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口袋,还外带店主心甘情愿送的一袋长安来的松子糖!
不得了!真是不得了!要是让他这样下去,岂不又是一个活生生的无良奸商?
胡语看见自己的白玉杯居然落到了哥舒碧手上,也不禁乐了。
“倒正好,你名字里面有个碧字,小名又叫石头,玉石倒是适合你。”胡语笑呵呵的道。
一旁,哥舒翰也笑道,“说到玉石,我这次倒是带了一样东西来,两位都是识货的,不妨帮我瞧瞧。”
他吩咐人抬进一块石头来,大约一尺多长,七八寸宽阔,足有三十来斤重,像个马磴子的模样,灰沈沈的很不起
眼,边角处磨掉了一层,微微露出里面的石色来,带点透明的感觉。
“这次去长安无意中发现的,据说是玉石。”哥舒翰道,“我也不懂,就干脆带来给你们二位高人看看,若真是
玉石还好,若不是,我就丢到碎叶河里去。”
“要真是普通的石头,你岂不是白白辛苦的带了这么老远?”胡语一边笑著回答,一边弯腰细细端详,又用指甲
搔搔,掐了掐,脸上收敛起嘻笑的神色,显出愕然的表情来。
“这是玉,而且这么大一块,难得的。”
他端起石头,胡言早就推开旁边的一扇门,几人都进去。
里面是一间通亮的小房间,中间放著一架车磨玉石的磨盘,用脚一蹬,磨盘就转动起来。
胡语胡言两人都是行家,把石头凑到磨盘上,沙沙一阵响,石粉飞溅,略略的磨出了一层里肉。
只见磨开的地方,露出积雪一样纯净的羊脂白玉来,往下,带著几束碧绿的翡翠色。
二人顿时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牢牢的盯著这块玉石,半晌,胡语才嘟囔著道,“这玉质……难得啊!怕是采玉河
没枯之前,也不定能出这样的玉石。”
“既然是好玉,那就送与你们,做件东西出来,也不算浪费了这块石头。”哥舒翰爽朗的笑著开口。
可胡言胡语闻言却惊呆了。
“这要雕出来,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份厚礼,我怎么受的起?”胡言忙道。
哥舒翰却挥挥手,丝毫不把这东西放在心上,“就算是宝贝,没有你们的一双巧手,也不过是一块让人踩著上马
的磴子,值不了一钱!”
“玉予识货人,你们才是行家!”
14
掐指一算,安笙师徒俩已经在碎叶城停留了八年。
而安笙,也和任青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了八年。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胡言原本漆黑的发际爬上了缕缕白发;也让原本顽皮的稚龄孩童,长成俊美秀逸的少年。
任青马上就满十六岁了。
与安笙那带著波斯血统的美丽不同,他看起来明显比同龄人老成许多,身形矫长如松,面容俊美如画,可一双眼
却漆黑似夜,低眉不语的时候沈静柔和教养良好,偶尔抬眼却尖锐如刀咄咄逼人,再加上他天生唇薄颌尖,竟是
凉薄之相渐露。
更不知何时起就养成了个冷淡的性子,连对著薛钰等人,也最多不过是礼貌的客套应酬,叫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
所想,只在安笙面前才会展露笑颜。
此刻,他正独自坐在房内看书,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似乎不少人的样子,热闹的与自己这边形成
了鲜明的对比,不禁笑了笑,关上书缓步出房。
“大胆!你敢不接?”
胡家前院里来客气势汹汹,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眼前的波斯少年。
“我家主人有的是钱,你得罪得起吗?”
安笙闻言连头也不回,“有钱我也不接。”
这几年来,他随著胡言胡语二人学艺,年岁不长可已经渐渐声名在外,人人皆知碎叶城出了个少年玉工,一手好
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便都慕名纷纷前来,以求得一物。哪里知道安笙心性颇高,造访者不管带著多少黄金银两
,他都不放在眼里,不高兴的工作,是不接的。
而这次的来人显然不知道安笙的这个脾气,一味的用金钱利诱,惹恼了安笙,毫不犹豫的就把黄金丢出门外,连
带“送客”。
“快滚!别弄脏了我家的院子!”
来人满面油光,脑满肠肥,一看就是平时颐指气使惯了,哪里受过这等轻视?气的站在门口大喊大叫,“你不过
就是一个小小的玉工而已!端什么臭架子!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这话我都听腻了。”
听见对方的威胁,安笙丝毫不放在心上,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院门。
对方嚎归嚎,却也真的不敢对安笙怎么样。
胡言等人与哥舒翰交情颇好,而哥舒翰的父亲哥舒道元更是曾任安西都护府的副大都护,在安西势力很大。有著
这层交情,那些被安笙拒之门外的人,最多骂几句,都不敢真的教训这个狂妄清高的波斯少年,唯恐得罪了哥舒
翰。
安笙听见门外叫嚷声逐渐远去,轻蔑的一笑,转身走进后院,迎面却看见任青正倚靠在墙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
己。
“真是热闹,三天两头的就来这么一出。”他摇头笑道。
安笙闻言皱紧了那张漂亮的脸,抱怨道,“烦也烦死了,我还要帮著师父雕九龙冠呢,哪有空理会这些无聊的要
求?”
与任青的俊朗秀逸不同,安笙更多的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肤若凝雪,唇若丹霞,双眼深邃如碧蓝天空,整个
人精致美好的似乎是最上等的宝玉珍品,却又偏偏生就一副清高的性子,看不顺眼的人,连客套话都懒怠得说。
见安笙皱眉的模样,任青也扬了扬眉,伸手抚上对方光洁的额头,然后缓缓往下,捧起脸对著自己。
凝神看了一会儿,任青便轻柔的吻上了那双柔嫩的唇瓣。
安笙也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拥吻著。
不知何时起,任青总是会在没人的时候像这般亲吻自己,温柔的如三月春风。而自己也不知何时起,已经习惯了
对方的拥吻索求,甚至还贪恋著更多……
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今年?也许是去年?
也许是八年前的携手上路,共历艰难……
就这样,哥舒翰把玉石带到了胡言面前。
胡言看著那块石头,在作坊里静静坐了三天三夜,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把这块璞石雕成一顶冠!
一顶流光溢彩,灵聚光华的白玉宝冠!
不知道会用多长的时间来雕琢,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冠不成,不去长安!
于是,胡言带著安笙开始细细的打磨,在胡语的帮助下,一天,一天的做著这精细的活计。
而这一开石,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
任青,安笙。
慢慢的也长大了……
从稚龄的孩童,逐渐长成了俊美的少年。
15
夜色越来越浓,天上一弯明月高悬。
邻家喧闹的人声隐隐传来,安笙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笑了笑,然后从架子上轻轻拿下一个青色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件用锦帕包裹得仔仔细细的东西。安笙揭开看了看,便收在怀里,起身往隔壁院子走去。
任青似乎猜到了他会来,正一手托腮,趴在窗台上等著他。
看见安笙,任青笑著伸出了手,和往常一般把他拉进屋里。
“怎么这么晚?”
安笙笑而不答,只从怀里掏出那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
“我完成了。”
他一边道,一边轻轻的揭开锦帕。
里面躺著那块碎玉。说是碎玉,如今已经成了一块玉佩。最大的那块被安笙细细雕琢成了一轮弯月的模样,几块
小的碎片就依照本身的形状,悬于弯月之下。上下两头各嵌银饰,分别挂著缨络丝绦,精致而工巧。
任青静静的看了良久,才拿了起来,又是伤心又是欣慰,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谢谢你……”
他把母亲的遗物放进一个精致的锦盒内,小心的收了起来,回身看向安笙,把对方拉到窗台边,一起趴著看天空
中那轮明月。
房间内顿时寂静下来,良久,安笙才问道,“任青,你是从长安来的,那里的月亮,也像碎叶城这般明亮吗?”
任青闻言摇摇头,也仰头看去,半晌,幽幽的开口,“长安灯火太多,高楼上满是灯光,有时候都看不清到底是
月光还是灯光了……”
听出了任青话语里掩不住的落寞,安笙安慰似的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脸也转了过来,双目炯炯
,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眼神不似平常,带著一种道不清说不明说不清的情愫,仿佛是火焰凝集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得人心里一
阵发慌。
安笙以前从未见过任青这样眼神,一时之间愣住了,著魔一般看著,心也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起来。
“任青……?”他犹豫的开口,却被他低头吻住。
和往常不太一样啊……有点急躁,又带著点忐忑……
任青这次吻了很久,贪恋的在柔软的唇上吮咬亲吻,辗转反侧,更小心翼翼的把舌头探入了对方的口中,纠缠良
久,觉得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才略微松开,低声道,“今天……是我生日呢……”
安笙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他,“你以前从未说过……”
怀里的人双唇被吻吮的嫣红,看得他心里一动,又忍不住低头吻住,不似之前的深吻,而是轻触那诱人的唇瓣,
来回摩挲不止。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呀……”任青低低笑道。
“什么不晚?”安笙不满的嘟囔,“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可以为你准备礼物了……你想要什么?”
见那双湛蓝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任青忍不住把怀里的人又用力抱紧了几分,声音也不似平时的清朗,而
是低低哑哑的,紧贴著安笙耳边响起,“真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暖暖的呼吸近在耳畔,安笙脸上一红,点头道,“玉佩?还是带板?坠子?或者玺佩──”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语便消失在再度的唇齿交缠之间。
“我想要你……”
任青轻轻开口,嗓音沙哑,带著期盼在安笙耳边缓缓道,“可以么?我想和你在一起……”
“……”
安笙沈默不语,只把头埋在对方怀里,良久,才轻点了一下头,细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嗯……”
下一秒,他已经被任青抱到了床榻之上。
16
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屋内,明亮的月光柔柔的流淌著,一室碎银。
“嗯……”
床上传来隐隐的喘息声。
安笙衣衫悉数褪尽,雪白的身子裸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晶莹柔滑,仿佛上好的美玉,引诱著人忍不住
想要一亲芳泽。
任青细细的吻著。吻著他秀美的脸颊,嫣红的双唇,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而随著他湿润的舌在自己肌肤上
缓缓滑动,就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酥酥麻麻,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安笙紧张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鱼水之欢,如今在任青的爱抚之下,浑身滚烫的似乎就快燃烧起来,完全陌生的体验让他不知
所措,只能抓紧了身下的被单,低头蹙眉,忍耐著那一波一波的奇妙感觉。
可雪白的齿间却依旧泄露出了些许秘密。
丝丝呻吟断断续续的溢出唇间,他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不敢看向任青,只紧紧闭上了双眼,喘息著低声道
,“任……任青……我……我觉得好奇怪……”
体内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灼热感觉,随著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滑动而疯狂的寻找著发泄的出口,在身体内扩散
著。让他沈重的喘息著,声声难耐的呻吟。
任青又何尝不是初试云雨?
光是吻著那细致的肌肤,修长的脖子,他就已经觉得自己情难自禁,恨不得能一口吃下身下的人,又担心伤了安
笙,只好咬牙忍耐著,细心的爱抚,可耳畔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撩人,让他就快控制不住了,急躁的寻著对方的唇
,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贪婪的吸吮著,索求著每一分的美好。
“唔……”安笙就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任青好不容易才舍得略微放开,他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心狂乱的
跳动著,紧张不已。
“任青……”他低声唤道。
“乖,别怕……”任青细语抚慰,在对方细腻的肌肤上吻吮著,留下一个个嫣红的痕迹,引得安笙惊喘不已,正
在意乱情迷之际,他忽然分开了对方修长的双腿。
“啊?”安笙一惊。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彻底暴露在对方眼前,他羞得浑身都笼上了一层美丽的粉红色
,长长的睫毛颤动著,口里低低的哀求。
“别……别看……”
“很美呢……”任青轻声笑道,手也滑到双腿之间,握住了那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
安笙顿时身子一颤,紧张的睁开了那双碧蓝的眼睛。
看见任青那明显比自己壮硕的身躯,他脸上一红。明明才相差不过一岁而已,可任青已经逐渐退去了少年青涩的
模样,连那里……都远比自己粗大的多……
他胡思乱想著,不料对方忽然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后庭,想要更加深入。
“任青!”那里没有经过任何濡湿就被粗暴的探入,安笙几乎是惨叫一声,疼得蜷起了身子。
“很疼吗?”看见安笙痛苦的样子,任青也慌了,连忙退出手指,著急的问道。
“嗯……”
安笙疼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双眼水气弥漫,咬著唇点了点头。
“……我不想伤了你……”任青低声道,可若是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安笙一定会受伤,他左思右想,顿时想出
来个混帐主意,把安笙双腿分开大大的,俯身低头,舌尖轻触对方那樱色的花穴。
“啊?那里……不行……”安笙大惊失色,身体却被任青紧紧压住,湿润的舌头细心的舔著娇嫩的花穴,渐渐濡
湿那里,然后小心的把手指试探般的再伸了进去,按摩著,想要让这狭小的花腔柔软一些,再柔软一些。
“唔……唔……”
体内疼痛的感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麻的怪异感觉,刺激的安笙不住喘息,含著泪水低声求饶,“好
奇怪……身体好奇怪……唔……你饶了我吧……”
安笙这般含泪的模样,让早已情动火热的任青再也忍耐不住,退出手指,取而代之自己的坚挺,一沈腰,便用力