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荷:“三哥,您请自便,晚饭自己做。”怀里的清荷早已经羞得把脸藏了起来。
“我,我,去做晚饭……吧。”邹清荷突然结巴起来,只觉得脸上的热气火腾腾在冒,他的手紧抓着柳大哥的手臂,
腾空的身体着不了力。又不想给柳大哥增加多余的负担由他抱着动也不敢动。一进卧室的门,柳下溪用脚跟“砰”的
一声把门磕上。
“饿了?”柳下溪轻笑着。
邹清荷“嗯”的一声还没完全说出口,嘴就给封住了。柳下溪放下他,由着清荷搂住他的脖子拉低了头。
整个舌条被柳大哥吸住了,撕扯着仿佛要把他的舌从嘴里抽走,有些痛呢,只知道口腔里所有的水份全部被吸走了。
幸好幸好,柳大哥不是真的想生吞他的舌……柳大哥吐出他的舌为了补偿刚才的粗鲁开始轻轻舔舐,一寸寸地蠕动,
酥酥麻麻从心尖挑起,就跟琴弦似的……自己那个不好意思提到的地方跟着了火似的燃烧起来。他不由得扭动着身子
,一双热乎乎的大双抚住了自己的臀部。柳大哥的手掌真粗糙摩擦着皮肤的点碜人,他有些模糊地想。大脑缺氧呼吸
好不顺哦。可是全身的触觉越发明显起来,柳大哥的腿毛擦在自己的小腿上痒痒的……噫?什么时候衣服被脱了?
柳下溪狠狠地吮吸着他的唇,若不是看着清荷的脸憋成了紫红,他还不想放弃这深深的热吻,这孩子还是不习惯接吻
的时候用鼻子呼吸啊。呵呵,当然这也表示他太投入连呼吸也给忘记了。
大口呼吸着的清荷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下解了扣子的上衣,露出一身浅色的嫩肤这样子象极了微醺的河虾……仔细看
起来就会发觉一层细细的汗温润着光滑的肌肤,特别的迷人。稚嫩的桃色的雄性物耸立在娇黑色的体毛上让他忍不住
用手指弹了弹它。清荷连忙用自己的双手盖住他:“我,我还没洗澡。”本来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很不好意思地抖动
着睫毛打算坐下来。忙着脱完自己衣物的柳下溪整个人扑过来:“我不觉得你脏啊。”他笑着咬住了清荷的喉节。清
荷身子来不及滚开,这重量压得他几乎窒息。
“等我,等我洗一个澡……”他的眼睛可不敢乱瞟,其实已经看到了柳大哥的那个英姿勃发,好象觉得比以前的更加
雄壮了。柳下溪的一只手翻到了床头柜里的保险套与润滑油,性急地一边吻着身下鲜嫩的肉体,一边用手指沾上润滑
用的液油轻轻闯入那让他销魂的妙处。一边把他的右腿固定在自己的腰侧。
情热情动的情人到了这个地步,自动地舒展着自己……“呜呜……”不由得发出细密的呻吟,这催情的音乐让柳下溪
的自制力丢到了爪畦国,有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巨物塞进没有拓展完全的菊花后池……好紧……清荷哽咽了一下,
柳下溪停了下来,才发觉自己没戴套子,只进了一点点前端。抽了出来套上胶套儿,多抹了些润滑油。乘着清荷喘口
气的时候,一股作气冲了进去。清荷的手指抓不紧他油光发亮的后背,不着力地滑了下来。柳下溪的双手抓住了清荷
的手凭着自己过人的腰力狂野地抽动起来,汗水伸着强健的肌肉从肌肤的任何之处冒出来,一点点一滴滴浸袭着床单
被套。
可怜的邹清荷就是那大海里的一叶浮舟遇上了狂风暴雨……沉浮又沉浮……湮灭在沉溺于欲海情涛。
邹清荷倦怠地缩在柳大哥怀里有些羞愧地看着他的脸上沾有自己的那个东西……为什么柳大哥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从
容不迫,而自己依然有长不大似的青涩呢?邹清荷突然有了这样的疑惑。“真好,柳大哥回来了。”身体的疲劳并不
影响精神上的快乐,他带着格外的甜美迷迷糊糊的他闭上眼睛进入了甜蜜的睡乡,就连柳大哥抱起了他走进浴室给他
清洗身子也没有醒过来。
凌晨四点多的样子,柳下溪口渴肚饿下楼来打开客厅的灯,却突然见到自己的三哥整个人象一瘫稀泥软扒扒地窝在沙
发上,连灯也没有开呐。
“怎么了?”难得有机会表现一下兄友弟恭,柳下溪一边趁着烧开水的时间坐过来关心一下自己的三哥柳逐阳。
“不用理我。”柳逐阳有气无力道,他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我去你的客房住。”
客房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柳下溪很想叫住他,最终没出声。
终于回来了,柳下溪轻轻地拂开清荷面上被汗水浸湿的发,只有亲眼可以看到亲手可以触碰心里才会踏实啊。这种强
烈的情感以前是没有过的,这才是爱情吧。把思念的人放在内心深处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无论身在何处都如网中
的鱼由这柔情编织的网啊细细密密缠绵悱恻这心便再也由不着自己了。
清荷醒来一看表,糟糕啊,已经过了十一点。身边浓热的体温与均匀的呼吸,扭过头一看。哦,甜甜的喜悦涌上心头
:柳大哥回来了,比预计的时间回来得要早呢。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啊啊啊,惨了惨了今天上午的课给旷掉了。他挣开柳大哥的铁腕,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啊,身体发麻双腿发软,头往前冲几乎要落到床下了。幸好,身后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住了他的腰。
柳下溪重新把邹清荷埋回被子里。
“柳大哥,旷课了。”邹清荷哭丧着脸看着他。
柳下溪笑了起来,手指弹着他的鼻子:“就算现在匆忙跑到学校,也只能上下午的课。我帮你按摩一下身体。放心吧
,我有给你的辅导员打电话请病假。下午去附近的诊所开一张病假条,明天带回学校。清荷,你是不是长高了?”清
荷的人瘦是比以前瘦了点……脸逐渐脱离了圆润有了一些菱角,唇边出现了茸茸的胡须。
“有吗?”虽然是情人,可大白天的脸贴得这么近还是让人不好意思,热度很自然地回笼到面孔上。
看着面前这对情侣甜甜蜜蜜地吃着饭,那眉眼流转的春情更刺眼啊,更显得他形单影只孤家寡人般的失意。柳逐阳只
觉得饭菜进了口一点味道也没,他无精打采的把筷子一推:“我吃饱了。”
“三哥,你才吃了小半碗啊。”邹清荷奇怪他今天的饭量这么小,平常总是要吃上两大碗以上啊。
“他是心情不好影响饭量。三哥,出了什么事?”柳下溪难得见自己的三哥这副土龟模样,终于分了小部分心情出来
关心他。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柳逐阳不想说的话,别人无论如何是套不到的。
一直瞧着他走出门,柳下溪眉眼一翘:“他失恋了?”
邹清荷眼睛连眨了几下,嘴角蠕动了数下,一副想说又觉得自己过于八卦的样子。柳下溪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好笑,用
筷子敲他的头:“知道些什么还不老实交待?”
邹清荷把椅子挪到柳下溪旁边低声道:“我觉得他跟齐哥之间气氛有点怪。”
“齐宁?”那家伙……柳下溪眉头起扭了起来:“怎么个怪法?”
“用你们北京话来说:‘忒能闹’。”
“啊?”
“我是说,你出国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偶尔两个一起来蹭饭的时候,在客厅打打闹闹之后会粘在一起。不是很友情的
粘法。”
“友情的粘法又是怎样的?”柳下溪笑了起来,那两个人以前就觉得他们相处的方式蛮暧昧的。只不过自己的三哥一
向只对美女有性趣,他也就没多往心里去。
“哥们之间的勾肩搭背,或者你一拳我一掌的其实也有是一个尺度的。他们两个连看一个电视都要争摇控,一言不合
大打出手,退化成五六岁的孩子这不太过了么?两个大男人挤在别人家的沙发上滚来滚去的不大好看了。”邹清荷虽
然不是迂腐守旧的老夫子,可也不是开放豪迈的狂生。关上房门两人做什么别人管不着,可公然在别人家的客厅打打
闹闹只能说这两个人交情太别扭了。
柳下溪笑了,眼神里却有寒光一闪:“这齐宁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啊。”如果他真对不起自己的三哥,这哥们也不能让
他好过。自己的三哥柳下溪清楚,论心机论城府他是斗不过齐宁的那是只成了精的狐狸吃人不吐骨的独狼。两人真正
相处起来吃亏的只怕是三哥……
“啊,柳大哥的右手。”邹清荷仔细地翻起柳下溪的右手来看,手掌上多了条二寸长的疤痕:“很痛吧?!怎么受伤
的?”
“虽说我们是去进修,一样也需要出任务,面对的是一些受过特训的罪犯。当时我追捕的犯人是特种雇佣军,近身搏
斗时被刀子划伤的。现在完全好了。”他右手连握了几次:“不用露出难受的表情。你看,跟没受伤一样。对了,你
暑假历险的事听你在录音机里说得很含糊,不如重新对我说一遍。”自从听到他寄去的暑假经历的录音带,柳下溪很
担心啊,恨不得能马上回到清荷的身边。
“这个先放到一边,我跟你讲听。老黄居然出家当和尚,他说在徐家古屋撞鬼了一直恶梦缠身。你说这事怪不怪?”
“撞鬼?”柳下溪大笑起来,能肯定邹清荷平平安安呆在自己身边,这心是安稳了。那段让人提心吊胆的冒险经历可
以当成回忆,这也将是清荷的人生历练中重要的一笔。只是他的室友撞鬼之说这也太扯了。
“老黄在徐家古屋的时候看起来蛮正常啊,怎么好好的就信了那个?”
“……这种事硬要安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难。”柳下溪把清荷从学校偷偷移植过来用月季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你看,我们面前的月季花,叶子是绿的。”
邹清荷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说的是非常正确与简单的事实,于是他点点头。
“你我以及大部分的人看到这盘月季花的叶子都确信它是绿色的。但是,这世上还存在着色盲与色弱的人群。比如说
绿色盲者,眼睛里的视网膜上缺少含有绿敏视色素的感绿细胞,对绿色光线不敏感。在他们的视觉与认知里是不能正
确分辨绿色的。他们所到的颜色只有蓝色和黄色的区别。甚至还有一种比较少见的色盲,叫做全色盲。这样的人所看
到的世界只有白色、灰色和黑色的区别。”
邹清荷拍掌笑道:“我明白柳大哥的意思了。老黄就跟色盲的人一样,看到的东西跟我们不一样。”
柳下溪轻拍他的头:“小笨蛋,我的意思是你的室友坚信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事物,只是他个人的主观认知,并不一
定是真实的。但在他眼里心里却坚信这是真实存在的。这情形就跟患有绿色盲症的人一样,当他不清楚自己是色盲者
时,他看到的理解到的绿颜色与大众认知的绿颜色是绝然不同的。好吧,我们换一个角度来说,比如从心理层面来讲
:你室友小黄他是一个联想很丰富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逞强的人。他受了惊吓,那种血腥的场景,心理承受力不强的人
没有不受到惊吓的,他当时有你们在身边,你们的表现都是胆大的无畏的。习惯逞强的他把所有畏惧压在心底里,一
旦有放松的机会,强制压住的恐怖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化为恶梦在大脑里添加想象回放一番,跟杯弓蛇影的原理相
一致。”
“原来如此。”邹清荷点点头:“其实也就是自己的妄想。结果,他去了庙里在潜意识里认为僧人是有法力地可以驱
逐鬼魂,放下心来,于是就不再做恶梦了。”
番外:归来-03
“柳大哥,是不是一名警察最害怕的就是要去怀疑自己的同事?”邹清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刚吃完饭说完黄随云遇鬼
的事后一小时。他横躺在沙发上看课本,他把头枕在柳下溪的大腿上,突然想起尹九月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柳下溪一边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边点点头。把邹清荷额前的头发拂开了一些:“嗯,当然啊。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最需要
团体合作了。一个团体相当于运动中的齿轮,太突出或者残缺都无法正常运转。一名警察面对犯人攻击的时候,他的
被攻击角度是360度,如果他身边有一名同伴的话,被攻击到的角度就只有180度了。同伴越多被攻击的角度就越小,
安全性也越大。如果身边的同伴不值得信任的话,他的危险程度几乎是百分之百。也就是说被攻击度变成了360度的平
方了。”
邹清荷想起徐家古屋的那段经历:“柳大哥听过我邮给你的录音带,就整个案件重新分析一下徐家古屋发生的事吧。
”他想知道柳大哥的看法。
“好吧,你的那段经历我在飞机上还重新听过,已经快背得出来了。我们重新梳理一下这个案件,时间就由第一天第
二天这样的顺序来表示吧。首先从你们四个人偶然参与这个案子开始。案件的开端是:四位暑假去旅游的大学生在火
车上遇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彩陶商人何龙。我把你们四人简化为ABCD四个字母,姚风为A,你为B,小黄为C,小姜为D。
何龙邀请ABCD四人去他家作客,这就引伸出一个疑问来:何龙无原无故请你们到他家的理由是什么?答案在今日已经
揭晓了:他看中了A对古董文物的鉴赏力。何龙为什么会相信A呢?他在火车上听到了A的谈话,而且A准确地鉴赏他手
上的翡翠戒指。我们接着往下一个疑问:何龙为什么需要A的鉴赏能力?答案是:他需要A的鉴赏能力确定某些东西的
真伪,这些东西的真伪能直接关系到他是否能获取高额的金钱。接着就是何龙这个人的背景,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一位
走私文物的人,跟案发现场的徐宅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与徐家后人徐鸿达是姻亲,并收养了其子何归乡,经常变卖徐
家祖宅里的旧物,从各种迹象看来徐鸿达不欢迎这个人的。随着阅历的增加,何龙发觉自己贱卖的旧物其实非常值钱
,这让他明白古物鉴赏能力高低的重要性。他认为徐鸿达有可能已经死亡,自己的亲儿子可以代替养子继承徐家祖屋
,可以名正言顺地变卖所有的旧物。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觉有一个人持有徐家当年流亡国外时带走的信物。他
感觉到自己儿子继承徐家祖屋的正统性受到了威胁,同时也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徐家的后人。何龙这个人是
小心的,他强行把懂得古文物的A卷入了这个事件中。”
柳下溪把黑板搬到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拿着白色的粉笔飞快地写上:“案发现场是一个有着历史背景大军阀的祖居。
这里是发生惨案的正堂大厅,这个位置是你们后来居过的三层木楼。木楼后面的一些庭院角落的你都没有认真注意过
吧。(得到邹清荷的点头之后,柳下溪继续运笔于飞在黑板上画出一个大慨的示意图。)惨案发生的背景是:西宁市
有专门打击文物贩卖走私的部门,带队的人姓罗,副队长姓季。这队人原有的队员是五个人,后来增加了一名由警校
毕业的高材生黑仔与由巡警提升的周军,一共是七名队员。原有的五位队员显然在此案未发生之前在品德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