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硬。」
「你也没呀。」
「你的使命重大,你要先硬。」小安抬头,娇娆温婉的睇他一眼,身在逆境,处之泰然的韧性,让济风悸动了一下。
这就是他们同性恋的爱情吗?
济风内心挣扎著,以为把小安当作女人,就可以抹煞那片光碟带来的耻辱,证明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可是发现自己错了。
小安是另一种类型,而且是另一类的男人,他不会把他当成女人,反而是将他不断跟宁修做比较,他的身体只有被宁修进入的记忆,却不知如何对待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风哥,今天算了。」
「为什麽?」仍霸著他的鼻息不放。
「我没有力气吹你,光我硬也办不成事。」
济风犹豫了一下。
突然从宁修房间传来下楼梯的声音,两人的脸色倏然一悚。
济风没动,小安也没动,此刻,一下床就会发出声音,两人只好僵著原来的姿势,冰冷的血液完全凝止。
还好声音经过了,直达一楼,两人松了一口气。
济风被眼前苍白、透著汗味的人儿吸引,他细喘著,一潭透澈的执著眼神,很媚。
济风突然隔著衣服嚼咬小安的乳头,传来又酥又麻的痛处,血液冲上大脑皮层,小安发出娇吁,咬著被子,被挑逗开了。
济风发觉对方硬了,自己的却毫无反应,有点不知所措,可是两人都开始咬著唇,不敢对话。
天才济风二话不说,争取时间,他把长裤脱了一半,拉尽底裤,开始在小安面前自慰,心里开始有感觉了,脑中想到跟宁修共浴的情境,还有处在三楼的房间,他时而硬挺,时而消软的奇异滋味。
小安的嘴巴也来帮忙,硬了一半,小安含过去之後,刺激又太小了,差点消了下去。
济风只好摇动自己的腰部,小安也很想努力收纳,可是努力低头的後果是贫血般的严重晕眩,因此喇叭总是吹的心有馀而力不足。
宁修和另一个男孩吵起来了,像在楼下,又像在楼梯间,房里的两人突然更卖力的吹箫,想让棒棒涨硬起来。
硬起来了,硬起来了,小安喘的很厉害,济风则流了一身汗。
「让我坐在你上面。」小安用嘴型讲话。
济风很快就坐在小安身边,小安忙著脱裤子,他则忙戴套子,小安俐落的把润滑膏挤进自己的洞口,左手插入匀散,很冰凉,觉得时间很紧迫。
济风把小安抱进他怀里,把硬起的性器对准上方的洞口,双手的支力突然一垮,小安里面坐进了大棒子。
直接没入的激烈疼痛,小安还挺得住,倒是济风有点快泄出的迹象,小安只好拼命摇动,摩擦著枪枝,没入的棒子终於开始生气勃勃。
小安摊开著大腿,棉被已经掉了一地,但两人还不断走在火线上擦枪。
全身看来虚弱,但小安的骨盆腔仍十分有劲,柔软的肠壁立即收缩蠕动,牢牢握紧著龟头下方的包皮系带,济风开始剧烈的往上顶,睾丸用力撞击、敲打著凝脂雪白的两瓣,猛一点,再猛一点,小安在心里呐喊著,几个月下来的欲求不满,只能寄情於这个人的男性。
尽管别有狂喜的感受,但……太大声了,两人很快就觉察到这点。
把人儿俯躺在自己胸膛,粗壮的环住了小安,把小安胸前交叉的双臂放在掌中握著,济风的左手包覆著对方断了三截的右手,突然想到,如果小渡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会连十指都不留。
济风不动,只是隔著裤子抚摸对方的大腿、乳头,明显的要把电门的主控权交给对方。
小安突然动了,臀腔里,顿时进行强而有力的增压,突紧突松,回旋著炽热的昂奋,情欲聚积在发烫的男庭里,以敏感的角度攥住生殖器,震盪的、抖动的,把肛门挟缩肌以加倍的节奏收缩。
时而左右摇摆,时而前後运动,在亢奋的至高点微微抬起身,又突然重坐下来,不断改变速度和频率,变化套弄的强度及深浅,用最难招架的突围,刺激著济风的交感神经,势不可挡的性快感不断冲击著自己,不能再忍了,他快了!
两人都在玩自杀游戏,只要宁修进来一看到,恼羞成怒之下,小安会被交回去,也会让济风一辈子後悔莫及。
门外吵架的声音已经走上了楼梯,为了偷取更多激爽的机会,济风死命的抽拔自己,小安括约肌更紧了,紧的他脑浆都快爆裂出来,宁修的声音犹然在耳,决裂的、冰冷的,激发出济风体内深锁的热情,他抱住小安的大腿,终於遇到了极爽的那个震度,下腹一热,他出来了,赶紧把小安魔媚的洞口捞起来。
两人都喘著气,济风摘下套子,丢在一旁,下床拉好裤子。
小安还没达到高潮,慢条斯理的用左手摩擦著阴茎,济风回头看了,一时之间也帮不上忙。
济风开始检讨得失,觉得宁修比自己猛多了,不知他的持久力是怎麽练就的?自从跟宁修交过手後,济风开始感叹自己的短暂,难道是毒品造成性无能?济风猛然被吓个半死。
门外突然有动静,有人撞著门,小安和济风大吃一惊,小安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裤子,十万火急的把润滑膏、保险套丢在床下,济风则忙著把那只用过的套子塞进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口袋。
千钧一发中,门被打开了,宁修走进来,碰一声,带上门,把门外的人阻绝住。
「Ash!Ash!无理取闹是你!你带回一个C睡我房间,晚上还不让我睡你房间,你敢说你跟那个C没什麽吗?你解释清楚,出来!你解释清楚!你出来!」
小安摇摇头,避难避来这里了,就只差没把他们搞出心脏病。
真是个激烈的桃色纠纷,Ash乾脆把风哥让给他算了,他就专心去对付精力旺盛、欲求不满的小表弟。东沾西捻的,就算身体没搞垮,也小心要被Kevin阉了。
宁修宽厚的背脊倚著门板,脸上浮著一股奇怪的笑意,遥遥穿过出轨後淫靡的水气,朝济风看来。
济风射精後的脸红耳热仍未退去,眼神尽是巫山云雨後的淫色惚恍。
克制住喘息,济风命令著自己。
还好以前在少监将近破万公尺的操磨,现在终於可以派上场,他稳下来,死命压抑大力喘息的生理需求。
精液的味道,被药水与香精油的气味护了航,让本就不太留心书培房间味道的宁修,疏忽了过去。
窗帘没拉上,济风的表情是一片逆光的幽暗。
未知死活的济风,紧张的捏扯掌心,希望宁可别看出什麽才好,视线终於勇敢迎向对方。
强而有力的魅色,从宁修身後如雨晕般散点开来,千里烟波,正被暧暧霭气簇拥住,更脱落出他那一身绝色的冷傲,济风忘了呼吸,忘了心跳,宁修眼底射出的挑衅,反覆撞击他的胸膛。
剪过的漆黑短发从额前一路短翘上去,很迷人,如同一身的黑衣黑裤,同时充满著神秘的召唤,嘴角有一抹嘲弄似的含笑,竟是最难以触碰的致命魅诱。
一样是男人,一样跟他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跟小安完全不同类型。
宁不需动作、不需言语,就足以领导这房间里的一切气氛,包括济风最内心的澎湃。
原来他一直跟这麽危险的人交手,难怪以前只要一想到他,非得抱著旁边的女人才能消火。
很可怕的猎人,是他得到自己,不是自己得到他。
「修!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书培喊到哭哑的声音,凄厉的在门外响起。
宁修叹了一口气,反手开门出去,抱著书培,不断哄著他。
门内,剩下了小安和济风。
「风哥,宁修不是这麽好尬(驾驭)的,有人从小就在他身上下苦工,他这个小表弟也不是随便的货色,全都降不住那头奔放的野鹿。」
济风只是盯著门口,没有作声。
书培的哭闹声越来越有劲,宁修使出浑身解数的死命哄著,什麽晚上给你啃的野话都出来了。
「不如我们凑成一对算了。」小安閒閒道。
大概也只有地位关键的吴老大,才会使他吐出惊人之语。
反正他已经见不到阿飞了,吓吓他弟又何妨?说不定还能劳驾阿飞来跟他谈判呢!
可惜吴老大没有回答他,只是死瞪著前方,笔直朝外走去。
济风一打开了房门,见宁修和书培抱在一起,火气一冲,把书培拉到旁边,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紧接著往前一箭步,不容分说就开始一脚一拳抓来狠揍。
宁修厉声制止济风,甚至甩了他几巴掌,可是济风像头猛兽,只顾招呼著身体缩一团的书培,泄恨的拳头接扑著打,毫不留情的力道。
但书培可是温室花朵,哪禁得起济风这样摧折,何况还有先天心脏疾病,多受几下,铁定一命呜呼。
宁修一身冷汗的赶紧插手,把身体隔过去,挡著济风,也挨了他几拳,济风看到是宁修,突然停下手,下意识的动作就是紧紧抱住他,用钢铁般的硬臂,不让对方脱逃。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竟是他激情的把嘴覆盖住宁修,舌头亢进的深入,以舌尖轻柔地舔磨著情人的冰冷的唇舌。
背对书培的宁修,很快的就跟他纠缠起来,锁住小济的嘴,贪婪的吸吮,反客为主,引导著麻电的触感,湿湿蜷蜷的舌儿,探入口腔深处,以动情的性吻在进行著摩擦、卷动。
两人在亲咬中交战,宁修开始一路的轻巧、细腻、温柔的滑动,恣意的搔动扰遍整个暖舌、热唇和口腔。
身後的书培开始大力的发出疼痛的哀鸣,宁修赶紧推开济风,回过头把书培搀扶起。
「别挡我,我要揍他!我要揍他!」书培一边咳嗽一边大喊。
「凭你这身手还敢讲这种话?连对Leo都吃灰了,你还打得过人家吗?」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你说!」尖声厉语:
「你是说他在你心中排第一,那个台南的色鬼排第二,我是第三吗?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发什麽疯醋?」非常不快的注视著书培,却也得在敌友四人的剑拔弩张下,为自己解套:
「气嘟嘟的干嘛?你是我男朋友,Leo已经是过去式,他呢……没感觉嘛,所以你NO1!你厉害!你迷的我神魂颠倒。」
「你好恶心。」终於破涕而笑,气也消了一半,不过书培全身唉唉作痛,要宁修抱他回房。
「又不是新婚,你才恶心。」宁修只是从身後搂他走著。
济风站起身,目光凶猛的狠狠瞪著这两人的背影:
「岳宁修,你不要太过分。」
「你想怎样?」没有回头。
「我要跟你交往。」
终於慢慢回过头:
「你跪著求我啊!」
「你不要太过分。」
宁修终於完全转过身来,站在长廊地板,拿菸点著抽:
「我有逼你别跟我交往吗?是你自己办不到。」
济风突然指著书培:
「他刚刚说的话,我一样办得到。」
「我不想看,你懂吗?」
「我不懂,你很难懂。」死盯著灰色之前的火心,对方手头上的菸。
「很难吗?不想跟你交往的理由很难了解吗?」
沉默了半晌,济风突然整个人都蹲了下去,宁修震了一下,还好这傻大个只是蹲在地板上,没做出傻事。
死盯著地板:
「拜托跟我在一起。」
「这我办不到。」
「那你不要阻止我见你。」
「我……考虑几天。」
书培看到这个情景,整个人砰了一声,震动了整栋房子,发狂似的脚程三步并二步,又碰一声,横冲撞入三楼宁修的房间,一举摔进床上,立刻像枚炸弹放声大哭,连楼下都能清楚听到的音量。
宁修的脚步仍然纹风不动。
房里看好戏的小安也开始摇摇头,风哥真爱上了那匹疯马。
这一刻,他深切了解风哥想见面的心情,十分深切。
就像他,不想被原谅,不想被心疼,不想他的内疚,只想见他,不为依附或保护,只是因为──想见他。
「我们做爱。」济风突然说。
换来宁修苦笑:
「房间满了。」
济风突然站起身,问也没问,抓著他的手臂,直往外跑:
「走,去外面!」
(未完待续)
***偶又开始玩那种:一天之中,演完所有戏码的老把戏,没办法,密集班上多了***
***我BF的评语:人尽可夫的吴济风!***
第廿九章 丢还之一
***请先看廿八章 之三***
不需要太懂
我要带著你飞去 逃出人群的拥挤
在我的心里 把世界抛离
在蓝蓝的天上 让美梦去飞翔 没有方向不会迷惘
情不分对或错 只因为你和我 我一生珍惜这一刻的快乐
是否真情难相聚 快乐分秒仍继续
在你的眼中 不需要太懂
在蓝蓝的天上 让美梦去飞翔 没有方向不会迷惘
情不分对或错 只因为你和我 我一生珍惜这一刻的快乐
(词:刘宏博 曲:黄家驹 Beyond-大地专辑-台湾版)
「先让我熄菸。」宁修甩开济风扯住臂膀的手,但回答也很明显──他不反对。
济风快乐的奔跑,毫无怀疑宁修会不肯跟上。
两人跑出了这一带的高级住宅区,步伐才开始缓下来。
「我们去玩,去很多地方玩,晚上睡旅馆。」不过这个”睡旅馆”,济风可没有别的意思,被户外的风一吹,济风头脑清醒多了,想到刚刚愤怒到发情的模样,还有被小安一挑动,就让他坐了上来……,搞的他现在简直想杀人灭口。
「晚上我要回去。」宁修淡的像白开水。
「我们去玩,你有没有去过摇头店?」
「没有,只去过露天RAVE PARTY。」
「那是什麽?」
「我们还要走到什麽时候?」
「回东区。」
「走路很好玩吗?」
「你在旁边很棒。」
「我不喜欢走路。」
「你怎麽跟女人一样歹奉态(难伺候)?」
「我不想跟你走在一起。」
济风不管他,继续走著,宁修嘴里尽管这样说,却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两人一路静默的走著。
只要宁修不从他身边逃离,济风就心满意足了。
「刚刚小安跟你说了哪些话?」
济风的脚步突然打住,强作镇定:
「嗯、嗯、嗯……。」
「不说吗?」
「我忘了。」赶紧把宁修抛在身後,恐怕自己的表情泄漏出什麽。
没跟上济风的脚程:
「要练竞走,你自己去。」
「我想起来了。」超快速的回头:
「他说他没力气吹我……。」他妈的!劈头怎麽就想起这句话,他死定了!
「吴济风,讲清楚。」沉下脸。
「没力气催我……我…..们……不如凑成一对算了。」剩下就只记得谁硬、谁没硬的对话,操……手心全汗。
「你有种。」
「呃?」全被听出来了?
「算了,我在门外你都可以真枪实弹,像你这种母猫,我已经没什麽食欲。」
「啊?」真枪实弹?母猫?食欲?改天再去问问小安,这几句话是不是同性恋的术语。
两人还是继续走下去。
因为,宁修难以忍受对方又从他眼际消失无踪,可是仍旧在意对方背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