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当门神。
起先还会明讥暗讽的说说月说说雪,秦恕怒了就一只鞋丢到门上,说了句你们不睡觉老子还要睡不许吵!两个人却蹬
鼻子上脸有模有样的邀请他出来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秦恕说老子这人生理想就是上遍天下美人儿,不用变,你们全给我滚开,我要睡觉!
谁知这一句话更是不得了,白慕之和司徒傲打起来了,都说愿意自荐枕席。
这大半夜的打架着实不好,别说刀剑无眼伤着了,这动静大了吵着别人也不好不是?别就是吵着人了,就算是吵着些
花花草草的也是于心不忍不是?于是秦恕翻了个白眼,怎么都睡不着,就外面劝架去了。
可怜他武功比不过那两只高手,躲着剑躲着扇子半天,心说找个机会把两人踹开还真不容易,就闭了眼睛往中间一站
,得,还别说,真管用,两人立码停了手。
“怎么着,你们俩什么意思?”
两人梗着脖子先是不说话,后来又一起说,折腾了好半天,秦恕才明白什么意思。
好嘛,和着这两人就是在算计着他!说什么快过年了,要抢着秦恕跟自己一起过!
秦恕抱着胳膊,下巴一挑,对着司徒傲,“你先说。”
司徒傲眼睛闪了一下,虽然浑身还散着寒气,但看得出来他的紧张,他说,“秦……恕,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那腿
被我伤过,我现在站在这,你打回来吧。你看我身上这部件,你想拿哪块拿哪块,我司徒傲不带眨眼的,你就是把我
生生打死了,我也不说半个不字。可是如果我死不了,你跟我一起过年吧,我真的喜欢你啊……”
“喜欢我就用那下三滥的手段?还趁人之危上了我?上我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呢?这会儿后悔,晚啦!”秦恕踮着
脚,十分傲慢百分得瑟地说,“没听过这世上还有后悔药吃的,你要是同意以后是我的专用小倌儿,想啥时上啥时上
,想在哪儿在哪儿,我就应了你,怎么样,你答应不?”
司徒傲脸青了几分,咬了咬牙,没说话。
“你呢?”解决了一个,秦恕把头转向另一个,问着白慕之。
白慕之讨好一笑,那叫一个春暖花开含情脉脉,冲着他直抛媚眼,“小恕恕,你一向知道我小白撒,我对你的心那是
比天高比海深,比珍珠还真,山无棱天地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此情绵绵无绝期……而且怎么说我们又都不是第一次了
,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应了我呗……跟那个冰块有什么好的,要知道我多疼你啊多爱你啊……”
那媚眼飞的,那身段扭的,那语气急切的,就差直接振臂高呼,“我要XXOO!”
秦恕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他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和我过年,是想和我做那等下作事吧!我知道司徒傲不是什么
好人,可你白慕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他娘的竟会说些好听的话,结果还不是把我给强了!彻头彻尾的小人!纯小人
!趁人之危!”
非常痛快的骂了一顿,秦恕转身,抬头望月,做古人深思状。那种既淡定又不淡定的背影,又让背后的两只狼眼睛放
光的意淫了好半天。
好久,他才回过头,妩媚一笑,“好啊,接下来几天,你们谁表现好,我就跟谁过。”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古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秦恕这绝对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来以为两个人会争着抢着送些好玩意儿,做些个让他高兴的事儿来讨好,谁知道两个人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时候
脑袋里像装了浆糊,少了一根筋似的,开始一左一右的寸步不离,连上个茅厕都跟说好了似的一起,生怕自己不在的
时候另一个给拐了去……
秦恕这个后悔啊……为毛要说那么一句话捏?这两只狼的脑子里都只剩那档子事了,居然什么事都先往这方面想。他
偏就不要合他们的意!凭什么他要被他们按着XXOO?他秦恕是有志气的!无意中被人压一回那是不可能认命滴!他要
压回来!
只素目前机会还不到,所以嘛……
嘿嘿嘿……秦恕开始阴森森的笑。
心里有了算计,他就定下了心,这些天就晾着这两孙子,等到大年夜的时候,他要把他们灌醉,一字排开,集体开炮
……
身子落在小院,不意外的两个人随后而至,他回过头,桃花眼漾得让两人心飘得都不知道哪去了,“那啥,先就这样
吧,这些天直到过小年,咱就天天围炉夜话,看雪看月亮,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好了。得了,都散了吧。走啊……
怎么还不滚!”
司徒傲和白慕之灰溜溜的离开……同时心里算计着,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怎么怎么的让自己得手……
此战结果:胜负各半。
番外2
除夕团圆篇
话说越近除夕,白慕之司徒傲柳谦的眼神就越利,手脚更是比眼睛还快,基本上是分秒必争,争取出现在秦恕眼前的
时间越来越长,争取不让其他人进秦恕的房间。
年三十一早,秦恕打着呵欠从房里出来,后头跟着眼眶青青的司徒傲,白慕之一口粥喷了出来,还没怜惜他那不知道
毁了多少把的扇子,先冲上去拎起司徒傲的衣角,“你他娘的为什么会在小恕的房间里?”
柳谦待秦恕坐下,给他盛了碗粥,眼睛微眯着,“白兄,你那么勒着司徒兄的脖子,让人怎么说?”走过去拍开白慕
之的手,拉着司徒傲坐到他身边,给他盛了碗粥,“昨夜司徒傲辛苦了,眼睛都还是青的,想来被小恕折腾的不轻,
来赶紧补补——话说司徒兄,你为何这么狼狈?”
司徒傲委屈的抬了头,“小恕昨晚非要看海东青,我的海东青这两天回堡里了,就只有一只黑的在,他非要看蓝的比
翼双飞,所以我就扮了一晚上的鹰——”
“噗——”白慕之象征性喷了下,发现面前没脏东西,才明白过来,哦,嘴里没含着粥,也没含着茶……
“我就说,我的小恕怎么可能那么没节操,要找也是找我白慕之嘛——”边说边朝着秦恕一个劲的抛媚眼,“小恕哦
——”
柳谦抢过司徒傲手里的粥,丢出了门外。
司徒傲眼巴巴的看着那碗粥,还没到嘴里呢,就——“为毛不让我吃!不让我吃也就算了,为毛连碗一块扔!”
秦恕边看戏边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站起来,“你那碗下了泄药……”
“小恕要去哪里?”白慕之放下碗跑到他的身侧,“我也要一起。”
秦恕看了看自动粘上来的另外两个人,抬脚就出了门。“这两天你们一直为在哪过年三十吵个不停,吵得我快烦死了
,都跟我走,我找一个绝对好玩又绝对清静的地方。”
三个人猜了老半天,都没有想到,秦恕说的绝对好玩又绝对清静的地方,竟然是——春满楼。
妓院。俗称青楼,勾栏。里头的姑娘大都身世坎坷,无家可回,样貌身子是一等一的好,琴棋书画更是必会技能,当
然好玩。
都说世上有绝对的好人,没有绝对的坏人,年三十的团圆夜,再浪荡再纨绔的流连花丛的人,也会忙着跟家人团聚,
没人会在妓院嫖妓,所以现在的春满楼,姑娘一堆,恩客没有,自然是清静。
四位相貌气质均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进了春满楼的门,老鸨脸上的粉笑的直往下掉,尖尖的嗓子一个劲的唤着,“桃红
柳绿秋凉冬雪出来接客啦——”
四个人没点姑娘,只要了一桌酒菜,就把所有的姑娘娘赶出了门。桃红咬着手绢一个劲的抹眼泪花,拉着柳绿的衫子
委委屈屈说:“绿姐姐,你说人家哪里错了嘛,不就是给中间那位秦爷倒了杯酒,脚下不小心绊了下坐到了他腿上,
那三位公子至于发那么大脾气么?”
“去去去,人家比你小了十五天,怎么当得上你一声姐姐,”柳绿一推桃红,“白大了我十五天,手段还是嫩了点,
来看我的——”端着一小盘糕点,整了整衣衫,柳绿进了门。
没过一会儿,她慌张的跑了出来,“公子们说要——春药——他们马上就要点姑娘了,快点快点,那个小翠啊,过来
帮我梳妆,穿青衣的那个公子,眼神温柔的,姑娘我今天不要钱,就是他了!”
“得了吧你,人家要能看上你,你也算值了,就怕是你倒贴,人家也不要。”秋凉迈着小碎步子走了过来,脸上的妆
完美的不可挑剔,接过龟公手里的托盘,缓缓进了门……
没一会儿,她脸红红的跑了出来,“那个小意——死丫头快点过来,把我房中那副马吊拿过来——”扬着下巴看了看
一边的桃红柳绿,“拿扇子的那位爷,真真是会疼人,他说……他若是打马吊赢了,就给我赎身,让我一辈子只伺候
他……”
“呸!不要脸!”冬雪傲然的走过她们三个,“咱就是青楼里的姑娘,也得懂矜持!矜持知不知道!不然就算是到了
人家手里,迟早也是个扔货!”
结果她出来的比谁都快,脚都站不稳了,还得靠别人扶着,脸上的激动不用她自己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啊啊啊
啊——我终于找到了!我梦中的黑衣男子,那么的桀骜高傲,那么的冰冷彻骨,那么的无情无义——他就是我要的男
人啊啊啊——跟这样的男人春宵一夜,我死了也值!玉儿——玉儿——快点快点,皮鞭蜡烛准备好,老娘终于等来了
一直想要的男人,就在今夜!今夜!”冬雪叉腰狂笑,另外的三个人耸耸肩,见怪不怪的躲开,左右没事,扒着门框
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年三十,最重要的,自然是守岁了。只是怎么个守法,可以不会无聊,不会想睡,就看会不会玩了。白慕之再一次提
议玩掷骰子脱衣服,被所有人一起拒绝,因为这个游戏太老了,没有新意,而且耗时很短,没一会儿衣服都脱了,还
玩个屁啊——
秦恕眼睛一转,想起了马吊。他们刚刚好四个人,打马吊刚刚好合适。而且这玩意儿好像才刚刚起头,没太流行,他
自是精于此道,白慕之爱玩,也懂一些,另外两个,就不行了。这样的话,他一定能赢……
一般来说,只要是秦恕喜欢的,愿意的,不伤害别人没危险的,三个人从来不会很反对,马吊,也就自然而然的打起
来了……
结果,一点不让人吃惊。自然是秦恕大胜,什么杠上花啊清带根啊小七对啊刮风啊下雨啊(某九不懂麻将,以上来自
于懂的朋友友情支持,应该是成都麻将的胡法)都让秦恕胡着了,他哈哈大笑,看着三个人认命的一件一件衣服往下
扒,一碗一碗酒往下喝,眼睛散发着性奋的光芒……
小样儿,老说老子不聪明,这下,你们仨儿都着道了吧!哦活活活活……
门里热闹,门外也热闹,桃红咬着手绢,眼睛都看直了,“秦爷……好风采……瞧瞧那谈笑间伤人于无形的气质,那
笑,那眼,泛着桃花,正往人家这儿看过来……啊啊啊我不行了要晕了,柳绿姐姐扶我一把……”
柳绿照着桃红腰侧一掐,“滚蛋,谁是你姐姐!老娘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妹妹!眼睛都不知道怎么长的,一看就知道
,是青衣的公子让着他嘛……瞧瞧人家那风度,那春风化雨的笑,连带着化了姐姐我的一颗心……哦……公子……”
“都让让让让,给我看下我家的扇子公子——公子你一定要赢哦,带人家回家,人家还留着清白之身,今生今世,只
伺候公子一人——”
“一个个不要脸的,还清白之身,秋凉你清白之身不知道破了多少回了吧,还有脸说!要我说,还是我家的黑衣公子
有看头——啊啊啊啊——不行了,衣服都脱了——瞧瞧那宽阔的肩膀,看看那有弹性的肌肉,腰上竟然一点赘肉都没
有!能跟这样的人春宵一晚,老娘算没白活,老娘的皮鞭……蜡烛……这是谁流血了?怎么蹭到老娘脸上了……”
可惜的是,几个人扒着门缝看了半天,屋里的人也没有叫她们陪夜的意思。只见姓秦的公子赢了,把另外三个公子的
衣服全扒了,那三个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喝醉了似的,被他丢上床,任他摆布。
然后,床前的帘子放下了,就看得见几个人并排的脚……然后,秦公子方才穿上的衣服丢了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些什
么哇终于轮到我了啥的啥的……再然后,安安静静的房间突然间闹了起来,床不停的晃动,夹着另外三个公子的声音
,说啥我们一起伺候你……
再然后……灯灭了,看不见了……
据江湖百晓生记载,这个大年夜,春满楼的头牌姑娘扒着门缝看了整夜,染了风寒……
这个大年夜,采花贼秦恕被折腾的岁没守了,床都起不来……
大年初一一早,老鸨怒骂的声音传了整整三条街,说谁谁谁不要脸,上青楼居然自带小倌儿……
这个年,是春满楼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四位公子在青楼里呆了三天两夜,跟青楼里的姑娘一起唱曲儿跳舞抚琴,没
有端一点架子,完全没把她们当低人一等的妓女,当朋友一样,玩乐,过年……
-----------我是某九被逮住了的分割线---------------
柳谦提着某九的衣领,笑得灰常开灰常温柔,声音也是,“听说——很多人叫你后妈?”
某九抓抓头,傻笑,“那个,嘿嘿,都是读者们随便叫的。其实是哪能的,咱是手指染着金粉的亲妈,绝对的亲妈!
”某九做狗腿状,赔笑,偷偷的咬耳朵,“而且最疼的就是你了——”
“疼我?疼我让我挨刀子?疼我让我等了十年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次次卡着就是不让我吃着?嗯?”
话说,柳谦的眼神是绝对有杀伤力的,某九一向对美男没辙,于是乎——“其实俺是想让你那个啥来着,由于某茶同
协进了谗言,所以——你才到这会儿还没吃着,八过乃要相信,总有一天,乃会吃着滴——那个,冤有头债有主,柳
大您请去抓人,某九告辞了哈……告辞——”
趁着柳大没想明白时,某九脚底抹油,刚想溜,又被人拎住了领子,素小白同协。绽开最大的笑脸,“白同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