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师尊的身子软香得很,阮星阑喜欢闻师尊身上的气味。
三来,师尊的身体不好,他怕师尊会累。
打定了主意,阮星阑满脸认真道:“师尊既然如此诚心待我,今生我必不负你!”
慕千秋微微愣了愣。
阮星阑捧起他的手,满脸深情道:“师尊放心,徒儿一定让师尊舒舒服服地过了这龙脊桥,绝对不会让师尊难受半分。”
慕千秋:“……”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儿。
他问:“星阑,你看明白了地上的字么?”
阮星阑以为,要是说没看懂,那不就显得自己特别没文化,于是正色道:“当然看懂了!怎会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慕千秋点了点头,又问:“那本座的意思,你也都明白了?”
“当然明白了!我愿意啊!一百个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以后有这好事儿,师尊倒是早点说啊!”阮星阑开心死了,一路上两个小王八蛋一直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以至于他都没有跟师尊独处的机会。
眼下受受这么主动,身为大总攻,怎么可以拒绝?
“师尊,你放心!我很厉害的!”阮星阑拍了拍胸口,挺胸抬头,表示自己能够一夜七次。
慕千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大兄弟特别有眼见力,立马蜷缩成很小一团,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阮星阑怀揣着激动的心,小心翼翼地去解慕千秋的玉带,激动到手指都颤抖起来。
慕千秋低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本座自己来吧。”
“不……不用,我……我好激动啊,师尊,快,快打我一下,感觉跟做梦一样!”阮星阑激动到结巴了。
慕千秋想了想,伸手不轻不重地往他身后打了一下,仅仅这一下,立马像是有电流从脊梁骨往上一窜。
浑身一个振奋,阮星阑的鼻血就流了出来……
“你……真的有这么想与本座双修?若是不情愿,本座就……”
“不不不,情愿,情愿的!”阮星阑赶紧擦干净鼻血,满脸通红地大叫,“太情愿了!”
慕千秋:“……”
他觉得徒弟可能脑子出了点问题,长长地叹了口气,终是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要与本座双修?不后悔?”
“不后悔,我确定!”
“好,那你把眼睛先闭上。”
闭眼?
阮星阑虽然不知道为啥要闭眼,但还是美滋滋地把眼睛闭上了。
之后就感觉腰间细带被人解开了,长腿被人往上一抬,然后就圈在了慕千秋的腰上,心脏立马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任由慕千秋服侍。
可是很快,阮星阑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因为师尊太主动了,把自己应该做的事儿都做了,猛然一睁开眼睛,恰好撞入了慕千秋赤红的双眸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晚上六点和九点
为啥要卡在这里,就是因为明天要双更啊
面包和爱情,明天都会有的
44、我就像个河蚌精
就这么一瞬间, 阮星阑立马知道师尊又搞错了。赶紧要叫停,哪知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就软绵绵地伏在了慕千秋怀里。
大兄弟膨胀起来, 像个大气球一般, 重重撞了阮星阑一下,见慕千秋的目光刀子一样杀了过来, 赶紧又缩成了核桃大小。
阮星阑半梦半醒, 觉得好像身处云端, 怎么都碰不到地面。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知道周围很香很香,自己就伏在慕千秋怀里, 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自己跟师尊身上很湿很滑, 流了很多汗,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疼,反正就是觉得疼。
阮星阑迷迷糊糊地把脸整个埋在师尊的颈窝里, 不受控制地低声抽泣。
眼前黑漆漆的, 被慕千秋用一根发带把眼睛覆盖住了,根本瞧不清周围的状况, 只能察觉周围很冷很冷,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了,冻得他牙齿咯咯打颤, 连话都说不出来,才一张嘴就吐出一声哭音。
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眼眶热热的,下意识地喊了几声师尊。
慕千秋的声音很快响起,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细语地说:“不怕, 星阑,师尊在,不怕不怕。”
现在不管是谁告诉他不要害怕,阮星阑都能抱着对方大哭一场。
迷迷糊糊的,阮星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别人都是怎么杀河蚌的。先把濒临死亡,两片壳壳夹的紧紧的河蚌从水里捞出来。然后用锋利的刀子,沿着中间那条缝隙撬进去,然后刀刃毫不留情地凿进河蚌鲜嫩多汁,还又肥美的肉里。
因为他小时候好奇心还是挺重的,有一回好奇河蚌肉究竟会不会动,就拿根小棒子戳啊戳的,像是捅蚂蚁洞那样。
现在的感受就是,自己好像就是个河蚌精,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被师尊按在了菜板上,想怎么剁怎么剁,想怎么凿就怎么凿。
要是师尊不高兴了,就把他摊大饼一样放在菜板上,拦腰给他折成两截。
恍恍惚惚,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眼前像是有无数只小蜜蜂在嗡嗡嗡地乱转,阮星阑想抬手把蜜蜂打开,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挣扎着问:“师尊,你在哪儿啊,师尊?”
“师尊在这儿,师尊哪里都不去。”
阮星阑还是忐忑不安,又急声道:“师尊!我……我怕!师尊别走!师尊!”
“师尊不走,星阑别怕。”
好像真的有被安抚住,沉沉地陷入了梦境。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阮星阑好不容易恢复了点意识,嗓子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得要命。
眼睛上的发带终于被解开了,好不容易才得见光明。
就看见慕千秋背对着自己穿衣服,背影消瘦纤弱,楚楚可怜。
期间还不停地咳嗽,看起来很虚弱。
阮星阑愣了愣,很想上前搀扶师尊一把,可还是动弹不得,连动动手指头都费劲,更别说是起身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咳嗽,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安慰师尊,可是嗓子里像塞满了沙子,哑得很难说出话来。
想拍一拍师尊的后背,帮他顺一顺气都做不到。
阮星阑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做得实在太差劲了,居然不能缓解师尊的痛苦,还害得他如此狼狈难堪。实在太不应该了。
恰好慕千秋穿戴齐整转过身来,面若桃花,腮似海棠,绝艳无芳,正是那传说中达到极乐之时的模样。
心头一喜,阮星阑觉得自己厉害得一批。居然能给师尊带来如此这般令人欣喜的快乐。
慕千秋抬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阮星阑困倦至极,也累到了极致,头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
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随意施了个清洁之术,阮星阑立马就干干净净了。只不过看起来挺狼狈可怜的,瘫痪在地上,像小狗一样团着。
淡青色的宗袍斜搭在身上,露出两条不停发颤的雪白长腿。
大兄弟不敢吭声,发出细微的笑声,慕千秋眉头一蹙,立马就禁声了。
“师尊,呜呜,师尊。”
阮星阑梦里还在抽泣,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整个人浸泡在了晶莹的沼泽里。嘴角都微微破损了。
“……星阑,辛苦你了。”
轰隆— —
阮星阑被耳边的巨响惊醒。
发现自己正趴在慕千秋的后背上,大兄弟乖乖巧巧地伏在一旁,还悄悄帮他揉着腿根。
缓了很久,阮星阑才想起来这里是哪儿。
稍微动了一下,感觉浑身钝疼钝疼的,像是被土方车碾过,连腰都要断成了两截。
上回是腿根疼。这次哪里都很疼,因为过于麻木,脑子也不太清醒,阮星阑一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位置疼。
下意识想伸手绕到背后摸一摸,慕千秋发现他醒了,温声道:“不多睡一会儿么?还疼不疼?”
“……”
阮星阑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头儿,为什么慕千秋要问他疼不疼,难道不该是他问慕千秋吗?
难道说,慕千秋担心他后宫佳丽三千,铁杵磨成绣花?
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可能是师尊未经人事,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双修时未免有些无法自控了,脑子不清醒的阮某人哼哼唧唧地伏他背上,小声道:“不疼,我比较怕师尊会疼。”
慕千秋默然,忍不住耳根子发烫起来。察觉背上的少年在发抖,以为他在哭,遂宽慰道:“星阑,莫哭,事已至此,都是为师的错。”
阮星阑心里乱拍桌面,虽然具体是啥情况记不清了,但好像就是那个样子的。
一听师尊说这种话,当即正色道:“师尊言重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会对师尊负责!”
慕千秋蹙眉:“你说,你要对本座负责?”
“对,师尊!我会对你负责!我做过得事情,我会认,师尊放心,弟子从今以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保护师尊的,即便是用我的生命!”
从来都没有人跟慕千秋说过,会用生命保护他。一直以来都是慕千秋在用生命保护座下三个徒弟。
骤然一听这话,慕千秋神色一晃,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阮星阑心道,像师尊这么好的身段,不生个孩子实在太可惜了。记得原文里的孽徒就喂给慕仙尊吃孕灵丹,为了让慕仙尊怀个孩子,简直煞费苦心。
昼夜不分地与他双修,恩爱缠绵,绝色风光都透过文字,啪啪砸在阮星阑脸上。
阮星阑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糯米团子,一定跟师尊很像很像,还会抱着自己的脖颈,甜甜地唤“父父”。阮星阑的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师尊,星阑想要个孩子。”
慕千秋的脚下狠狠一顿,不确定地问他:“孩子?你说……你想要孩子?”
“嗯,我想要孩子。”
阮星阑在慕千秋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地说,“我想要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一定要长得像师尊,以后孩子大了,唤师尊爹爹,唤我父父,师尊,你说好不好?”
慕千秋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些许画面,小徒弟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跟他撒娇的样子。定然极是可爱。
若是星阑能怀上他的孩子,那从今往后,星阑就是他的道侣了。
既然是道侣,就不用时时刻刻强忍着了。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能跟徒弟有孩子?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叹气:“可是孕灵丹一旦吃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师尊怕你到时候会追悔莫及。”
阮星阑道:“我才不管,我就是要跟师尊生孩子!”
伏在慕千秋宽厚温暖的背上,眼神迷离,一副享受到了极致的表情,口水都从破碎的唇角流了下来。
慕千秋停下,将阮星阑放在一块巨石上,掏出一枚回气丹给他服用,想了想,又冷眼剜着大兄弟。
大兄弟会意,赶紧缩成拳头大小,一眼都不敢多看。
慕千秋怕阮星阑疼,给他用了一些止痛的药杵。由白玉制成,光滑无比,可以用来治疗外伤。
将药杵取了出来,攥在手心里热量惊人,慕千秋红着脸,又在上面敷了厚厚一层药膏,然后故技重施地封入了阮星阑体内。
为了怕阮星阑察觉自己身体受伤严重,慕千秋煞费苦心,用了很多类似于麻醉的东西。如此一来,阮星阑一路上都可以昏昏沉沉地休息,等出了地脉,伤处差不多就恢复如初了。
就以大徒弟的智商,应该不会发现自己曾经在龙脊桥上,差点被逼到魂飞魄散。更加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手脚并用,哭着在地上爬来爬去的。
这里的一切都将被封印。
想到此处,慕千秋冷眼盯着乾坤袋。
大兄弟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赶紧把自己缩成了核桃大小。
离开龙脊桥后,地道越来越狭窄,慕千秋一路上背着阮星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换一次药杵,也不知道究竟换了多少根,伤处才渐渐恢复。
可阮星阑没什么精神,看起来病怏怏的,手脚都软软地搭拉着。
慕千秋心疼他,又给他喂下几颗丹药,还输送了些灵力,试图让徒弟赶紧好起来,还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45、师尊和小可爱二选一
待阮星阑彻底清醒时, 都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天了。
从慕千秋背上跳了下来,身上不疼了,脑子也清醒了, 走路也快了。可反观慕千秋, 面青唇白,眼底下还浮着一层淡淡的青灰, 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阮星阑心疼到无以复加, 暗暗责怪自己太不应该了。
那么残忍地把慕千秋从龙脊桥上一路摩擦过来, 爽到晕厥不说,居然还让病弱美人师尊一路背着他走。
简直太不应该了,太不懂得心疼人了。
“师尊, 都怪星阑不好, 星阑没用。”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慕千秋,阮星阑满脸羞愧道:“师尊,您……您还好吗?”
慕千秋虚弱地咳嗽几声, 苍白着脸道:“无事, 师尊不要紧,你怎么样了?”
阮星阑心想, 自己可是一夜七次郎,打遍天下无敌手,不仅是受受, 就连小凤凰,林知意那样的弱攻都得败倒在自己的脚下,不就过了龙脊桥,怕个锤子!
反正自己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大不了回去之后多喝点三|鞭汤!
这么一想, 阮星阑更觉得师尊好体贴,好温柔,当即便道:“师尊,今生能与师尊双修,星阑再没别的奢求了,但求师尊不要有心理负担,咳咳,只要师尊想要,星阑随时奉陪到底,咳,怎么要都行,咳咳咳,只要师尊舒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