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腰,缓缓往池边凑,借着浓浓的夜色,阮星阑躲在草丛后面偷看,越看越觉得血脉喷张,想着如此月色,如此良辰美景,又是如此的林间野地,要是能跟慕千秋干上一干,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也许干着干着,师尊就消气了呢。
如此这般一想,阮星阑暗暗给自己打气。
把背上背的一堆床上用品放了下来,鞋子一脱,趁着夜色深,从池子的另外一头钻进水底。
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底下游动,眼前很快就寻到了一团白花花的影子,这水干净得很,在水下就见慕千秋盘腿坐着,像是在打坐吐纳。
阮星阑一蹬腿,飞速靠近,然后小心翼翼地贴着慕千秋坐下。捂嘴偷乐。
想了想,平时师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不知道打坐时的定力如何。
遂想试一试师尊的定力,把尾巴弄了出来,用尾巴尖尖轻轻碰了碰师尊的腰腹,在小巧圆润的肚脐眼上打着圈圈。
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悄悄观察慕千秋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一更,明天后天都是三更,嘎嘎嘎
109、师尊的心神乱了
就见慕千秋双目紧合, 神色自若,竟没半点反应。慢慢又放大了胆子,直接坐在师尊怀里,两臂环着师尊的腰肢, 轻声在他耳边诱惑:“师尊, 师尊尊, 慕千秋, 千秋,想不想与我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灵修?啊哈, 啊哈的那种,揣个五胞胎吧,师尊,师尊?”
诱惑他, 勾引他, 逼他犯戒, 让他在爱情海里不可自拔。
人人都说慕千秋是个清冷病美人, 阮星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好的定力。
在水底下摇晃身躯, 依偎在师尊怀里,阮星阑伸手捧着慕千秋的脸, 手指点了点那双淡绯色的薄唇, 一点点勾勒出唇瓣的形状, 饶有趣味地凑过去, 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惊人的甜!
软软的,温温凉凉的,像是软糖, 不,更像蜜饯。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阮某人,又想着怎么一口一口把师尊吃进肚子里了。必须要跟师尊怀个孩子,让师尊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才行。
作死地勾引撩拨,双腿往他腰上一圈,在水的浮力作用下,一上一下地摇摆。
光是这种程度,又怎么足够引人犯戒呢,阮星阑觉得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大俗人,追求快乐,没啥不对。在喜欢的人身上追求快乐,合情合理啊。他在床上有无穷无尽的温柔和耐心,能让师尊感到舒爽,十七岁的阮星阑温柔至极,而不似原文里的孽徒,除了残忍暴躁,对慕千秋没有半分怜惜。
慕千秋快被这个小畜生撩拨得动情了,强忍着把人按坐下去的冲动,十指紧紧攥拳。
心里暗道,不行,不可,不能犯戒。绝对不行再犯戒了,最起码也得回瑶光殿,怎可在这竹林里,行那共赴巫山之事。
要死不死的,小畜生发现他攥拳头了,呀了一声,摸索着跟他十指相扣,阮星阑笑道:“师尊,这种事情,也要羞羞的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师尊还这么紧张。师尊,师尊尊,弟子过来请罪了,师尊,别人总责怪我没有定力,弟子就想,师尊都活了好几百年了,此前修的又是无情道,想必最是有定力了。”
顿了顿,他在慕千秋耳边吐气如兰:“要不然,弟子也试试师尊?”
慕千秋的喉咙紧了,仍旧正襟危坐,合着双眸道:“星阑,为师在打坐,下去,不得放肆。”
“师尊,难道每次弟子没让师尊感到舒爽么?”伸手在水下圈着师尊的腰肢,他笑嘻嘻的,“师尊,弟子此前说了,想跟师尊深入了解,揣上孩子的那种深入,掏心挖肺似的了解,师尊意下如何?”
慕千秋低眸瞥他一眼,无奈摇头:“你受不住的。”
阮星阑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伏在他的耳畔,诱惑道:“师尊,星阑知错了,特意来向师尊负荆请罪,准备了好些精巧的玩意儿,师尊的皮肉白净,戴上去肯定很好看。”
慕千秋:“……”
他发现小畜生又在作死了,难道此前在判官殿,管教的还不够狠?洞房花烛夜虽在幻境中,但六感清洗无比,当时他也未曾留手,徒弟哭得像死了爹妈,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原以为阮星阑怎么着也长了点记性,谁料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了。
倏忽睁开眼睛,正对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阮星阑每次勾引人的时候,眼角都会泛红,越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就越是红艳,别有一番风情。
那眼窝一圈都是通红的,小嘴也是,脸和牙齿雪白干净,有时痛得狠了,牙齿深陷在唇肉里,极是诱惑香艳。惹人怜爱。而且徒弟在共赴巫山之时,很乖很乖。
此刻也是。乖巧坐他怀里,水流浮动,他也是上下浮动,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越发显得俊美,眉清目秀,媚骨天成。
好像连眼神都会勾引人,一颦一笑,说不出来的风情,那腰更勾人得紧,很欠收拾的一摇一晃。不在自己的狗窝里捣乱,反而乱到了慕千秋的面前,处处都是处心积虑的勾引,逼得他犯戒。
阮星阑发现慕千秋在盯着自己,他也在盯着他,互相欣赏对方的盛世美颜。互生爱慕。
“既来请罪,怎可放肆?”慕千秋从薄唇里挤出这句,两手掐紧,眸色深了起来,“为师看不出你有半分悔过之意,非但没有,反而还有下次再犯的意思。”
“悔过都是藏在心里的,师尊当然看不着,不信的话,师尊摸摸。”阮星阑胆大妄为地攥着师尊的手,往自己的衣襟里一探,故意浪|叫勾引他,“师尊,啊哈,啊哈,师尊!摸到我的真心没有?”
慕千秋的手指一紧,耳根子立马烧红了,迅速将人推开,转过身去:“星阑!你又放肆了!”
“师尊,你好歹给点面子,我都这样了,你还没点反应!”磨了磨后槽牙,“麻溜点,我都给你台阶了,赶紧顺阶下来!咱们都是道侣了,你听过谁家道侣要跪在殿外的!谁家道侣要跪着求宠的,谁家道侣动不动就甩脸子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额,嗯,师尊,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能否纡尊降贵爱我一点点?”
慕千秋纠正他:“是师徒,不是道侣。”
“不,师尊说的不对!”阮星阑摇头似拨浪鼓,小腮帮子气得圆鼓鼓的,像小仓鼠一样,“哪家的徒弟还要陪师尊睡觉的?明明就是道侣!”
慕千秋坚持:“还不是道侣。”还没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阮星阑以为,自己都睡了师尊那么多次,把师尊的无情道法都破了,一直都没给师尊一个正儿八经的道侣身份,整的师尊是他的炉鼎一般,不应该,实在太不应该了。
攥着慕千秋温凉的手,低头亲着掌心:“师尊对不起,是弟子没用,一直以来,没能给师尊一个身份,也没能给师尊一个家。”
慕千秋摇头:“不,为师的过错更大。”
阮星阑顶顶不喜欢听慕千秋认错,总觉得师尊这么好,根本没做错过任何事情。摇头一本正经道:“师尊,弟子有个问题想问师尊。”
“你说。”
“师尊,就是此前……那几次,师尊觉得爽么?”
慕千秋:“……”脸色通红,火辣辣的感觉一直窜到了脖颈。
阮星阑对前几次的记忆很模糊,脑子里除了一个“爽”字,再没其他东西了。就想确认一下,自己在床上,是否真的温柔,是否真的给师尊带来了爱的体验。
结果师尊的脸皮太薄,怎么都说不出口,还偏过脸去,耳根子红通通的。
“趁着夜色浓,如此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啊!”在水里游了过去,从后背抱住慕千秋,“师尊,快点,躺下,你只管享受,剩下的交给我!”
慕千秋觉得他在暗示自己什么,越发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既希望能与徒弟在一处恩爱,又觉得此举不妥,怎能在如此林间野地,还是在天衍山上,在众多先祖面前,行那些事情?
可小徒弟已经不给他挣扎反省的机会了,拉着他坐在了水里,之后,阮星阑就按着他的双肩,调|笑道:“师尊,来日方长,以后咱们一日三餐,我的所有元阳都是属于师尊的,一滴都不能浪费。”
“……”
“来,师尊,星阑陪你玩点刺激的!”
他咬重最后几个字眼,摸到岸边,把带来的一堆东西翻出来,然后从中挑了一条发带,笑嘻嘻地把慕千秋的双手绑了起来。
然后又去蒙他的双眼。慕千秋偏头道:“你再敢放肆,为师就不与你客气了。”
“师尊,别这样,你信我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来!师尊!”
对于玩这方面,阮星阑都是跟书里学的,自认为无师自通,是个旷世奇才。对那档子风月之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哄劝着把慕千秋的眼睛蒙住了,阮星阑笑嘻嘻的,觉得自己厉害得一批。
听说,天衍剑宗的慕仙尊实力深不可测,一直以来,阮星阑都想试试,究竟是怎么个深不可测法。
遂想去寻点莲花|茎之类的,又怕慕千秋脸皮太薄,会不高兴。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身为总攻大人,必须让受受舒舒服服的。
怎么个舒服法,那也很有讲究的。
最高境界,就是不与受受灵肉合一,也能让受受翻着白眼,流着口水,哭着喊着要上天。
阮星阑想试一试。
就想看看慕千秋情难自禁,被逼得面红耳赤,热汗珠顺,哭着讨要的小模样。
想看看慕千秋是怎么被自己撩拨的泪眼朦胧,喉咙哽咽。
遂往水底下一沉,然后纡尊降贵的张开了嘴。
黑暗中,慕千秋的身子猛然一颤。
十指紧紧攥着在手心里留下了血痕。
从小养到大的小畜生,此时胆大包天,竟如此亵|玩自己的师尊,就在这天衍山上,在林间野地,暖池边上,匍匐在水下面,吞吐着快要他命的东西。
小畜生真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那一张嫣红色的小嘴,连颗小小的苹果糖都吃不下,更别说是不可言说的东西了。
徒弟不仅腰绝,身上各处都很绝,与他在一处双修,正是那种龙精虎猛的舒服。
110、三个男人一台戏
慕千秋有罪, 竟不顾师徒关系,强行与徒弟在一处不知廉耻的颠鸾倒凤;他有贪欲,想与徒弟在一处儿,生生世世。修的是无情道, 行的是有□□。他自小所学的道理, 此刻通通都如一纸空谈, 没有哪一本书, 哪一个人,教过他怎么去喜欢别人, 可慕千秋心里清楚,他此刻是喜欢的。
很喜欢,很喜欢。
“咕噜咕噜。”
从水底下冒出一串串气泡来,阮星阑甜滋滋地享用师尊, 汲取师尊身上的美好, 在水下, 这般隐秘的地方, 行着让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事情。
若是换作以前, 他会觉得脏,觉得恶心, 可此刻, 心里满是甜, 小脑袋一探一探的, 艰难无比地吞吞吐吐, 水流顺着口腔洗刷着喉管,他在水下侍奉师尊,做尽了快活事。
慕千秋的双手被缚, 眼睛被蒙,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象,可他的身体却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快乐。
一手养大的孩子,亲手给予他的快乐。
耳边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慕千秋微微侧眸,察觉有人过来了,双手潜入水下,按着阮星阑的小脑袋不准他乱动。
那脚步声缓缓逼近,晚风一吹,林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探了过来,林知意伸手抚摸着慕千秋蒙在眼睛上的发带,用素日那种温柔的腔调,轻轻道:“师尊,你怎么了?旧疾又发作了?弟子会几分医术,让弟子替师尊疗伤吧?”
阮星阑在水下面,冷不丁一听林知意的声音,吓得差点一口把慕千秋咬断,脑袋被死死按着,根本动弹不得,面颊撑得鼓鼓的,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但却是他自讨苦吃。
慕千秋蹙紧眉头,状若打坐,并不吭声。
林知意轻轻笑了一声,低眸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里面黑漆漆的,一时倒也未发现什么,从后面拢起慕千秋的长发。
笑声轻快温柔:“看来师尊真是旧疾发作了,弟子不忍见师尊痛苦,弟子想让师尊舒服。”
阮星阑:“!!!”
大……大胆!
小可爱胆大包天!居然,居然趁着慕千秋旧疾复发,过来看他洗澡!
什么让师尊舒服?只有自己才能让师尊舒服!
小可爱生得如此清秀,毛都没长全呢,凭什么让师尊舒服。
阮星阑恨恨地,怕慕千秋色令智昏,一时情动答应了小可爱,赶紧使尽浑身解数,把他平时吃螺蛳的劲儿,通通使了出来。
吃螺蛳的精髓,先含在口中,把鲜美的汤汁嗦入喉中,再吐出,对着螺狮的小孔,双唇贴在上面,狂|吸猛|舔。把螺蛳肉吃到肚子里。
慕千秋被他折磨的十指攥紧,脖颈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像是老树遒劲的脉络,在干净的皮肉下面,声势浩大地跳动,热汗顺着鬓发滴落而下,浅绯色的唇微微抿了起来,从齿缝间吐出一丝粘腻的沙哑声儿。被逼到了极致,一个徒弟在水下,一个徒弟在岸边,一个色胆包天,一个胆大妄为。逼得他几乎无处遁形,想要从水下一跃而起,又恐阮星阑的行迹败露。
小畜生怕是旱久了,在水底藏着,似乎是在争宠,摸索着与他十指相扣,林知意不疑有他,只当慕千秋是旧疾复发,在此疗伤,便趁机从背后环住慕千秋的腰,凑近他的耳畔,轻声细语道:“师尊,与大师兄玩得够久了,该收敛了,否则弟子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