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首辅后——希昀

作者:希昀  录入:05-29

  “奴婢记得当初刘婶和李婶说那事挺快活的,您这么要死要活,莫非姑爷....”碧云眼神转溜一圈,言下之意是谢钦不行。
  沈瑶脸色立即拉下,关于这一处,她必须替夫君正名。
  “哪里?他就是太能耐了,我快活着呢,我快活得很。”
  为了证明自己,挺起胸脯下床,结果双腿一软,一头往前栽去,差点撞到床柱。
  碧云憋着笑一把抱住她,搀着她往梳妆台坐下,随后招呼小丫鬟进来伺候梳洗。
  沈瑶半死半活地倚着碧云,任由丫鬟拾掇,过了两刻钟,总算收拾妥帖,黎嬷嬷与碧云一左一右搀着她往祠堂去,树影摇曳,落在长廊洒下斑驳的光圈,白花花的阳光将沈瑶的脸映得格外白皙,她一贯素面朝天,今日祭祖更不需装扮什么,只是经历一场格外激烈的□□,眼梢流露出天然的红,比涂了胭脂还要美。
  碧云见沈瑶有气无力,颇有些嫌弃。
  那事不是往那一躺就完了吗,沈瑶什么功夫都没费,竟然跟打了一场仗似的,以前上山狩猎爬山涉水也不见这般消沉。
  姑爷今晨上朝时,意气风发,可不是沈瑶这副精神萎顿的样子。
  当然,碧云内心自然是占自家主子,只能怀疑谢钦对沈瑶做了极端恶劣的事。
  不过沈瑶这人绝不弱了士气,前一瞬还气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只管倚着碧云挪步子,待绕过竹林来到祠堂前开阔石桥,她立即打起精神,浑身上下架势十足,就跟要去干仗似的。
  碧云:“......”
  今日是朔望大朝,谢钦与大老爷都去了宫里,家里主持祭祀的是二老爷。
  一家人规规矩矩祭拜了祖先,沈瑶忍着身上那股懒洋洋的劲,由二夫人领着去了议事厅,听了半日家务,五脏庙空空如也,老太太遣人唤沈瑶过去用膳。
  沈瑶去了延龄堂。
  二奶奶周氏招呼下人给老太太布菜,二夫人坐在老太太左边,沈瑶坐在右边,老太太发现今日沈瑶神色腼腆,颇有些像刚进门的新媳妇,原先虎头虎脑只顾自己吃,如今倒也挽起袖子要主动来侍奉她。
  老人家笑了,拉着她坐下,
  “平日最惫懒不过,今日怎么这般殷勤?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母亲?”老太太笑吟吟看着她。
  沈瑶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哪有什么事求老太太,无非是正儿八经做了人家儿媳,不能再像过去那般装傻充愣,多少得表现表现。
  事出反常倒叫人多想。
  她捡起筷子咕哝道,“哪里,是夫君嫌弃我散漫,叫我伺候您。”只能让谢钦背这个锅。
  老太太反而大笑起来,“啧啧啧,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他竟然还惦记着我?”她怜爱地抚着沈瑶的胳膊,
  “你别管他,阖家哪个不晓得你懒,继续懒着吧。”
  老太太话挑得这么明,沈瑶也就心安理得了。
  “多谢母亲。”
  周氏等人暗自艳羡不说话。
  回到故吟堂午休,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觉察到有人亲她,好像有硬茬蹭在她面颊,便知是谢钦回来了。
  谢钦将她扶起来。
  沈瑶看了一眼窗外,晚霞漫天,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揉了揉惺忪的眼,一时盯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谢钦替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她懵然地喝了几口。
  她肌肤格外晶莹,薄薄的红晕荡开,带着刚醒的懵懂,便如初生的花骨朵,真挚而纯粹。
  沈瑶扭动了下身子,方觉四肢乏力,想起谢钦昨夜干的好事,立即虎虎瞪着他,
  “我腰疼,你帮我揉揉。”
  她都没发觉自己说出来的嗓音格外绵软,跟沁了糖水似的。
  有了那一层关系,二人便不一样了,眼神来回都像在拉丝。
  谢钦认命伺候她。
  他手掌宽大温热,能覆盖她大半个腰,谢钦是认真在揉,沈瑶却又浮现昨晚那种被他掌控被他笼罩的感觉。
  担心揉下去会出事,“算了算了。”沈瑶推开他去膳房交待晚膳。
  夫妻用了晚膳,谢钦要回书房忙,沈瑶睡饱了实在无聊,谢钦便建议道,
  “你跟我去书房玩?”
  沈瑶答应了。
  谢钦看文书的时候,沈瑶就在一旁晃,干脆将谢钦前后左右的书架子翻了个遍,
  半个时辰后,谢钦处理完公务,抬头去寻她,见她在内室的床榻上翻弄什么,笑着问,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有没有小姑娘给你鸿雁传书。”
  谢钦双手环胸看着她闹,
  沈瑶其实是在找他的契书,屋子里翻遍了,只剩下谢钦的桌案没瞧,她绕过谢钦回到书房,谢钦跟在她身后,见她神情不似开玩笑,嫩白的小手在他桌案四处摸,缓声道,
  “我早就烧了。”
  “啊?”沈瑶局促地站在圈椅与桌案间,水濛濛的眼无辜清纯。
  很好欺负的样子。
  谢钦来到窗下,不动声色将窗帘搁下,四周密闭,只有一室明亮的光照映彼此。
  沈瑶看到谢钦眼底跳跃的那撮火,下意识想躲,可惜已经迟了,谢钦将她径直拧到了桌案上,沈瑶起先是紧张的,这里是书房,外头均是谢钦的小厮,她放不开,只是在他细致的安抚下,渐渐舒展。
  到了紧要关头,想起那个套儿,
  “这儿不太适合吧,你不是没做准备吗?”
  “谁说没做准备?”谢钦眼神沉黯,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
  沈瑶恍惚想起他有两盒,原来还有一盒安置在书房,难怪邀请她来书房。
  沈瑶气得去捶他。
  接连五日,夫妻二人兢兢业业敦伦。
  沈瑶瞅着床角消耗过快的琉璃盒,看着挥汗如雨的男人,
  “你就不能歇一下吗?”
  “我不累。”
  “那你让我歇一下。”沈瑶语气急促了几分,带着傲娇。
  谢钦顿了顿,“明晚再说。”
  沈瑶脾气来了,一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该如何使力,就想去耸他推他,腿使不上劲,手推他不动,干脆将身子往前一送。
  这下好了,一种极致的无法言说的感觉贯穿她脑海,她所有赌气都被压在嗓眼,渐而在唇齿间破碎,她不可置信瞄了一眼,震惊且无助地看着谢钦,
  “你.....”
  谢钦也没料到她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下,自己撞了上来,俊雅有致的面容露出一丝狼性,
  “这回可不能怪我。”
  沈瑶终于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这一夜过后,她看着谢钦都要绕道走,听到他的名字都忍不住要打哆嗦。
  是她识敌不明,掉入一个陷阱,这个陷阱太深了她爬不上来。
  第二日不用上早朝,谢钦起的迟些,又或者说陪着沈瑶睡,沈瑶本想熬到他离开再醒,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在他亲吻下睁开了眼。
  大约昨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沈瑶今日格外乖巧,任由谢钦牵着她去洗漱又回来用早膳,全程闷声不吭,如同捋顺毛的猫儿。
  直到余光瞥见他换上官服出了门,沈瑶悄悄从罗汉床爬到窗下的炕床上,红扑扑的小脸往外一探,双手托腮目送他离开。
  沈瑶认认真真打量那高大的身躯,男人身姿挺拔,衣装收拾得一丝不苟,就连纽扣也细致的寻不到一点毛病,举止投足英华内敛,就是不干人事。
  沈瑶磨了磨后槽牙。
  谢钦似是心灵感应,行至西侧廊庑角,毫无预兆回眸逮她,沈瑶吓得双手一遮,连忙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她悄悄睁开半只眼,透过手缝去瞧他,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好像有一堵墙挡在她面前,她立即放下手,抬眼撞上一道深邃又明亮的视线。
  谢钦伸出手刮了刮她鼻梁骨,
  “你再这样,我走不了了....”
  沈瑶这一日光躲在老太太的延龄堂,就连午歇也赖在老太太碧纱橱里,一觉睡到下午申时,老太太念着谢钦快要回府,催着她回去,沈瑶只好搭着碧云的手臂往故吟堂走,从后角门蹑手蹑脚进了正院,悄悄从甬道往堂屋探出个头,还未细看瞥见黎嬷嬷杵在门口,
  她迫不及待小声道,
  “爷回来了吗?等爷回来,您就告诉他今日晚膳我不与他一道用,我要去账房看账本,哦,实在不行,就说我去老太太那边了,我乏了先去梢间歇一会儿,可千万要将他赶回书房再来请我....”
  沈瑶炮语连珠的,黎嬷嬷打断不及,最后嗫着嘴往她身后努了努。
  沈瑶一愣,连忙回头,正见那尊阎王手里握着几道折子,气定神闲坐在靠北龙凤呈祥座屏的圈椅里,一双眼沉沉望了过来。
  沈瑶险些打个趔趄,如同被抓包的学生,双手背在身后立即站好,半晌意识到自己太没出息,又跟个高傲的孔雀似的,
  “谢大人近来晚出早归,拿着朝廷俸禄不替百姓办事,像一国宰辅吗?”
  “我事儿办完了,不早些回来歇着,难道在朝堂干杵着?”谢钦将折子往桌案一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沈瑶嗓音拔高了几分,杏眼畏畏缩缩蹬过去,“你不也在朝廷干杵了二十几年吗?”
  谢钦竟无言以对,须臾,眼神明朗朗的,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这不是娶了妻吗?得分些时间给你。”
  “大可不必。”沈瑶想起他昨晚干的事,汗毛都竖起来。
  黎嬷嬷早退了出去,正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谢钦回想早上出门时她明明乖巧温顺,半日不见换了个人似的,
  “好端端的,怎么躲起我来?”
  沈瑶顿时来气,半嗔半娇,气冲冲来到他跟前,将袖子一掳,露出手腕来,
  “看看你做的好事,还有这儿....”竟在手上腿上翻出几处伤来,
  谢钦看着愤愤不平的妻子,缓缓将她带到怀里坐下,愧声问,“还有哪?”
  沈瑶委屈巴巴的,她昨晚差点被他给掰碎了,前胸后背更是惨不忍睹,哪好意思让他瞧。
  “谢钦,你还不承认你是见色起意,你再这样,我便搬去通州别苑。”
  谢钦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分,将她拢在怀里安抚,
  “好,我陪你去。”
  沈瑶却知他这是假话,朝廷一日离不开他,沈瑶还指望他早些将太子撂下来,眼下还不宜离京,趁着他愧疚的机会,正想耳提面命几句,瞥见桌案上还搁着一张请帖,

  “这是什么?”
  谢钦埋首在她颈肩,淡声道,
  “宁家老太太六十五岁大寿,大约是念着我与太师的师生情谊,单独下了一封请帖给我,我不过去,你替我去一趟可好?”
  换做以前谢钦露个面没什么,既然沈瑶不高兴他与女人打照面,谢钦就不打算去。
  沈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扬声道,“好。”
  原先没打算留下来,以为谢钦与宁英有情,对宁英抱有同情之心,眼下了解真相,若那宁英真打谢钦主意,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正好去会一会宁家那帮魑魅魍魉。
 
 
第38章 
  谢钦拨开沈瑶的衣袖查看她所谓的伤处, 也太娇嫩了些碰一碰便红了,径直将人抱去内室,寻来舒缓膏给她揉了揉。
  沈瑶见他如此慎重反而不好意思, 谢钦比她好不了多少, 后背被她抓出不少血痕, 胳膊肩骨怕全是她的牙印。
  谢钦抚了抚她懒倦的眉眼,“不是说累吗,就在罗汉床上歇一歇, 等我唤你用膳。”
  沈瑶并不困, 只是身上乏力,昨夜那股余韵久久停歇在体内,连骨头缝里都酥酥的,谢钦就坐在她对面的圈椅里, 方才平陵送了个匣子来, 里头是一些邸报, 他一面陪着沈瑶一面在认真翻阅,时而俊眉蹙了蹙, 眼底略有凌厉的目光,不过仔细瞧来, 整个人清隽明秀, 与昨夜那孤狼一般的男人判若两人。
  想起昨晚被他逼得唤了几声夫君,还许了他不少好处,懊恼自己太没出息了些,沈瑶试图找回场子,百无聊赖倚着引枕面朝他方向,
  “谢大人昨夜威风凛凛,那些崇敬你的学子可晓得您私下是如此孟浪之人?”
  谢钦头也没抬, 指尖点着一处似乎是发现不对,竟也寻得一线空隙来回她,
  “食色性也,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沈瑶见不得他如此淡定,明明做了坏事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爬起来往他怀里一钻,
  “既然如此,以后谢大人抱着我批折子。”
  谢钦看着怀里突然钻进来的一团,神情有些无奈。
  沈瑶肆无忌惮朝他弄姿,不是八风不动么,有本事坐怀不乱。
  谢钦倒也没嫌她作妖,干脆往怀里一抱,然后圈住她继续看邸报。
  邸报形状各异,有长有短,有的是些数目有些是奇形怪状的图符,也有寥寥数字,不知何意,沈瑶却见谢钦眉头紧锁,好像遇到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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