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非常版
舒渣攻:谁说我是滥情
林总受:谁说我是犯贱
本千摊手:谁说吾是后妈
正常版
绝世好偷因盗走一个锦囊而被卷入一场争斗之中
遭遇了许多偷儿才发现其中真相,但不幸沦入了一只孔雀手中
兜兜转转,看偷儿的最终抉择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情有独钟虐恋情深
1、肉的笑话
大庭院的花树下,两个圆圆的小脑袋正凑在一起,穿红衣服的小孩大大的眼睛,面目漂亮:“玩新娘游戏,新郎要去
找新娘。”
那黄衣服的小孩长的与那孩子有些相像:“好。”
“你扮新娘?”
“才不,为什么你不扮新娘?
“因为你更漂亮啊,新娘子要比较漂亮的。”看着眼前小孩那犹豫的样子,他又道:“而且新娘子穿红衣服,我把我
的衣服换给你,这样其实还是我是新娘。”
黄衣服的小孩显然没有转过弯来,他兴奋地点头道:“好!”
两个小孩笨手笨脚把外衣脱下来,换给对方穿好后,原来的红衣服小孩道:“现在我转过身去了,你快去殿里藏好,
过一会儿的时间我就去找你啦。”
那小孩点点头,往那大大的殿里跑去了。
另外的小孩在外面学大人一样在背着手踱步,咯咯直笑。
正开心,门突然大开,一大堆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男人一眼看到他,极度威严:“闲儿,过来!”
他不叫闲,但是他被那个男人的威严吓到了,乖乖过去。
旁边有人捉着他的手,一帮人向里面走去,他扫了一眼,没发现那个小孩藏在哪里。正当他好奇时,他看到一个女人
披头散发地被人捉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他不明白,这不是娘刚刚去看望的漂亮姨妈么。他朝娘望去,娘跪在地上
,一脸的泪水。
他看到一个人的手上端着一碗药,而那个女人拼命地挣扎着,凄厉的大叫,但是那人并不管,拧着女人的嘴巴把那药
给她死命地灌了下去,女人在地板上扭曲着,睁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眼睛和鼻孔中都流出鲜血,涂满丹寇的手还
向他伸来……
“娘!”林箫猛地醒来,又做这个噩梦了,梦中他好像被娘牵着手的,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他娘的样子,他
苦笑了下。
他轻轻动了动,身边的人把他抱得更紧了,不耐地瞪上去,那人的脸近在咫尺,依然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
浓密的阴影。
他怔怔地望着:
眉,嗯,这眉秀气,沉烟的眉英挺阔气;
眼,沉烟的眼睛更大,炯炯有神,眼里流露出的总是温和的笑意;
鼻子,沉烟的鼻梁没这么高削,却使脸柔和;
嘴巴,当然,沉烟的嘴唇厚实,如果吻起来更舒服;
轮廓,不用说,沉烟的棱角更鲜明;
皮肤,沉烟比他白…….
总之,沉烟更英俊。
林箫的眼光不知注向何处,身边人动了动,已经睁开眼睛,一片深邃清明,哪里有刚睡醒的样子。
他舒展开了眼眉,一片含笑:“看够了?”
“才没有看你。”林箫气呼呼地转过身。
确实,看不到他。
舒闲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捏了捏他的脸:“不诚实,刚刚做噩梦了?”
林箫无奈叫道:“我的大爷,你连爷做梦都要管哪。”
剩余的话音被舒闲吞到了口中。
等到舒闲放开他之后,林箫气喘:“畜生,舒闲你简直就是畜生。”
他笑了笑,咬了下林箫的耳垂,恶意地探手进去,一路向下,然后灵巧地在那处捏了捏,一脸无辜:“你也是。”
林箫瞪着他。
看着他圆瞪的眼睛,他又忍不住吻了上去,左手深深插进他的发丝之中。林箫发,无比柔软黑亮,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右手不停地挑逗,那处果然愈加兴奋。
不同于左手,舒闲的右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常年练武练出来的,磨在身上,总有电流一般的快感窜出,林箫忍不住地
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呻吟。
等到一指向后面侵入的时候,他僵硬了一下,然后把身姿调整到了更好的角度。
林箫怕疼,很怕。
师父说过,威武不屈,前提看价值,所谓壮烈牺牲的英雄都是不懂经营的蠢蛋!
虽然已经熟悉得那么深刻,可是他进来的时候,依然忍不住骂舒闲是混蛋。
沉烟,快感持续的时候,他心中喊的是这个名字。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他有上半身意志!
等到舒闲从他体内退出,他轻轻把林箫抱了起来。
汉白玉的池子里早已备好热水,他泡在池子里,感觉轻松不少。
蓝衣便进来换上干净的床单。
舒闲在他耳边道:“林箫,舒服么?”
林箫懒得睁眼:“不想跟混蛋说话。”
舒闲笑了笑,仔细为他洗过之后,便抱着他回去。
接下去,舒闲例行要离开,他有一大堆的事需要处理。
林箫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却听到了一声叹息。
他太了解舒闲,这一声叹息便知道他的一切想法都已被他明了。
林箫握了握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同情舒闲,同情他,谁来同情自己。
“林箫,留在我身边。”
他笑着看着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舒闲转身,纹理细密的门不知何时被捏得碎了一块。
林箫无所谓地钻回被窝,反正不是他的银子,他不心疼。
2、初遇沉烟
第一次见到梅沉烟是在月圆那天。
那天中午,林箫站在街口不耐地踱步,不过眼神却一直在别人飘来飘去,朱翊知刚一出现他就看到了。
那胖子穿了一身锦缎,头上戴了一顶大帽子,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他被跟踪似的。
林箫笑着抱着手臂看他一路表演过来。
“你干什么?”
朱翊知被冷不丁地一吓,帽子差点掉下去,看到林箫,拍了拍胸口:“我的祖宗,你想吓死我!”
“你做贼呢!”林箫好奇。
“我怕有熟人。”半晌反应过来,叫:“你才做贼呢!”
“熟人怎么了?你又不是出去偷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朱翊知收敛起了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林箫一眼,慢吞吞道:“我觉得,跟你逛集市实在丢人。”
林箫阴气十足地笑了笑,突然死死地挽住了朱翊知的手,然后拖着他往集市上走:“一只猪,明天起,将有你喜欢男
人的流言。”
六月的艳阳天,朱翊知突然觉得冷汗涔涔阴风阵阵。
林箫不时东看西看,经常拿起东西仔细瞅瞅,边不经意地对朱翊知道:“今天倒霉,只得了个锦囊和块破玉。”
林箫想起刚刚见过的那个女人,脸上虽然蒙着面纱,但从那水波荡漾的凤目,秀挺的眉,就可以看出必定是一个美女
。
那个锦囊却是秦玲珑的作品,浑然的天青色织锦,精致的双面绣工,上面绣了一个独角的麒麟。虽然说秦玲珑的绣品
价值千金,可是往往每一件绣品都有一个特殊的标志,这种东西特征太明显不好卖。
朱翊知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收着吧,反正离初一还有半个月。”
林箫没回话,他眼睛一亮,跑到一个水果摊前,看了看那枇杷,兴奋道:“这个怎么卖?”
大妈头也不抬:“三文钱一两。”
林箫笑眯眯地:“好贵啊,十文钱…….”
朱翊知及时插了上去:“八文钱一斤卖不卖!”
“不卖,侬真不识货,整个集市就我这个枇杷最好的了。”
“那十文钱一斤卖了吧。”
大妈想了想:“成!
”
林箫捧着一堆的枇杷边走边吃的时候,疑惑道:“一只猪,你干嘛不让我开口,我本来想说十文钱三两。”
朱翊知一把汗下来:“得了,你就别丢脸了,我去那里看看,你呆着别动。”
林箫嗯了一声,埋头对付枇杷,只是,十文钱三两明明比三文钱一两便宜啊!
林箫一直在想这个严肃的问题,等一回过神,那匹雪白的马离他只有两步之差了,周围一片尖叫之声,集市上的人虽
纷纷回避,但是还有许多农户来不及搬,踏翻不少的蔬菜农果,眼看一个小伙子就要丧生马蹄之下,不少人闭上了眼
睛。
就在林箫刚想挪一挪的时候,眼前一抹白影,一阵清风扑来,他一跌,身子就向后倒去,枇杷全骨碌碌地丢了出去!
林箫心中暗骂,哪个王八蛋多管闲事,老子不摔也要摔了。没等他意念完,一个大力将他一拉,他跌进了一个怀里,
淡淡的清幽之香,舒爽至极。
几步移转,这个怀抱已经带着林箫来到安全地带,等到林箫抬眼朝他望去时,如遭雷击,这天下莫非有神仙!
白衣人一手将他携起,一手朝马脖子上轻轻拍了一掌,那马一声长嘶,顿住不再动弹。待白衣人将他放下后,林箫却
看着眼前人痴了,那赶车的小厮已经大声喊了起来:“什么人,快让开!”拼命用马鞭抽那马,然而那马却动都不动
,急得那人一身的汗,结巴道:“你,你做了什么,什么手脚?”
话音刚落,车内突然两个东西激射而出,一个奔马而去,另外一个却向白衣人袭来。白衣人的眉一挑,袖子一拢,已
将那东西接住,接着复又打出,半空中已将另外一颗打落。这一手,干净利落,力度把握恰当,甚是不凡。
一只戴着一个翠绿扳指的手轻轻将车帘拨开,一个身着玄色滚领绣纹轻裘的男人轻轻落在了白衣人身前:一双斜飞入
鬓的眉,一对似笑非笑的锐眼,一个高鼻和一张薄唇。周围的人轻轻一声抽气,又一个非常俊逸的男子,然而在林箫
看来,白衣人多了一分空灵之气和一分和煦的亲切感,而那人眼里则带着狂傲和不屑,一身逼人的霸气自然流露,让
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两个人静立相对,上下打量对方,最后玄衣人先开口道:“好功夫,阁下是殷梅山庄的人?可是梅沉烟?”
梅沉烟?!林箫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紧,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记忆中似乎有个小孩一身的白衣蹲在自己面前,看小小
的自己狼吞虎咽之后,对着自己温暖的笑了笑:“我叫沉烟,梅沉烟,你可别忘记了!”
那是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似乎很遥远的事情,就记得那小孩的笑容和那句话了,可是为什么会不记得了呢?
玄衣人一语道破的名字却让周围人的眼光有大半投到了他的身上。
江湖上无人不知肖逸一手所制的江湖名人榜和江湖兵器榜,而肖逸更不是纯粹的江湖人。
肖逸的父亲由无名小卒一步步做到将军,为舍兰王朝征南闯北立下赫赫战功,舍兰王朝封他为安平侯,肖父死后,肖
逸袭了安平侯的侯位,可惜肖逸从小便体弱多病,更遑论带兵打仗。但江湖人以身在名人榜为荣,以得到兵器榜上的
兵器为傲。
除此之外,江湖人还啧啧称赞肖逸的妻子。肖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为肖家创立下令人眼红的财富,乃是一位奇
女子。
自二十年前,叶风行、婼妩等武林泰斗纷纷归隐之后,江湖一度动荡,虽兵器榜上依然以叶风行持有并出名的利刃泉
鸣为尊,但名人榜上的人更换不迭。
五年前,肖夫人带着肖逸远走西域,但对江湖事依然了若指掌,名人榜上按时更新,近两年增加了许多年轻人,其中
以三个最为出名:一个是殷梅山庄的大弟子梅沉烟,一手寒花剑已经尽得庄主梅城春的真传,以弱冠之龄跻身名人榜
上第十六位;一个是少年绯叶,在十四岁时手持绯叶刀将名人榜上排名第十九的“霸天横刀”程与东杀死,绯叶刀从
此成为第二把以持刀人成名的兵器,在兵器榜上排名第八位,不过自那以后,绯叶就消失无踪;一个是以用毒出名的
唐霁,年纪轻轻用毒已经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名人榜上排名第二十五位。
梅沉烟,这个名字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天分和傲人的光芒,却没想到本人竟然如此俊朗。
梅沉烟吃了一惊,暗暗戒备。
玄衣人的鹰目一沉道:“在下荀一,还有急事,改天与梅兄再会。小杨,给这个小兄弟一点银子。”后一句,却是对
那小厮说的。
那小厮不情不愿地掏出一锭银子,一个空抛刚好落在林箫的身前。梅沉烟朝林箫望了望了,后者似乎吓傻了,只痴痴
呆呆地看着他,他回眸冷声道:“即如此,后会有期。”
梅沉烟看着马车摇摇头,刚要走开,袖子却被拉住了,回头一看,那个被吓傻的人怯怯:“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
梅沉烟一笑:“不用客气,我吃过了。”
林箫看着这个爽朗的笑容,又愣了愣后才下意识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像阳光一样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客气道:“这个不方便告之,在下需要尽快赶路,后会有期。”
朱翊知待那人走后才踱了过来:“林箫,好大的一个俊男!”
林箫怔怔地抱着头,似乎痛苦至极。
朱翊知觉得不对劲:“林箫你怎么了?”
“一只猪,梅沉烟,是谁?”
“你不知道?他就是名人榜上的梅沉烟啊。”
林箫苦笑:“你知道我只关注过前十名。我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
林箫朝他露出一个无限希望的笑容:“我决定追上他!”
朱翊知一个寒噤,为那白衣男子默哀。
3、一路山行
梅沉烟掣马驰骋,这山林茂密,却难得有个山道,这段路又还平缓,他可要在五天内赶到北州的。
忽然一道影子从他的上头掠了过去,速度太快,竟没有看清,他一惊,急忙勒住白马,手已按住寒花剑喝到:“什么
人?”
“别动手,别动手,我马上下来。”一个声音传来,却依然不见人。
梅沉烟抬头扫视四周,却见一个东西嗖地一声向他飞来,他急忙挥剑劈下,却不料是个野果。
接着刚刚救过的那个年轻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委屈道:“我只是想请你吃个野果。”
梅沉烟脸一沉:“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没看出兄弟是个高手。”
林箫笑着摆手:“我是个三脚猫功夫,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说罢竟直接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梅沉烟暗吃了一惊,这个人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脉门交到自己的手里,不是武功过高就是太过自信。
“不必了,请你让开。”
林箫却笑着打了个口哨,只见一头和眼前人一样颜色的灰驴得儿地从后面跑过来,然后他一跃骑上驴子道:“一起走
吧。”
梅沉烟也不理睬,纵马而去,把林箫远远甩了下去。
走了一个时辰,山路愈发难行,遇到了一个陡坡,马蹄难行,他只好下马牵着马缰绳一路缓行,不多时又听到那阵得
儿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那头驴跟了上来,林箫悠悠地坐在驴身上,驴前悬了一根萝卜,他手持着那根木杆不时地
逗弄一下驴子,那驴倒有一股憨劲,一脑门地往前跑也不顾山路坡陡。
林箫见到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向他招招手,然后吹了个口哨,先往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