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人型代码

作者:人型代码  录入:05-16

  所以,周斐琦几乎是在西、北两位戍边大将各自回过话后,就宣布了退朝。留下一众大臣,憋着一肚子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干瞪眼。
  散朝后,大臣们只好三三两两互相倾吐,有人便提出今日的早晨未见镇东将军身影不知何故?自然也有那些爱抖激灵的小声揣度,说什么四疆戍将面和心不和,素来以及,见怪不怪之类的话。
  这些背后小言自然逃不过两位大将军的耳朵,不过,在他们两人面前,李景算是后辈,他缺席早朝,这两人反而想得更加实际——镇北将军盖无双和李景的父亲镇国公李衍泰有旧谊,他比李衍泰小十岁,当年一同从军时曾以兄弟相称,因此他每次见了李景都以叔公自居,这会儿下了朝听到一些小言小语,不免嗤笑,对身旁的镇西将军郭年起道:“这些文官,这么多年依旧改不了背后嚼舌的毛病,这平京官场都是被他们这帮人搞得乌烟瘴气。”
  郭年起四十一岁,比盖无双小两岁,闻言笑道:“盖兄何必在意这些,你我一年,能留在京中也不过数日,烟也好、气也罢,总之也碍不着咱们,就算了吧!”
  盖无双道:“郭老弟,你可听说昨日御马场那事了?”
  郭年起当然听说了,这事被守备营搞那么大阵仗他想不知道都难,于是便点了点头。就听盖无双又道:“我怎么还听说,卞易那老小子抓了个马师傅,那人可是高山国的三皇子,我那李家侄儿昨日连夜进宫好像也是为得这事儿。不过,看陛下今日的意思,好似对此不欲多说,我想着可别是你那西境要出什么事吧?”
  郭年起还真是认真想了想,才道:“西境这些年,少有番国作乱。高山国又一直依附大周,没了大周的边境通商,他们那边的物资也撑不了多久,想来就算是真抓了那位三皇子,他们也不会轻易动兵。再说,若那人真是高山皇子,陛下又没放人,定然有其用意。这事不是咱们该过问的,慎言吧盖兄。”
  “嗯,”盖无双认同地点点头,闭了一会儿嘴,可没走出两步,又忍不住掀开了话匣子,道:“跟你那边相比,我这边可就没那么清静了。唉!”
  “哦?”郭年起有心想多问一句,可又实在担心盖无双一会儿说起来没完又拉着他去喝酒,便将心里那点儿刚冒头儿的好奇生生给压了回去,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出来后就成了:“可有向皇上说明?”
  “说了,这种事老哥哥怎敢瞒着?!”
  “那皇上怎么说?”郭年起道。
  “皇上说,中秋佳节让我在京里多留些日子,待到秋巡再随他一同回北疆。”
  “既如此,那盖兄便趁此机会休养生息,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美是美,可你也知道我,我哪儿是那种闲得住的人,唉……”
  郭年起便笑了笑,两人一同出了皇宫大门,上马前,告别时,郭年起才又将这话头给续上,道:“盖兄若是想找些事做,不防去拜访镇国公。”
  盖无双闻言,双眼一亮,随即哈哈大笑,竟是亲手扶了郭年起上马,道:“知我者,郭将军也。”
  郭年起忙笑着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镇国公连着两日坐镇枢密院,习惯了他日常不在的枢密院官员们都有些不适应了。反倒是钱星,一切照章办事,稳如泰山。盖无双到枢密院的时候,钱星正和镇国公在后堂议事,两人说得也是昨日御马场一事,以及今日早朝皇上的态度。
  小吏来报,说镇北将军盖无双求见国公,李衍泰还皱了皱眉,嘀咕了句:“这个酒鬼怎么来了,算了,让他在前堂等会儿吧。”
  他说完了,继续和钱星说:“……如今多事之秋,陛下虽未有谕旨到本部,你亦不可懈怠,需时刻提防番属动静,尤其是大朝贡这几天,这一口气儿得一直提着,等那些番子们走了,才可稍稍松一些。”
  “下官谨记国公教诲。”钱星恭顺受教,欠身行礼,完后,才又道:“今晨,收到哨报,北衙、南卫均暗中大动,下官想着御马场一事或许牵连甚大,陛下为稳定人心,才暗做了一番安排。”
  镇国公点点头,这事儿今早李景回府吃饭,他本是问了,可那小子嘴紧得很,竟是连他都没告诉,可见兹事体大,皇帝这次也是秘密安排。唉,儿子比老子更得皇帝信任,对李家来说自然是好事,毕竟皇帝还年轻,他这个镇国公却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以后的李家有李景撑着自然是错不了——
  想到这儿,老国公就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可爱孙儿,那小子也是坏得很,一天尿他一身,跟个狗崽子似得,尿完了就是熟人了,第二次再抱他,保证乖乖趴你怀里,还见人就笑。
  钱星不知老国公想什么想得这样高兴,见老头儿忽然笑了,也只疑惑地抬了下眉毛。
  盖无双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喝了一壶茶,镇国公李衍泰才出来见他。这两人一见面,盖无双礼数一丝不苟,嘴上也得理不饶人,调侃老国公‘这午觉睡得也太早了吧’,李衍泰哼一声,说‘老夫那是教你多喝茶少喝酒’。
  插科打诨亦是寒暄,该说正事的时候,两人也都不含糊。
  盖无双对李衍泰也不想隐瞒,因他实在清楚枢密院哨探的厉害,但凡枢密院想查什么军事,总有办法弄清真相,于是他便将北疆现状——尤其那些困扰他多日的难题,尽数向李衍泰倾诉:“国公不瞒您说,北疆近几年大状况没出,小状况,可也没断——”
  “哦?”李衍泰睨笑着看他一眼,道:“有什么小状况,值得你这般愁眉苦脸?”
  盖无双叹口气,道:“自从陛下于乾罡山发现了霜石,每年疆外诸国多有潜入偷采者,当然这些人我老盖也绝不会放他们回去,就当用了回免费的劳力,白得几车石头。后来,这些人也学精了,出高价买通境内百姓替他们开采,初时我承认是有失察的地方,可后来,整个乾罡山都被我给围封了起来,我就纳了闷儿了,那些霜石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日前,我收到线报,北漠拓跋境内竟然出现了一串三十辆货车,车车装满了霜石,好在我们出手及时给劫了回来,否则这石头流出去,那拓跋氏还不得造反?”
  “拓跋氏?”李衍泰有些意外,道:“前朝先帝时,拓跋氏既已归顺,如今安分守己近二十年,怎么会突然起了反心?”
  盖无双道:“按说他们今年还送了哥儿入宫,是不该有什么反心的。不过,国公可能不知,这拓跋氏五年前也敢上新老交替,只不过,不是国主而是国师,这新上来的国师还是老国师捡回来的,北漠的商旅们常说,他们的新国师是狼崽子,天狼之子……总之,传得神乎其神。老国师死后,这新国师上位,我看这几年的动向是盯上咱们的乾罡山。近几年来,乾罡山附近老有侵扰,有几次动静较大,看那部署就是为了霜石。”
  “能确定是北漠的人干的?”镇国公问。
  盖无双撸了把脸,叹道:“要不就说北漠狡猾了呢,这几次大动静那来扰的人穿得服饰,北疆各国都快换了个遍,就是没有北漠的,要说不是处心积虑,我老盖脖子上长得就不是脑袋!”
  “本来也不是。”镇国公小声嘀咕。
  盖无双:……
  镇国公忙正色,道:“既然没有证据,也不好挑明。这事你和皇上说了吗?”
  “说了呀,”一提这个盖无双更郁闷,道:“就是因为说了这个,皇上让我秋巡前都留在京城。”
  镇国公一听,就乐了,问:“你怎么跟皇上说的?”
  盖无双道:“我就说这北漠的人欠教训,不然我找个噱头定修理得他们屁滚尿流!”
  “你这脖子上确实长得不是脑袋。”镇国公感慨道。
  盖无双:“那我不是就那么一说吗?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我又不会真去揍他们啊。”
  镇国公想了想,道:“皇上定然有其它考虑,既然叫你多留些时日,你便安心在平京住着吧。”
  “那我闲着难受啊?”盖无双委屈。
  镇国公想了想,道:“这几年老夫也闲散了,你若实在没事可干,每日可来找我,咱们可以切磋武艺,自当打发时间吧。”
  盖无双砸吧了两下嘴,最后点了头儿。
  后来,镇国公想,乾罡山霜石乃大周武力之基石,这事本朝知道的人亦少之又少,那北漠却盯上了这种石头,怕不是这条消息被走漏了风声,这事可不能等闲视之——
  因此,在盖无双走后,镇国公就又叫来了钱星,让他去查一下北漠的国师底细,钱星素来话不多,接了令也没多问,照常安排给了哨探。
  皇宫极阳殿。
  高悦睡醒后,周斐琦还没有回来。胡、张两位公公在景阳宫协助礼部操办良人后事,小乙子随皇帝上朝去了,极阳殿里还剩个小丙子在主持事务,贴身伺候高悦的事他还是第一回干,怕出错,就跟在幸、福两位太监身旁边看边学。学了一遍就发现,其实高毕焰真得挺好伺候的,基本就是给他穿上衣服梳好头,摆上饭就不用管了。
  高悦吃完早饭周斐琦还没回来,他一问才知道,是赤云道长进宫了,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和陛下议事。至于议得什么事,自然是那个奇门局。
  这种玄学的问题,高悦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忙,但乔环之死的真相,他却可以趁这会儿有空,再仔细追查一番。因此,早膳后,高悦也回了景阳宫,他要再好好问一问小九子,看看还有什么细枝末节,是自己之前忽略了的。
  今日的景阳宫里,人意外地多。胡张两位公公在后面的良人所张罗丧事,良人所那个小院子太小,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的,自然就征用了部分景阳宫的后院儿堆放,因此两人算是两头跑。除了他们,高山国的双美还在,听小幸子说,昨天她们出了极阳殿回来后就一直在景阳宫等高悦,这已经等了一晚上了。再有就是礼部尚书的夫人竟然也在,她的儿子薨逝,因是嫔妃想要见上一面,可不就只能入宫?因此求了太后恩典,进了宫来。之前高悦不在,是齐鞘在陪着她说话。
  高悦才进大门,眼看着景阳宫的大殿里就冲出来一群人,各个脸上一片焦急,高悦打眼扫了一遍,便免了他们的礼,直接走进书房,让人先把高山国的两位美人叫了进去。
  咸钩卷卷一进门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二公主在旁边连忙劝她,她却边擦眼泪边摇头,抽抽噎噎地道:“高毕焰,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出宫啊!我真的担心我三皇兄,我想见他一面。”
  高悦就知道咸钩卷卷不见到他活得三皇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昨日没在皇帝面前说,今天肯定还得来磨自己,可是现在放他们见面等于是告诉宫里的那个‘替身’你暴露了,这也是周斐琦暂时没有放那三皇子出守备营的原因。再说跟现在平京城比,对三皇子来说,恐怕守备营的大狱反而更安全。
  于是,高悦便对咸钩卷卷说:“你三皇兄不会有事的,皇上不是答应你了吗?你不要哭了,你这会儿去见他反而会害了他的,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我只是去看他一眼,我怎么可能会害他,那是我的亲人啊!”
  高悦跟她说不通,因此看向二公主,道:“若是有人冒名顶替了他入宫,被识破之后,会怎么样?”
  二公主立刻明白了高悦的意思,一瞬间脸就唰地白了,她不解地追问,“可是为什么是我三皇兄?他在大周又没有什么特权……”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是你皇兄,我也想见见他本人,可现在我们去见他,只会让冒名顶替了他入宫的那个人发觉,他冒名顶替这件事已经暴露——狗急跳墙,兔急咬人,我劝你们为了三皇子好,也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声张!”
  这回就连咸钩卷卷也听明白了,她开始擦眼泪,不哭了,还说:“高毕焰,你只要想办法保住我皇兄性命,晚几天见我也,我也能忍!”
  二公主想了想,道:“毕焰君,我可以把皇兄的画像画出来给你看,这样会不会对你有些帮助?”
  “那当然好,劳烦二公主了。”说完,高悦又道:“还有,这几天你们也不要松懈,之前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御蛇人,还没有找出来,我总觉得大朝贡似乎有人在搅动局势,高山国恐受牵连。”
  这已经是很明确的在点拨了,二公主哪里会听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对高悦道:“若有异变,望高毕焰能为高山主持公道。”
  高悦笑道:“陛下定然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高山国双美走后,齐鞘陪着礼部尚书的夫人进来给高悦请安。高悦本就有心调查乔环真正的死因,他本是想问小九子,现在乔环的母亲既然进宫来了,而她又是在乔环死前一直陪着乔环,可以说有些事情恐怕比小九子知道的还详细,高悦便留她多说了会儿话,这一说,便让高悦发现了一些不大符合常理的问题——
  比如,这位夫人虽然一脸悲切,那双眼睛却好似冷漠无情。高悦有好几次跟她对视,都被那种无动于衷的眼神惊到,甚至忍不住怀疑这乔环难道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再有,这位夫人一被问到稍微敏感一点儿的话题就哭哭泣泣说不出话来,这令高悦几度和她聊不下去,最终只好放她离开。
  不过,乔夫人离开前送了高悦一份礼,是一面打磨精细的铜镜,她说高悦心明如镜是个难得的善人,还说这镜子是开过光的可以辟邪,让高悦一定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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