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首辅后——希昀

作者:希昀  录入:05-29

  碧云十分赞成,“姑娘就么想就对了,待有朝一日回了岳州,咱们也能吹嘘睡过当朝首辅。”
  沈瑶:“......”面颊腾起一抹热浪,然后狠狠捏了捏碧云的脸,
  “你跟着那些老嫂嫂们学坏不是?”
  “这些话能放在嘴边说?”
  碧云一脸受教,“我懂了,只能做,不能说。”
  沈瑶:“......”
  被碧云这么一搅,待夜深沈瑶躺在床榻时,满脑子不合时宜的画面。
  谢钦还没回来,她脸已红成猴子屁股。
  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用薄衾将自己裹成个粽子,小脸埋在枕巾,
  今夜应该不成,且不说他回不回来,即便回来了,他还没这么快想到法子吧。
  别胡思乱想了,睡觉。
  沈瑶将自己蒙入被窝里,可惜方才睡饱了,这会儿无论如何睡不着,掀开薄衾看了一眼天色,天黑漆漆的,唯有廊庑下留了两盏风灯在夜风里摇曳。
  灯色漫进来,一些细微的尘因在光束里翻腾。
  沈瑶乱糟糟想着白日的事,还跟做梦一般,若是谢钦没发现她,她现在当在哪里。
  堂屋传来一丝轻微的推门声,不一会珠帘响动,沈瑶猜是谢钦回来了,连忙侧身朝里佯装睡着。
  谢钦在书房沐浴换了一身衣裳过来,他轻轻来到床榻边,掀开帘帐坐了进来。
  沈瑶感觉到他动作很轻,生怕弄醒了她,突然转过去是不是显得突兀了,沈瑶只能继续装睡。
  谢钦望了她背影一会儿,心里从未这般安宁。
  又慢慢凑过去,覆在她身后躺下来。
  沈瑶正琢磨着怎么恰到好处醒来,却见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被谢钦转过身,随后又拉住她一只手搁在他胸膛,甚至把她半条腿给压在他身上。
  这么一来,她如同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
  他能睡安生吗?
  额尖传来一阵酥痒,谢钦用唇磨了磨她额角,随后开始搂紧她睡。
  沈瑶却睡不着了。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沁凉,窗牖时不时有风灌进来,本来是不热的,被他搂着却慢慢感觉到一股热浪。
  沈瑶今日洗了两个澡,实在不想再洗,便默默装作无意识地往旁边一翻,成功地翻出谢钦怀抱。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片刻,谢钦再次将她搂回来。
  如此反复数回,沈瑶趴在他胸膛,迷迷糊糊睁开眼,
  “侯爷,您回来啦....”
  谢钦也装作大梦初醒的样子,“嗯,回来一会儿了。”
  手掌不着痕迹从她腰间滑下。
  沈瑶随后坐起身,探身去外头高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几口润润嘴又折了回来,这回离得谢钦远了些,单手支额面朝他说话。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朝廷出了棘手的事?”
  “不算,是兵部一道文书出了岔子,本已发出,半路被雨水浸湿又发回来重拟,需要我的印章,后来这样的事又出现几桩,弄得晚了些。”
  微光淡淡萦绕在他面容,如同罩了一层迷雾,沈瑶欣赏着他俊朗的眉目,
  “你忙了一整日,快些歇着。”
  她双眸明澈,乖巧又温柔,就是一个关怀丈夫的妻子。
  谢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意悄然翻出来,身子往她方向一侧,凝视她不动。
  沈瑶抿了抿唇,抓着床褥慢吞吞躺平,感受到他目光越来越烫人,也由着紧张了几分,为了化解尴尬,鬼使神差问,
  “你说咱们试婚,该怎么试?”
  谢钦见笨拙的小狐狸主动往坑里跳,不动声色回,“寻常人家的夫妻是怎么样的,咱们便怎样。”
  沈瑶回想了下隔壁的刘婶与刘叔,好像每一晚都不消停。
  哎呀,她都在想些什么呀,沈瑶抚了抚额。
  细想,她与谢钦也就差那档子事。
  什么与她做真夫妻,无非就是贪恋她的身子。
  想起碧云的豪言壮语,罢了,反正她也不亏。
  沈瑶清了清嗓,一本正经问,
  “对了,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谢钦看着一点点入瓮的沈瑶,募的一笑,这姑娘聪明归聪明,也憨得很,沈瑶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等到沈瑶睁开眼,人已悬在她身上。
  “你问什么?”
  沈瑶不打自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好像说错话了。”
  “倒也没说错,我正要与你商量这事。”
  随后谢钦将方才携来,搁在枕巾旁的一个琉璃盒拿过来,沈瑶爬起来,借着光色瞥见那密封的琉璃盒里装着一些乳白色的东西,看样子有很多个,
  “这是什么?”
  谢钦悄悄在沈瑶耳边说了几个字,沈瑶赧然地啊了一声,“世间竟然有这种东西?”
  “你打哪弄来的?”
  谢钦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前不久南洋使臣携带此物进京,赠了我两盒,我本无意让你怀孕,遂留下了。”
  “两盒?那这一盒有多少?”沈瑶端详琉璃盒,
  谢钦说了一个数字,
  “哦,那还挺多的,够用。”
  谢钦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床榻内安静了下来,沈瑶捧着那盒子如同烫手山芋,一面好奇那玩意儿怎么用,一面骂自己太不矜持了。
  怎么能主动往坑里跳呢。
  脑海正天人交战,忽然注意到谢钦穿了一身红色的寝衣,金线绣着仙鹤纹的补子,在暗色的光芒里令人一眼惊艳。
  洞房那一晚,二人默契地谁也没穿喜服上床。
  今日谢钦穿上了。
  意思已不言而喻。
  沈瑶眼眶微微发酸,再看了一眼自己随意裹着的一件粉色寝衫,粉嫩嫩的,娇艳得如同一朵海棠,好吧,她其实也做了些准备。
  那一晚的记忆谈不上多么清晰,却也不算混沌,隐约记着是她攀上他的身。
  总归她在谢钦这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不必矜持。
  沈瑶把心一横,将琉璃盒往旁边搁下,双手主动圈住了谢钦,然后低低埋在他胸前不敢说话。
  还需要她说什么呢,谢钦身子已如满弓,毫不犹豫探身而下。
  将她的脸从怀里捉出来,露出长眉杏眼,吻落在她眉心,及浓密的长睫,沈瑶猛吸了一口气,方觉他吻她眉睫时那股颤麻一下子酥到了心底。
  有一种暖暖的渴望从喉咙溢出。
  他吻得并不深,好像有意逗弄她似的,若即若离从她鼻翼滑下来到双颊,继而攀上耳珠,沈瑶被他撩得浑身酥痒,身子时而绷紧时而软腻。
  察觉到他不怀好意,沈瑶也不甘示弱,粉白的小手从他衣领翻入,只是折腾一番并没能解开他的衣扣,额尖渗出一层细汗,露出懊恼的神情。
  谢钦不管她,也不帮她,游刃有余继续吻着她,沈瑶软塌塌的任他予夺,
  空气升温,纤纤玉指不紧不慢隔着轻薄的布料在他胸膛游离,感触到他紧绷的纹理,块垒的肌肉,沈瑶想起他这一日来回折腾不由担忧道,
  “谢大人,你都没歇息,能成吗?”
  印象里那事很耗体力。
  这话可是惹恼了男人,他双目又暗又狠,主动卸了腰封。
  沈瑶看着那象征着一品侯爵的绯红喜服无声而坠,后知后觉有了新婚的感触,摇曳的灯芒往帐内一探,掠过她绵软红嫩的面颊,将那抹羞涩捕捉了个正着。
  好像有滋滋的浴火从下腹窜上来,沿着四肢五骸猛烈游走。
  谢钦却按捺住,只细细摩挲着她的唇,迟迟不入。
  沈瑶被他吊的不上不下,布满水光的眼凶巴巴瞪着他,
  “上回是我主动,今夜也是如此,谢首辅,您还是男人吗?”
  “激将法没有用,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些什么!”谢钦语气冰冷,一丝可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沈瑶被他揪住小辫子,气势弱了大半截,“你这是秋后算账吗?”
  “算是吧。”谢钦凉凉笑着,
  沈瑶恼了,双手垂了下来,拗着脸试图推他,她那点力气如何是谢钦对手,
  “我累了要歇息。”
  “你做梦。”
  “....”
  沈瑶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磨她。
  谁折磨谁还不知道呢,沈瑶又重整旗鼓,懒洋洋挂在他肩上,笑得张扬,“我知道谢大人爬山涉水追我累了,今日体力消耗殆尽,无妨。”
  谢钦眸眼一黯,狠狠封住了她的唇,一气呵成欺入。
  窗外繁花弄影,偶有风嗖嗖拂过树梢,树枝交错,二人来回角力,也不知谁败给了谁。
 
 
第37章 
  沈瑶就是一只纸老虎, 没几分真本事,也不知是她过于敏感,还是二人实在合拍, 没多久便缴械投降, 尝到一些甜头忍不住想要更多, 起先很是配合,渐渐的,也不知过了多久, 颇有些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气恹恹地推搡着他,
  “我不太舒服...”
  滚烫的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滑下,零零散散的衣裳亦是湿透,谢钦随意扯起一件拭了拭沈瑶额头的汗, 嗓音如同裂帛,

  “怎么不舒服?”
  沈瑶一口气悬在嗓眼, 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闷闷的胀胀的, 透不过气来,杵得难受, 她仿佛是悬在半空的纸鸢, 全凭他在撑着,因身高的差距,往往真在做时,她反而不太能够得着他,毫无借力实在不适。
  她亦不敢瞧他, 眼神绵绵眼底的水光似银河倾泻,反问他,
  “您乏了一日,不歇息吗?”
  “不爱惜身子,恐难以为继,是吧?”
  “都这么久了,您难道还没好吗?”
  一连三问砸得谢钦脑门发黑。
  偏生那妖娆的小女人带着笃定愤愤以及委屈。
  谢钦终于知道她说得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够收敛了,怕她承受不住不敢进得太满,也不敢过于放纵,如此时辰便长了些,要问他累不累,这一日奔波担心她离开心力交瘁自然是累的,只是男人一旦遇到这种事精力挡都挡不住,满打满算这也是他们俩第二回 ,谢钦如何肯收。
  这里,沈瑶说了不算。
  仿佛是看穿他的心思,那小姑娘撅起嘴,“你说过事事依我的。”
  谢钦俯身下来哄她,只是声线却不怎么温柔,
  “除了这儿,哪儿都可以依你。”
  沈瑶小脸一跨,颇有些泫然欲泣。
  谢钦心里想,他真是娶了个娇气的姑娘。
  沈瑶读懂了他眼神,愤愤不平,“我已经算是姑娘家中比较能干的了,我身子骨也结实,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
  谢钦眼神专注,笃定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这话打败了沈瑶,她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撒着娇,“那你快些。”
  谢钦看了她一眼,沈瑶被他眼风一扫,顿觉无所遁形,偏生是块粘板上的鱼肉,不得不任人宰割,阻挡不了他逡巡的目光,干脆将自己脸一遮,小声嘟囔,“别看了。”双颊绯红,鬓角发丝沾湿了汗黏着紧紧的,反而有些别样的美。
  谢钦猜想大约是一个姿势持续太久,难以承受,干脆换了个地儿。
  沈瑶得了片刻的喘息,又有些生龙活虎,她扶着床栏望着窗外的方向,花木扶疏,夜空明净,也算得上是惠风和畅,渐渐的双眸如同春日的湖泛起濛濛细雨,眼前的美好景象被风催乱,雨铺天盖地,乱红零落终只剩一地泥泞。
  七月初一,是每月祭拜先祖的日子,天气大好,朝阳明媚,黎嬷嬷等了半晌不见内室摇铃,催着碧云去喊沈瑶,平日随沈瑶睡,今日却是不成,沈瑶到底是长辈,若是去晚了必叫晚辈笑话。
  昨夜着实闹得晚,又是新婚甜蜜头一遭,爷大约是没收住,黎嬷嬷很心疼沈瑶。
  碧云轻手轻脚掀帘进去,架子床上杵着个人,沈瑶跟尊雕塑坐在床中一动不动。
  “原来姑娘早醒啦。”碧云笑吟吟地松了一口气,话音一落,那床上的人依然没反应,她不放心凑近一瞧,沈瑶双眼无神,有些木木的,甚至满脸还罩着一层青气。
  碧云忍着笑,见她肩头衣裳滑落,替她去扶,结果就瞧见雪白的双肩映着几个深红的印,简直不堪入目,这下连着对谢钦生了几分埋怨,咬牙切齿,
  “姑爷太狠了。”
  连忙替她将衣裳掩好,挨着床榻坐下将沈瑶搂到怀里,
  “好姑娘,别气,夫妻嘛,都是这样的,您忘了当初的梨嫂子,她哪日不骂刘大哥几句?”
  沈瑶眼底绷着的气卸了下来,气得往床榻蹬了几脚,“我大意了,让他得逞!”
  更气的是,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这一蹬自然连着脚趾也蹬疼了,沈瑶呜咽一声,碧云急得手忙脚乱,“哎哟。”又是替她揉伤处,又是安抚她,到最后见沈瑶神色如此痛苦,猛不丁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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