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蠢但实在美丽——沐沐猫

作者:沐沐猫  录入:06-08

  “是皇上派人驱赶走了天狗!”
  “皇上威武,大陈威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跪在了城门口,朝着皇城内磕头,喊声响彻云霄。
  皇城上。
  曾青拿着圣旨匆匆赶来,他跑的满头大汗,眼里却全是喜色。
  “曾公公。”负责敲锣打鼓喊话的侍卫们嗓子都快哑了,见曾青来了,忙冲曾青行礼。
  曾青冲他们点点头。
  他喘过气后,张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天狗食日,京中百姓受惊受怕,着光禄寺开仓赠粮,赠粥三日,不得有误!”
  一个个侍卫将这圣旨往下传。
  下面跪着的百姓莫不欣喜若狂。
  历来,能吃到光禄寺膳食的除了皇帝,也就是大臣们了,他们这些黎民老百姓能吃到光禄寺的膳食,这简直能对子孙吹嘘一百年。
  “国公。”
  曹将军等人赶来,瞧见这一幕,脸色有些难看。
  曹将军小声道:“国公,要不让光禄寺卡一下。”
  蒋长胜的手往下压,他面色阴沉,满脸横肉显得格外狰狞,他抬头看了眼金灿灿的太阳,心里一口闷气挥之不去,“不可!”
  “回去!”
  他调转马头,沉声说道。
  大势已去,小皇帝显然抓住了这次天狗食日,化危机为转机,此时此刻他已经尽得民心,倘若他在这个时候动手脚,只会落人话柄。
  皇上驱逐走了天狗,还黎明百姓一个光明的消息,在不到十天内传遍了整个大陈。
  而他让光禄寺开仓赠粮,更是收尽民心。
  “爹啊,要是咱们在汴京就好哩,听说汴京的人能吃到那啥寺的粥。”
  陈双鱼带着家丁在赶路,他要赶去河南道,据说那边临海,海里可到处都是盐。
  这半路上,他就听到了来往路人的对话。
  “是啊,当今皇帝宽厚啊,孩儿,咱们好好挣钱,将来保不齐你能在汴京有套房子呢。”
  当爹的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他肩膀上挑着一个杂货担,很显然是个货郎。
  陈双鱼心里一动,他掀开帘子,让人叫住了那货郎。
  货郎显然有些敬畏,过来时低着头,“这位老爷是有什么吩咐?”
  陈双鱼从荷包里掏出二两碎银,“老爷要去的地方远,需要的针头线脑多,你这担子上的东西都给我吧。”
  他把银子递给了货郎。
  货郎简直受宠若惊,忙道:“多了多了,小人担子的东西哪里值这么多钱。”
  “拿去便是,老爷难道还缺这点儿银子。”
  陈双鱼摆摆手。
  几个家丁便上去把货郎担子上的货物都卸下来,的确没多少贵重东西,无非就是些针线帕子,还有几朵花。
  陈双鱼一行人继续赶路。
  老管家不明白,“老爷好好的买这些个做什么,这些便是赏给丫鬟们也嫌寒碜。”
  “你懂什么,讨个好意头。”
  陈双鱼说道。
  好意头?
  这一堆针头线脑便是好意头?
  老管家觉得自己不懂老爷。
  陈双鱼却心情愉快。
  天狗食日啊。
  这回他保不齐还真是押对宝了!
  陈双鱼不在乎这皇帝是不是真有本事驱赶走天狗,他要的是这皇帝有脑子,有手段。
  这回的天狗食日其实造成的损失不小。
  光是皇城,便有好些人取火照明的时候不小心烧着了,但是得亏这日全食去的早,秩序恢复的也快。
  尤其是许姑姑,最让聂青青惊讶。
  “姑姑您好厉害,居然在那个时候还可以带人到处救火。”
  聂青青敬佩不已地看着许姑姑。
  她出来的时候没瞧见许姑姑,就看到春华,她还以为许姑姑出事了,要去找,结果春华告诉她,姑姑是去带人救火去了。
  “这有什么。”
  许姑姑道:“大家其实都是好的,只是缺个领头人罢了。”
  聂青青似懂非懂。
  她道:“还是姑姑有本事,要是我,肯定是不成的。便是我说了,也不定有多少人听。”
  “充媛不要妄自菲薄,您有您的本事。”
  许姑姑道:“这回皇上不是说有您一半的功劳吗?”
  聂青青嘿嘿一笑,故作淡定:“其实也还好啦,皇上是有说将来要晋升我,再给我找个很大的宫殿,但是我多识大体,我跟他说不必这么着急,是不是。咱们不是在乎这份位不份位的人……”
  在经历过一番动荡,听着聂充媛这番小得意的吹嘘,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第52章 入宫的第五十二天
  ◎入宫的第五十二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同于先前的有气无力, 漫不经心,今日早朝,文武百官这声万岁相当的响亮。
  司空霖坐在龙椅上, 俯视着下面跪着的众人,“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众人直起身来。
  司空霖淡淡道:“司天监提点可在?”
  周提点胆战心惊地站出列来,“微臣在。”
  “你司天监负责掌天文,数气象,这回天狗食日,你司天监上下竟无一人察觉,倘若不是朕及时让人驱逐天狗,汴京不知有多少人伤亡,你们该当何罪!”
  司空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周提点心里暗暗叫苦。
  他不是没察觉出天文有异, 只是这事告知过安国公,安国公让他按下不准上奏,他这才没往上报。
  周提点朝蒋长胜看过去。
  蒋长胜低垂着头,仿佛在闭目养神。
  “周提点, 朕再问你,你看向安国公做什么?”
  司空霖冷冰冰质问道。
  周提点心里一哆嗦,慌忙跪下, “皇上, 容微臣解释,天狗食日乃是意外, 微臣岂能事先得知?此乃天意也。”
  “是吗?”
  司空霖冷笑反问,“那你们司天监做的是什么?不就是司天?若是连这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朕要你们何用?”
  周提点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满朝文武更是没人开口替他解释一句。
  “来人, 夺去周提点官职, 压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司天监提点、司天监、少监全部罢黜,你们当不好差事,朕另寻能臣!”
  司空霖的语气不容反驳。
  当下众人只有齐呼皇上圣明的份儿,现在民间皇上声望正大,若是他们反驳一句,明日保不齐就名声臭大街,沦为奸臣了。
  周提点脸都白了,他腰上的鱼袋被两个小黄门拿了下来,人也被押了出去按在一条长凳上。
  两个小黄门倒是给周提点留了面子,没脱了他衣裳,倒是饶是如此,几个板子下来,周提点也被打的惨叫连连。
  早朝上的大臣们听见外面的惨叫声,都不禁心有余悸,有兔死狐悲之感。
  下了早朝。
  曹将军连忙赶上安国公,他跑的满头大汗,对安国公道:“国公爷,末将看着这局势不太妙,小皇帝怕是要不安分了。”
  “不安分,打了一个周提点你就害怕了?”
  安国公斜眼看向他,脸上满是不屑。
  曹将军忙拱手,“哪里是如此,只是末将觉得这小皇帝这般处置司天监上下,怕是要把司天监里面的都换成他的人。”
  司天监上面几个官都被罢免了,那安排上去的,不就只能是司空霖的人了。
  安国公嗤笑一声,“司天监这种地方,有甚么重要的?曹将军胆子小了些,这地方让他占了便占了,除非他能再弄出个天狗食日来,不然,老夫还不怕他一个黄毛小儿。”
  安国公信心十足。
  曹将军心里虽隐约有些担心,却也不好在说什么。他明白安国公的脾气,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安国公怕就要恼了。
  早朝上的大获全胜,让司空霖一整日心情都很好。
  就连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司空霖脸上都是带着笑容。
  “哀家听闻皇上今日早朝处置了司天监几个官员?”
  屋子里点了铜盆,太后只穿着家常衣裳,但却也是暗纹金线,低调的富贵,殿内的龙涎香更是香气逼人,除此之外,桌上摆着的新鲜水果更添加了几分果香。
  这些果子,太后是不吃的,只摆一日便丢掉,换了新的。
  而今冬日里,菜都少有,太后这慈安宫却是日日鲜果不断。
  更不必提,太后每日都要用新鲜的花瓣沐浴,沐浴一次,耗费数百金。
  这些个花费,莫不都是民脂民膏。
  司空霖眼神漫不经心地从这些摆设扫过,“是有这么回事。”
  “皇帝,天狗食日才过,就这么罢黜了这些官员,只怕意头不好吧。”
  太后劝说道,颇为苦口婆心,“周提点他们都是能臣,都是先帝在位时给你挑选的,你这么把他们罢黜了,岂不是辜负了先帝的一番苦心?”
  司空霖这才收回心神。
  他看向太后,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
  安国公今日没来劝说他放过周提点,他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太后却来替周提点说话。
  “母后,父皇当日挑选他们在司天监任职,也是想他们尽忠职守,这回他们不但没发现天狗食日,周提点在早朝上还百般推脱,倘若儿臣不处罚,只怕朝廷日后都得是庸臣当道。”
  “还是说,母后的意思,只要是父皇安排的人,儿臣便无权过问?”
  司空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
  太后愣了愣,她的眼里掠过错愕、羞恼以及厌恨的情绪,端起茶来:“看来是哀家多嘴,哀家本是好心,怕皇帝你年纪轻没办好事,现在看来皇帝你心里主意大着,哀家以后不说这些便是。”
  她揉了揉眉心,“哀家有些乏了,皇帝你回去吧。”
  太后很显然是恼羞成怒。
  司空霖前脚刚走出慈安宫,后脚就听到后面传来乒铃乓啷的声响。
  不知太后砸了多少名贵的器物。
  司空霖只当做没听见,对曾青道:“去延年宫看望太皇太后。”
  延年宫并不如慈安宫富贵。
  恰恰相反,除却早些年那些华丽的琉璃瓦让人知道这是一处皇宫,这里的一草一木十分朴素。
  前殿跟后殿中间的空地甚至还开垦了出来种地。
  这里伺候的人也就七八个。
  “皇祖母,您怎么自己翻土?孙儿来帮你吧。”
  见太皇太后一身粗布衣裳,还扛着锄头在锄地,司空霖连忙过去。
  太皇太后挥挥手,“别,你瞧瞧你这身衣裳,下了地弄脏了得浪费多少银子,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让老蔡帮忙就是。”

  蔡总管有了年纪,他很瘦,也很黑,若是看外表,谁也想不到他是个公公,而且还是延年宫的总管太监。
  蔡公公接过锄头,闷不吭声把地给锄完。
  有两个老嬷嬷拿了茶壶跟点心出来。
  茶是粗茶,点心也不过是寻常的茯苓糕,做的特别扎实。
  司空霖却丝毫不嫌弃,他看着黑褐色的土地,不解地问:“祖母,这大冬日的又不播种,锄地做什么?”
  太皇太后道:“这你就不懂了,下雪前锄地,明年开春后地里就没那么多虫子,收成也好些。”
  司空霖恍然大悟。
  太皇太后把茶递给他,“皇帝今日高兴了?”
  司空霖有些不好意思,不同于在慈安宫时浑身是刺,在延年宫这里,他简直就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祖母看出来了。”
  “皇帝平日里可从不问这些。”
  太皇太后笑呵呵说道。
  司空霖郝然,“孙儿得意忘形了。”
  “不,我倒是宁愿多看看你今日这样子,”太皇太后淡淡说道:“这人活一辈子,若是不能畅快活着,那有什么意思,只是我多嘴提醒皇帝一句。”
  司空霖神色严肃,“祖母请说。”
  “欲速则不达。”太皇太后眼神慈爱地看着他,“你还年轻,只要你等下去,最后胜利的便是你。”
  太皇太后的这句话毫无疑问让司空霖燥热的心冷静了不少。
  他走出延年宫时,显然没有今日下早朝时那样得意。
  当天晚上。
  司空霖要歇下时,慈安宫派人来报信,太后病了。
  三更半夜的。
  来报信的满脸急色,身上的衣裳都被冷汗打湿了,“皇上,太后病得厉害,这可怎么办啊?”
  又病了?
  司空霖只觉得可笑,他傍晚时看到的太后可精神好着呢,这是被他气了想找补吧。
  自从司空霖登基当了皇帝后,太后想教训他,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非打即骂,又或者关进暗室内。
  每次他让太后不满意,太后就会突然“生病”。
  为了尽孝,司空霖就不得不去侍疾。
  每回侍疾,都得面对太后的各种折磨。
  “皇上?”
  曾青担忧地看向司空霖。
  司空霖挥了挥手,神色从容,“既是病了,那朕这就带李太医过去,给太后治病,曾公公,快去把李太医请来。”
  李太医?
  来人愣了愣,慈安宫已经请了邓太医了。
  “是。”
  曾青忙答应着去了。
  ……
  太后头上勒着一条带子,身上盖着一条哆罗呢毯子,脸色苍白。
  当她听见脚步声时,眼睛睁开,“皇帝来了?怎么还惊动了你呢?”
  司空霖心里冷笑,面上做出关怀神色。
  太后还把他当以前,想拿捏就拿捏,那她这回可就错了。
  他关心地问道:“母后,您怎么了?先前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脸色这么差?”
  太后皱眉,咳嗽一声,手抵着唇,“没什么,哀家这是老毛病,一被气着就头疼难受,浑身恶心。”
  气着?
  这是想说他吧?
  想用孝道拿捏他,好,那他就孝顺给太后看看。
  司空霖立刻沉下脸,“朕离开的时候太后还好好的,朕一走,太后就出事,可见是你们这些伺候的把太后气着了,来人啊,都拖下去打板子!”
 
 
第53章 入宫的第五十三天
  ◎入宫的第五十三天◎
  司空霖一开口, 曾青就示意侯文等人上去拉人。
  宫女太监们都吓白了脸,慌忙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
  邓公公也忙拦着, “皇上,不是这些人气着太后的。”
  这些个可都是太后辛苦调教出来的,折了一个就少一个。
  “不是他们,那莫非是邓公公你?”
  司空霖语气轻松,好像是在说笑,可邓公公却只觉如芒在背。
  太后不意司空霖会这么发作自己的人,当下脸沉下来,神色越发难看,她支着额头,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是哀家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她说这话,是带着闷气的。
  司空霖仿佛没听出她的讽刺,一脸关心,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您贵为太后, 还没能看到孙子孙女, 您可得保重自己的身体。李太医。”
  “微臣在。”
  李太医提着一口医箱上前。
  “你给太后把把脉,开个方子, 要什么人参鹿茸,天上雪莲, 朕都不在乎, 只要太后的身体好, 这就比什么都重要。”
  司空霖这番话传出去不知要被多少人夸赞是大孝子, 可太后却觉得不对。
  司空霖怎么会这么好心?!
  李太医把了脉,道:“太后是忧思过度,这才引发旧疾,微臣给开个方子,吃几日试试吧。”
  司空霖看向太后。
  太后有些勉强,“邓太医已经开过方子了?”
  邓太医头皮都发麻了,他大半夜被请过来,循例开了个太平方,本以为今晚又跟先前一样平平安安就过去,没想到皇上这回会请李太医来。
  司空霖淡淡看了眼邓太医,邓太医神经都绷紧了,生怕自己成了池鱼之殃。
  好在司空霖显然没兴趣搭理他,又或者司空霖明白,对于邓太医这些小喽啰来说,他们根本没能耐违背太后的意思。
  “邓太医的医术哪里比得上李太医高明?不然母后的病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治好了,母后,要朕说,还是得李太医,朕敢保证,李太医绝对能够让您药到必除。”
  司空霖话都说到这里,太后能说什么,只能让李太医开了方子。
  横竖她倒要看看司空霖想干什么。
  方子开好,抓了药,很快送了过来。
  那药刚送进来,就迎面一股苦涩浓郁的药味。
  司空霖亲自接过药碗,“母后,朕伺候您喝药吧。”
  太后淡淡嗯了一声,坐起身来。
  她刚喝了一口,脸瞬间就扭曲了,众人只见太后的脸色从白变黑,再变黄,随后一扭过头吐在了地上。
  “太后!”
  邓公公等人吓了一跳,忙围过来,有端水给太后漱口的,有清理地上的。
  等太后缓过气来,她的眼里此刻满是红血丝,这回是被气的,她握紧手,看向司空霖,“你给哀家喝的什么!”
  “是药啊。”司空霖一脸无辜,“母后,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您才喝了一口,这还剩下这么多呢。”
  司空霖瞧了下碗里的药,皱眉道:“这都冷了,药效不好了,来人,把这碗拿下去,重新煮一碗药上来。朕今夜一定要服侍母后把这碗药喝完。”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
  她的眼神惊疑不定,从怒到惧,再到冷静。
  她看向司空霖,“不必了,皇帝你先回去吧,你也得好好休息,这药哀家等会儿再喝。”
  司空霖有些犹豫。
  邓公公忙替自家主子解除危机,“皇上您就去吧,奴才一定会伺候太后喝药。”
  “好吧,那这事就交给邓公公你了。你们也是,”司空霖的眼神从慈安宫众人扫过,“要是伺候不好太后,让太后病情加重,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
  “是!”
  众人连声道是,后背都吓出了冷汗。
  司空霖这才放下药碗,跟太后道:“那朕就先走了。”
  “皇上去吧。”太后现在可不想看到司空霖,直接摆摆手说道。
  司空霖这才回去。
  曾青伺候司空霖脱鞋更衣,道:“皇上,出了今晚这么一遭,估计以后太后都不敢再让您侍疾了。”
  “这可不成。”
  司空霖慢条斯理,“朕才刚侍疾一天,怎么能半途而废?怎么也得等到太后身体好了,再说。”
  曾青悟了。
  皇帝的意思是他以前受过那么多罪,想这么简单就完事,没那么容易。
  果然。
  次日一早,太后还在睡觉,她每日都是睡到卯时三刻才起身,冬日里起的就更晚。
  平日里,太后睡着的时候没人敢吵醒她,但今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娘娘,娘娘,太后娘娘……”
  邓公公硬着头皮来叫太后。
  他才喊了几声,太后就睁开眼,眼里满是怒气,邓公公深谙太后脾气,连忙跪下,给自己打了几巴掌,“是奴才有罪,但是娘娘,皇上在外面来给您请安来了。”
  司空霖?!
  太后怔了怔,她扶着额头,两个宫女伺候她起身,太后这才渐渐清醒过来,“他这么早来做什么!”
  平日里请安也不是这个时辰。
  “皇上说,您每回头疾都夜不能寐,都是早早让他过来侍疾,所以今日他特地早来了。”
  邓公公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太后。
  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太后会如何愤怒。
  果然。
  太后气的哆嗦,双手紧握,抓破了两个宫女的手,那两个宫女疼得眼里有泪,却不敢出声。
  司空霖在主殿坐了有一会儿。
  他吃了茶,又吃了点心,神色从容,还时不时问伺候的宫女,“太后怎么还没起?”
  “是不是身体难受的厉害?要不要再去请太医来?”
  宫女根本不敢接话。
  所有人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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