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岁既晏兮

作者:岁既晏兮  录入:10-04

  柴诸怔愣了一下,虽然不是很合时宜,但一个先前一直就有的疑惑,这会儿分外突出。
  ——明明大家伙儿都是一块被关了好几天的人,怎么这个人就是一副风流倜傥、随时去哪家赴宴都不奇怪的模样?
  *
  柴诸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身影就那么出了屋子、消失在外。
  屋内的窃窃私语一滞,众人看向离开的那到纤弱身形满是不敢置信,有的人甚至不忍看地闭了眼。
  可半晌,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动静,外面静悄悄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灰暗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冀,那他们是不是也能……
  逃出去?


第35章 权佞05
  柴诸眼睛蓦地睁大, 他立刻就意识到什么,一个轱辘地翻起身来,忙不迭地追上去。
  那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显然不是为了好玩儿。
  ——他出去的时候没关门。
  出去的一瞬间,柴诸发现自己竟然有闲心注意这些细节。
  是笃定了有人会跟出来吗?
  追着那少年瘦削但挺拔身形转过拐角前,柴诸往后看了眼,果然里面的人已经挪到了门口, 却像是被门外的血迹吓到,瑟缩着不敢出来。
  柴诸干脆地转回头去不再看。
  都已经有人帮他们做到了这种地步, 要还是抓不住机会,那真是老天都救不了。
  ……
  柴诸追上了那道消瘦却格外挺直身影。
  对方前面站了一个人, 他方才没看错过,果真是看守的山匪。是少年第一天来时、送了他一块兽皮的那个。
  只不过这会儿两人的神情地位却与当日完全不同。
  那山匪明明比少年还要高出一个头,这会儿却恭敬垂首、甚至于不自觉地半躬着腰,以一种类似下属禀报的姿势说着什么。
  察觉到有人过来, 看守猛地抬头,但是等到少年摇摇头, 示意他不必管时, 那人果然又恭顺地重新低下头去, 接着解释这几日寨里的局势。
  柴家的伙计对他都没什么恭敬的。
  柴诸愣是保持着半抬脚的姿势僵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总有种自己撞见了幕后黑手密谋现场的错觉。
  这种时候, 是不是就该接着杀人灭口了?
  青天白日的、柴诸背后生生冒出一脊梁白毛汗。
  直到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 柴诸才略略缓过来。
  ……错、错觉吧?
  柴诸这么安慰自己。
  看守已经简略又快速说完了寨子里的景况,并且详细介绍了各处下山的路。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先生, 您准备走了吗?”
  柴诸竟然从中听出点依依不舍来。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个看着太聪明的憨憨问了句废话。
  当然得走、不走还能留在这儿给他们当老大吗?
  等等、等!
  柴诸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按照这个人十天把这寨子挑拨得分崩离析的效率, 要真留下来, 还真是个铁板钉钉的老大。
  而且看看!看看现在!!
  这人还没什么动作呢,就有人主动跳反了。
  楚路还不知道柴诸如此丰富的脑内活动,他对看守山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最迟这个月末,朝廷会派人来,你自己早作打算。”
  那山匪愕然了一瞬,脸色变了数变。
  最后,郑重对少年施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大人。”
  柴诸敢保证,这人绝对误会了什么。
  朝廷里可没听说过有个这么年轻的少年英才。
  短短五年间,恩科都开了三场,由此可见那位新帝的缺人程度。
  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要是手下真有这么一位能人,那位皇帝可舍不得把人放在这么危险地方。
  误会就误会吧,柴诸也不至于多余的上去说什么。
  他只是上前一步,跟那山匪问了其余人的关押地方,准备去找和他一同被抓来的老仆。
  托楚路的福,这个山匪可谓知无不答。
  只是却不用他专门去找,他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等在下山路上的老人家。
  柴诸怔了下,忙喜笑颜开的迎上去,“郑叔。”
  他倒不怎么担心对方。
  这位是跟在姨母身边的老人了,半辈子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又有拳脚功夫傍身,虽然确实上了些年纪,但是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反正柴诸这类型的,他打十个不成问题。
  说实话,那日要不是有他拖累,老人家根本不会落在这群山贼手里。
  柴诸一直认得挺清楚,他与其费那个心担心对方,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现在看看对方的情况,显然是趁乱想了法子脱身,正准备上去接他。
  虽有主仆之名,但是郑叔在柴诸眼里其实算得上长辈了。这次他自觉表现出色,心底难免生出些得意来,忍不住就想炫耀一下自己这几天种种明智之举。
  但柴诸说了没几句就发现郑叔的心不在焉,他疑惑的顺着郑裁的视线看过去。
  映入眼中的是少年挺拔坚韧如竹般的身形。
  柴诸这会儿才想起来,虽说脱了身,实际上这却跟他的“聪明才智”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人在前面搅风弄雨,他就是单纯地跟着捡了个漏。
  柴诸只惭愧了半秒,就重新恢复了精神。
  能识人辨人、知道该跟什么人,那也是种本事。
  只能说他的眼光独到,有什么好惭愧的?!
  柴诸立刻收拾好心情,转而向郑裁介绍,“这位是我被关着的时候新认识的朋友……”
  话说到这儿突然一卡,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知道对方的名字。
  显然,“朋友”这个说法,水分含量实在够大。
  柴诸说话间,对方已经走到跟前。
  就这么含笑听着他解释,一点都没有介绍自个儿的意思。
  柴诸:“……”
  他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场面僵滞了几息,柴诸也从“怀疑”变成了“肯定”。
  ——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咬着牙拿胳膊肘在背后拐了拐楚路,用含在嗓子眼儿里的声音小声问:“你叫什么?”
  对方挑了挑眉。
  柴诸发誓,要是他假装没听见,他立马就开口介绍,这人叫“王狗蛋”。
  好在对方并没有这么干。
  他朝老人家施了一礼, “小子姓霍,霍言,老人家称呼小子‘言’就是。”
  不是萧、王、或者谢?
  ……霍?
  京城的几个世家里,有这么一家吗?
  柴诸飞快眨了眨眼,怀疑这人报了个假名。
  他又是气哼哼的,好歹是共患难过的情义,刚才往山下走的时候,他连自己的真名都告诉对方了,结果换来个这?
  柴诸心中愤愤,简直想带着郑叔转身就走。
  ……没带动。
  柴诸:???
  他走出去好几步,发现离开的只有自己,郑叔还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家伙对面,也不能说“稳稳当当”,老人家更像是仓促避过了对方的礼,正略微拘谨的和那个霍言寒暄。
  拘谨?
  柴诸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以柴诸对郑叔的了解,老人家确实拘谨到紧绷的程度了。
  柴诸疑惑:这个“霍言”是什么人?郑叔以前认识他?
  比起郑叔那连寒暄都像在斟酌字句的紧绷,他对面的少年脸上虽然带着对年长者的恭敬,但神色可就自在多了。
  他笑容温文尔雅,虽然还是个少年,却已经可以窥见日后的芝兰玉树。
  “小子确实准备入京,但……”他笑着婉拒了郑裁同行的邀请,“与在下同行……您等恐怕多有不便。”
  柴诸看出郑叔似乎想再劝劝,但不知道有什么顾忌,还是默认了下去。
  想到霍言刚才说话时,意有所指、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难不成还因为他吗?
  还给他找麻烦?这人以为他是谁啊?
  柴诸眉梢挑得老高。
  他绝不是那种安分性子,甚至于旁人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是想干什么。
  “有什么不方便的?”
  柴诸这么说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折返回来,好像刚才拔腿就走的不是他一样,一点尴尬都没有。
  等靠得近了,他半点不客气地直接把手搭到了对方肩膀上,笑道,“我这人可一点都不讲究,相逢就是缘分,霍兄还于我有这么大的恩情……诸可没有放任‘恩人’不管的习惯。”
  他在“恩人”“恩情”上咬得特别重,好像对方不跟着走,就是不给他机会报答一样。
  郑叔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因为这一席话,嘴唇颤了两下,终究沉默下去。
  ——恩情么……
  *
  最后,楚路还是答应跟他们一起上路了。
  不过对方同意之轻易、行动之迅速,回过味儿来的柴诸细品品,总觉得这里面充满着套路的意味。
  ——他绝对不是因为郑叔对那小子比对他还殷勤吃味儿。
  说到底,这人是个什么身份?值得郑叔这么小心谨慎地待着。
  没听说有什么姓“霍”的世家啊?
  但姓氏这东西也说不好,他想想自己这次进京的奇葩理由。
  总不至于这位也是活了十多年,突然天上掉爹,二话不说就叫“儿子”回去“认祖归宗”吧?早十多年干什么去了?
  柴诸就算现在想想几个月前的那情景,也觉得心口噌噌的往上窜着火。姨母就真就放他这么进京去了?不怕他回头就改个姓,别的不说,她辛辛苦苦培养十多年的继承人可就这么没了。
  柴诸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那便宜爹抛妻弃子了十多年、认儿子却理直气壮的姿态气,还是因为他姨母这轻飘飘的态度气。
  反正无论哪个都不叫人高兴,他愤愤抬起头来,确实一怔。
  入目十里桃林、粉色花海绵延无际,间或有几株早生了绿叶,这一片花海之中,竟让绿叶成了点缀。这般美景之下,再怎么淤塞的心情都不由为之一散,同时入画的还有前方打马向前少年。
  对方也似注意到他的视线,偏头疑惑看来。
  虽还是少年之姿,但那踏马郊野、翩翩君子的写意风流却像是渗进了骨子里。
  要是被他注视的是个姑娘家,恐怕当场就芳心暗许、非君不嫁。
  ……只可惜,柴诸是个男的。
  他愣了几息之后,青着脸转回头去,拒不再看这个人。
  艹,输了。
  他堂堂柴家的少当家的、多少江南姑娘的梦中情人、走在大路上都会被姑娘塞手绢香囊的扬州玉面小白龙……
  ……竟然输了!


第36章 权佞06
  同在旭州, 距离楚路等人所走小道的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青顶马车缓缓沿着官路前行。
  赶车的是一个壮年汉子,他面相有些凶, 这会儿面无表情看着前路的模样,更是让人胆怯。
  恐怕这人要是换身衣裳站在路中央,都能叫人大喊一声“好汉饶命”,忙不迭地把手里的银钱都交出去。
  只是若能仔细打量过去, 这汉子眼中却什么都没有。
  男人好像看着前路,却好像什么都没看。
  漫漫花海似乎映不入他的眼中, 沿途的美景触不动他的心扉。那双眸去好似失了指引的道标,空荡死寂, 一如它的主人。
  这近乎寂然的静默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是从他身后的车架内传来的,“交州有新知州去了,我这次回京述完, 恐怕就是回乡养老了……你呢?孝宣?”
  “大人。”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赶车的汉子瞬间收敛了眼中的迷茫。
  他垂了垂眼, 脸上的肌肉牵扯, 表情调整之后, 不知怎么、整个人就显得忠厚老实起来,甚至还因为那过于结实高大的身形显出几分木讷来, 他道, “厚自然是跟着您的。”
  不知道清洗过多少次、已经有些泛白的车帘上搭了一只苍老的手,手的主人艰难的往外移动着。
  ——到了他这个年岁,行动总是不那么方便。
  事实上, 若不是发现自己实在撑不下去了, 他也不会连上三遍折子、乞骸骨回乡。
  老了、他确实老了……
  他到任时便已不年轻, 这么些年下来,年纪越发大了。
  李厚瞧见他的动作、连忙放缓车速,拉缰欲停。
  却被老人摆摆手止住了,他用那苍老又慢悠悠的声音道:“吹吹风、透个气也好,趁这会儿多看看……以后,恐怕难见喽。”
  李厚似乎想说什么,老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继续了方才在车内坐着时未说尽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啊,没什么用了……你也不用、再在这老骨头上浪费时间……”
  李厚维持着木讷的表情,似是诚惶诚恐道:“大人您说哪里的话?是您救了厚的性命,厚……”
  老人发出一声长叹,“救过你的,恐怕不是我吧。”
  李厚的声音一顿,他的目光有一瞬的锋锐,但是很快就收敛起来,神情语气都是惶惑又震惊,“大人?!您为何如此说?当年、当年若不是您心善,给我一口饭吃,厚恐怕早就饿死荒野了。”
  李厚面上不对劲的神情变化只有瞬息,一般人都难以捕捉,况且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已经年近古稀的老者。
  老人的眼珠早就因为年月的积累沉淀下厚厚的浑浊,甚至于在数月前开始,就连属下写时刻意放大字体的公文也看不清了,需得旁人读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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