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疼痛算得了什么,也许到是疼痛才带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承蒙夸奖!”裕侧过脸,望着一边垂着头紧闭双眼的吕鸢,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啪啪”又是狠狠的两皮带,他的头被湘用力扯了回来。
“不准分神!”岸本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威胁。半长的指甲陷入裕白细的肉中,刮出新的血痕,他享受般的虐待着自己
以及对方的肉体,从中发泄着不满和愤恨!
“什么时候我们爽快完了,就轮到你的情人让我爽快了,所以你最好久一点!”湘提醒他,手还在他白净的躯体上抓来
抓去。
裕咬着嘴唇,闷哼着。他头一次像个娃娃似的任人摆弄,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一定要杀死这个疯子,把他碎尸万段。
没有一点快感,下身几乎麻木,这种打心里就排斥的交合让他不寒而栗,恨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能让一个人既虐待自己,
又虐待他人!
十四 成全
吕鸢秉住呼吸,凌虐的声音像变调的音乐一样飘荡在房间内。他知道裕在忍耐,为了他而忍耐!面对两人模糊不清的感
情,总是裕在付出。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受对方的呵护,不管他面前的是天使也好恶魔也罢,这个男人在竭尽全力保护自
己,用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裕把嘴唇咬破了,不想呻吟出声,也不能那么快就完事。尽量拖延时间,他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口,透过照射进来
的光,他感觉到身体在和灵魂抽离。
“忍耐的滋味不好受吧……亲爱的裕?”湘的身上满是汗水,不知道哪来的精力,还嫌这样折磨对方不够。拼命的在裕
的身体上烙下各种痕迹,指甲抓挠,甚至是噬咬。他讨厌看对方那魂不守舍的表情,加快了起伏的速度。三年的牛郎可
不是白当的,岸本湘的床上功夫不一般,他知道怎么刺激裕,用什么样的频率,角度。
美男子身体一阵痉挛,痛苦的喘息着,再也忍耐不住对方的挑衅,射了出来。湘满足的狂笑,抓过他的脸一阵亲吻。
“连射精都那么有力,我要慢慢享受你,宝贝。”他对裕的反应十分满意,捋了捋贴在额前的发,从美男子的身上爬下
来。
“三哥,大哥的电话!”门外的手下喊道。
湘抓起衣服,披在身上,看了一眼吕鸢轻声说:“等会儿再来享用你。”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这才睁开眼睛,他看到斜靠在椅背上,身上满是皮带抽过痕迹和一道道抓痕,嘴角还挂着血的裕。心在抽搐,在流
血!
“裕!”吕鸢眼角发红,低喊着他的名字。
“没事。”他不好意思抬眼看男人,这幅狼狈的样子,简直丢脸到家了。
男人拼尽全力伸长脖子,想亲吻身旁的美男子。裕转过脸,吃惊的望着他发红的眼眶,不自然的笑着说:“干吗这种表
情?”
“我想……吻你!”脸憋个通红的男人含糊的说道,将头凑了过去。
裕灿烂地笑了,两人探着身子,艰难地接吻。鸢在融化,对,在慢慢的融化,已经可以接受他了。
突然,门外几声闷响,紧接着门被撞开!
“二哥,别缠绵了……裤子拉上!”洋子潇洒的走了进来,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二人的长吻。
几个保镖连忙帮二人解开绳索,形势似乎已被樱内家的人控制了。
美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背过身,拉好了裤子,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慢!”
她不耐烦的端着枪回答:“GPS,妈的,根本不是什么好玩艺儿,这地方路太不好走了!”原来裕的靴子上装了全球卫
星定位系统,只要他们不走到外星,总会被找到的。
裕接过保镖递给他的外套,穿在了身上,转身将一把枪递到了吕鸢手中说道:“保护自己,剩下的我来!”
“嗯。”男人接过枪,大松一口气。看来一切已经在裕的预料之内,他早有准备了。
洋子有点遗憾的说道:“刚才让岸本那小子跑了,估计他们去找援兵了。”她往枪里上好子弹,推开门冲了出去。
“让大哥回家了吗?”裕紧跟在后面喊道,如果现在偷袭,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你们被盯上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了。”她走到大门边,忽然从窗外看到一伙人正从山下冲上来,TS组的人来的够快的
。于是洋子藏在了墙壁后,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后退。
裕的判断准确,他已经料到岸本湘会绑架他和吕鸢,于是索性冒险引蛇出洞。也让升提前回到宅院,做好预防TS组突袭
的准备。但对方的援兵这么快就赶到,他却史料未及。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吕鸢说道:“我们得在这撑一会儿,升会派人过来接应的。”
男人点头,望了一眼窗外逐渐靠近的一伙人,检查了一下枪栓,看来今天也许真的会杀人了。
“裕,我数到10,如果你不投降,我们就开火!”别墅外的岸本湘吼着,要不是不事先在山下安插了另一支人马,恐怕
他就要死在这了。裕是个很可怕的男人,可怕到能看穿人内心,几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以前他太低估对方的
智商了!
洋子无奈的点了支烟,叼在嘴里自语道:“这家伙真烦呐!”根本没把TS组的那几块料儿放在眼里,樱内家之所以几十
年屹立不倒必有一番道理,而且现在二哥也回来了。裕的头脑永远比她和升转的快,她只需要出卖体力就OK!
湘数到10还未听见里面人的回音,一声令下,所有的枪都朝着别墅的门窗猛开火。他不信这帮人能永远呆在里面不出来
,不过时间不等人,必须速战速决。
屋里的人全都抱着头,躲在墙后。只有洋子和裕时不时从窗边放冷枪,如果一味躲避,很容易让对方冲过来。
“没时间浪费了!”湘拧住眉,从怀里掏出打火机,他本不想这么做,可如果再拖延下去,一点胜算也没有。事先泼好
的汽油总算派上用场!
打火机落地的一瞬间,房前“轰”的站起一面火墙,浓烟熏得房内的人不停的咳嗽……
裕没想到湘会来这手,他们只能往里撤,房屋内部一时间还没有着起火来。
“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洋子盯着手里的定位仪说道,再慢点他们恐怕都要被烤熟了。家里还有漂亮的“老婆”等着
,她可不能这么快就去另一个世界报到。
“这有后门!”吕鸢发现厨房后有一道门,摸了摸门,并不烫手。
“退后,我来!”裕冲到他身边,一脚踹开了门,迅速的闪到一边。
“嘟嘟~~~~”一阵枪响,果然这里埋伏着TS的人。
两个保镖倒下了,洋子跳过尸体,打了个滚,来到二人身边,嘿嘿一笑:“刺激,回家讲给我老婆听!”她好久没有玩
得这么痛快了,和暴走族缠斗只不过是练兵,现在才是正经动真格的时候!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裕边向外开枪边问。
“她害羞。”她喊道,又一个保镖倒下了。
吕鸢心一横,只得贴到墙边,举起了枪,现在只剩下六个人而已。他不能光让别人保护自己,也要出一份力。
裕本来想喊,让他放下枪,可看到鸢的表情如此坚定,只好闭上了嘴。关键时刻,这家伙不想拖自己后腿,男人的自尊
是永远不能忽视的。
男人将注意力集中在门外时,忽然感觉头顶落下沙土,他反射性的抬头,居然看到天窗外站着一个人,拿着枪指着与外
面杀手周旋的裕。他猛的向前一扑,将裕扯到了一边。
伴随着枪声,疼痛蔓延开来。吕鸢紧咬牙关,躺在地上,举起枪向天窗外的杀手连开几枪。
“哗啦”玻璃破碎,当场毙命的杀手重重的从窗口摔了下来,掉到地板上。
“鸢!”裕大吼一声,抱住了身边的男人。除了血,眼中再看不到别的东西,就像十五年前母亲倒在自己面前一样。他
颤抖着,把心爱的人紧紧拥在怀中。
吕鸢抓着美男子的胳膊,艰难的喘息着说:“没……事,爷们……死不了。”血不断的从胸口冒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外
套。他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疲惫,甚至开始全身发冷。但他不想闭上眼睛,因为眼前的裕是那么美丽,伸出手想抚摸对
方,却感觉到微热的液体掉在了他脸上。这小子还会哭呢?他笑了笑,再也抵不住疼痛昏死过去……
山下的援兵终于赶到了,岸本湘看到形势十分不利带着剩下的人向山下逃窜。
洋子和裕穷追不舍,直到把这伙人逼到山崖边。
“岸本,我本来不想杀你,可你竟然想对鸢出手!”想到他爱的人还生死未卜,裕举起了手中的枪。
湘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身边的保镖纷纷倒下,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逃跑。索性冷笑道:“裕,很遗憾,我不想死
在你枪下。”说着就转身跳下了悬崖……
美男子盯着他下落的地方,叹息道:“笨蛋~~~!”这个男人就这么死了?悬崖底下就是大海,如果这家伙命大还不至
于死吧?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这些了,先把鸢送到医院才是正事。
“二哥,车来了,走吧!”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帮派的火并,根本不敢叫救护车,这只会招来警察和无穷无尽的
麻烦!
保镖们已经把重伤昏迷的男人抬上了车,裕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事,他联系好一家口封严的医院。想尽千方百计也要保住
鸢的性命,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
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混身挂彩的裕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停的抽烟。当他抬起头时,看到升推着父亲出现在自己面前。
“裕,他怎么样了?”升的脸色苍白,他的担心一点也不比裕少。
“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他疲惫的回答,根本没有心思向老头子打招呼。万一鸢有意外,他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一切仿佛在重演,同样是为救自己,同样的医院,同样的心情!
哲也摇着轮椅来到儿子身边,低声说:“这一切都是我们连累他造成的,他本来只是个普通人。却因为我们受到牵连,
裕,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下对方的立场,想想他的将来!”他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再也沉
不住气了。吕鸢是个重情重义的硬汉,对他们樱内家有恩,他也不想眼睁睁看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们以身犯险。
裕微微抬起头,望着苍老的父亲无助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生在这个家?”他连想要的幸福都把握不住,却
注定要走上一条坚辛坎坷布满荆棘的路,这难道就是命运?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我年轻时也问过你爷爷这个问题。但这一点用也有,裕,我知道你很爱他!但爱不光是占有,也
要懂得成全。”哲也在说一个西方人怎么也弄不懂的道理,东西方人在爱情观是不同的。东方人更含蓄,更内敛,更包
容,甚至可以为爱情牺牲自己的幸福,而西方人则更在乎彼此拥有!
成全?裕还不太明白父亲所说的含义,他抓着乱蓬蓬的长发,用低沉的声音说:“难道想和他在一起就那么不容易,我
真的搞不懂,还是我本来就不应该有幸福!”
升的心里何尝不存在这个想法,他知道幸福和自己根本就是沾不到边的东西。身在黑社会天天都要提着脑袋过日子,每
天起床的时候都庆幸自己还活着!或许连最起码做人的快乐都丧失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哪里还有幸福可言?
“你母亲死的时候,答案就已经出来了。我们是不会有幸福的,不会的!”哲也哀叹着,揉着太阳穴。身体一天不如一
天,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死之前能看着三个儿女平安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快乐,他当然希望孩子们都能平安快乐的生活
下去,但现实却如此残酷!
裕咬着嘴唇,双手捂住了脸。对,母亲死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为什么又奢望幸福甚至是爱情呢?
人的本性吗?如果得到爱情,与鸢相守在一起就意味着要给对方带来死亡,他宁可选择放手!没有鸢的日子会变成怎样
,真的无想像,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他已经不能没有这个人了!
“洋子刚刚回去,你在这守着吧,明天我来换你。”升说完转身推着父亲离开了手术室门口,这样冒险出来如果被TS组
的人发现说不定又会招来一场屠杀,还是马上回到宅院安全。
裕守在手术室门口,直到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才紧张的站起身,跑到刚走出来的医生面前。
医生摘下口罩,点了点头道:“放心,没有生命危险了,还好没有射中心脏!”
裕这才松了口气,垂下头,兴奋的想哭。他连忙跑到被护士推出的吕鸢身边,望着面如土色的爱人,心如刀绞。是自己
害得对方几乎丧命,他不愿意再看到男人流血牺牲。
“他的体质不错,会好起来的。”医生宽慰道,和樱内家打交道不止一年两年了,由于这家医院是私人办的,保密措施
较好,偶尔也会接待类似的病人。
“谢谢您,他是我们樱内家的恩人,请您一定尽力治疗。”裕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跟着护士进了特护病房。
“放心,樱内先生,我一定尽力。”医生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男人应该半年之内就可以康复。
医生和护士们走出病房后,裕坐在吕鸢的床边,低声对仍然昏迷的鸢说:“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我没事。”他为男人
擦去了额前的虚汗,轻轻吻了吻他毫无血色的嘴唇。
好想像在北京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管黑道纷争,家族责任。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造型师,即使像以前那样追在对方屁
股后面,受尽压迫,每次做爱都要软磨硬泡,也很幸福!
他垂下头,痛苦的轻摇头,面对受着死亡威胁的吕鸢,再也无法忽略这种痛在心上的感觉,哪怕受伤的是自己也好!这
样的事还会发生吧,幸运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降临在他们头上,万一男人出了意外,要他怎么承受?
裕握起男人的手,头枕在床边,冰凉的手指不似往常那样温暖柔软。成全吗?父亲说的成全难道就是放手?如果放手能
让鸢平安的回下去,那么他可以试试,毕竟对方幸福的生活下去比拥有更重要。如果光口口声声说爱和喜欢就解决问题
,光索取而不知回报那不就成了流于俗世的等价交换了吗?
凌晨,美男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二哥,不好了!大嫂和信一他们……。”洋子哽咽着说道,比男人还要坚强的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裕冲到病房门口低吼。
“怪我一时粗心,没想到有人会在他们的饭里下毒!”她抱着电话痛哭失声。
“你是说他们都……?”裕做梦也没有想到TS组的人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他们樱内家的人斩尽杀绝,他果然还是不够
狠辣。一时的疏忽和仁慈只能让对方恢复原气,进行更疯狂的报复。
“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哥让你留在吕鸢身边,别回来。有他一个人操办丧事就好!”洋子望着忙碌举办葬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