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袁微尘都羞怯的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惊雷温柔的爱抚、充满疼痛的进入、猛烈的抽插,他都只是颤抖着,小小声的呜咽,让惊雷心中充满了怜爱与不舍,只有更温柔的对他,把疼痛减小到最低。
当共同冲上快乐的巅峰时,惊雷用手指撬开了他的嘴,终于如愿的听到了他来不及压抑的呻吟,虽然手上多了两排齿印,他仍笑得象捡了金子一样。
袁微尘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略带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沙哑的问道:“疼不疼?”
“不疼,你呢?我尽量放缓了速度,但你是第一次……”
袁微尘捂住他的嘴,满脸飞红地埋入他怀中。
惊雷道:“既然你还可以,那就再来一次吧!”
袁微尘瞪大眼,刚想反驳,嘴已经被堵上了,在被吻的七荤八素之际,惊雷邪笑道:“你不反对的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什么吗!”袁微尘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跟着他,再次领会销魂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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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又写了一些,比起勤劳的大人们,happy真是……呵呵呵!不过我打字太慢,而且导师最近逼着要数据,实在是可以理解。(旁:借口!)
今天看到有人对作品的误会,我脸红的想找个洞钻进去,(旁:我来找。Happy:你去死!)是我太怪异了,以后会尽量正常一些。
这次袁微尘的H不写了,实在是头大,每次写到这我都欲哭无泪,在此我十分钦佩堕天大人,我最喜欢看她写的H了,哈哈!(旁:你脸的不要!)
最后一鞠躬,谢谢鼓励我的的各位大人,尤其是柠檬大,颜飞青是因为你才有一席之地的,他一定会感激你的。还有柠檬大的《束缚》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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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轻轻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似乎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惊雷翻了个身,手臂碰到了温热的肌肤,募的醒了过来,他看着在自己身边酣睡的袁微尘,直到此时才确定昨夜的狂欢不是梦。袁微尘的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小小的脸靠在他颈旁,双眉轻蹙,带着些许疲惫。惊雷宠溺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昨夜一定把他累坏了。
安静的躺了一会儿,他从甜美的遐想中归来,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以他对袁微尘的了解,他是不会这么快、这么主动的做这件事的,昨晚他也想到了,可是后来情欲代替了理智,就把什么都跑到脑后了。现在清醒的考虑起来,袁微尘他……心里一沉,惊雷久经江湖,自然想到了什么,不,先别作最坏的推测,去看看再说。
尽量小心的取下环在腰上的手,惊雷欲起身下床,袁微尘忽然条件反射的重新抱紧他的腰,嘴里喃喃道:“今晚不能出去。”惊雷眼前一暗,突如其来的愤怒直冲头顶,他看着显然没有清醒的袁微尘,真想一把摇醒他,问问他事情的真相。
袁微尘呻吟了一声,将脸颊贴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慢慢睁开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眼里一片混沌。
惊雷强压怀疑的问他,“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袁微尘下意识的回答,“主人让我把你留在屋里,一晚上,你不能出去。”
惊雷终于爆发了,将他向旁边一推,跳下床,边穿衣服边忍不住吼,“妈的!你可真听话,他让你和男人上床你也答应。”
袁微尘头磕在床头,眼前金星乱冒,人终于也彻底清醒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把什么都告诉惊雷了吗?袁微尘羞愧的抓住被子遮掩自己,但惊雷的怒吼仍然清晰的传入耳中。他心痛的揪紧,惊雷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昨晚还温柔对待自己的人一转眼竟会用这种刻薄的话来伤害他,一时间,他哭都哭不出来。他知道惊雷会生气,可是他真的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他的,这是他们初次欢爱的第一个黎明,惊雷怎么可以毫不怜惜的伤害他?
“哐”的一声巨响,惊雷连理都没理他就出去了,袁微尘悲痛欲绝,惊雷的愤怒和无情、颜非卿的离去,是不是谁都不要他了?他捂住嘴,不想哭出声来,他已经够狼狈的了,不能连最后的尊严也失去。掀开被子下床,一动浑身就象散了架一样疼,尤其是身后和腰,艰难的下了床,拿过衣服,他颤抖着穿上,不经意间看到被褥上有几抹鲜血,不多,已经干涸了。怪不得那么痛,竟然会流血吗?他呆呆的看着,忽然伸出手去扯,它太刺眼,刺的他好痛,他一定要把他撕下来,撕得粉碎。
又是“哐”的一声,惊雷沉着脸走了进来,冷眼看着他撕扯被褥的动作,道:“颜非卿去哪儿了?”
袁微尘跌坐在床上,停止了自己毫无效果的动作,他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我不知道。”
惊雷走近床边,强压住怒气,“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用这种决裂的方式,就算要好和好散,公子也决不会是死缠烂打的人,现在让我怎么向公子交待。”他扳过袁微尘的身子,“你一直都在骗我吗?就为了掩护颜非卿逃跑?你真的为了他什么都能干?”
袁微尘用力的打了他一拳,正中脸颊,“你说够了吧?我就是这么贱,也没有求你来喜欢我,你要交待,就杀了我好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一下子都爆发出来,袁微尘嚎啕大哭,他忍不住了,在惊雷面前,好像什么都藏不住。
惊雷的拳头在看到他满脸的泪水之后就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握紧拳,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别让怒气冲昏了头脑。
寂静的室内只有袁微尘令人心碎的哭声在回响。
另一边,同样是狂欢之后的早上,情况却截然不同。
好痛!好痛!叶汶疼的一下子睁开眼。从宿醉中醒来,他急忙寻找痛的原因,这并没花多少时间,制造者就趴在他肩头,狠狠的咬住他肩膀,正在不断使劲。叶汶小心的伸出左手捏住颜飞青的下颌把自己的右臂解放出来,肩头一片血红,伤得不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痛对在自己手里挣扎的人道:“你的牙齿真好!”
颜飞青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无力的倒在床上,喘着气道:“我被你弄的全身都痛,只剩下牙齿了,不咬你怎么解气。”
脑中回想起昨夜的经过,叶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他虽然醉了,但记忆力还好用,昨晚自己算是强暴了颜飞青,这下子完了,他……
颜飞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为什么刚开始那么痛,你是不是故意的?”
咦?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叶汶粗线条的大脑难得灵活起来。普通人这时候应该是又哭又闹、不理不睬、和他决裂,或者是最不可能的——开始伤心,然后爱上他。颜飞青怎么看都不属于任何一种,当然,对他不能按普通人的概念而论,这是不是表明他还有机会?
叶汶小心翼翼地道:“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都会痛,以后就不会了。”
“真的吗?” 颜飞青怀疑地看着他,“你没有骗我?”
“我绝不是骗你,后来不是很舒服吗?你也喜欢对不对?”
颜飞青眨眨眼,“我考虑一下,如果你再弄疼我,我一定把你的那个东西咬下来。”
叶汶苦笑着道:“我那敢骗你。”他悄悄的把手伸过去,揽住颜飞青的腰,“那么,你不生气了?”
颜飞青忽然怒气冲冲地道:“谁说的!我气得要死!你说,昨晚为什么回来那么晚?还有那个匡风是什么东西?”他用指头狠狠地戳着叶汶的胸膛,“还喝得烂醉,来脱我的衣服,我最怕冷你知不知道?”
头两句话差点把叶汶打进地狱,幸好后几句话又把他拖了上来,“你不是为了我……对你做的事儿生气?”
“不疼的话,我倒宁愿做这个,比吃什么人参的效果好多了,” 颜飞青若有所思的托腮,“这要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被他明媚的眼波一扫,叶汶差点又想扑到他身上了,抚摸着颜飞青的腰,“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问你的话呢?”
看他凶巴巴的样子,象个泼辣的小妻子,叶汶从脸上一直美到心里,“我惹你生气了,心里憋的慌,正好碰到拜把兄弟,就去喝了几杯,一时没注意喝多了。”其实他是在借酒消愁,当然,这个目前不宜说。
拜把兄弟?颜飞青暗自琢磨,怪不得也一脸白痴相。又困了,昨天太累了,没睡多一会儿,他踢踢叶汶,“你今天去不去酒楼?”
“今天不去了,我要好好服侍你!”叶汶谄笑着帮他按摩,“一会儿帮你洗一下,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我做拿手好菜给你吃。”
颜飞青满意的点点头,“算你会将功赎罪,看你今天的表现了,不好吃的话,就不原谅你。”
不知过了多久,袁微尘觉得再也没有泪水可流,心钝痛的有点麻木,他胡乱抹了把脸,站起身向外走。惊雷扶住他不稳的身子,“你……去哪儿?”
袁微尘冷冷的别开头,“有你在我还逃得了吗?放开我,我要回房间。”
惊雷欲言又止,突然俯下身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袁微尘措手不及,只得抓住他的衣襟,以免自己掉下去,熟悉的怀抱,却没有了熟悉的温暖,袁微尘漠然的将头枕在他怀里。什么叫拥有呢?你以为已经得到的东西,也许只是一种假相而已,一阵风吹过,手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轻柔的将怀中人放到床上,惊雷不知该说什么,让他们都冷静的想一想吧!这个时候失去理智的言行举止都是对彼此的伤害,拉过被子盖在袁微尘身上,惊雷默默的退了出去。
袁微尘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哭过了,伤心过了,他剩下的,只有一身的疲惫,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颜非卿可以依靠了。想起颜非卿,他忽然撑起身子,探到枕下,果然有一封信,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信封,熟悉而亲切的笔迹立刻展现在眼前。
微尘:
我必须走了。
千言万语,一时怎说的完,有些是我从没告诉你,绝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太荒诞了,难以说清,反而徒增烦扰。严格说来,我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因为犯了错被贬到人间的,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尽量简单地说给你听吧。
我是天界天池的莲花孕育的,但与以往不同的是,那次莲花竟同时孕育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我,叫卿,另一个——按你们尘世的说法——是我的弟弟,叫非。这种从来没有的异象让天帝也十分差诧异,他看过非之后,说非身上有一股邪气,只怕日后必有变故。我天性淡情泊欲,很快决定隐居修行,而非,跟了另一位师傅学习法术,从此一别就是几百年。可是忽然有一天,非找到了我,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过过平静的生活,他千方百计的向我挑衅,我逃、我躲,被他纠缠得烦不胜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从没见过天界里有谁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为了惹我生气,他甚至不惜伤害无辜。最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和他在圣山动了手,混乱中打碎了天界的重要圣物,这一战引起天界震动,天帝大怒之下,决定责罚我们,我先被贬到尘世,受尽病痛之苦,等到20岁时,非会接替我在这个肉身生活下去,天帝希望我们通过共用一个肉身,消减彼此的仇怨。
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要走了,20岁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你和成鹰我最重要的人,我决不能让他伤害你们,非的怨恨如果发泄到你们身上,我就是回到天界,也永远无法安心。只有在我死前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让他远离你们,或许会免去部分灾难。
微尘,原谅我骗了你,此时一别,我宁愿今生不再相见。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痛苦,在你面前,我也越来越无法掩饰自己,我怕我再不走,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你们,那么后果无法想象。而成鹰,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对他的爱意却一天比一天强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做一个凡人,和他共度此生,即使回不了天界……可是现在我只能希望他快点忘了我,好好的活着,所以,关于我的秘密,你一定不能告诉他,我私心的将你留在他身边,和惊雷一起照顾他,你不会怪我吧?
夜色渐深,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自认生性淡泊,但在尘世的这段生活,我知道我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或者增添了许多烦恼,可我还是喜欢有人的七情六欲,这样,我会一只记得你们。你有机会和惊雷长相厮守,是你的幸运,不论有什么误会和艰难,都不要任性的随意放弃,就当时替我好好的爱一场吧!
保重!
非卿
双手沉重的握不住信纸,袁微尘伏在枕上,哽咽着不能成声,他最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颜非卿已经永远的离开他,再也不会回来,想着他将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他就不有悲从中来。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也满是折磨,他一会儿置身激流,挣扎着靠不到岸;一会儿又疲于奔命,但双腿象灌满了铅,一步也跑不动。他嘶喊着,期盼有人来拉他一把,可四周空旷无人,他筋疲力尽地倒在原地啜泣,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耳际传来一声叹息,他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呜咽着象小动物一样蜷缩在那怀抱里,渴望被安慰。迷朦中,他感到那人轻柔的吻着他,为他擦洗身体,用坚实的臂膀包围他,轻轻呼唤着,“尘,醒来吃点东西,你昏睡一天了,一定要吃点东西才行。”袁微尘努力的睁开眼睛,惊雷略带惶急的看着他,“好点了没有?我吩咐人做了些粥和清淡的蔬菜,煮得很烂,吃一点儿吧!”
袁微尘恍如梦中,胸口的酸涩堵得他喘不过气来,眼眶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痛苦的咳嗽,惊雷轻轻拍着他的背,“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别声我的气,是我气昏了头,”他语声发颤,“你原谅我,我们要珍惜在一起的机会,对不对?”
袁微尘愣了一下,信被惊雷看到了?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个负担太重,他一个人背的好辛苦,有惊雷分担的话,他就可以喘一口气了。这或许违背了颜非卿的本意,但他已经被一连串的事情给压垮了,惊雷的肩膀可以帮他分忧,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惊雷端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喝了半杯水,然后才拿过饭菜,用勺子舀了,吹凉,再喂到袁微尘嘴里。看到他一个大男人笨拙的做这些,袁微尘心里的冰霜一点一点消融。还生什么气呢?惊雷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们各为其主,都身不由己,设身处地的为惊雷想想,他也有他的难处。经历了这许多变故,他已经学会体谅了,就象惊雷说的,珍惜在一起的机会吧。袁微尘吃力的仰起头,在惊雷的脖子上柔柔一吻,惊雷惊喜的停顿了一下,立刻咧嘴笑了。
吃了半碗粥,袁微尘摇头表示不吃了,惊雷放好被子,小心的将他安置好,“休息吧,你太累了。”
袁微尘勉强打起精神,“信的事先不要告诉成鹰,好吗?”
惊雷点点头,“我答应你,别烦恼这些了,把一切都交给我,你安心的休息,明天我们再谈。”
袁微尘听话的闭上眼,他真的累了,现在有惊雷在,他可以放开一切,好好的睡了。
会不会有人在洗澡的时候淹死?
如果你问颜飞青这个问题,他会侧头指指身边笑得一脸白痴相的人,“就是他了。”真不知有什么可看的,不是刚刚全都看过了吗,也不用笑得那么明显。
叶汶丝毫没觉察颜飞青的白眼,和自己喜欢的人共浴,那滋味真是……呵呵!不可说,不可说!眼珠子几乎没舍得眨半下,他看看看,再看看看。
颜飞青终于忍无可忍的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发什么呆,我洗完了,你要再泡着是你的事。”
叶汶连忙道:“我也洗完了,你等着,我拿东西给你擦干。”三步并两步拿来干毛巾为颜飞青擦干身上的水,再穿好衣服,之后才给自己擦了几下,赶紧把衣服穿上。
颜飞青懒懒地任由叶汶半扶半抱的回到房间,叶汶将他放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他身后为他擦头发。颜飞青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叶汶怔了一下,“这个,我也说不清,”他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第一眼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然后……一见你就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