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手[穿越重生]——BY:飞杀

作者:飞杀  录入:10-07

  纪谨面色一喜,说道:“沿着这条小溪,应该可以看到人家。”
  慕远没有说什么,不过他也相信纪谨的判断没有错。
  纪谨松了口气道:“我们应该是从山的另一边出来的。一路上也没有再遇到昨日那几个人,要么是他们已经离开,要么是和咱们错了方向,应该寻不到这儿了。”
  纪谨说着看向慕远道:“慕兄也该累了吧,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好。”慕远对纪谨的提议自然没有意见。
  溪水清澈,两人掬了溪水洗了把面。
  几尾河鱼跃起,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溅出几朵水花。
  纪谨笑了笑道:“慕兄可还记得当日在太湖上尝过的那些烤鱼。”
  慕远看了看纪谨,又看了看溪水里欢快的鱼儿,一下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笑道:“当然记得,纪兄的手艺让人难忘。只可惜那之后便没有机会再尝到了。”
  “那么今日便有机会了。”
  慕远站在一旁看着纪谨从岸边寻了个较粗的树枝,掏出一把匕首把根部削尖,踩着几块大石头跃到溪水中间,眼睛往溪水里探了探,突然握着树枝往溪水里一插,再抽出来时,上面就叉着一尾还在兀自挣扎的鱼。
  慕远觉得自己几乎美来得及看清,不由抚掌赞道:“纪兄好身手。”
  纪谨扬眉一笑,恣意风流。
  纪谨把叉在树枝上的鱼撸了下来,扬手一抛,叫了一声:“接着。”
  慕远一伸手,接了个正着,湿漉漉的鱼儿混着身上的血把慕远的衣裳也弄脏了,他也全然不在意。
  纪谨又叉了一尾鱼才沿着原路跳上了岸。
  两尾鱼个头都不小,一人一条倒也正好。
  刨好洗净,再架上火把烤了起来,味道一如当初在太湖上尝过的那般鲜美,甚至更好。
  饱食一顿,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恢复了过来。已经知道怎么离开,两人倒也不急着走了,一起靠在一块大石上休息了起来。
  慕远仰头望着澄静如洗的天空,淡蓝的颜色一如许多年前他尚年少时记忆的样子,只是后来,住在城市高楼里的他,已经很少再看到这样明净的天空了。
  慕远突然问了一句:“纪兄,倘若,倘若你能知道大齐的未来如何,你会怎样?”
  纪谨怔了一下,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答道:“我不知道。”他坐起身,侧向慕远,继续认真地道:“我知道,我们是活在现在,而不是活在历史中。不论未来会怎样,该做的事依然要做。”
  慕远也坐了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纪谨心若明镜,一转念便明白了慕远的想法,便笑了笑道:“慕兄是感到迷惘了吗?”
  慕远也不否认,苦笑了一下道:“有时候,确实会有一种不知身处何地,我为何人的感觉。”
  “那么,我的话,对慕兄会有一点帮助吗?”纪谨又问。
  慕远抬头看他,笑了一下,点头道:“有的。”
  “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慕兄,”纪谨的眼神有一种逼人的灼热和诚恳:“我不管以前如何,我认识的,只有一个慕云直。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慕远定定地回视着他,直到眼眶有些发涩,直到胸口那一段翻涌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轻轻笑了一笑,应道:“我知道了。”
  纪谨也放松地笑了笑,站起身,整了整衣摆,回首道:“走吧。”
  慕远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出几步后,纪谨突然又问道:“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你叫什么名字?”
  慕远愣了一下,还是很快答道:“王征。王者的王,征服的征。”
  “王…征。”纪谨默默念了一遍,那两个字从他的嘴里仿佛绕了一圈之后吐出,如同千百种情绪也在这两个发音中凝结。之后他才抬起头笑了笑:“我记住了。”
  慕远心里蓦然一暖。
  真好,在这个世界上,他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那份无法述说的孤独仿佛也随着这个名字一起被分担了。


第45章
  两人顺着溪涧,还未寻到人家,便已有人寻了来。
  来人除了墨砚和天元,还有三个深衣侍卫,一个是之前替他们驾车后来不知所踪的凌轩;领头的那个慕远也还有点印象,便是当日在灵隐寺遇到的那一位;最后那个倒是从未见过。
  三人脚步更快一些,来到纪谨面前,单膝跪地,垂头抱拳,动作整齐如一,低声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爷责罚。”
  自他们出现起,纪谨便敛去了两人独处时的那份温柔,神情疏淡中透着一股威压,上位者的风姿尽显。此刻也是略略点了点头,连手也未伸,淡淡道:“都起来吧,这事不怨你们。能这么快找来,也算将功抵过了。”
  三人二话不说,默默站起。
  这时,墨砚和天元也到了近前。
  两人眼圈都有些泛红,墨砚还算镇定,走到纪谨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略有些哽咽道:“爷,小的护主不利,请爷责罚。”
  纪谨伸手一捞,把他拉起来:“起吧,你没事就好。”
  天元显然是被吓坏了,见到慕远便飞扑上来,眼泪一下子又落了下来:“少爷,你没事太好了,真的吓死天元了。”
  眼看便要被抱了个满怀,纪谨突然往天元即将按上慕远右手臂的手上一拨,“别碰,他手上有伤。”
  天元一愣,眼泪都被吓了回去。
  纪谨这才感觉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顿时有些赧然,轻轻咳了一声。
  慕远盈满笑意的目光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手指碰了碰他的掌心,转而抚上天元的发顶,揉了揉道:“一点小伤,已无大碍,别担心。”
  天元又有些委屈又有些后怕地叫了一声:“少爷……”
  慕远转移话题道:“昨天,你们没有碰上什么危险吧?”
  天元立刻眼睛一亮,说道:“多亏了墨砚哥哥,我们没事。”
  纪谨也把目光转向墨砚,墨砚很自然地接下去道:“昨日爷和慕爷走后,我和天元收拾了东西正准备跟上,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衣人向我们发难。小的跟他过了几招,因为担心爷的安危不敢恋战。谁知我们一退,那黑衣人竟也未追击。我们沿途回去,却没有遇到两位爷。墨砚猜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了,本想到知府衙门去请些救兵,一回到城里,正巧就碰到几位凌哥哥回来,我们就一起寻来了。好在天亮后在林子里发现了爷留下的暗记,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慕远这便想起,之前每过一个岔路,纪谨便会在那里摆弄一番,现在想来,便是在做记号了。那些所谓的记号在慕远眼里完全没有意义,倒也不担心叫追杀他们的那群人寻到。不过,做这些的时候,纪谨虽然没有对他解释什么,但也完全没有避着他。
  他竟如此信任于我。慕远想着,侧首看向此刻有些面无表情的纪谨,心里一片暖意。
  之前沉默不语的领头的那个侍卫这时也开口道:“在林中发现爷的暗记之后,发现爷可能走到了山的另一边,便让阿四去回去驾车。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在前面等着爷了。”
  奔波了一夜,确实身心俱疲,这时候最需要的自然是好好休息一下,纪谨点点头,赞了一句:“还是凌卫行事周到。”
  到了前方平坦一些的位置,果然看到了纪谨那辆宽大的马车。
  几个人上了车,坐在外面驾车的除了之前驾车过来的阿四,还有凌轩。
  车厢里宽大,挤了六个人也不觉得拥挤。
  车厢里颇为沉默,纪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慕远也未出声相扰。墨砚和天元也是一夜未睡,跟着爬一天的山再加上担心紧张,现在也是有些困了,相撑在一起打着盹。唯有两个侍卫还是精神奕奕,双目有神。
  因为足够安静,所以对时不时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特别敏锐,慕远大概能猜得出来那个叫凌卫的剑眉星目的侍卫为什么频频看向自己,就连方才初见时他看到自己眼里的那份诧异还犹在眼前。
  只是对方既然不开口,自己也无谓先挑起话题,反正他人的注视对自己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很快纪谨也注意到了这份不寻常,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数,指着慕远道:“这位是慕远慕公子,我们在西湖边上相遇,一路同行来到扬州。”
  凌卫和另一侍卫拱手行了个礼,嘴里道:“见过慕公子。”
  慕远也回了一礼。
  凌卫看着慕远,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纪谨便问道:“你要说些什么,但说无妨。”
  凌卫这才道:“属下不敢对爷有所隐瞒。属下曾见过这位慕公子。”
  “哦,”纪谨应了一声,又继续道:“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
  “月前属下随爷去了一趟灵隐寺。当时爷正与净空大师在禅院对弈,这位慕公子正巧经过,让属下拦下了。便是在那里见到的。”
  纪谨闻言,与慕远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笑,纪谨有些自嘲地道:“慕兄你看,真是阴差阳错,若是你们早一些碰面,我也不会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了。慕兄想必暗自笑了很久吧。”
  慕远温温一笑,回道:“王爷说笑了。”
  纪谨哈哈一笑,确实是在说笑。不过心底里却是庆幸的,幸好他们此时才碰面,否则以自己多疑的性子,若是知道慕远在灵隐寺出现过,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又那么巧在西湖边遇到,他便会疑心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邂逅。倘若一开始就有了心病,在日后他便不可能与慕远这般毫无芥蒂地相处。
  而如今,即便已经知道了当时的一切,也只会觉得这是一场缘分。多疑的人也多自信,纪谨对自己的眼光和直觉是很信任的,他相信这段时间来的朝夕相处并不是假的,而慕远那冲淡恬远的性子和为人更不可能作伪。
  更何况,慕远甚至对他坦诚心扉,连那般不可思议的经历都对他全盘道出。纪谨相信他所言不假,因为他很清楚,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很难说得那般身临其境的。
  凌卫见到两人的反应,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原来爷早就知道了。”
  纪谨笑了笑,却说了一句:“凌卫,你做得很好。回京之后,我会奏请陛下,你的等级也该升一升了。”
  饶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凌卫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行礼道:“多谢爷。”
  旁边另一个侍卫对他贺喜道:“恭喜大哥。”
  过了一会儿,纪谨开始问道:“你们寻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前来刺杀的那几个黑衣人,你们可有遇到?”
  凌卫瞟了瞟慕远和天元,略有些迟疑的样子,纪谨便道:“直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凌卫便开口道:“在西边的密林里,有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些血迹,应当是爷和他们纠缠的地方。之后有撞到过一次,对方只有五个人,许是看到我们人多占不了便宜,还未交手便先退了,我们急着找爷,也为追击。看他们的身法行事,属下猜,他们应当是摘星楼的人。”
  纪谨垂眸沉吟了一会儿道:“摘星楼的总部不是在郴州么?魏王的岳家似乎就在郴州。你们这回查到了些什么?”
  凌卫拱手道:“不负爷所托,属下们这次确实大有发现。”
  “与魏王有关?”纪谨问道。
  “是的。”
  纪谨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顿了一顿,凌卫又道:“爷,陛下来了密函,急召您回京。”
  纪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知道了。”
  到了扬州,天色已经晚了。
  今日原本是扬州论枰的最后一日,也是慕远与桓占轩争夺棋王的最后一战,只可惜因为这场意外,慕远已经错失了这一局。
  慕远和纪谨之前都未提起这件事。
  对于慕远来说,能不能得到这个棋王的称号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若想成为备选棋待诏,扬州论枰夺魁不过只是方法之一,而不是唯一。只是有点可惜不能在这样的赛事中与桓占轩一战而已。
  至于纪谨,也是一样。在他看来,慕远胜过桓占轩早就是定数,这一局不过是为棋友们多奉上一局精彩的棋谱而已。至于错过了扬州论枰头甲继而取得备选棋待诏的资格,那更没有什么。以信王的威信,要推荐一个备选棋待诏自然易如反掌。
  彼此心里都了然,纪谨自然也无需觉得内疚。
  所以,在踏进客栈以前,他们都以为此次论枰的头甲必是桓占轩无疑。
  到了客栈,凌卫先去订了两间房。今日是论枰的最后一日,不少临近县市的棋友在最后一局结束之后便打道回府了,客房也不再那么紧张。
  在二楼要了个雅间,几人准备清清静静地吃顿饭,再去休息。
  刚刚坐下不久,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些声响。
  木制的屏风原本隔音效果就有限,隔壁的几个人年轻因为激动音量颇大,在座的几个又个个耳聪目明,自然听得分明。
  “今日这论枰还真是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啊。本以为慕云直未到,桓占轩桓大人摘得棋王桂冠已是板上钉钉。没成想,半路杀出个范世暄。”
  “要说这范世暄真不愧是净空大师举荐之人,以一敌三仍能占尽上风,杀得那三人是片甲不留。”
  “据说他行棋速度极快,以一敌三,还在频频催促那三人。”
  “这样的高手还是第一次见呢。”
  “你们说,他与慕云直,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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