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这儿后见着了你。”他故意说得很慢很慢,逼着我发狂,“海王啊,把你头上那玩意儿拿下来吧。就算你戴着
它,见过你的人也会认出你来的。”
“你、到、底、放、了、什、么。”脑子里开始混乱了,我抓住尚存的一丝意识。
“对付海王,下官怎么敢用一般的药?”他那双毒蛇的眼睛中,所有的狠毒、淫邪全都昭然若揭,“这不是春药,而
是锁情蛊。”
蛊?
我有听说过,但了解不多。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这东西,用治愈之术是治不好的,因为那是一种寄生在体内的虫子
,宿主越健康,蛊就越活跃。
心渐渐沉下去,身上却越来越敏感。
好想,能碰触到什么东西……
好想能发泄出来……
就连衣服与皮肤的接触,都成了酷刑。
这个时候,我似乎看到无悲的眼皮稍稍一动。
难道他醒过来了?
有了一丝希望,我嘶声说,“你想如何。”
“啊……”剪缨的声音蚊蝇一般,但却甜腻而撩人。我回头看,他却已经瘫软在地,两腿无意识地摩挲着,黑发缠绕
在汗湿的颈项上。这副冶艳的画面从我的眼睛钻进身体中,变成无数只小虫,不断地抓挠着,脑子里一时一片空白。
庄珂贪婪地望着剪缨,视线仿佛能穿透对方的衣物,那样的面目可憎。“很简单,只要海王把我们的轩辕帝交给下官
,再随下官回长安去住上几天,往海国发几道旨意就可以了。”
“你想得可真美啊。”我抬头望着他冷笑,“要是我不干呢?”
“你知道中了锁情蛊的后果么?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该知道你没有反抗我的余地。”他胜券在握一般地笑着,“继续
拖下去,对你也没好处。这蛊只有我府上的巫医知道解法。再过一会儿,我就是想救你们,也不可能了。”
我咬牙切齿盯着他,见我如此,他开怀地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垂着头的无悲忽然飞身而起,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以猫一般的速度扑向身后的庄珂。
异变突生,那边一下子就乱了。我堪堪提起声潮,向着人群射出,十几个士兵飞了出去,打开一条通路。无悲似乎无
法用唱月术,只是用武功同庄珂搏斗着,将他牢牢牵制住。借此机会,我一把拽起剪缨,向着大门冲出去。
再不走,只怕我们都要忍不下去了。
不能让剪缨落在庄珂手里,虽然不知道这锁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庄珂那猥琐的样子,一定大有问题。
门外的侍卫被我一嗓子解决,抢过来一匹马,我抱着剪缨向着城外飞奔。不断呼啸的风似乎吹走一点那烧得让人失去
理智的热,但下身仍旧叫嚣着。大腿与马背的摩擦减缓了一些麻痒的感觉,但不够,还是不够。
我需要更用力的,更紧密的触感……
而前方正贴着我胸膛的人,似乎就是唯一能解救我的人……
此时我已经忘了身在何处,前面的人是谁。我浑浑噩噩地撑在马上,不知道自个儿要干嘛,要去哪,就连缰绳也掌控
不住,任马儿自己狂奔着。
直到身前的人忽然身子一歪,跌下马去,我反射性地想接住他,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反而被他拽了下去。
地面湿润而柔软,落下去一点也不疼,可却摔散了我的神智。全身都好难受,我大口呼吸着,有窒息的错觉。
宁心术,得用宁心术压一压。
我挣扎着抬头,想找找剪缨在哪里。可忽然间,一道阴影压上来,一道湿热的气息落在颈边。
“嗯……”我恍惚听到自己的声音。
有人在扯着我的衣服,凌乱间,热度从露出的皮肤上散去一点,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身上那些碍事的东西都扯下来,
不只我的,还有上面那个人的。看不清对方的脸,那具身体明明跟我一样滚烫,却只有在与他碰触的时候,能感觉到
一丝丝极乐一般的清凉。他粗重地喘息着,咬着我的皮肉,细微的疼痛过后是酥麻的快感,电流一样通过身体的每一
条经络。
下面好难过,我主动同身上的人磨蹭着,他战栗一番,更加紧密地与我缠在一起。我抬起腿勾住他的腰,手臂紧紧搂
住他,仰着头不加抑制地呻吟。
眼前迷离的色彩乱晃,空气化作燃烧的烟云,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我只剩下了触觉、嗅觉。
他身上的气味,仿佛是寂寞的星空,散着淡淡的幽香,那样熟悉,那样缠绵。
只有他能救我,只有他能给我快乐。
“洛卿……洛卿……”
后庭处忽然一阵裂痛,有东西粗鲁地挤了进来,我啊了一声,五官扭曲。身上的人忽然顿下动作,但呼吸里多了几分
颤抖,好像不堪忍耐。在剧痛渐渐过后,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冲上头顶,前面的充实与深处的空虚对比那样鲜明,几
乎要把人逼疯。
“快点……快……”
我抬起腰迎上他,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身上的人一个用力,在裂帛声中,身体最里面的地方也被迫张开,我惊叫着
,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贯穿,整个身体都被充满了。所有的痛感都化成异痒从那里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席卷我已
经混沌一片的大脑。
好舒服……不要停下来……
他开始大幅度地动起来,只是动作有些没有章法,狂风暴雨一般的摩擦,却总是触不到最关键的那一点。我焦虑地扭
动腰,他却一口咬上我右胸,用牙齿磨着拽着那一小点,弄得我一阵阵颤抖。
耳畔回荡着有些湿濡的水声和撞击声,靡靡之中令人脸红心跳。
忽然,一阵爆炸一般的战栗感从甬道深处磅礴而出,我一个哆嗦,“嗯啊……!”
他似乎有些试探性地又一次顶上那个地方,我再一次抬起腰身,睁大眼睛张开嘴仿佛脱水的鱼,下身有一两点白浊泻
出。
“不要……折磨我……”
他明白了什么,开始用力地向着那一点攻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随着快感一同爆炸燃烧,身体无处可藏,只
能用力地攀附住他,耳边嗡嗡地响着,好像是自个儿正在碎裂,又好像是在碎裂后重新聚合。
要死了,一定是要死了……
“嗯……用力……啊……不……”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前不断有白光闪过,眼角有东西流了出去。
忽然,一阵柔软触上我的唇。
有些笨拙,有些生涩,但却执着而热烈,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关,深深探进口中。我的唇舌同他交缠在一处,追逐着
,挑逗着,吻得难解难分。
洛卿,我的洛卿。
在这深得无法喘气的吻中,脑中忽然一道光闪了过去,一道白浊射了出来,弄湿了我们的腹部。与此同时,体内的凶
器也是一阵战栗,一道滚烫的热流泼洒开来,一直流到我的身体最深处,与我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身上的人倒下来,却仍紧紧抓着我。我浑浑噩噩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最后,终于就着么不省人事。
第 13 章
昏迷的时间似乎只有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有风从毛孔吹进来,在内脏间横冲直撞。
睁开眼睛,还是那片灰得像要掉下来的天空,四周十分安静,只有风声阵阵。
有一会儿,我不知道自个儿在哪,发生了什么事,全身都麻痹着,灵魂出窍了一样。
但是渐渐的,酸痛开始从每一个关节蔓延开来,遍布全身每一寸肌肉,尤其是腰部。一股压力沉在身上,让我动弹不
得。有迟钝的痛楚从后面窸窸窣窣爬上额头,对理智悄声耳语着,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撑起身体,就看到衣衫凌乱的剪缨,正伏在我身前,双眼紧闭着,呼吸悠长,神色间还残留着几分满足。
我愣愣地看着他,嘴半张。
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被这个十五岁的小孩儿……上了?
这些个离奇的认知让我有种脱离现实的荒谬感,以至于我不断在记忆里搜寻误差。
不是真的吧?
可是就算我想骗自个儿,那随着动作流出体外的红红白白却张牙舞爪地刺激着我的眼睛。
脑袋仿佛被九天玄雷劈成一团浆糊,那么多的想法撞击在一起,撞成一片空白。
仿佛机械一般,我推开身上的人,不去看腿间的狼藉,匆忙地拾起衣服套好。有些地方撕破了,但总体来说还算完整
。
那匹马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四周是随风摇晃的苇草和黑沉沉的水塘,突然的两声蛙鸣破坏了凝固一班的安
静。看不见大路,想来是逃的时候马儿自个儿闯到泽地里来了。
竟然没有掉到泥沼中,我们运气还真是好。
也不知道无悲怎样了,还活着么?
试着运起治愈术,来治疗后面的伤口,却发觉头昏脑胀的,试了半天只能稍稍减轻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
鲛人只有在生病比较严重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神力使不出来的状况,算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防止力量流失太多而
使病情更严重。但两百年了,这种情况出现在我身上也只有一两次。
头开始隐隐作痛,身上有些发冷,呼出来的气却滚烫。
难道是,发烧了?
竟然在这种时候……因为这种原因……
庄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来,得先离开这儿。
我现在不想叫醒剪缨,不想跟他说话,不想看见他。可是我又实在没有力气背着他走。
而且,若是让我背着熟睡的他走的话,很有可能迷路……
“醒醒。”我轻轻摇晃他,他嘤咛一声,眉头皱了皱,极不情愿从梦中醒来一般。但无论如何还是动了动眼皮,就要
睁开了。
我努力调整自个儿的面部表情,想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肌肉都僵着,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他的两片睫毛扑朔着,向两边呼扇两下,挣扎着打开。黑色的眸子上浮着一层盈盈眼波,倒影出我狼狈的影子。
我转过脸,看着不远处泥塘里一丛青绿水草,“我们得尽快离开。”
有好一会儿都听不见声音,我猜测着他的表情,脖子僵硬,心里只想着拔足狂奔,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少年。
这令人崩溃的静默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被一点点整理衣衫的响动打破。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后面似乎已经没
有那么疼,可一动还是会有针刺一般的感觉,夹杂着令人脸红的湿濡,让我想死。
我们一前一后,用一根从一棵矮树上折下的长枝探路,一点点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着,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他的脸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耳朵里嗡鸣着,有点昏沉的感觉。
我张开声网,这样如果无悲逃了出来,又正好在我们附近,就可以找到我们。
可惜,一直察觉不到属于他的震动。
不知不觉,天已经要黑下来了。在黑暗里的沼泽地里行走无异于自杀。庄珂该是不敢跟进来的,所以我决定在一块比
较干燥的空地上休息一晚。
我想去附近的树上折几根枯枝来生火,却忽然听到剪缨说,“我去吧。”
然后等我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快步走了过去,不多时便抱了满怀的树枝,都是比较干燥的。他认真地在地上堆起
柴堆,头发垂下来,看不见神色。
我靠在旁边的青石上,看着他忙碌。
我又一次跟这个人发生关系了。
就算他转世为人,就算他只有十五岁,我还是跟他发生关系了。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
最可怕的是,我还恬不知耻地极其配合,又是扭又是叫的,根本就无法责怪别人。
我是不是被诅咒了?
是不是我永远都逃不开他?
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跟他之间还会出些什么预料不到的事儿?想着想着,忽然有些手脚发冷,有点儿害怕。
我不想再来一遍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只剩下我自个儿。如果再来一遍,我真不知道自个儿会变成什么样。
那个锁情蛊,究竟是什么东西?庄珂说只有他府上的巫医能解,是真的么?
如果不解,会如何?
锁情……念着这个名字,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庄珂……当初真该在轩辕宫里就杀了他。
此时剪缨已经弄好了柴堆,正笨拙地用一根木棒在一块比较粗的木头上钻着。
“你做什么?”
他抬起头,“我在书上读过,说这样可以生火。”
他蹲在地上,双手抓着木棒,脸上却还是原来那副淡淡的表情,配在一起显得有些呆。我想笑,又有点儿笑不出来。
“你站远一点。”
他听话地后退一步。我尽力将所有能用上的神力凝在指尖,一团小小的光晕旋转着,渐渐散发出微弱的热度。我将这
团光甩向柴堆,“蹼”的一声,有火星渐渐窜起。
剪缨的脸在火光中有些微泛红,眉目如画。
我靠回石头上。这一点神力用出去,身上却更加冷了。
那里受了伤,却没有地方可以清理。我现在只希望明天早上还能爬起来。
这时候,那属于夜空的气息忽然接近过来,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强忍着不去转头看他。
“你怎么了。”他小声询问者,声音里有一种我还从来没听到过的关切。
“没什么。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额上忽然一阵清凉,很是舒服,可惜我却不敢享受这种感觉,因为那是剪缨的手。
我偏开头。
“你发烧了。”他的声音有些急促,虽然仍然是没有太多情绪的语气,可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忧虑。
他是在担心我么?
这算什么?内疚?
忽然就有种不堪的感觉,居然被一个孩子怜悯?!我板起脸看着他想把他哄到一边去,却看见一张微微带着歉意的脸
。此时他的面容上融化了那层保护膜般的冰冷,现出几许柔色。
看着这样的表情,我突然就骂不出来。憋得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上过一次,就露出这种表情了?
那要是多来几次,他还不顺顺溜溜的跟个绕指柔似的?
操,我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多来几次”?!
满心火烧一般的郁闷愤怒,全都没地方发泄。最后我只能狠狠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他却没有走开,就在我旁边坐下了。我不断催眠自个儿,就当他不存在,当他是空气。
迷迷糊糊的,半睡又半醒。只是身上越来越冷,冷得仿佛掉入万丈冰窟,可身体里却烧着熊熊烈火。我缩起身体,还
是控制不了抽搐的皮肤,牙齿不受控制地接连撞击,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好冷……
忽然,一阵温热附了上来,轻柔地包裹住我,寒意大半都被挡住,一道道暖得温柔的热度,透过衣衫,透过皮肤,融
入血肉。
这道屏障并不是很宽广,却竭尽全力地想要拥护住我,尽最大的努力展开。节奏有点快的咚咚声从那温热中传入我的
胸腔,喷在颈边的气息轻轻的,一点点颤抖。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黑色散乱的长发,打着卷散在我身上,墨色的衣袍被一只手臂拉着,将我环绕其中。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