇顾及是不是有人中途加入, 除了佟嘉卉身边的几个人, 没多少人注意到白颂。
直到她停在了佟嘉卉的面前, 而佟嘉卉今晚第一次掀开了眼皮,露出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她挑着眉,饶有兴趣打量着变装之后的白颂。
白颂很白, 也很瘦。蓝白色的水手服更衬托的她一张小脸精致又纯情, 但纤细的腰身和白花花的大腿则透着浓重的色情味。
昏暗灯光下的白颂, 宛若诱.惑的化身, 刺激的在场本就欲.望强烈的男人女人们心头火更加旺盛。
那些人猥琐的目光宛若毒蛇粘腻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将她从头舔到脚,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脑海中反复模拟着不怎么健康的画面。
白颂感受着众人落在她身上的赤.裸.裸的目光,颇为不自在,一直伸手往下拉着裙摆。
殊不知这样欲遮还休的动作更是撩拨着众人本就脆弱的心弦,要不是顾忌着她是佟嘉卉带来的玩物,怕是早就有人把她拖走玩弄了。
而比起众人心火更旺盛的,是佟嘉卉的怒火。
佟嘉卉本身只是想羞辱白颂,但她没想到,同样接受惩罚的,还有自己。
她一向自恃自制力强悍,没想到在对上白颂之后,立刻土崩瓦解。
尤其是在想到在场十有八九的人都在心里YY白颂,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毁灭欲。
这个白颂,狐媚子转世,天生骚浪贱,骨头里都泛滥着狐骚味,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
不想被人看出她在乎白颂,佟嘉卉微微侧过脸,冷淡的视线落在白颂的脸上,她拽着白颂的胳膊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手里的红酒转了一圈送到白颂的唇边。
众人的视线顿时受阻,颇有一种扼腕感,但没人敢跟佟嘉卉叫板,只好拉过身边的人泻火,心里还在不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美景,幻想着在佟嘉卉玩腻之后能送给他们也爽一爽。
冰冷的酒杯抵在唇边,香醇的红酒香味萦绕在鼻尖,但经历了上次的教训,白颂现在看到红酒都发怵,她面色煞白,就连唇瓣都瞬间褪去了血色。
佟嘉卉微微抬起杯底,殷红的酒液蹭在她惨白的唇瓣上,又多了几分情.色的意味。
尤其是白颂眼底的倔强和排斥,彻底激起了佟嘉卉的征服欲和……愤怒!
她拒绝自己!
佟嘉卉不可抑制地想到,先前的白颂就是喜欢这乱糟糟的场景的,而自己即便是勉强出席也融入不到这妖魔鬼怪的环境,所以……白颂想要的是,在场的其他人?!”
佟嘉卉喉咙里发出一身低笑,她强行将红酒灌进白颂的嘴里,看着顺着嘴角留下的来不及吞咽下的酒渍……她将白颂推到沙发上,低头亲上去。
白颂被红酒呛到,还没咳嗽两声就被堵住了嘴,憋得满脸通红,差点背过气去,好在佟嘉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窒息,很快就退后去了。
大拇指婆娑着白颂的唇角,佟嘉卉舔了舔唇瓣,眼神和动作间满是亵.玩的意味,就和在场的少爷小姐们对待叫来的坐台公主们一般无二。
白颂被笼罩在她的阴影下,又是害怕,又是羞愤,也不敢偏过头,只能死死咬着唇忍受。
佟嘉卉的手狠狠按在白颂的肩膀上,她逼视童瑶的眼睛:“怎么,不想让我碰你,那你想让谁碰你?”
她笑了笑:“我差点忘了,白颂,你是不是一进这种场合就兴奋,怎么,你看中谁了?需要我牵桥搭线吗?我看刚才的王少爷对你就挺感兴趣的,那眼神,啧啧啧……”
说着佟嘉卉作势就要去叫人,白颂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忍不住露出哀求的神色。
佟嘉卉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是想结婚吗?不想要男人,那想要女人?”
白颂难堪地说道:“嘉卉,你到底想做什么?别这样,好不好?”
“我想怎样?”佟嘉卉掐着她的脸蛋,呵笑道,“你这样的货色,卖给我都能有快感,还能有什么礼义廉耻?以前玩的那么疯,现在装什么清纯无知?”
她随手拉过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你比人家这些因为各种苦衷不得出卖自己身体的还要脏,因为你是骨子里贱,离了男人或者女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白颂,你恶心!”
在这样的辱骂听得多了,白颂都已经麻木了,她掀开眼皮:“既然我这么恶心的话,你还是离我远一些,省的得了什么脏病,我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拉上你佟总陪葬,就不好了。”
“你!”佟嘉卉眸低染上愤怒的赤红,她突然冷笑一声,“你在激怒我?怎么,你想离开我?白颂,我真是不明白,反正你都是要玩的,跟我玩我还能给你钱,还是说,我的技术还不够好,花样还不够多,还是不能满足你?”
她说着,手就已经伸到了白颂的裙子之中,那条裤子穿了还不如不穿,它原本紧紧勒着白颂,此时又被佟嘉卉往外一拽,一松,打的白颂一阵颤抖,双眸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佟嘉卉掐着白颂的要害,俯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白颂,你做梦,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玩物,我玩不腻,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
魅惑的妖精被欺辱,即便不是自己,但众人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个个情绪亢奋,激动地叫嚣着:“脱脱脱,脱光!”
听着众人的呐喊助威以及越来越兴奋的污言秽语,一阵委屈涌上来,白颂瞬间红了眼眶,她使劲挣扎,只可惜佟嘉卉死死将她按在沙发里,起都起不来。
白颂使劲摇摆着身子,想要躲开佟嘉卉的手。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扒光扔在了展示台上,羞愤的想当场一头撞死。
白颂把脸埋在佟嘉卉的胸口处,哭着哀求道:“求你,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你竟然还知道羞耻?难道不是应该在众人的目光下更兴奋吗?白颂,其实你心里也很想的吧。”
“不,不要……”
“不要?我看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
身上的衣物本来就少,也很脆弱,根本承受不起佟嘉卉这样的撕扯,白颂甚至都听到了布帛碎裂的声音,她瞳孔剧烈震荡,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胸口。
佟嘉卉微微起身,好整以暇盯着白颂,就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她突然勾了勾唇角:“就算你喜欢,但我可没有在别人面前暴露的癖好,等我玩够了,你跟别人玩的时候就算搞个现场直播也跟我没关系。”
察觉到她手的离开,白颂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呼出一口气。
在听到佟嘉卉后面的羞辱,她的手死死攥成拳头,微微颤抖,哆嗦着嘴唇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
倒是佟嘉卉,在看到她隐忍的表情之后,更恼怒了。
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后领,拖着她踩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在一众人的唏嘘声离开了包厢。
白颂被扯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小腿在茶几上磕了一下,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也不敢出声,死死咬着下嘴唇将喉间翻滚的酸涩咽了回去。
她被拽的半佝偻着腰,一边要努力维持重心,一边还要使劲往下拽着裙子,防止走光,难受的很。
幸好,佟嘉卉不是把她带出会所,而是直接踹开了另一间包厢的门,将白颂扔了进去。
“咚——”的一声,白颂摔在真皮沙发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屋里没开灯,佟嘉卉背对着光站在门口,童瑶抬起头,就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一步一步逼近。
即便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白颂也能感受到,那道黑影的气息——十分不详和暴虐。
“白颂,你可真是会勾引人呐,你看到了吗,他们的眼神可都是对你的最崇高敬意呢,你比这里的头牌都要吸引人的目光。”
“你都被多少人调.教过了,身子才能这么敏感?光是碰一碰就忍不住了?”
“啧啧啧,我亲爱的白小姐,我看你就是天生的贱货,我还以为都残了呢,没想到竟然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对我的反应很是这么诚实,白颂,是不是有只狗过来,你也能摇头摆尾,兴奋得起来?”
佟嘉卉每说一句话,白颂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她索性闭上眼,努力不去听佟嘉卉越来越亢奋的人格侮辱。
佟嘉卉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拽,强迫她睁开眼看自己:“怎么,敢做还不敢听别人说了?”
“佟嘉卉,我没有。”白颂直直看着佟嘉卉的眼睛,她神情悲哀,“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
似乎是没想到白颂会这么认真反驳,佟嘉卉动作顿了大概几秒钟,随后蓦地发出一声轻笑:“没有?”
“没有?”佟嘉卉冷笑,“没有你从我的房间出去就开始勾引人?白颂,是我的服务不到位还是你的是黑洞,常人无法满足?都被搞成那样竟然还勾搭前台小姐?”
“我忘了,白小姐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骚浪贱,以前公司前台的女人不是都被你调戏了个遍嘛,看到穿制服的就控制不住?白小姐,你穿制服可比那些女人穿制服有味道多了呢,让人看着就冲动。”
“我没有,她只是……”白颂惨白的唇瓣微微颤抖,嘶哑疲倦的声音,像是燃烧了最后的生命才发出来的似的,佟嘉卉早已认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多说无益,白颂累了,不想多费唇舌。
她叹气,道:“嘉卉,当初是我年龄小,是我做错了,我不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但好聚好散,我们曾经相爱过,即便是分开也没必要做的这么难看吧,嘉卉,即便是结婚了也会有离婚的可能,世界上分手的人千千万万,若是每一个都像你这么极端,谁还敢谈恋爱?”
佟嘉卉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冰冷,犹如冰刀一般刮在白颂的身上:“没必要?你竟然说没必要?白颂,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肝没肺?白颂,你一刀扎在我的心尖上,肆意践踏我的爱,我的自尊心,你现在跟我说,我对你做的这一切过分了?白颂,哈哈哈,真可笑,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
白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忽然笑道:“嘉卉,你到底是恨我还是爱我,你如果是恨我,真觉得我脏的话,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碰我,如果你是爱我的话……”白颂深深叹一口气,低垂眼睫毛,“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放过我吧,求其你,放过我吧。”
佟嘉卉的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眼底的黑雾翻滚咆哮。她冲动地想要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当初的甜蜜都是假的,白颂你真的就一点点,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