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 第二卷——白衣如故

作者:白衣如故  录入:07-21

"开玩笑,我......"那人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练无殇腰间的长鞭,已经如灵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子。
"喀!"手中一用力,对方的脖子就被练无殇硬生生的扭断了。
"还有谁不满意?"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练无殇冷冷的问。
......白痴!看了一眼地上致死都瞪大眼,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厉言在心底暗骂一声。
"好了,好了!看什么看!马上给我准备启程!老子不是养你们吃白饭的!"冲着呆在原地的众人咆哮到,厉言驱

散了聚集在一起的人。
"练爷,我们启程吧?"做好了一切后,厉言走到练无殇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现在要走,不嫌太迟了吗?"然而,练无殇还没有回答,一个低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谁!?"听到这个声音,厉言脸色一变,眼底却极快的闪过了一丝喜悦。
伴随着厉言的喝问,大约三四十人从周围走了出来。
"这是天下宫的镖!你们敢拦!?"不待对方开口,厉言就先出声喝道。
听到了厉言的话,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笑了一笑,继而脸色一冷,说:"拦的就是天下宫的!识相的

,你们就把镖交出来,我保证绝对不伤你们分毫!"
"朋友也太狂了吧!"见对方这样,厉言脸色一沉,说道。
"客气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次的镖,我们要定了!"狂傲一笑,为首的男子说。
"死人需要钱财吗?"冷冷的说完,练无殇直接抽出了鞭子,指着对方。
"鹿死谁手,还未......是你!?"突然,为首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看了看练无殇的周围,他不由问,"上

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在哪里?"
"......你是谁?"皱着眉,练无殇问。
听到了这句话,对方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年前,药店,血玲珑,楚熠。"简单的说完,楚熠问,"这次的镖,是他护的吗?"
姓天,姓天,难怪了......回想起见面时天残缺的介绍,楚熠暗自嘀咕。
"......是。"看着楚熠,练无殇停了一会,才说。
"既然是他......"微微笑了起来,楚熠说。
"首领,我们已经收了对方的定金了。"突然,他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看了男人一眼,楚熠轻描淡写的说:"我自然会退回去。"
"恕属下不敢苟同!首领就为了一个见过一次的人而随意毁坏我们的信誉吗?"看着楚熠,对方冷冷的说。而楚熠

带来的人,听到这里,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吗?"看着对方,楚熠慢悠悠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没有办法了......"慢吞吞的说着,他突然猛

的拔出了腰间的刀,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咕隆--"头掉在地上,发出了骨碌声,无头的身子摇了两摇,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首领只有一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唧唧歪歪了?"看着地上的尸体,楚熠露出了一抹噬血的笑容。
"既然这镖队是由他负责,那兄弟我就不打扰了,代我向天兄弟问好。"对着练无殇说完,楚熠做了一个手势后,

就和他带来的人快速的离开了。
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练无殇对着站在一边,表情有些僵硬的厉言说:"走。"
"......是。"听到练无殇这么说,厉言只好收拾心情,招呼着众人上路。
常岭
"大伙准备准备,看看还有有什么缺的!我们马上就要上路了!"大声的招呼着众人,丁老板拿出手帕,擦了擦额

头上的汗水。
"你,你,还有你!去检查东西有没有少掉!"指着周围的人,丁老板大声说,"你去......等等,你叫什么?我看

着怎么面生的紧?"叫住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他疑狐的问。
"回老板,小的叫小三,是哥哥介绍来的。他说丁老板人好,不会欺负人,所以让小的来代替他跑一趟,锻炼锻炼

。"卑微的低着头,叫小三的少年说。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听到了小三的话,丁老板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是你哥哥心眼好,这年头老板不好作

啊......好了,你去看看绳子都捆紧了没有吧!"
"是,老板。"继续低着头,小三说完后就小跑着去检查绳子了。
"好了!大伙走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丁老板说到。
"走啦--"听到丁老板发话后,运送矿石的人一起吆喝了起来。
暗沉沉的天上,太阳才刚刚从东方露出了半个脑袋,伴着辘辘的马车声,常岭这座山城,渐渐的远去了。
在离开常岭后,名叫小三的少年最后回头看了那座还沉浸在安静的夜里的山城,唇边依稀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四十五章 各怀鬼胎


天下宫
"清妹,再过两三天,残缺就会回来了。"看着手中的密报,蓝沨笑着对方清说。
闻言,方清点了点头,说:"他第一次任务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只是不知道下次,宫主会......"
"宫主不会再派他出去,至少这一段时间里不会。"摇摇头,蓝沨说。
"为什么?"闻言,方清不由有了一丝错愣。
"清妹,这些年来,宫主对残缺的态度,你也看在眼里了。"蓝沨笑着说,"以前你可曾看过宫主对哪个人的兴趣持

续了十几年?在很早以前,残缺就已经是内定的人选了。"
尽管蓝沨这么说,但方清还是有些不赞同:"既然如此,那不是更应该让他出去锻炼锻炼吗?"
"......出去锻炼?"蓝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清妹,你觉得宫主对他怎么样?"
"不好。"天亦煊到底对天残缺怎么样,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一来,方清好歹是天亦煊身边

的四使之一,自然没有说自己宫主的不是的道理。二来,方清是天下宫的重要人物之一,而天下宫,则是行事残

忍的魔教。在她的观念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一个人无法保护自己,那就活该被人欺凌、杀死。因此,

一来二去之下,她对于天残缺所遭受的事,也就仅仅是一句轻飘飘的不好而已。
"没错,宫主对他确实太过了些。"摇了摇头,蓝沨微微皱眉,但却也没说什么,"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再

忍受下去。但残缺他非但留了下来,还为天下宫尽心尽力。清妹,你不觉得奇怪么?"轻摇着扇子,蓝沨笑道。
沉默了半响,方清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你的意思是......"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但他在受过了那样的酷刑后,见到宫主的时候,不但没有半点动作,而且眼里

居然还找不到半点的怨恨,"蓝沨一顿,"清妹,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割肉喂鹰的佛祖?"
"在残缺大约三四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教导他了。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差不多有十几年了。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敢夸口,就算是宫主,也不见得比我了解的多。"带着些许感叹,蓝沨说,"可以说,他是我看过的一个

最......"
"温和?"挑了挑眉,方清问。
"温和?"不想,蓝沨却笑了起来,"清妹,没想到你也会听信那些流言。"
"不对?"皱了皱眉,方清问。
"清妹,你终究没有仔细的和他接触,了解过他。"闭闭眼,蓝沨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样

的情景吗?"
"......那时候的他,不过才三岁。"回想到了以前,蓝沨慢慢的说,"我第一次踏进那个荒凉的院子,是在秋天。

那个时候,枯黄的叶子满天飞舞,而他,一个人坐在树底下,就这么看着我走进来......没有好奇,没有疑惑,

什么都没有,只是看着......"蓝沨的声音渐渐低沉了起来,头一次见到天残缺的情景,就算过了十几年,还是深

深的刻在他的心底。"清妹,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一个仅仅三岁的孩子,处在那样的情景下,处在那样寂寥的情景

下,给人的感觉竟是和谐!和谐到,似乎他本来就该呆在那里,就该一个人呆着一般!"
"......"方清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来。
"但他随后的举动,却又推翻了我开头的印象。"苦笑了一下,蓝沨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脸上基本上都是

带着笑容的--浅浅淡淡的微笑。温和、温和!"自嘲的笑了几声,蓝沨说,"再怎么样温和的人,在经历过那样的

事后,还笑得出来吗?这世上,又哪里来得这么多好笑的事!?"
"与其说他温和,倒不如说他淡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蓝沨说,"淡漠到,对谁都一视同仁的地步!"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回来?"听到蓝沨这样说,方清不由问,"按照他的个性,彻底的远走不是更好吗?"
"是没错,但他回来的这个决定,和他的另一个个性有关。"微笑着,蓝沨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
"天残缺确实淡漠,但在淡漠的另一面,他的骨子里却又有着近乎偏执的固执。凡是他不在意的东西,他不会多看

一眼。但若是他在意的,那么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和改变。他这次回来,恐怕真的是被宫主逼极了,下了某

些决心吧!"
"宫主他是怎么看待的?"思索着,方清问,"不如我们......"说着,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狠辣。
"宫主?这正是宫主要的。"说道了天亦煊,蓝沨摊了摊手,"甚至可以说,眼前这个局面,正是宫主所盼望的。"
"不论是宫主,还是天残缺,他们都在赌。宫主赌的是天下宫这份偌大的基业,而天残缺,他赌的,恐怕是他的那

条命了。"
虽然早已明白天亦煊的疯狂了,但听到蓝沨这么说,方清还是不由的流露出惊愣的表情。
然而,回报方清的,却只是蓝沨带着无奈的笑容。
"他们,在某些地方,还是蛮像的。"
都是,一样的疯狂......
--------
在说完这句话后,庭院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蓝沨和方清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默默的思考着。
最后,还是蓝沨先打破了沉默。
"清妹,未央那丫头现在也差不多有十八了吧?"蓝沨的话题,突然扯到了方清的侄女,夜未央身上。
"没错,怎么了?"见蓝沨突然提到了夜未央,方清不由一怔。
"那就好。"微微笑着,蓝沨说,"我打算等残缺回来,就把她安排到残缺身边,你看怎么样?"
"......安排?"方清有些迟疑,"沨哥,你的意思是......"
"如果可能,我想撮合未央和残缺。"对于方清,这位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蓝沨倒夜不隐瞒。
"按照沨哥你之前说的,这天残缺倒也未必能给未央安稳的生活。"然而,对于蓝沨的提议,方清却有些顾忌。毕

竟,这天残缺如果和天亦煊斗,那以天残缺目前所拥有的东西来说,那胜算,也太小了。但如果他在受到那样的

对待后,还不和天亦煊斗,那这样一个懦弱无用的人,就更不值得他们这样做了。
"未央什么时候需要安稳的生活了?我怎么不知道?"对于方清的估计,蓝沨先是调侃了一句。
听到蓝沨这么说,方清不由语塞。
说起那夜未央,倒也不是什么刁蛮任性的主。但问题是,这个外表清秀的姑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痴。在她的

眼里,除了武学,还是武学。对于一般女子喜欢的脂粉首饰,她不止不在意,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懒得。这也是她

为什么到了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的缘故之一。而夜未央对于武学的执着,也就直接反应到她平常的生活上了。

对平常人而言,饭是天天要吃的。而对于夜未央而言,武是天天要练的。因此,虽然夜未央生性冷漠,但却最爱

和别人比武,尤其是比她厉害的人。故此,蓝沨才有了上面的话。
小小的幽默了一下,蓝沨又转会了正题。
"清妹,宫主和残缺之间的输赢,现在还言之过早。按常理而言,残缺确实没有丝毫胜算。但你觉得......以宫主

的个性,又岂会在这样毫无期待可言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但现在,宫主却对这件事情充满了期待。"说道这里,蓝

沨顿了一顿,"可以说,只要残缺的手段够高明,行事够小心,让宫主揪不住任何毛病,那就算天残缺他的心思宫

主心知肚明,那也决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话说道了这个份上,方清不由沉默了下来。
"宫主是一个天生的赌徒,他最擅长、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赌博性质的事情了。"苦笑着,虽然早就清楚了天亦煊的

个性,但蓝沨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不满。但蓝沨终归是蓝沨,这丝刚刚升起的不满,转眼就烟消云

散了。
"......这么做,会不会太早了?"思索着,方清问。问出这种话的她,已经默许了蓝沨的建议。
而蓝沨,对方清的这个问题,却显得不甚在意。
"有些事,还是要及早做比较好。如果等形势明朗了,那我们也就不用操心了。"
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方清自然明白。因此,她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去把未央调到天残缺那里。

"
这一边蓝沨的算盘打得响当当,那一边花想容的算盘也没少拨。在知道天残缺漂亮的完成了第一趟任务后,再结

合一下天亦煊对天残缺近乎宽容的态度--当初天残缺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拒绝天亦煊,而天亦煊居然没有

杀了他。这位年过四旬,却依旧妩媚动人的女人也有了自己的计算。
"母亲,您找我?"随着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进来的女子身材高挑,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眼若秋水,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十分美丽,而眉宇间的那丝女

子少有的坚毅,更让这个女子有了一种让人安心、信服的气质。
"翎澜,你来了。"花想容对进来的司徒翎澜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这个越来越出色的女人,花想容的心里,除了欣

慰和骄傲外,还有那么一丝的遗憾。
要是翎澜是男儿......花想容不无遗憾的想着,但很快,她就抛弃了这完全没有意义的遗憾。
对于自己这个既聪明又孝顺的女儿,花想容完全不用拐弯抹角。因此,这次她也是直接进入正题。
"翎澜,你对天残缺有什么感觉?"
"是那个一进宫,就被封为左护法的人?"司徒翎澜问。对于天残缺,她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没错,"点了点头,花想容说,"我要你跟在他身边做事。"
"母亲,您......"花想容这么一说,司徒翎澜顿时愣住了。"请恕女儿愚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我要你在他身边做事,取得他的信任,当然最好能成为他的枕边人。"花想容平静的说,虽然对于司徒翎澜这个

推书 20234-07-21 :傲梅 下——昂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