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吗?”语气是说不出的坦白接受。很明显的,她在和我的这一场对弈中是彻底的输了,虽然她知道这结局是早就
能料的到的。
“恩。”笑的很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直接了当呢,不用拐弯抹角。我转头看向一边的沉香,“姐姐,点住她的穴道
。”
没有料到自己如此快的就要变成帮凶,沉香有些踌躇。
见沉香磨磨蹭蹭的,我继续微笑着,笑意更深也更剧。
走向了少女,就在少女低头不知何反应时,一柄小小的柳叶刀瞬时正中她眉心。短短一眨眼,刚刚还有着气的少女睁
大双瞳,至死都不明白缘何丢掉性命。
好久没有动过手了,果然生疏了不少,我感叹。前世真的像场梦,连安身的老本都被尘封了。这整个巍巍皇宫,只有
那一人能称呼我为“主子”呢。况且,我现在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动机愈发明确,行径愈肆虐。沉香你不幸正中炮灰
一号。
视线扫扫李侍卫,那只倒很识趣,忙点住德贵妃的穴道。
“哑穴别点,我要她能开口说话。”
德贵妃干脆的毫不反抗,既然逃离不了,还不如给自己一个比较不狼狈的死状。皇室中人自有皇室中人的尊严。
尔后便是沉默。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却不见我再有任何的命令。
三人一尸,共处一室。
心里预估估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呢。果然不久后,“啪——”的一记,大门被阵掌风给打开,足见来人的心急火燎
。
嘻嘻,好戏要开锣了哦,可没有辜负那扇未全闭的大门呢。
恶魔的翅膀已经张开,被压抑的“禁制”缓缓开解。不可挽回的死亡真真正正逼出了过往,而决心完全摘除掉面具的
我,脱胎于前世,却也不同于前世。
如果说先前一千多条的人命只是消磨,排遣了我潜在的一部分寂寞,那么这次呢……
微微有些莫名于德贵妃的天真,难道后宫的争斗如此单纯?轻笑失声,一如出水芙蓉的雅致。德贵妃呀德贵妃,你以
为你除去了我的小哨子,我会那么简单的一报还一报的就此收手吗?
死,永远都不是惩罚呢,那不过是对敌人的轻松解脱。
怎么可能给对立一个“痛快”呢?寒我呀向来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那破门而入者何人?
蒙蒙早一收到奶娘冒死的上门催告,麟筝月急急匆匆而来,慌乱中只得失了礼数的以掌风掀开殿门。而他见到的便是
这一幕——一名宫女装扮的女子横尸殿内,看样子刚断气不久,而自己的母妃则纹丝未动的矗立在殿中央,神色苍白
,像是被点住穴道,可大体安然无恙,不过形势却稍稍紧急。
长呼一口气,还好赶上了,霎那平复不安的心情,麟筝月方才多留意了四周,只得愣愣的呆在了原地,窒息感一拥而
上,竟当下无法言语。
因为……麒麟王朝的二皇子,对上了一双眼睛,抑或说,溺毙在一汪死寂中。
那是一双深沉到令人绝望的眼睛,在那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情,没有半点的温暖,冰冷执意的宛如……要把所有人都
杀到片甲不留才甘心的疯狂不放。
为什么不记得这人有这么一双眼睛了呢……麟筝月腾起个念头,难道眼前的才是真实的小七吗?
而眼睛的主人——麟寒七小朋友见到了自家的亲亲二哥,抿抿嘴掩过了杀机。
人都到齐了呢。
在众人都搞不清状况的晕乎乎当口,我猛的从怀里掏出一把不瓶药水,就朝着麟筝月那么针对性一洒,于是乎,目标
瘫软在地。
“不是什么毒药呢,只是让你不能动弹而已。”我吱声。
作为始作俑者,我跪坐席地欣赏着麟筝月的面容,暗暗感叹于基因的重要性啊。麟筝月长得真是没话说,英气的眉,
长长的睫毛微弯翘起,很有韵味的眼,挺直的鼻,薄薄深红的唇,如刀削般坚毅的下巴,优秀的五官完美的分布在他
贵公子般英俊的脸庞。即便现在被下了药的无缚鸡之力,依旧自若且淡定。
不由的伸手碰触,有……冉的影子呢。
分开了没多久已然很是想念了。
然,所谓行为的魅力……“受害者”一方此时也心绪翻涌。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二人朝夕
相对,离的是那么的近,指尖的温热似乎能汇入麟筝月心脏,成为那股跳动的脉搏。
这一瞬间,让麟筝月用一辈子来换都甘之如饴。
只是……下一秒……
我抽回了手,不再注目于他,话语撕裂了麟筝月梦想的破灭。
我调头看向德贵妃,“尊敬的娘娘,你觉得我为什么拖到现在还迟迟不对你动手呢?”站起身立于德贵妃面前,我与
女人的视线平行,问出一个问题。注意到女人身体瞬间的僵硬,反而笑得更是异常的开心。这个女人在害怕吗?为什
么感觉到女人在开始发抖了呢。恩?明明被点了穴道了呀。
“我是傻子吗?会不知道你身边有贴心的老漠漠?不知道她对你的忠心?不知道昨天麟冷冉来过?不知道老嬷嬷会想
尽办法的救你?”
我来的不急不慢,而宫廷,最不匮缺的就是遍地耳目。德贵妃可以平静的赴死,可从小到大伺候她的嬷嬷却无法做到
视若无睹。早朝期间,嬷嬷唯一能找的到同时也具备救急本事的,不正是德贵妃的亲子——请辞不用早朝的麟筝月是
也。
“我……很公平的哦,”我看着不能动弹的麟筝月,复看看疑狐的睨视着自己的德贵妃,“你毁了我最珍贵的‘唯一
’,我大度的拿你三个儿子中的一个来抵,不算过分吧。”并没有就此放过德贵妃,依旧面带笑意的解释着,“放心
,不会要了你儿子的命,不过……你不是问我被男人上的感觉吗?好啊,就让你的儿子被男人给上了,到时你再去问
他,这样可好?”
听说皇室中人的自尊和高傲不同常人,不知是否可信?
要全程目睹完自己的亲子被强 暴,德贵妃能不能撑到结束,可就说不一定了。
稍一楞,随即面容剧变,德贵妃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乞求,刚刚的趾高气扬荡然无存,低语道,“求你
,不要。”
“我听不到呢,你在说什么?”
“求你,不要,我错了,求求你,你要怎样处置我都行,可是别对月儿出手啊,我们的事根本不关他的事啊!”泪,
闪现眼眶。想来德贵妃是有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呢,都改口自称为“我”了。
看着处于崩溃边缘的德贵妃,我笑的无比冷酷,打击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
“哼!亲爱的娘娘你知道么,我是你心头的一根刺,你又何尝不是卡在我喉咙端的鱼骨头?你忍不下我,我就能忍的
下你?我能无视你已经很是憋屈了。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能成为别人的,即使是‘曾经’,我也是一千个一万个的
介怀。活到现在你要偷笑才对,可却偏偏……”不识好歹呢。
我的语气淡淡的,可是却从骨子里散发着暗黑,“如果说你的儿子无辜,那小哨子就有罪吗?你的逻辑要奇怪呢。”
眼泪抑制不住的滚了下来,女人紧紧咬住下唇,血液从齿间流出,一片殷红,映衬着德贵妃惨白的脸色显得无比刺眼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她痛苦道。
终于彻底的放低了姿态。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试图保证自己的唯一,却同时要破坏他人珍贵的存在?
“我还以为你所‘宝贝’的男人只有麟冷冉一个呢。”视若无睹德贵妃的哀求,我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李侍卫,“你
在磨蹭什么?皇子的身子可是寻常人都沾不得的哦,给我赶紧的‘办事’。”
此话一出,麟筝月的脸色变的铁青,而德贵妃则是浑身瑟瑟。
“想成为下一个沉香吗?”恶魔苏醒,对不敢急于动手的李小人下达指令,“我的耐心有限。难道你不想上人而在等
着被上吗?”
给李小人打上一剂强心针,“是得罪了一位皇子比较危险还是二位都违背了比较招罪呢?侍卫多的很,我不介意再多
招两个进来,也同时也‘服侍’掉你。”
李小人听了吩咐,稍稍一思索,便立马脱起衣服来了。他那猴急的样子看的我都几欲厌恶了。
一会儿功夫,李小人已经赤 裸 裸的一 丝 不 挂。
德贵妃疯狂的痛哭流涕,沙哑的嗓子发出如同破锣的声音,可怜至极,“住手啊,他是你二哥啊,是你的兄弟呀,做
错事的是我,不要作弄我的儿子啊!我求你!求求你!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要我给你下跪磕头都可以,要我……被
人上都可以,可是月儿……他不行的啊!!!求求你!!!”
好笑!我充耳不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漠,一种不属于孩子的偏执,“让你被人上有什么意思?如果真要那么轻松
的报答你的‘恩德’,我费的着亲自来这里吗?”
泪眼朦胧的德贵妃看着一脸绝情的麟寒七,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来自地狱最底层的厉鬼,她好恨,恨少年,更
恨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招惹少年,为什么自己要赌口气的逼少年和自己碰头?为什么一定要排遣自己的嫉妒?和儿子
一比,什么都不那么的重要了。
“母爱真是伟大呢!我给你个机会吧。如果你能让小哨子死而复生,我就住手,好不好?”我眼神淡淡的瞟了德贵妃
一眼,语气变得温柔,可是却更让人毛骨悚然,“再说了,这位二皇子,是你和冉生出来的儿子,关我什么事?他是
我的谁?”
事态已经无法被按上“停止键”了。
“快点捅进去。”我扬声,“我的耐心有限。”
如此催促之急,许是我也怕自己会后悔,会心软,会转首撤消命令。其实……真实的心态,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
“不……不要……千万不要啊……”声声裂肺,德贵妃已然歇斯底里错乱不堪,“月儿,你也开开口啊……快去求求
七皇子……快去向你七弟说说情啊……”德贵妃尤天真的妄想受害者一方能极力自救,可麟筝月却一味沉默不语。似
落水者看到了救生圈的方向迸发了热切的希望,德贵妃猛然用那破嗓的高亢求救不止,“暗影呢?月儿你的暗影呢?
快出现……快点现身啊……”
越绝境,越疯狂。
在女人刺耳的催化作用下,一屋更显得嘈杂。
充耳不闻德贵妃的苦苦哀嚎,预定发生的事情注定要发生。我默然的冷冰冰于眼前的一切——可怜兮兮的女人,在不
断寻思求饶;血缘关系上的哥哥,即将面临被施 暴的命运。
冷静注视一切,然还是选择性的逃避开了麟筝月的视线。
很快,很快的,空气中弥漫而开淡淡的血腥和情 事独有的味道。
终于……无路可退。
德贵妃缓缓归于寂寂,不再出声。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般的平静,又好像是承受不住如斯打击般的溃散。
现实……残忍居多,不是所有的请求都能被上帝听见,也并非所谓的奇迹都会降临身边。退一万步考量,即使上帝听
到了,可每天向他祈祷的人何其之多,上帝他老人家也分 身乏术忙不过来;即使奇迹突然展现,一般也在伤痕累累绝
境过后,当所有的渴望被掩埋,人们才愈加珍惜意外的好运。
“暗影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挡百,”我的声音和着肉体相交的冲撞声一并传到德贵妃耳中,不甚真实,残忍撕碎女人
卑微的残念,“黑羽军正在某处绊住着‘蔺’呢,他……来不了。”
蔺——麟筝月的暗影之名。
我已经下达好命令,集合黑羽整军之力全然困住一个武功卓绝的男人,只为,对付那男人的主子。
“所以现在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们,”决定给予德贵妃再次打击,重重的,另一“喜讯”,于是开口询问,“娘娘,你
不好奇吗?还是遗忘掉了?”走近女人,我与德贵妃紧紧的四目相对,双方眼中尽是对于对方的极致狠毒。“一早‘
某人’去通知了二皇子,而二皇子的确也如预料的很急切赶来,那……那个通知人现在身处何方呢?呀呀呀,人在哪
了呢?”抑或说,尸体,现在何处?
清泪流下,德贵妃无从宣泄,只得恸哭道,“嬷嬷……”
如此悲切,想来主仆关系应是极为亲密。
“我原本以为区区一名奶娘死了你不会伤心的呢,娘娘。”我忽而扯开嘴畔一笑,轻声调笑,“奴才而已,不是吗?
”
看到德贵妃泪流,我心结更是郁郁。瞧她那样子,倒是很看重奶娘的性命,那,小哨子的性命,就能被草草轻贱了吗
?
不、可、原、谅。
一脸阴霾,我埋怨,“今日种种,皆是你咎由自取。所以说,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乖乖呆在这宫殿享享福不是很好
的一件事情吗?多少人想盼都盼不来。”美人蒙难,的确叫人于心不忍,“嫁入皇家的女子,无论荣华富贵还是权势
地位,应有尽有,但唯一期盼不到的,便是爱情了。君王无情呐,于是乎称之那宝座上之人为‘寡人’。帝王本就横
眉冷对漠视众生。你若连这份觉悟都没有,为何要进宫为妃呢?”
可叹了女人了一把,“君王爱不得,你难道不明白吗?”
爱的深,注定了得爱的苦。
“得不到……他的爱吗?”所有的坚强和伪装似乎在一瞬间被剥落殆尽,德贵妃眼中净一湾破碎和凄凉。不是不清楚
这个道理,初进宫时的自己确实也曾那么的明智,那么的告诫过自己,当时很是能看的清。但……情难自禁呐。逐步
的相处,面对如此完美无缺的男人,心慢慢的难以把控,深陷情网不可自拔。本以为……那个人是可以回应自己的呀
!!!所以,迷了,乱了,错了,误了,逃不开的泥足了。现在的自己,如同卑微的向日葵,痴痴的,落寞的,守望
着那个高贵如神祇般的男子,期待着那抹再也不会照耀到自己的阳光。
失神落魄。德贵妃内心的疤痕再度被狠狠揭开,血淋淋的抽痛。这才恍然大悟,多么痛的……领悟。
女人暗暗叹气,原来自己是要注定了孤独的一生的女人啊,何其可悲,宫廷的女人谁能侥幸的获得幸福呢?
温暖得到过后的寒冷,最是冰凉。
不过……德贵妃满脸悲伤。细细品思麟寒七的话语,她语出惊人道,“我是爱着陛下,可陛下不爱我;陛下的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