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说爱你 上——法老的爱猫

作者:法老的爱猫  录入:08-02

家人,跪倒在塌塌米上。

裕收了线,回到病房。坐到男人身边,黯然一笑,轻声道:“鸢,看来还是不能太仁慈。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须干的

干脆利索,就像九年前一样!”让TS组的名字从此消失,一个活口不留……

吕鸢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升微笑地望着自己。

“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升舒了口气,他穿着全黑的西服,胸前别着白花,很疲惫。

男人还没有力气说话,看到升胸前别的白花吓得哆嗦起来,想开口,却又吐不出一个字。难道说裕出了什么事?

“放心,裕他没事,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升知道男人在担心自己的弟弟。

男人脸上掠过惊异的神色,无法相信!前两天他还和小信一在庭院里玩耍,怎么忽然就这么没了?莫非又因为帮派间的

仇杀?

“我们这样的人时刻都做好了准备,操办丧事也很快。裕和洋子去处理一些事情,我来照看你,他晚上就会过来的。”

升故做轻松的说道,父亲早就为所有的家庭成员准备好了墓地,就连信一也算在内。

吕鸢想安慰他,却只能抬了抬下巴。就算再有心理准备,面对妻儿的死也不可能毫无感觉,升的内心一定很痛苦!

“现在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死了的人就让他们去了吧。你别担心,我们已经打算彻底清理TS组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

组织存在!”升说着,眼中泛出寒光。关东地区的黑道争斗已经进行了几十年,火并仇杀年年都有。现在该是做个了解

的时候了,经济危机对于黑道组织也有致命的打击,大家都在为了生存做垂死挣扎。警方巴不得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好

做收渔人之利!

男人皱了皱眉头,他预料到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报复行动!又会有很多人在争斗中付出生命,为什么裕他们不能像正

常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呢?他将目光移向窗外,茫然的叹息着。裕,千万不要出事,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十五 终于放手(上部完)

樱内升想抽烟,却因为面对着吕鸢忍住了。他让手下人去为自己买了一厅热咖啡。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觉,为妻儿操办

丧事,又忙着部署对TS的反击,大脑反射般的睁着眼睛,想闭都闭不上。

“等鸢的身体好些,让裕带你回北京看看,估计你也想家了。”他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按照大夫的说法,吕鸢的身

体素质非常好,大概要不了半年就能恢复。至少这件事还令自己欣慰!

男人笑了笑,回北京吗?他真是想老爹老妈和爷爷了。这一切恍若隔世般,已经离自己远去了。平淡而真实的生活,要

是能和那小子远离这一切就好了。但裕注定无法和他一样,总要回到台湾接任青帮老大,那时两人就分开了。即使不能

永远在一起也无妨,只要彼此心中还惦念,离别也可以忍耐吧?

“上次的冒犯请原谅,我并没有恶意。”升很诚心的低下头道歉,他因为那次的事一直在自责。恢复理智后,开始咒骂

自己,不能为了一已之私就夺人所爱,更何况那还是亲弟弟的恋人。这就是日本人的传统观念,就算兄弟间发生争执,

在面对外敌时也能化干戈为玉帛,一至对外。

吕鸢宽慰的轻摇头,一点也没有要责怪对方的意思。毕竟在感情问题上,男人是容易冲动行事的动物,他能理解。

“裕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升放下咖啡,拿起手下人递过来的热毛巾为他擦了擦脸。

那小子爱自己?从没有听对方这么说过。如果不爱的话又为什么会三番两次为了自己豁出命去?吕鸢一时间找不到其他

解释了,他活了二十六年也没真正爱过哪个人,对裕的感情到底属于哪种呢?这也是他一直琢磨不透,甚至不敢承认的

突然“砰砰”几声响动惊动了病房里的升和男人,走廊里传来枪声。

“大哥,TS组的人!”一个手下喊到,冲到了门口,反应快的给裕打了电话。几名保镖站在门口,端起枪向走廊里的亡

命徒射击。

升立刻掏出手枪护在吕鸢的左右,现在最重要的似乎不是自己而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大火力的冲锋枪也用上了,走廊里守卫的保镖纷纷倒下。几个打扮成医生模样的暴徒,径直向病房狂奔过来。他们要杀

死樱内升,不惜一切代价。

保镖们把病房的门死死撞上,又把所有能用来顶住门的东西全拉了过来。他们埋伏在病房两边,秉住呼吸。

冲锋枪“突突”的向病房大门一阵扫射,留下一地狼藉。两个保镖倒在了血泊之中……

升握紧枪,档在病床前。

吕鸢想动却动不了,躺在床上干着急,脸色发白的望着身前高大的背影。此刻升也在尽全力保护自己!原来这个男人对

他是认真的,并非出于嫉妒!

“乒~~~”的一声,病房的窗户玻璃碎裂开来,顺着窗口钻进两个杀手,朝剩下的三个保镖一阵扫射。一时间血肉横飞

,场面惨不忍赌!

升击毙了一名杀手,又向另一个开枪,第二个家伙刚倒下,又一个杀手顺着窗口钻了进来,瞄准了床上的吕鸢。时间已

经来不及了,升向前扑去,举起手中的枪,子弹穿透了对方的头颅,但同是他也被无情的击中了……

温热的血喷贱到男人的脸上,他怔了一下,流出了眼泪!升倒在身边的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原来爱是那么不可思义,

它可不管性别年龄国籍这些无聊的东西。爱就是爱,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甚至无从考虑自己的安危!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裕和洋子出现在病房门口,两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大哥!”洋子嘶哑着嗓子喊道,冲了过去,抱住从病床上逐渐下滑的升。

裕的脚发软,险些跪倒在地,他看到床上的男人流出了眼泪。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抓住了升沾满鲜血的手,和洋子一

起跪了下来。

升竭力喘息着,看到两人及时赶到了,欣慰的笑了,吐出一句话:“你们……要好好经营樱内……家,鸢拜托……你了

,裕。”他扭过头,想最后看一眼床上的男人。

裕抱起他瘫软的身体,让他斜靠在床边。原来大哥爱吕鸢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半分,他还能说什么呢?

男人抬起头,看着枕边逐渐虚弱的升。斜过了脸,在那张沾满血迹的嘴上留下了最后一吻。他在升已经换去神采的瞳仁

中看到了满足与喜悦,原来这个男人可以要的那么少,这么容易满足!

“我……爱你!”升最后吐出一句话,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手从裕的肩头落了下来。他的生命飘逝了,带着鸢最后的一

吻到另一个世界去和靖子,信一团聚了。升最后的祝福,只是希望裕能和男人永远相守在一起,然而这个简单的心愿能

被满足吗?

“大哥!”洋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再也受不了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几乎把樱内家击垮,大哥就像顶梁柱一样支

撑着整个家族,支撑着樱内企业。她甚至不知道今后何去何从,该往哪个方向走!

裕没有哭,他已经没有眼泪了。抱着大哥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他要用TS的血

祭祀死去的亲人朋友,加倍的奉还给他们!武器和炸弹已经运到了目地地,今天晚上就要让TS的人全都上天。

当天晚上吕鸢就被转送到另一家医院,保镖层层把守。裕和洋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自己,他知道两人要去做的事。升的

死对他们打击太大了,已经没有必要发慈悲,发善心!仇恨就像病毒一样吞噬着身心,这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罪恶

!恶性循环一直会继续下去,就像种子一样,不管经过多少带,黑道家族的宿命本该如此!

第二天早晨,所有报纸头版头条都刊登了一条爆炸性新闻“TS组总部发生大爆炸,所有高层成员全部毙命”,警方也介

入了这次事件的调查,他们再也不能袖手旁观,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三个月后,吕鸢出院回到樱内家的宅院继续修养,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他虽然还不能随意走动,却可以坐在床上,

看书,读报了。裕还为他请来了日语教师,专门教他学日语,虽然写还有些困难,但男人已经可以用日语进行流利的对

话了。

每天他还会坚持做风筝,表面看上去还是乐呵呵的!其实升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毕竟那个男人是为保护自己献出了生

命。

已是初夏,坐在房间里的男人伸了个懒腰,刚想打开电视,忽然发现门被推开。樱内哲也摇着轮椅进到了屋里,他看上

去比前些日子还要苍老!

“叔叔,您怎么来了?您身体不好别四处走动!”他立刻坐了起来,礼貌的说。

老人摆了摆手道:“反正我是老命一条了,不要紧。”他挪到男人身边,叫仆人为他们端上茶点,又吩咐其他人退下,

似乎有事要和自己说。

哲也端着茶杯沉下脸,哀伤的说:“这些日子我们尽办丧事了,没有一件喜事。升他们三个走了以后,樱内家无后了。

所以我想恳求你……让裕娶妻生子吧?”他知道这样恳求男人很过分,但为了延续樱内家的香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男人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老人会对自己说这番话。裕结婚与否和他有关系吗?当事人才能做抉择。他僵硬的笑了笑,回

答:“您为何要问我?这是他自己的事啊,我又不能代替他做决定。”

哲也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叹息道:“我知道这对你们很不公平,可我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了。结婚以后,你们照样

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我是不会干涉的。求你了吕先生,我活了大把年纪,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人,恳求你答应吧?”他弯

下腰,竭尽所能的鞠了个躬,脆弱的身体不停发着抖,看得男人一阵心疼!

吕鸢咬着牙回答:“他结婚就结婚吧,男人应该结婚生子,我当然会祝福了。”他的脑袋已经乱作一团,胸口发闷。只

不过是结婚,哪个男人都要经历的事!没什么,应该祝福裕,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家,有老婆孩子了。

哲也激动的扔掉手中的茶杯,哆嗦着说:“吕先生,你真是……太好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他知道男人会答应,但并没想到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吕鸢确实是条汉子,识大体顾大局。从这一点上来看找个男人果然

比女人强,如果换做是女人早就哭哭泣泣,寻死觅活了。

吕鸢的眼神暗淡下来,为了减轻胸口的憋闷,把手放在心口。沉默了好一会他做出一个决定,转过脸对老人说:“还有

件事想请您帮忙?”

“只要是吕先生所说的,我一定做到。”不管是钱还是权利,所有他能给的一切,只要自己可以办到都会满足对方。哲

也已经没有别的希望了,要想让樱内家复兴,没有后代传继香火是万万不能的。

“他结婚前,我要回北京。”男人简短的说道,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他没有这个忍耐力看着裕和某个女人牵手共同走进

婚姻的殿堂,立下今生不变的誓约。

“吕先生……为什么?裕很爱你,即使结婚了,这点也不会变的。”哲也拧着眉问,他似乎有点理解面前的人。男人是

要自尊的,没有办法躲在角落里做裕的地下情人。

男人垂下头苦笑着说:“把我当女人一样养在家里吗?您觉得这样的生活适合我?我有手有脚,又是个男人,怎么能…

…做不到,我做不到!”真正做不到的是面对裕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吧?他抱住头喘息着,极力克制情绪。

哲也理解的点点头,对他肃然起敬,这个男人确实不一般。怪不得升会为了保护他不惜付出生命,他缓缓道:“我明白

了,吕先生。就照你的意思办,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我会专门派人过去保护,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吕鸢又挤出一句话:“请您……不要告诉他。我想走的潇洒点!”他转身躺了下来,不愿意让老人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好好休息。”老人也不愿再看他难过的样子,摇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傍晚裕回来了,他冲了个澡回到了两人的卧室。

“鸢,明天我可以休息在家陪着你!”他坐到男人身边,开心的抱住爱人。

“那好,咱们一起做风筝。”吕鸢抚摸着他漂亮的长发用难得的温柔口吻说,贪婪的呼吸着对方身上的冷香。

“你今天真温柔,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受宠若惊的美男子翻动着长长的睫毛问,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脸上藏着一

丝阴霾!

“没事儿,就是有点闷的慌。”他抱着对方不肯放手,轻轻吻裕的脖子。

裕哼了两声,将他推倒在床上,有些为难的说:“别这样我会忍不住的……我想要你了,怎么办?”

“那就来吧。”他哈哈一笑,闭上了眼睛。

裕摇头,立刻松开了手:“不行,医生说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他不想给心爱的人身体造成负担,忍耐一时不算

什么,只要鸢康复起来机会还有的是。

“靠,你小子也会体贴人了!”他翻了个白眼,送上门人家还不要?真扫兴!

“还是你的健康重要,不着急!”这些日子都是在WC解决,看来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一段时间。裕希望男人能快些好起

来,那样他们再怎么激烈做爱也没有关系了!

男人无奈的叉开腿,大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却被压过来的裕抓住了关键部位。

“操,你丫不是说不来吗?”他吼着,分身太久没有被释放,竟然有些慌乱。

“我帮你做!”裕说完就含住了他的东西,一边抚摸一边吸吮。

除了大声呻吟,不停颤抖外,他已经做不出任何回应了。身体还很虚弱,汗水顺着胸膛滚落……

高潮过后,裕又回味般的在鸢身上舔来舔去,弄得男人痒痒得直想笑。他弓起身子,柔声说:“鸢还是这么好吃,快点

好起来吧?我等不及了!”

“滚蛋!”他转身骂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到那天恐怕他已经回到北京了,大概再也没有那种机会了。

一个月后,吕鸢可以下床走动了。樱内哲告诉他,裕坚决抵触结婚,一直不和相亲的对象见面,并再一次恳求男人。吕

鸢知道他应该走了,于是悄悄的收拾好行李,在一个下雨的清晨搭乘班机离开了生活半年多的东京。

坐在飞机上,听着裕给自己买的齐秦的唱片,默默的注视着窗外的云层,心情随着音乐起伏::“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

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喔思念是一种病,喔思念是

一种病,喔一种病……。”

男人哼唱着,思念着那个美丽的人。眼眶湿润了,一切都已注定,注定的相遇,注定的碰撞,注定的分离……

推书 20234-08-02 :狐狸的故事+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