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我是什么来头?”该不会他就是哪吒转世?呵……那就精彩了!
  “圣僧啊,您……您莫要拿老奴打趣了,您什么来头世人皆知!”老龟精叹了口气,目光灼灼里带着些朝圣的意思,一字一句道:“您是灵珠子转世的圣僧啊!”
  季路言:“……”
  灵珠子转世?那他就是哪吒的前世了?这缘分妙!妙不可言!
  龟精继续道:“圣僧您有所不知,我们太子殿下生来就非同池中物,天资过人,法力无边,直到……”
  苏河洲乃东海龙宫三太子,仙法登峰造极无人能敌,心性纯善仁慈,可三千年前天界大乱,妖魔伺机而动,鲛人族趁乱祸害东海,还是少年的三太子在救死扶伤之际,被鲛人族的细作趁其不备下了蛊花毒,此毒无解,并且随着年岁的加深将会和他融于一体,直到苏河洲做尽滥杀无辜之事,成为天下妖魔之首。
  从那以后,三太子苏河洲性情大变,暴戾乖张,嗜血成性,祸乱人间,民不聊生!他数次触犯天条,念在其年少福泽百姓,又有老龙王苦苦哀求,天庭对其忍让三分,但……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太多,天庭也不再姑息,老龙王已经放弃了,对三太子听之任之,可三太子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天庭有令,若是三太子再祸乱人间,屠戮百姓,那么……那么众仙家将会联手将其押上诛仙台,受尽三千惊雷酷刑,再打入六道轮回的……畜道!”
  老龟精嗷呜一嗓子,疼心疾首道:“到时候,我们三太子将永世不得为人!更遑论修仙入道!!!”
  季路言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能够清醒几分,他的心脏抽疼,也隐隐烧着怒火。这是他第三次与苏河洲相遇,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每一次他“离开”后,苏河洲的命运是什么?
  生活的重担,宫廷的腌臜,如今……中毒,等待他的命运竟然是,畜生道!
  苏河洲做错了什么吗?是他要有一个重病的父亲吗?是他要张罗皇位之争吗?是他自己要去中毒的吗?!
  “这毒……真的无法解?”季路言嘴唇翕动。
  “无解!”龟精摇了摇头,“这毒随时可发,就像是心魔,太子殿下越是暴躁,那毒发作的越快,人毒合一,相辅相成。”
  龟精抓住季路言的袖子,“但圣僧,你能压住太子的蛊花毒!我们都看到了,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他听你的话,你安抚了他!”
  “可是,”季路言皱眉,“他……说我同他之间不共戴天,什么骂他,拆庙揭瓦的,又是怎么回事?”
  老龟精一一道来。
  自三太子中毒以来,性子变得暴躁凶残,专爱祸害人间——人间大旱,百姓求雨,他引雷火烧村舍;人间水患,民不聊生,他降水淹生灵;抓妇孺为他歌功颂德,强征劳力为他修庙建坛。
  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天庭责罚数次,三太子依旧不知悔改。直到某天来了一位灵珠子转世的圣僧,为百姓挡了三太子的浩劫,还施法建了结界,阻止了三太子的暴行。
  结界下,百姓拆三太子的庙,咒骂他不得好死,将圣僧供为至高无上的信仰。三太子大怒,和圣僧恶战一场,原本是势均力敌的关系,但三太子化为真龙之身,不惜任何代价恶斗,而圣僧的法力因为要支撑结界受了限制,落了下风。
  圣僧身后是芸芸众生,是那些真正“无辜”的人,却在这时指责已受伤的圣僧没有尽全力,对不起他们的供奉,是又一个被供奉却忘本的假仁假义之徒,是要步恶龙的后尘!他们要立新神,坏了圣僧庙宇里的根基,圣僧腹背受敌,不敌三太子,便被捉了回来。
  三太子对整个三界都有恨,又屡屡和圣僧交手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自然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那“圣僧”头上。
  听到这里,季路言不知心里是该松还是紧。幸好,他和苏河洲之间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那小子不过就是打架没讨到便宜,伤了面子。但照着老龟精的话来说,苏河洲的性子也太过暴戾,而他现在除了会诵经念佛,季路言感受不到自己有丝毫的法力!
  季路言心中捣蒜:“我以前有法力还能造结界?我他妈这辈子建过的最大工程,怕就是当‘建设银行’了,如今这玄幻的法力也没有,这算给我秃头钻非要揽那瓷器活么?!”
  ……他这“钻头”当真是秃得很!
  老龟精像是看出了什么,道:“圣僧,你现在法力尽失,你本就是凡胎转世,即便有灵珠子的荫蔽,但你终究是靠着人间精气才修得的佛法道行,百姓敬你重你的时候,你有无边法力,如今你失了拥戴,也就没了。你命不由你,是为了需要你的人而活。”
  季路言:“……”
  他还这么伟大了?他怎么不知道呢?史册上有他一笔没有?!
  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他一个六根不清净,也不打算清净的人,做了一回和尚就够他费解了,旁的干他何事?!
  不……苏河洲关他的事,还是大事。
  “砰!”殿内又是一阵打砸的声音,“妖僧!滚出来!”苏河洲的声音响起,老龟精吓得脚下一软,身子赶紧缩回到龟壳之中,匿在门外石墩下当个摆设。
  季路言倒是不怕苏河洲,转身推门而入,他心里还有些乱,但有一个想法分外明晰——既然他能安抚暴躁的苏河洲,那他就不能让苏河洲身上的蛊花毒继续发作,两个人先做到能和睦相处,再对那蛊花毒从长计议。
  连季路言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执着于要让对方爱上他,他只想那个这回变成了坏脾气的苏河洲,能够不被天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鞠躬

  ☆、敢问圣僧要不要3

  苏河洲已变回人形,屈膝坐在紫檀彭牙鼓腿罗汉床上,衣襟微皱,神色焦躁,仿佛一个随时都会被戾气震碎衣衫的魔头。
  季路言面色从容无惧,快步走到苏河洲身边,抬手就要去整理那人散落在耳边的黑发。苏河洲的头发总是软软的、凉凉的,他一直相信,头发柔软的人,天生性子也软,不管苏河洲如今是什么模样,那都不是他的错。
  他心疼苏河洲,每一次。
  苏河洲猛地擒住那只靠近自己的手腕,狠劲收着自己的手指,听着对方腕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渐渐眯起了眸子。
  捏死一个失去法力的和尚简直易如反掌,而且他早想这么做了,可是为什么他下不去手?从把这个妖僧绑进自己的宫殿里开始,他有无数次下手的机会,可他……为什么下不去手?!
  “疼……河洲,怜香惜玉下不会吗!”季路言“嘶”了一声,声音委屈又娇纵。
  苏河洲:“……”
  这个人到底什么意思?以前不是很能打吗?他连法力都没有使用,就是轻轻碰了碰,这人……这人三番五次地瞎叫唤什么?!
  “你还有没有点做个和尚的觉悟?!”苏河洲呵斥道,并怒不可遏地瞪着季路言,周身的黑气隐隐升腾起来。他烦躁地甩开了那只手腕——他还不想碰呢!也不知这妖僧还藏了什么邪术,不然为何那人骑坐了他,他没杀人,竟还会睡着?不然他只是碰了一下妖僧,为何自己的指尖会麻木,还烧烫?!
  “和尚怎么了?不能疼吗……”季路言一撇嘴,一屁股坐在了苏河洲身边。
  “你好大胆子!”苏河洲一时不敢动弹,身子向后仰去,生怕那妖僧对自己施展什么邪魔妖法!
  嘁,胆子大不大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上一回在温泉里我可都……季路言腹诽着,并时瞄了一眼苏河洲,趁其不备,季路言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苏河洲的手腕,掀开他的衣袖就要查看一番。
  老龟精说,苏河洲的蛊花毒在手腕内侧会有一道黑色血印,他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毒,到了什么程度。
  苏河洲浑身颤栗,他是要羞辱折煞这妖言惑众的和尚的,可这和尚成了阶下囚,非但没有一点自觉,还如此轻薄狂妄!
  “呼!”
  苏河洲顷刻化作巨大的白龙,周身黑烟袅袅,戾气飒飒地逼近了季路言,这一次他多了个心眼,直接用尾巴拦腰卷住了那人,不给那妖僧再骑他,戳他脊梁骨的机会!
  他现在,只需要一口下去,这个妖僧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了!
  季路言:“!”
  你大爷的!这动不动就变身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就是擎天柱或者巴拉巴拉小魔仙都没这么突然的!他还没有心智强大到能完全无心理障碍,就见证眼前的玄幻场景!
  龙是什么表情他不甚了解,反正他这次一来,就没见到苏河洲神色舒展过,一直都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季路言叹了口气,心说反正人也被拴住了,走也走不得,于是他那自由的双手在龙身上抓了一把,然后默默地依在了龙身之上。
  苏河洲:“……”
  他是恶龙!他难道不凶恶了吗?!为什么不怕他!更要命的是,那和尚是不是对自己施展了定身术?
  他怎么半个身子发麻,动都动不了了呢?他正值壮年,为何骨头开始僵硬了?嘴巴也张不开了?!
  他这是怎么了?他在心慌意乱个什么?!
  季路言突然开口道:“河洲啊,三千年好久好久,是我想象不到的久,一想到你这样过了整整三千年,唉……我早点儿来找你该多好?”
  系统究竟把我送入了什么样的时世界?为何你每次都比我先到,我却是先离开的那一个?对你好不公平……
  季路言心里越想越难过,侧了侧头,把脸埋进了龙脊之上,手里也随意捏了几片龙鳞搓弄着,就像是在搓揉自己的心脏——季路言想要好好理一理,这一回的相遇他该如何保护苏河洲,像上一次那样,仅仅是温柔陪伴显然是不够的。
  苏河洲身上中了毒,随时会发作的毒。龟精说只有他能安抚,那么他只能昼夜不停地陪着苏河洲了。他决不允许这时人时龙的家伙再犯错,苏河洲遭受天谴,这样的后果他季路言承受不起!
  苏河洲浑身滚烫。
  那和尚用脸蹭自己后背做什么?那股湿热的感觉,让他周身的力气无法聚拢丝毫,却又在某一刻全都汇聚在了心口之上,化作了三昧真火,烈焰灼灼地炙烤着他。
  还有,那个和尚在搓揉他……搓揉他的尾巴!他真龙之尾居然被这个臭和尚给亵渎了!那人是把他的尾巴当做了菩提珠子,搓起来没完没了的?!
  可是,那里不、能、摸!
  “河洲,河洲你怎么了?”季路言用拇指擦了一把眼角,仓惶地坐直了身体。大龙为何突然开始颤抖?还越抖越厉害?季路言心里一沉,心说是不是苏河洲体内的毒气又发作了,那毒不仅影响心性,还会危及健康?!
  苏河洲抖得很厉害,龙鳞都在窸窸窣窣地响,季路言定睛瞧去,发现大龙的眼睛神色涣散,哪里还有暴戾焦躁的影子?就像是最后一缕魂魄都要化作青烟散去一般。
  这人不会是毒气攻心了吧?季路言心里一紧张,手中攥着的东西被他攥得更紧,搓得更快了。
  他嘴里碎碎念着佛经,可是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他声音哆嗦着“阿弥陀佛”,腾出一只手不断地抚摸着触手可及的龙头,身子被困动弹不得,季路言只能用力去够大龙的侧脸,一遍遍地在他也找不到龙耳朵的地方,唤着苏河洲的名字。
  可都是徒劳。
  苏河洲的龙身温度渐渐升高,烘得季路言满身是汗,而大龙非但没有被他安抚好,反而是抖动得更加剧烈,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缓慢,像是被巨大的痛苦包围,无法解脱!
  他为何如此痛苦?蛊花毒到底有多厉害?季路言心痛到无法自已,眼泪跟着落了下来,他用脸蹭着龙颈,哽咽道:“河洲,苏河洲,你不要……”不要有事,我才刚到你这里,你不能有事!
  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你不是还要和我计较吗?你要好好的才能和我算账不是吗?
  “苏河洲!”季路言撕心裂肺地喊着。
  “嗷——!”一声地动山摇的龙吟,震得人灵魂出窍。
  季路言被那绝望痛苦的声音刺的头脑昏沉,双耳嗡鸣,肝胆俱裂!桎梏着他的龙身渐渐松开了,像彻底脱了力气一般,而他身下突然遭了一片湿热粘稠的水灾……
  是龙的血吗?是苏河洲的血吗?好端端的怎么还出血了呢?出了这么多血,还有救吗!
  季路言紧紧抱着龙颈,他不敢回头看身下的惨烈模样,只能用两只手不断抚摸龙颈上的鳞片,泪眼迷离地轻轻叫着那人的名字。
  忽然,巨龙睁开了眼睛,双眼虽是清明之色,但幽深异常,冰冷的竖瞳紧紧盯着季路言,龙鼻一点点凑近了他,喷洒的热气依旧十分滚烫粗重,好在看起来比之前将死不死的模样精神了几分。
  季路言大喜,捧着龙头就亲了一口,以慰藉自己受惊的弱小心灵。
  “圣僧?”巨龙声音暗沉略哑,“你……道法高深!原以为你修身养性,结果是个道貌岸然的浪荡货!”
  “啊?”季路言这会儿脑子不够用,他不知道这阴晴不定的家伙又在闹什么,但不管怎么闹吧,都是奶凶奶凶的样子,像个小狼狗似的,再凶还不是个花架子?而且凶点儿好,总比刚才那么几下子差点吓死他的强。
  “你这个和尚还真是……真是……”大龙牙齿打颤,眼睛缓缓闭上,忽地低吼一声道:“本太子真龙之身,几千年的修为让你给……居然让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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