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倒在地上,他是转身就跑,等他没影了,来福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爬了起来:“老爷交代的差事可算是完成了。”
“福伯你没事吧?”富贵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扶着来福问了一句。
“哎,少爷这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呢,被曹国公骗了都不知道。”来福感叹了一句,这一次到是感情十足十。
“年少成名,忘记自己是谁了呗,你说老爷会不会把少爷带回来?”富贵问了一句。
来福摇了摇头,他只是个管家,哪里知道主人家的事情啊。
这少爷也真是不知好歹,被曹家的姑娘给迷住了,他刚才都说了,满门抄斩,他都没当回事,难道这个满门是不包括他吴双喜吗?
吴群看着吴双喜偷摸的离开了落月的庄子,在路上,他暗搓搓的封了他的内力。让他嘚瑟。
当然他也是怕儿子死了,派了人跟着,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些人是不会救助吴双喜的。
落月他还有私人恩怨要了解的。
于是他出现在牛家的武馆,身着官服,冷笑着看大牛一家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叔父好久不见。”宝儿带着笑问了一句,全当他不知道以往的事情。
但大牛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摔下去能活着可是把自己的兄弟当做了踏脚石才得以活命的。
“群之,往事如云烟,你现在高高在上了,何必找我一星斗小民的麻烦,老大他们都死了,他们的家人也都被我解决了,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大牛跪在地上不顾儿子吃惊的眼神看着吴群。
这人现在不是他们开罪的起的,打又打不过,只能求饶了。
“群之,我知道我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可你嫂子和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的混账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
大牛跪在地上疼哭流涕,但手里泛着蓝光的飞刀,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朝着吴群飞了出去。
“锃”
飞刀被吴群的剑挡了一下,反弹了回去,扎进了宝儿的胳膊里。
“爹?”宝儿快速地勒住胳膊,浑身颤抖着看着大牛。
吴群冷笑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群之,群之。你救救宝儿,我拿我的命换行吗?”大牛这一刻还不忘朝着吴群扑来。
“全部带走。”吴群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人围住了武馆。抓走了牛家的所有人。
这人不能太贪心,他们在落月城可是在为和郡王常备银钱,也不知道一个郡王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呵呵,皇帝和他都很好奇,和郡王怎么把自己给作死。
“吴群之,你背叛了他,你是叛徒。”大牛撕力竭地的开始吼着。
吴群听到后宅打斗地动静道了句:“当初你夫人在南一巷给和郡王指认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我这人是念旧情的,虽然你们一家子不仁不义但作为兄弟,我还是会给你们家留一根香火的。”
吴群说完让你带走了宝儿的牙牙学语的小儿子,至于宝儿发青的脸色,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在飞刀上淬了毒。
这一家人被抓,整个落月属于和郡王的私产冲到了皇帝的私库中。
大牛一个劲地说着自己是冤枉的,大牛媳妇出来看见吴群还想要啐他一脸,结果是被吴群手下的人给一巴掌扇的脸都肿了。
大家什么出生心里跟明镜似的,有什么好装的?
吴群冷笑着,这一家还真是极品,当初缠上他也是为了那些银钱吧。
呵呵,这世道啊,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面具。这些人怕是把那村子都铲平了吧。
人心不足啊。
和郡王在落月城外山谷中养的私兵被抓了,这些人都是罪籍,也不知道和郡王从哪来搜索来的,足足五万人知道。
一把被端了之后,大牛要咬舌自尽,却没能死成。包括宝儿,都被吴群救活了。这些人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死了。
处理完这些人,吴群这才回京,至于吴双喜这一路怎么样,他暂时没空理会他。
他都给福伯身上揣大巴了的银票了,这儿子蠢的要死,就这样还想着爱情。爱情会告诉他什么是现实。
所以在饿了半个月,这个儿子死不悔改之后,他打算,让那女人狠狠的扎他一刀。
这儿子的脑子已经坏掉了,不让他心爱的女人扎他一刀,他永远都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围着他的儿女私情转的。
吴群处理断掉落月城的据点很隐秘,他让落月城处于了全封闭状态,只进不出,天上飞的鸽子啊,海东青啊什么的,全部要求射下来。
这个地方,变成了玄墨一手把控的区域。
吴群回京的时候,吴双喜还没到,他把人秘密的交给了下属去审讯。
和郡王的罪证是摆满了他的桌案,随便一条就足够把人抄家灭九族的。不过和郡王是皇家的人,九族是灭不了的,也不能灭,只能他一家子了。
曹静淑在和郡王多次求亲未果,又跟皇帝吵吵了好几回之后,终于一顶粉红轿子抬进了王府,这半天她就不是侧妃了。
和郡王多次超曹府求亲弄得京城人人得知,曹家有女瞧不上和郡王,但没想到,太后生气了,直接下了懿旨,瞧不起她孙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做个侧妃都是瞧地起你,既然看不上,那就去做妾吧。
所以侧妃没有了,就是个贵妾。这都还是给足了曹国公面子,侮辱皇家的罪名没让他们一家子背。
皇帝的效率不是一般地快,他离开的短短三个月时间就把曹静淑送到了和郡王府上去了,那等他那个蠢儿子回来。不知道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他想看看戏,于是让跟着吴双喜的人,快些让他儿子回京。
吴双喜回来了。偷摸地溜回了家,以为吴群不在,把自己打理一翻,直接去了曹府。
让人没想到的是,曹国公一纸断绝书,让他不知所措了。在加上曹家的门房说了,他家姑娘嫁人了,进了郡王。
吴双喜当场就吐血了,满脑子的曹静淑嫁人了。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一进门便看到了他爹。
他似乎完全没有吸取教训,见了吴群还把自己当个孩子一样,抱着他爹的大腿就开始哭:“爹,曹静淑嫁人了。她怎么就嫁人了,说好等我的。”
这儿子要不是原身托付的,他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么多子女中,那么吴悠然作,也是有分寸的。吴优恋爱脑,也没这么脑残,都没吃多少苦头,就自己门清了。
可这吴双喜,吴群觉得俗语说的好,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说的就是他吴双喜。
不过他就是在不喜欢,这儿子还是要管的。他绝对不承认是他没教好,而是这儿子天生如此拎不清。
即便是饿了肚子,一路乞讨被人嘲讽他也是为爱发电这就没办法了。
这就要真爱一刀扎醒他了。
“谁让他进来,轰出去。”吴群一脚踢开这牛皮糖。
“爹,爹。”吴双喜的内力被封,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很快就被扔了出去。
吴群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和曹静淑私奔。
结果事情不出意外的顺利,也是曹静淑就是女主的命,她是进门没一月就让黄长孙独宠于她,但她偏偏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吴双喜去找她的时候,居然爬了个狗洞就见到了人。这走势不要太惊奇。
吴群特意的朝皇帝告了假,关键的时刻到了,他儿子要死了,怎么着,他也要儿子把剧情走完了,在把人扛回来救活。
当天和郡王进宫陪了太后,还不知道自己的私兵被皇帝给圈了。沉浸在爱情中不可自拔。
但这一天曹静淑居然什么都没带跟着吴双喜跑了。
一辆简陋的马车,曹静淑就这样,丢下一切走了。
吴群跟了足足七天,他们是要回落月?他看着这路线也太像是洛月城的方向了。
可刚刚走到玉溪城,曹静淑就受不了了,朝着吴双喜吼着:“你不能把我的首饰变卖了,这可是太后赏赐的。”
吴双喜一脸懵逼的看着曹静淑道了句:“我没想着要当了你的首饰。”
“我不管,我没银子了,我要回去。吴双喜你要知道绑架郡王的侧妃是何等的大罪。”曹静淑从一开始的温柔小意,在经历了短短七天不停歇的赶路之后,不干了。
“静淑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绑架你了。不是你说你不想给和郡王为妾了我才带你出来的。”吴双喜伤心极了,可这一刻他还是没有死心想着曹静淑可能是累坏了,发发脾气而已。
“吴双喜,你什么身份,居然敢宵想郡王侧妃。”曹静淑要疯了,她这一路没有伺候,全部都要自己动手,短短几天,她的脚底都起泡了。这不是她能容忍的。
“你若想回去,直说便是,可比强加罪名与我。”吴双喜这一刻明白了自己的爱情已经死了。
但曹静淑怎么可能放过他,“回去?说的好听。”
“来人,来人,救命啊。”曹静淑扯着嗓子在廉价的客栈里喊了起来。
成功的吸引了衙役的注意力。
吴双喜被带走了,关进了玉溪城的大牢。
他一步三回头看着曹静淑被送到了驿站,而他却被扔进了大牢。
吴群一直看着,他没有出手,儿子还没到生死的边缘,还不够致命的一击。
夜间,被证实了身份的和郡王侧妃来到了大牢。
“双喜,不是我不想跟你走,而是我发现我有了身孕,你要原谅我的不得已。等来世,我再与你双宿双飞可好?”曹静淑梳妆打扮的十分华丽。让在囚牢里的吴双喜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静淑,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吴双喜握着栏杆,低着头说着。
“嗯,我也觉得我很委屈,这样好不好。双喜,你我两情相悦已久,今日你便成全我好不好?”曹静淑不知道何时挂上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牢房里的人都在外面,关押吴双喜的地方也是特别的,所以曹静淑胆大的很,她走进吴双喜,挂着笑,看着对着她一脸痴迷的吴双喜道了句:“劳烦你为了我今后的荣华富贵去死一死好不好?”
第161章 少年将军他爹(8)
什么叫两情相悦了,就要为他去死一死?
吴双喜这一刻看着那明晃晃的匕首朝着他袭来,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但没躲过去,那匕首刺入了他的腹中。
他诧异地望着曹静淑,这才想起他爹说着话,曹家在骗他。他以前不信,这一刻他信了。可着相信的代价有些大,居然是他的命。
“静淑,为什么?”吴双喜极为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你太穷困潦倒了。我之前还不信,吴群之把你逐出了家门,现在我信了,你真是身无分文,还成了废人,这样的人,对我毫无用处不说,还会成为拖累。所以你去死一死好不好?为我的荣华富贵彻底铺平道路,为我夫君的大业除去一员猛将。”曹静淑温婉的笑着拔出了匕首,轻轻的一推,吴双喜本来还想硬挺吴群出手封住了穴位,让他顺势的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也就只配来一刀。这就没气了,本王妃可都还没扎个够呢。”曹静淑冷笑着拿帕子擦干净了匕首踢了吴双喜一脚。
吴双喜还有意识,他能听到曹静淑说话,可他睁不开眼,动不了。身体冰凉冰凉的感觉这深秋的地面都比他有温度。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三年前就进了和郡王府了,现在说不定都是郡王妃了。吴双喜,你害得我的人生路多等了三年。给你一刀算是便宜你了。哼,还痴心妄想着,让出钱养你,穷酸一个想什么美事呢?要不是夫君想要知道一些东西,故意让我跟你出来,你以为你能跑到这玉溪城来吗?安心地去吧,你已经没用处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爹藏着我公公的宝藏,你说要你何用?”
一方绣着素净的帕子沾着血落在了吴双喜的脸上,谁都没注意他眼角流下了泪水。
曹静淑带着温婉的面孔,收起了匕首走了。
吴群跳了下来,摸了一下吴双喜的脉,皱眉抱起儿子飞快离开了地牢,走的时候,还给空旷的地牢点了一把火。
火势熊熊燃起,吴群一点儿也不同情这个知州,谁让他是和郡王的人呢。
吴双喜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木木地看着陌生的屋子,他动了一下手指,便听到有人在喊:“老爷、老爷,少爷醒过来了。”
“嗯,去端参汤,可不许在少爷面前提和郡王妃的事情。”吴群当然知道儿子醒了,不过做戏做全套,不这样,他就怕这个缺心眼的东西,又要给那女人开脱了。
“老爷您放心,绝对不提曹小姐短短半个月就成了和郡王妃的事情。”来福应了一声,下去了。
没多久,来福端着参汤了来,可吴双喜没看到他爹。张了张嘴,看着来福,虚弱地问了句:“福伯,爹爹呢?”
“少爷你刚刚醒,可不要多说话了。”福伯让扶起他一口一口地灌着参汤,等他喝完了,又轻轻的放了下去。端着空碗走了。
吴双喜睁着眼,他不想睡了,睡了半个月啊,他还活着,他记得曹静淑走后,他闻到了他爹身上的味道,很淡,但他知道,那就是他爹。
他想笑,可一咧开嘴巴,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他是被猪油闷了心吗?怎么就觉得自己顶天立地的无所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