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震。
奇怪的扫了他一眼,我自顾,一字一顿,“真、水、无、香,不仅仅是个店名那么简单,它的寓意……颇广。”
面对男人微微闪现的脆弱与虑想,我不解,却不发问,现在只鼓起勇气表达我的表达,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冉,你是我的‘真水无香’。”
想不到我不坦白的坦白,男人并没有欣喜若狂,亦没有神情自若,他若有所思,似想开口。
等着他道出口的我。
默默。
“麟儿,”调整了呼吸,帝王抱紧了我,“我们的梦,你可有?”
我们的梦么?呵呵,被扼杀了呀,冉,它已经被扼杀了呀!
此时我只感恩,“谢谢你给过我美好的回忆。”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回复了平日的冷清,淡淡中流露落寞与疏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痕迹。而谁又能预测到,
日后,此言将远比暴风雨要狂烈的多。
我的逃避,那谁又沉默?
麟冷冉的挫败,麟儿,你让我感觉到不安,更何况那“真水无香”……
刚刚的那句话中有太多帝王弄不懂的东西,为什么要说“谢谢”?为什么又是“回忆”?……而麟儿的表情竟是……
绝望!!!连人在最脆弱的殃殃时候都这般滴水不漏,事后又怎么可能求得回答。
麟儿……无奈的默默低叹,爱,便是爱了,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为什么你想爱我却不愿相信我?
可是麟冷冉,爱情,一定要甘苦共享吗?
天边,夜未央。
然,看似平静,却怎知,这是一切不平静之事的源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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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一连落下串串的碎碎浅吻,我困顿的轻声闷哼,本能的侧头闪躲,反感于被打扰。
可就着个枕头的如此小小范围,再怎么摇头晃脑的极力避及,却终究毫无多大作用。我终于还是被那绵绵不断的浅吻
给逼迫的不情不愿睁开了眼。
满腹怨气。
睁眼才发现原来天已经有点蒙蒙亮蒙蒙亮了,应该是快要早朝了吧。可又不是非得天一亮了就必须起床。没好气的怒
瞪罪魁祸首,板下面孔,我不悦嘟囔个不停,朝男人扑天盖脸只道出口一句话,“滚出去!”
本气场的一句赶人,却因为发言者的疲惫无力及口气的软趴趴而显的反倒略带撒娇,似承雨露后的情趣小抱怨。
晕晕倒倒的了一阵,我方才制下满腔怨念。十分十分不喜欢被吵醒,我一旦被惹醒,不管对象是谁,即使是天皇老子
,也会口不遮言。
这个起床气呀起床气……
小七曾经有个家,家中有奶奶,爸爸,妈妈,和她本人。
前世的某年某月,父母均上班去了,那么,家中本来应该更是安静而适宜好眠的美好天地。可是,我们的小七同志却
被自家奶奶的嗡嗡念叨声给弄醒了。老人嘛,岁数大了总归爱一个人自顾自的言语个老半天。这天奶奶不知怎么滴声
音就特别的嘈杂了点。小七才不管这些,猛然推开奶奶的房门,对着自家的奶奶就火大吐了一句话,“你个老不死的
东西。”而后,甩门。
宕里个宕,宕里个宕……把家中最高辈的奶奶气的呀……
哎……一件事的发生,闹的双方都很不愉快。
奶奶狠狠的将近要闹绝食,一天就硬是滴水不沾,待到父母回家时,倒把这夫妻折腾的是担惊受怕,生怕老人家出个
什么意外。
奶奶一见小七那不以为意的样子,更是誓将绝食进行到底。父母见了也慌了,打电话的一个个亲戚找来合着劝老人家
。
小七呢,则是全然不管一家上下的众亲戚是如何担忧那位八十岁高龄的老东西的。不道歉,不理会。
小七的性格,可见一斑。
早已换上一袭龙袍的帝王仍端坐在桌边,一脸宠溺,无丝毫怪罪之意。见我神智清醒,他不发一言的站起了身,端了
碗粥复走回了床边。
发泄完之后脑袋清醒了不少,我才意识到麟冷冉是百分之百清楚明白自己性子的,按往常,麟冷冉决不会吵醒自己,
而今日他那么做,一定自有道理。
“冉……”有些感觉对不住男人,楞谁被砸中了那么一句的都会不开心吧,我艾艾,“那个……我有起床气的……”
不负责任的推脱。
麟冷冉只是淡淡一笑,将舀了粥的调羹送至我嘴边。
虽然还在平躺着,见男人如此,心有所疚的我乖乖听话,静静的喝下这一口。
恩,味道不错。不是那种素素的清淡白粥,而是其中掺了点中医药材,但不苦,反倒很开胃的好吃。
不过才三勺,我就制住了。
“我饱了。”我宣布道。
麟冷冉无奈于只解决掉碗中一小部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不满意的沉声唤道,“麟儿……”复又依旧瓦出一
勺朝我递送来。
我立刻就表示出自己的反抗,眼明手快的死死用手遮住嘴巴,意图阻拦麟冷冉的再次喂食。
就一动倒有些不自在的牵连到了全身。
之前醒来过一次,就仅仅感到头很涨,身体状况倒没怎么留心。不过这次大概吃了点东西,身体的感官恢复不少,浑
身上下那叫个酸痛不已。基本人还是处于不想(不能?)动弹的程度比较好,虽然不动弹也会有丝丝难受。
哎……没想到只是放纵了一晚,这具身体就承受不了了。就在自我神游的时候,一双大手把我抱了起来,顺势一鼓温
温的气流就着后背脊徐徐侵入体内。
恩,好舒服呀,像被十万吨卡车给碾压过的身子舒缓了不少。
略带吃惊的抬起头,一张俊美的脸就映入眼帘。很好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内功疗伤?
见我露出疑惑的神色,过了会儿运气完毕,麟冷冉才淡淡的答道,“麟儿你身子虚,只得在清醒的情况下方能接受点
内力。”
“可是,把你的内力输给了我调养,又是我这种没有武功底子的,你自己不会感到很吃力,很费神吗?”内力就像千
金,散尽了散尽了,哪有那么容易的“还复来”。
我要求道,“冉,别为了我这种小疼小痛的浪费你的内力了,我……并不值得。”
虽然不知道古人的内力是如何练就汲取的,不过这过程,会很辛苦吧。“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任何本事的
练成都需要“梅花香自苦寒来”呢。
小七菱角分明的绝美脸蛋,不似以往那般的张狂或隔膜,而是淡淡的,低敛的,真心的,关切。
可所谓的“不值得”将自我严重贬低,让帝王很是不满。麟冷冉吻吻我的额头,只问道,“麟儿能告诉父王,你所定
义的‘爱情’为何吗?”
啊?爱情吗?我的……爱情定义呀。我心口闷闷,曾经无数次后悔到想千刀万剐自己,如今能坦率的一字一顿的吐露
,“他喜,我喜;他哭,我悲;他悲,我死。”
只是当初的惘然。
眼中,伤痛尽现。
怕是帝王也没料到我的答复是如此。
麟冷冉没有说话,过了好长时间,他才与我双眸对视,一脸认真,如誓言般缓缓,“麟儿你是我最珍视也唯一珍视的
宝贝,不肖说以内力为你缓解疼痛了,即使是要我粉身碎骨,我麟冷冉,亦再所不辞。”
爱上一个人,所以甘愿承担他的痛苦。麟冷冉要求道,“麟儿,相信我,从今天开始试着相信我,依赖我,好吗?”
阳光温柔的泻入室内,冉冉的熏香飘散于房间的个个角落,冷峻的男子静静的凝视心上人,深邃的眼睛此刻流露出溢
溢的情深。
情深几许,独愿逃离。
我的回答是——无言。
一室的沉默,隔绝两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被触及,便会百般戒备,决不允许他人的随意入侵。
每个人,也都有把自己的一部分或全额“自我”关到套子里隐藏的深浅。
我们的小七宝宝呀,转世前在白昼下的的确确是没有什么爱情史。在二十四年的生命中,或许曾经撩拨过某些人的心
湖,或许也享受过被追求的某个阶段,只是,一旦触到了底线,便会立即退缩回去。
比如,可以对他肯定句或感叹句的表达说“我爱你”,却不要说出口“你爱我吗?”
因为小七宝宝已经得“病”了,并且,很严重很严重,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接着,慢慢的……溃烂吧。
而,溃烂之后呢?
或许是昨夜的肌肤相亲让麟冷冉有了信心,他不再回避,也不再甘愿坐视我的退缩,麟冷冉接了下去,“麟儿,我就
如此不能让你信任吗?你的身体状况,已经槽糕到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很了。你吃的少,很少很少的地步,是那种几近
绝食的饭量,你为什么要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么的自虐?”
“为什么一旦我说到‘爱你’或‘相信’的问题,你的双眼就变的四处移散,飘忽不定,不愿再正视我?”
“麟儿,你究竟是想逃离我,还是……在慢慢拖垮自己的身子,一心等待着死亡?”
……
“麟儿,人,不能只背负过去而活。”
……
一连串的控诉,使得我招架不住。
难得能把话挑开说呢。在麟冷冉开诚这席话之前一向以为,自己这样熬着日子,麟冷冉是不会多做什么干涉的,因为
,他也干涉不了。
可现下……难道爱愈深,愈发容不的爱人受一丁点委屈吗?
“对不起。”前世的种种光景,我自己行尸走肉,心麻木而冷情,本以为转世后能有个贪求,可是现在却觉得更加迷
惘,更加空虚,也愈发慌张不安。
除了对不起三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是……遇见的,太晚了,势必,终将一错再错……
麟冷冉看着眼前人满满的都是迷茫,心里突然一痛。也许,是他过于激进,应该相信对方与他自己是一样的,都在向
好的未来努力,虽然过程会有几多曲折。
“麟儿,”男人近乎卑微的恳求道,不讳心中所愿,“我只求你平安。”
我一愣,望着对方诚恳的眼神,不由的默然。
满室低气压。
很清楚我不会回答,麟冷冉便将他再次扶躺在床上,“先躺会儿吧,刚刚填了肚子,你呆会将服用汤药。”
说罢,再次轻吻我记后离去。
惯性妥协呐。之于麟寒七,麟冷冉是最先动情的,而先爱上的便先丧失了很大程度上的主权。
爱情,是不平衡的天平。
躺在床上,我云淡风清的笑笑。麟冷冉呐,你的确是这一世给予我生命的给予者,我如今的主宰,可你能像创世神一
样,创造了我后又绝对控制我吗?
不错,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所以,你也得寸进尺起来了吗?
这几年的变故确实太大,是那种自己从未达到过的满足。如今回头张望,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场,童话般的美
梦。可是,这太美太好的一切,终究是要醒的梦罢。
被哄着入睡,吻着起床,换一个人,是否一样?
人是不能只背负过去生活,可是,却放不开了。
环视宫殿,寂静的似透露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我浑身发颤。先是将母妃送了出去,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琴哥哥,
本以为是能有小哨子陪伴的,可是到最后,终是剩了一个。
即便独自一人,依旧大半时光能收敛着,不让自己的情绪轻易外泄,这是一种本能了,无论从前、现在……所以眸光
淡淡的一冷。宫廷少不了争权夺势,难免死伤无数,循循环环永不停止,而自己稀微的安生却让别人骑到了头上,提
前将美梦打断,那么就请“某些人”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小哨子呐……
皇宫里,每天都有人在消失,不可避免。一个小小太监,没亲没故,消失了几天,便很快能被人遗忘殆尽了吧。那么
,让人想遗忘却遗忘不得吧。
眸子忽的凛然,我忍着痛斜靠在床榻,“啪啪”击掌两下,吩咐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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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忽的凛然,我忍着痛斜靠在床榻,“啪啪”击掌两下,吩咐道,“出来吧。”
话音对着的,却是一室寂寥。
气流微不可辨的发生些许紊乱,仅短短的间或眨眼之瞬,不出所料,一行七人即时鬼魅飘影,现身室内,而竟无一丝
声响。
好身手呐,我思怫,确属一流拔尖,这手落地的轻功使得漂亮至极,好想再倒带重看一遍。恩,重生果然是很有好处
的呢,在这个如此脱离于自己所了解所掌握的陌生世界,能见到本以为是虚构的武侠功夫,还可以欣赏到肆无忌惮的
地步。
只因身份地位的不同,视角亦能翻天覆地的别样。当年……自己是多么的……
莞尔,忽而眉飞色舞。的确,是拜重生所赐呢,换了副皮相,换了个身躯,换了个老子,就可以一切截然。
“无衣,来,”招招手,唤过某人。很明显的,我最为偏爱的就是无衣了,而关于这点,我表现的倒也毫不掩饰。当
第一次引见相接触时,无衣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亲自动手的喂食之人。
确也不错,这几个孩子中,之于我,无衣无疑是记忆中在或多方面最像前世某位的一人。
只是……我本身却是再明白不过一件事的——要再如何从他人身上找寻所谓的“旧日幻影”或“依稀可辩”,毕竟人
与人,终究还是不同的。
难道自己亲手解决掉的人,会死而复生?
我对无衣的独独示好,只因无衣三分像,也是所有人中外形最似旧人故。
然错过的,哪有简单的可轻易再来。
那么小七宝宝啊,既已通彻,为何还执迷?到底要处于何种境地,才能真正的幡然?
听得召唤,无衣慢步走近,不过,在距床畔咫尺之处,无衣稍稍缓下了脚速。再近,不免有冒犯主子的嫌疑了吧,停
在离麟寒七触手可及的地方,无衣等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看出了来人的心思,我很是自然的拉住无衣的右手,而那满手老茧令我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下。
微微一笑,我牵住无衣,将他拉着坐在床上。
淡淡的,同时朝站着的另六人笑去,温声道,“大家也坐下吧。”
闻言六人分别找椅凳入定。
趁他们坐下的功夫,紧握住无衣的右手,我边暗暗抽气边挣扎着更加的调整姿势坐好,不过,小小的挪擦,这……实
在是太、痛、了。
疼痛更敏 感了某些触感,我方才发现自己的某私密处已被细致的上了药。动一动即使还是那么的难忍,但感觉毕竟好
了点,不适还是不适,可行动倒能有些自如。
被上药了……我顿时红了脸。那种地方会被如何的上药,前世的自己作为同人女自是一清二楚,丝丝红霞蔓蔓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