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妃】-----作者:墨发如雪

作者:墨发如雪  录入:03-11

月落正在一筹莫展,给软榻上那病秧子的锦被,药汤,蜜饯皆已送到,而老太太一心在阮沁茗身上,她和王夫人的对话也无心参与的样子,应是有必然的决心不会再出差错了。月落甚至在心里企盼王夫人能判轻一点,小堂哥的声音突然入耳,人未到,语先至。
“我们也有证人。”
众人齐齐忘了门外,见小堂哥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许妈妈。
月落看见阮元浩简直像看见了救星,但随之,阮元浩的一句话让月落恨不得掐死他。
阮元浩说“没错,是我和月落妹妹把二姐浸在水里的。”
月落蒙了,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阮元浩就是来砸场子的。被这样一个从犯落实自己的罪行,怎么都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但是。”
月落眼睛放光,想着事情有了转折。
“但是,三姐把月落推下水也是不争的事实。”
阮元浩换了一声许妈妈,让许妈妈如实说来,许妈妈就说看见了月落被三小姐推了下水。
王夫人没想到阮月落这边也出了一个人证来,她当然不容许三小姐被这明摆着是来说假话的人证“证明”三小姐的所为。“这是你屋子里的人,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阮元浩“呦”了一声“感情你用你屋子里的人就成了。”
“你……林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
“许妈妈就是年轻一些,可要论懂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许妈妈很懂事,被这位晃得骨头散了,又拿出银子美食相加利诱,就差跪在她面前了,才被他央着来做这假证,许妈妈说,估计自己来着一回就不太平了,阮元浩拍拍胸脯,以后谁敢犯你身上,他先打掉那个人的牙。又说“你就是我的亲娘啊。”得,亲娘都认了,就来一趟白,豁出半条命去,管她说完这句话善终不善终。
许妈妈这话说的气定神闲,像真的似得。王夫人以牙还牙道“既然已经落了水,为什么不去禀告家里的主子,四小姐在水里泡了那么大一会,还无人知晓?”
月落听着这话,怎么就那么熟悉呢,那么怎么个解法?
月落在心里着急,她可不忍心让许妈妈出去挨一顿板子成全她的一句谎话“是我不让她说的,我原是觉得三姐害我落水只是小儿心境,玩心重了些,不用去央人告状,也就回去了。后来觉得不妥,觉得她做的事情太过,若不加责罚,恐怕会损害侯府的风气,让府里的人说我太过懦弱,由着三小姐胡来。”
前面这半句是胡诌,后面这半句是引用。
王夫人说“那你怎么早不把许妈妈搬出来啊?”
这话时问到了点上,月落一番话算是逻辑不通,月落舔了舔唇,发觉阮元浩看着她,便指着阮元浩说“是他不让我搬出这个人证的。”
阮元浩指指自己,心下想,管我什么事啊。
“元浩堂哥说不想让许妈妈给我作证是因为,因为元浩堂哥觉得她们好歹是我姐姐,主张下人去告状不好,但是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夜里就去劫了二姐,只是恰好遇到了堂哥,其实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堂哥没有半点干系。但现在堂哥为了府中的风气,也为了发扬公道,所以决定为我作证。三姐有错在先,我报复二姐在后,如今堂哥大义灭亲,既做了我做错事的证人,又做了三姐做错事的证人。月奴自知有错,愿意改正。”
软榻上的阮沁茗咳了药说道“你怎么敢说与他半点干系都没有。”咳得越发急了,老太条连忙给阮沁茗抚背,那眼神是真的心疼得紧。
王夫人示意阮沁茗不要说话,想到,这月落的意思就是,你要怎么责罚三小姐,就得怎么责罚我。王夫人卡着一口气,却不知如何判定此事。
“你和你三姐到底是本质不同的,他不过玩心重了些,而你却是蓄意报复,还拖累你的堂哥。”
阮元浩道“种何因得何果,因果关系,此事既然是三姐先行犯错,自然应该三姐责罚重些,况且伯娘一行人误判了此事,也有错在身,月落此番就是气不过而已算不上是蓄意报复。以我看,是三姐带坏了月落,觉得推人下水也受不到责罚,这才胆大妄为了些。”
此番话则又把王夫人的不是说了出来。
“三姐罚的重些毋庸置疑,但是怕三姐心里不服,又未免两位都觉得心里不服,这责罚还是要对等才好。”
“这。”王夫人一时语塞。
阮元浩又说“还要请伯娘快些做主。”
软榻上给阮沁茗喂药的老太太放了和干净的药碗,悠悠说道“你们别吵了,既然必定要两个都罚,那就都罚吧,你这当大夫人的要做事公道,都罚上几板子也就是了。”
老太太都这么说了,王夫人没有不照做的意思,王夫人看了软榻上的女儿,这阮月落没有不处置,放过的道理。说到底,三小姐就是一个棋子,用来对付阮月落的一颗棋子,现在棋盘上的格局已经很清楚,舍了无关紧要的白子,大大折损黑子,看来是合算的。而且就算阮娉萱要说什么,以她的性子,也没人信她。
王夫人权衡利弊最后决定,每人十大板,罚一个月的府银。
秦姨娘原是觉得没必要参与此事,但现在她很后悔她当时不在场,本是惩戒阮月落的好戏,糊里糊涂变成自己女儿受灾,恼恨同时又觉得阮月落不是善茬,竟然连王夫人都能抗衡,暗暗觉得此女心计极深。
月落不知道秦姨娘对她的想法,她本来也没有那么神乎其神,只不过命中多福,承蒙几位贵人相助,不至于被欺负。
秦姨娘明白如今这十大板就要落在自己女儿身上,她怎么能不去找王夫人论一个理。
王夫人只说,当时的情况,是阮月落逼迫,况且又有人证在,只好如此处理这件事情。又说“你也知道阮月落巧言善变,不宜闹大,上次的事情老太爷已经对我有成见了,这次阮月落再去说什么,咱们都不好过,老太爷以前虽然不管事,但看月落在他那里很受宠的样子,就知道咱们沾不到光。”
其实,王夫人是真真误解了老太爷,庶出的女孩能受宠到哪里去,只不过因是月落刚回来所以老太个格外关注了几天,再而,上次虽然阮沁茗在老太爷那里说流光幻彩玉在月落手里老太爷驳回,老太爷也只是为了教育自己最宠爱的茗儿,并非有意袒护月落,王夫人的确想的多了。
王夫人把全部的不是全推在了阮月落身上,但秦姨娘怎么罢休,一定要王夫人把那十大板给免了,王夫人说是说出口的话便不能收回,不利于她在府中的威信。
秦姨娘问“威信重要还是我女儿重要?”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答非所问“到时候定会给你们最好的用药。”
这不是明摆着糊弄人吗,几服膏药就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挨打,现如今她也保不住自己女儿,只能往那打板子的人手里塞了好些银子,要他们做个样就是,这才安心。
阮月落和阮娉萱在放着板凳的院子里不欺而遇。
月落笑问“怎么?也是来领罚的?”
阮娉萱恨恨道“还不是你害的,阮月落,你得逞了!”
月落若有所思“我只是想怎么王夫人那么厉害就保不住你啊?”月落凑在她身前“是保不住还是不想保?”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月落款款道“良禽择木而起,但此木并非良木。”说罢掀开裙子,从屁股里掏出了两个垫子来,看着阮娉萱惊讶的神色,微微一笑,把一个扔给她“小心屁股开花。”
阮娉萱很想把垫子潇洒地扔回去,但她知道没自尊要比屁股开花好些就喏喏提起了裙子塞了进去。到了院子里被打板子的时候竟真的一点感受不到疼,因不知道自己娘亲在打板子的仆人这里塞了银子,所以自以为是垫子的缘故。看着月落的神情也有了些感激。
但月落就没那么好过了,少了一个垫子,屁股不开花变成了花骨朵,仍是有些痛,嘴巴一张一合地喊着疼,一旁悠闲的阮娉萱就问“有那么疼吗?”
“废话,你的厚。”
阮娉萱听了这话,才知是自己用了厚的垫子的缘故,所以才不疼,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还是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你说什么?”月落回过头来,咬紧了牙关,看上去十分痛苦,但还是说着不知名的笑话“幸亏你妹妹我皮糙肉厚啊。”
阮娉萱噗嗤一声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十板子打完,阮娉萱起身蹦了蹦,阮月落忙示意她不要太过轻松,她领会,立马装出一副痛苦的神情来,和月落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院子。
月落说“本来呐,两个垫子,我的屁股会安然无恙,现在可好了,明天又要肿了。”
阮娉萱有些难为情道“不好意思嘛。”
月落急了,牵动了屁股上的疼,“嘶”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推我的时候就好意思了,还是为了一个玛瑙头面,你要是为了什么好东西我还能理解你。一个首饰你就杀人?”
阮娉萱说“那可不是普通的头面,是皇城名工打造的一套金玉宝珠嵌玛瑙头面,价值不菲呢。”
阮月落瘪瘪嘴,这个丫头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提那个把她弄到水里的罪魁祸首,这老三果然是个泼辣草包。“我只知道它的名字很长。”
“改天我给你看。”
月落心下想,看了我也不会对那个感兴趣,不如凿了玛瑙,称了金,卖了玉换一屋子美食实惠。

☆、美色撼城

普通人受十大板子一般也得皮开肉绽,更何况是府里娇滴滴的小姐,少不得要病上几天,王夫人是这么想的,阮月落因犯了大错受了重伤,她再去送药,先是彰显严母风范,其次可以表明自己的慈爱之心。再而,阮月落卧病在床,十天半个月不能动弹,就不能与她抗制,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报仇得愿。
但月落是自己得了便宜还不忘去炫耀一番的人,第二天天气还好,就在外面美滋滋地晒天空了,没太阳晒晒天空也不错。看见王夫人来探望自己女儿还要得意地说一句“女儿经打的很,母亲不必挂念。”王夫人听见声音才看见椅子上的月落,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我正好还担心月奴你受了那几下,下不了床呢,如今我就放心了。”说罢还抚了几下胸口,道声回见,就进去阮沁茗屋里了。
王夫人笑的挺好,但可知心里是百转千回,那种滋味,千言万语又是那一句话,她又被耍了。
阮月落起来抖抖身子,拍拍屁股,还是忍不住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心想,王夫人这样都不在面上生气,果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月落也不去管她们母子,想必现在正在屋子里筹谋怎么下一步害她呢。如果她没想错,王夫人原先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等她起不了床,她们就趁机给她的药里下毒,当然不能让她死,但是肯定会让她伤好的更慢,然后,她们也许就趁她放松警惕把屋子里的炭火烧旺,会把她闷死,最后,不忘记拿走自己从她们那里框来的一千两银子。
阮元浩听过月落的猜想只说了五个字“最毒妇人心。”
“你也觉得王夫人狠毒?”
阮元浩避了好远“我说的是你。”说完果见月落脸色阴沉,有狂风暴雨之征兆,第一直觉就是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
月落到底是个财迷,为了怕自己死了,那一千两银子没花完,所以必须要寻个机会出去把钱花了。
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里的小姐们一般不出去,但是出去也不难,只是也要去告诉一声。想想姓王得怎么刁难她的也就知道,即便这件事情不难办,也绝对不会让她出去,她们才不管你出去碍不碍他们的事情,她们的宗旨就是“你不好过大家都好。”今天这件事情她要去找家里的男主人来说,女的一点小事就要跟她墨迹半天她受不了。
至于理由很简单“孙女在外之时受过不少人的恩惠,才得以回到阮府,是以,她们都是月落的恩人,如今月落是侯门之女,没有不知恩图报的道理。先皇感念曾祖父厚恩,才有阮府今时今日之繁盛,月落当为感恩戴德之人。所以要请祖父让我出去寻寻那几个对我有帮助的人,施些恩惠,也算报答。”
就这几句话,成功懵了老太爷的心,哗哗送下五十两银子来,月落捧着银子,心里道,这老太爷抠是抠的点,但是人品也不错,说不定可以成为月落的大树,在府里靠着好乘凉啊。
老太爷摸了一把并未发白的胡子,长长“恩”了一声“果然是我阮家的后人啊。”
月落点点头,拜恩离开。封口费变成了感恩银,这想法不错。
由此在院里使了一顶轿子,叫了小圆到外院,人一有不顺就是喝凉水也塞牙。府里的奴才知道她是刚进门的四小姐,居然都不愿意去抬轿子,原因不猜也知道,也就是她没娘没人爱,没有赏钱给他们白。月落此时就不信了,掏出一锭一两的银子扔在地上,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的风范,悠悠道来“你们谁愿意抬我啊。”府里上下争先恐后,一个个撅着屁股去捡银子,定是觉得她是一个出手大方的。府里的奴才月银不过也才一两,这还是在这样的大家,平时也就是赏银多些,所以,现在在府里有一个特点,就是一般的小奴才干活必得赏钱,就是铜板也得给些,已经形成一种习惯。她阮月落迟早要整顿一下这种习惯,想当初她累死累活干活连月银都没得拿,现在看见这些奴才过得比她还好,心里很是不平衡,这年头,有钱人的奴才比没钱人的主子都幸福。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真理,月落看见她们争先恐后烦的不行,就随便点了两个人命为轿夫,让其他人去干活。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不悦,一两银子没拿到肯定会很心疼。
终于出了府门,看到外面的风光真是好,呼吸的都是自由的空气,刚走了两步,天就突然变了,月落只知道夏天爱变天,谁知道这冬天也爱变天,过了午后,风就起来了,月落虽然在暖轿之中,但风仍是钻进小窗来,凉的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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