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大哥,这总不犯法吧。而且他实在很好奇靳大哥会有什么反应耶。
嘟了嘟嘴,家平满脸无辜的,"他什么也没说。"
"咦?"什么也没说?
看了看家泰满脸讶然,家平无力的撑着下巴,"他只是一直瞪着我。"一想到辞那久违的凶脸,家平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过是要他公事和爱情稍微分清一点嘛,就算不接受也别那样瞪他呀──
一脚才踏出电梯,家平就感到不对劲,瞧他看到什么了,他竟然看到他的办公桌出现在董事长室外面?他的办公桌向
来不都是在办公室里面的吗?怎么才放了一个星期假日,他的办公桌搬家了,而他却不知道?
怀着疑问,家平依然照着平常推开门,一进入看见端坐在里面的那个人,不免又是一怔,"......辞?"
是的!眼前他所见之人正是那向来不曾比他早到的靳辞,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的手表一眼,8:30分离上班还有
半个钟头,那么不是他迟到了,而是他提早来了?
"你?你怎么早就来了?"
"我早来有什么不对吗?"淡淡的,辞尽尽是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眼光仍注视着手上文件。
"呃?......也没什么...不对啦......"为了靳辞那颇不近人情的冷淡,家安感到些许的尴尬,平日他总是会给他一个
爽朗的笑容的,刚才他虽然是有笑,但眼光却没看他。
"还有事吗?"语气明显有丝不耐。
不耐?!这项认知让家平一颗心猛然一跳,暗骂自己的多心,吸了口气强露笑容道,"那个...我的办公桌......"
"喔!对了,我正要告诉你这件事。"截去家平未完的话,语气依然冷淡平板,一派的公式化,"从今天起你的办公位置
就在门外,有事再以内线和我连络就可以了。"
"为...为什么?......"很显然的,家平真的被辞突来的冷漠给吓到了,他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灵眸中
更是布满了不解.疑惑。
"为上司过滤访客不是你这身为秘书应尽的职责吗?我不认为在办公室里面的你能做到这一点。"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失措的望着他,家平依旧懵懵懂懂的,他当然也知道一个身为秘书应尽的基本责任
是什么,可是当初是他自己说并不需要的啊?就算是他突然觉得这样不方便,那他可以先和他说,如此二话不说的就
付诸以行动,让他觉得他好似是被赶出去的人,那感觉好不难受──
似是知道家平想说什么,辞俊脸猛然一沉,星眸一瞪冷言道,"我现在觉得有必要这么做了,可以吗?"
被辞冷峻的表神一吓,家平睁大了双眼,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张着口,却是讶异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只是不敢至信的一直盯着辞看。
不能理解...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啊!为什么辞要用这么冷淡无情的眼光来看他?他做错什么了吗?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生硬的声音再度击中家平那早已陷入迷惑.恐慌的心,几是反射性的连忙摇头,"没,没有了......"
话一落,怀着满腹的疑云和莫名的哀伤,正想退出办公室,暂离眼前这个让他感到陌生至极的好友。
"还有一件事!"
突来一声,刹时让家平定住脚步,同时心中不禁燃起一股希望,他希望辞会笑着跟他说刚才他不过是同他开玩笑罢了
,更期待辞能给他一个和平日一样的和谐笑容,可是──
"麻烦你下次要进来之前先敲个门,这是基本礼貌也是一种尊重。"至始至终,他不曾正眼看过他──只除了方才的那
骇人的瞪目。
话,如箭,深深的射穿了家平期翼的心。如毒,传遍了全身所有的细胞,让家平在刹那间有着短暂的失神,一回神,
委屈的酸楚立即涌上心田,眼睛酸酸的,已是模糊一片,僵直了身,哑声颤道,"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
的......"
说完,几乎是逃难似的狼狈冲出办公室,趁着还没正式上班,冲到盥洗室,将自己锁在厕所内,双手掩住咽鸣出声的
嘴巴,背着门板,蹲下了身,这才无声的低泣了起来──。
什么叫心神不宁,什么叫坐如针毡,什么叫失魂落魄,在此刻唐家平终于体会到了。
耐不住疑问性情的他,实在好想冲进去问辞,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会在一夕之间对他的态度有着180度
的转变?就好像他们初见面之时...不......甚至比那时的态度还要冷漠!那时的他虽然也会瞪他,但那是一副懒得理
你的不耐神情,不像那天那种夹带忿怒.怨怼的神态,他怨怼他耶......可是,为什么?
"喂!你倒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啊?"突来的一声叱喝,惊回了陷入思绪中的家平。
猛然回神,一阵阵浓得可以呛死人的香味立即扑鼻而至,令家平不能习惯的皱起了眉头,定神一看,这才看到眼前那
个俏立于桌前的火辣火郎,火红的贴身窄裙勾划出她玲珑 有致,凹凸分明的完美曲线,称不上绝美的靥容上却是浓妆
艳抹的活像个唱大戏的,而此刻她那不甚正经的媚眼正带着欲发飙的火焰,眨也不眨的直瞪着他,一副他再不回应她
就准备要送他一个五佰吃吃的模样。
"呃?小姐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废话,这就你一个人,不是和你说难不成还是跟鬼说啊?"女郎气势凌人的叱声。
"那请问你是找哪位?"看她的装扮十成九不会是公司的客户,也不该是那些想倒追辞的千金小姐。家平心中暗暗如此
肯定着。
"不更是废话吗?这层楼就只有一间董事长办公室,我当然是来找里头那个,不然我还会是来找你吗?"见家平先前并
无支驳,女郎似乎就此认为他很好欺负似的,语气更显恶劣。
纵是如此,家平还是一派温和无害,和颜悦色的询问,"请问小姐和董事有约吗?"他好好先生的尊称可不是被叫假的
,面对女郎不客气的态度,他仍旧露出了他的招牌笑脸。
"开什么玩笑,我要见他还需要预约吗?你告诉他,他的甜心来找他了,他一定会马上就出来见我的。"对上家平的笑
容,女郎依然不卖帐的恶言相向。
虽不至于为女郎的言行所恼,但她的话却叫家平为难了,因为看这女郎满身风尘味,其言行举止更是十分的嚣张.粗
俗,这委实不像是辞所会结交的朋友,再加上那一句甜心,更让家平怀疑,他才不信辞的眼光会差到去看上她。
"这实在很抱歉,即然你没有预约,那么请你原谅我不能为你转达。"
"你说什么?"女郎表情可难看了。
"我不能为你转达──"
啪!!
又响又亮的巴掌声清楚的划过宁静的室内截断了家平的话,抚着挨了一巴掌的左脸颊,家平呆愕的只能直瞪着眼前一
副张牙舞爪的女郎,过度的震撼让他不及思考,只有脸颊不时传来的辣麻痛感,提醒着他被打的事实。这可是他从小
到大第一次挨人打,而对象竟只是一个见面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
平白无故的挨打,他是有足够的理由生气的,可是眼前的她火气竟是比他还大──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不能转达是你说了算的吗?要你通知就通知,你再给我吱吱歪歪个什么劲?什么玩意嘛!"
就在女郎骂声才落,办公室的门板忽的打了开,是靳辞!
"辞。"
一见到他,女郎原本一副泼妇骂街,嚣张的表情立即在刹那间转化成片片娇媚,漾着轻挑的笑容嗔叫了声,扑进辞怀
里。
"jane?你怎么来了?"
"嗯~~讨厌啦,是你要人家今天来找你的耶,你不是说要陪人家去买东西吗?难道你忘了?"一面说着,一面还不停
的将身体直往辞身上磨蹭着。
闻言,辞不禁一笑,恍然道,"对啊!这我倒真的给忘了。"
"讨厌啦,你就是这样才会害得人家被欺侮!"嘟着嘴,嗲声嗲气的抱怨着,美目尚还不时的瞪向一旁依然抚脸不语的
家平。
"是吗?在这公司里谁敢欺侮你?"
"就他喽。"手一指家平,语中难掩哀怨道,"人家就跟他说人家是来找你的,谁知道他说什么也不肯帮我通知你,真是
气死人了。"
"哦?是这样吗?唐秘书?"眼光这才落到那个不言不语,垂首站在桌前的的家平,看他还是没动没静的模样,难道他
真的不在乎他有女友吗?他对他真的就没有任何一点感情吗?思及此,挫败感顿时犹然而生。
随着他的问话,家平这才抬起头面向辞,他本是有满腹的委屈想对辞说的,可是他那声唐秘书让他到了嘴边的话硬是
又吞了回去,酸楚也马上的涌上。
就算他没开口,然而他那向来就不懂得掩藏心事的脸蛋和布满无尽委屈,泛着晶莹薄雾的双眼,早让辞整颗心紧紧揪
了起来,更别说当他眼光落到他以掌轻抚着的脸颊之时,内心所受的冲击有多么的大,在那手掌所没有掩盖住的地方
,鲜红的痕迹让他不须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刹那间,气氛顿时凝聚而起,沉寂的令人不安,尤其是打了人的jane
。
辞的表情虽说不吓人,但也绝对称不上好看,至少和和颜悦色已是彻底的绝缘了。可就在这时,辞突的转身走进办公
室,他这举动让家平jane全愕怔在原地,不明白辞到底想做什么。
疑虑并未持续太久,当辞再次出现在俩人眼前时,手上多了件外套,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
果不其然的,只见他一把搂过jane,俯身在她耳际笑道,"好了,好了,这次就算是我的错好了,我买个礼物给你,就
算是向你赔罪好不好。"
因为他是背对着家平,所以家平没有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因为家平早因为他的态度而陷入失神之中,所以他也没有注
意到在辞怀中的jane表情有多么骇然失色,她的身躯正不听使唤的抖擞着个不停。
待辞拥着jane进入电梯后,家平还是以那姿态呆呆的站了有数十分之久,眼神空空洞洞的,手缓缓的落下,整张脸除
了方才挨了一巴掌而浮现出鲜明的手印之外,所剩的就是白──血色尽退的白──
在电梯合上的刹那,他听到了一种破碎的声音,那是他心碎的声音──
"我不记得有叫你打人是不?"冰寒冻骨的语气是吓人的,瞪视着她的冷蛰瞳眸是慑人的,那阴森不苟言笑的表情更是
骇人心弦,在他的怒目瞪视之下,jane硬是吓白了黛脸,抖颤的犹如秋风落叶,被靳辞逼的紧紧靠在电梯墙上,久久
不成语。
似乎无视她惊惧如见鬼的模样,靳辞突一把拉过了她的右手,其力道之大叫她不禁痛喊出声。
"你是用这只手打他的是吧?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要不要我帮她打回来?"冷冷的,他笑的不带任何情感,笑的令
人感到毛骨悚然。
"对...对不起嘛......好,好痛啊......"左手按上靳辞那几乎要捏碎她右手腕的巨掌,jane痛得冷汗直冒,又是道歉
又是喊疼的。
"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这一巴掌我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得干干净净,你──明白
吗?"
"啊──"一声惨叫,手腕上的巨烈疼痛让jane痛的蹲了下去,左手仍抓着辞使力不放的手,痛得她泪如雨下。
"明白了──明白了──求──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看着地上那个哭的是声泪俱下,只差没哭天抢地的女人,辞仍旧难掩心中忿恨,一想到家平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怒火
也就燃烧的愈加旺盛,他根本就巴不得立即将这该死的女人剁成肉酱,丢到海底喂鲨鱼,让她来个尸骨无存。
自从发生了那"巴掌事件"后,唐家平开始学会了一件事,他──学会了躲靳辞!
靳辞的女伴还是持续不断的出现,偶尔一两个也会到公司来找他,所以举凡只要有自称是靳辞女朋友的,他一概会马
上的通报,除非是靳辞正在开会或是有客户来访,他才会请对方先在会客室等一下,不过这种情况倒是比较少就是了
。
也因为这样,他和辞相见的时间就相对的变得非常少了,再加上他的刻意躲避,除非必要,他几乎都是用内线电话和
辞交谈,因此他和辞碰面的机率几乎成零了。
其实他是很想.很想问,为什么辞会这么对他,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看他要骂他、罚他、甚至将他解
聘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他这样突然的生疏、陌视、冷 淡的态度真的让他好难过──
好几次,他真的好想问,但每一次当他站在那面隔离他和辞的门板前之时,总是因为怯步而放弃,他害怕问了之后,
所得到的答案将是自己所无法承受的,他更怕当他问完之后,他将再也无法和辞在一起──他不要和辞分开。
这些天他真的过得很不安,每每看到辞和一些美丽大方的女孩子进进出出,说说笑笑,亲密拥抱之时,他总会忍不住
的生气,他不爱看任何一个女孩子站在辞身边,他身边的位子一直是他的,从他和辞初中相识后,那个位子就一直是
他的,她们怎么可以鸠占鹊巢?
心情起起落落的,使得他神情也恍恍惚惚的,不止食欲不振,就连泪水也越来越发达了,每次只要落得一人之时,他
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和辞相处的时光,每每只要想到他总是含笑包容自己的任性,耐心的替他收拾迷糊下所造成
的失误,他柔情的注视,因他的无俚头而哭笑不得的莫可奈何表情──
为父母守灵时他哭倒在他怀里的温暖,当他无力负担公司倒闭所背负的千万债务,也无力担负三个弟弟和自己的高昴
学费,进而答应在打工时向他示好,允诺要以一个月给他十万元,代价就是当她的地下情人时的贵妇,他震怒又狂傲
的将他至饭店给硬扛回去的情形──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掉,以往的快乐日子为何变成今天的冷言相向?他真的不知道
──
这天,一下班,家平仍是飞快的理清手边的文件,想赶在靳辞出来前先离开,哪知人才跨出桌沿,"当"的声,专用电
梯灯亮门启,一道粉蓝曼妙的纤纤身影缓步而出,那娇美如仙的迷人靥容上,带着一抹优雅的微笑,清丽出众的气质
毫无任何傲人的气势。
与众不同的气质,迷人秀丽的娇容,这位难能一见的美女正是靳辞目前来往最亲密的女友,南宫韵茹,也是他和辞大
学时的同窗好友。
乍见到家平,她露出了抹亲切的笑,"家平你要回去了吗?"
温柔的语气,甜美的笑容,她是个很难让人会去讨厌的好女孩,但是面对她,家平却自认很难用平常心待她,因为─
─看到她,他就是会忍不住的想生气,一把火就是消不下去,他的位子让别人抢走了,而这别人却正好是他在大学的
好朋友──这叫他情何以堪!
"那个──董事长还在里面──"
"我知道,我和他约好要去听音乐会,他会在里面等我的。"似是不知道家平的敌视,南宫韵茹依然笑容可掬的。
"是──是吗?那,那么我不打扰你们了──"脚步一抬,便要往楼梯间而去。
"啊!对了!关于那件事辞应该已经对你提过了吧?不知道你答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